第十三章 應天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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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樂秘史: 應天葩,原一等驃騎將軍應連策獨女,貌甚美,精武藝。號京城第一美女。舛帝親封天葩郡主。深愛護國攝政王宗政澄淵,求其父多次求親遭拒,仍不氣餒。后,將軍知聯姻無望,不再允其提親之事。應天葩大怒弒父,奪其兵符。并以此為挾妄想令攝政王與其成婚。宗政澄淵堅決不允,應天葩怒極而反。宗政澄淵遂帶兵圍剿。應天葩大敗,帶少數心腹逃離京城。攝政王通緝追捕。兩年后,斬其于紅城外白骨山平安祠,時澤安元年九月初七,芳齡十九。 平安祠里,宗政澄淵看著我,眼中的笑意頗深,說:“又被你猜中了。本王真想試試,到底什么是你猜不中的。” “怎么會。”我也笑,說:“現在王爺準備怎么辦,我就猜不出。” “那你不妨猜猜看,我會怎么做呢。” 還能怎么辦?熬唄,直到你那幾個手下來救駕,我無奈地想。不過,我還真有一件事很想知道,也是我猜不出的。“你準備把那個應天葩怎么辦?” “你覺得,本王會將她怎么辦?嗯?”宗政澄淵危險地說,“弒父逆天,死一百次都不夠。怎么,你還想救她?” 救她?我又不是觀音菩薩,泥菩薩倒是真的。看著宗政澄淵讓難民們抱作一團,壯丁們舉著門板之類能夠代替盾牌的東西將婦女和孩子護在中心,而他自己則站在門口與岳成歌并肩而立。我沒有吭聲,只是覺得這應天葩也算個奇女子了,惹得名動天下的攝政王親自追殺她。 然而,當第一支響箭透窗而入的時候,我開始不這么想了,現在我想的是,最毒不過婦人心。看這架勢,這女人打算直接將我們都射死。 一時見,流箭如雨,從各個方向急射而來。雖說大多數是沒有方向的,也透不過房子,可是還是有一部分帶著殺傷力呼嘯而來。 “你怎么不到中間去?”夷光劍影略過,宗政澄淵斬斷一根直奔向我面門的箭,然后抓小雞般的一丟,將我扔在人群中,對眾人喝道:“保護王妃。” 我什么時候成王妃了?我站在人群中不悅地想,雖然我知道他是為了保護我,不過,我還是不太喜歡自己被稱為某人的什么什么。我只是我,只是笑不歸,不是某某王妃,更不會是某某氏。 突然,一支箭迎面射來,不偏不倚貼著兩個門板的縫隙向我射來。我心中一慌,只覺肩膀處一陣刺痛,然后眼前一花,被飛身過來的宗政澄淵抱在懷里。緊跟著,身后響起一聲哀叫。 “腦子挺靈光的,身手怎么這么差。”宗政澄淵帶著我輕松地閃開利箭,還有閑工夫調侃我。岳成歌和柳玉啼也邊閃邊向我們這邊靠近。 我正側頭檢查肩膀上的傷,只是擦傷,沒什么要緊,只是血暈在衣服上,有點駭人。聽他說我,不甘地回他一句:“君子動口不動手。不跟與你們這些小人一般見識。”說完臉上一紅,覺得實在太小家子氣。 “認識你以來,就屬現在最是可愛可憐。”宗政澄淵聽得哈哈大笑。 聽著他的笑聲,我看著那邊越來越少的群眾,不禁開口說:“還請王爺快快想想辦法,你能支持,他們不能。若他們都死在這,誰替王爺歌功頌德呢?” “應該不會等很久了。”毫不在意我的諷刺,宗政澄淵忽地閃身向門口躍去,一腳踢開廟門,在門口空曠處將夷光舞起,剎時在我們身邊形成一道閃亮的光影。 我被宗政澄淵抱著閃來跳去,頭早已暈了,只得靠在他的胸口,緊緊閉上眼睛。祈禱他的人快點到來。 “再忍忍。”仿佛是知道我正在難受,宗政澄淵低頭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聽得我的心微微一動。不過我來不及細想,就被四周樹林中突起的慘叫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來了。”岳成歌已搶步在宗政澄淵身邊,聞聲精神大震,說。 想必是來救駕的人了。我尋聲望去,卻什么也看不見,只是箭雨漸漸小了,再過一會,從林子中緩緩倘出幾條細細的血河。之后不多時,箭雨就完全停止了。數名不知道從哪出現黑衣蒙面人正將一個女人從林子中間緩緩逼出來,直到她來到我們的面前。 雖然我明星見得多了,美女也見得多了,可是美成這樣的,我還真是少見。套用一個精神病的話,七個仙女擰在一起也比不過她一跟頭發絲。 其余的,我也沒辦法形容。只覺得她怒,比別人笑還美;她冷,比別人熱還灼眼;她穿戰袍,比別人穿紗衣還婀娜。 原來,傳言也并非全不真實,至少這雅樂第一美人,確實不假。我感慨著,偷眼去看宗政澄淵。看著他無動于衷的臉,一邊贊嘆好一個柳下惠,一邊盤算著他會不會是性無能。想著想著不禁就走了神,不想應天葩一開口卻是對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很想裝沒聽見,可人家的馬鞭分毫不差地穩穩對著我,只得微微一禮,盡量友好地說:“郡主萬福。民女白劍秋。是王爺新收的侍女。” 哼了一聲。應天葩不再看我,對著宗政澄淵一笑,笑容優雅而純凈,既看不出計劃被阻撓的氣急敗壞,也看不出傳說中不擇手段的愛意。 她只是純粹地站在那里,帶著令人無限遐想的風姿,淺淺一笑,說:“淵,好久不見了。” 點點頭,宗政澄淵面無表情地說:“這次你也該束手就擒了吧。” “應該?這種詞語向來沒什么保證。”應天葩歪頭一笑,不見她有什么動作,左手卻突然出現一柄重劍。劍身漆黑厚重,看樣子沒十斤也有二十斤。她卻執劍在手,輕松地挽個劍花,說道:“宗政澄淵,你敢不敢和我一戰?” “本王為何要與你一戰?”宗政澄淵不愧是高手,輕輕松松將這個難纏的問題踢了回去。 “沒有為何。只問你,敢不敢。”應天葩真是個奇葩,這樣胡攪蠻纏的手段都能用得,卻偏偏一臉理當如此的表情。 “那你為何定要與本王一戰?” “因為,我想看你敢不敢呀。”應天葩笑得嫵媚無辜以極。 高手!我暗贊,說來說去,就是你宗政澄淵敢不敢和我打。我看熱鬧地去瞧宗政澄淵,正對上他興味的神色,將我來不及收起的幸災樂禍全不看進眼里。 我暗叫一聲不好,急忙收斂了神色退在一旁,卻聽那邊他說:“既然秋兒想看本王的英姿,總不好拂了她的意。”說著上前一步站在中間,傲然倒:“應天葩。你該知道,本王一旦出手,就意味著,這決不僅僅是一場比武。” “你隨意。而我,只想與你暢然一戰。”說著,應天葩說,眉峰陡立,殺氣忽現,鼓動發絲,如戰士般昂然在天地間。 看著她那卓然的身資,我贊嘆不已,去看宗政澄淵,發現他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而柳玉啼卻嘆息一聲:“如此奇葩他都不愛,他究竟會愛誰呢?” 我無語,只好專注看著場中間的兩人。 宗政澄淵和應天葩對視良久,忽然,應天葩身形一動,沿一個十分詭異的路線撲向宗政澄淵。閃身躲開,宗政澄淵手中的夷光斜斜劈出,看似緩慢,卻一眨眼就到了應天葩的面前…… 我看著上下翻飛的兩人,總覺得,他們實在該是很相配的一對,卻不知怎么的走到這地步。一樣的卓爾不群,一樣的傲然鐵骨,一樣的風liu不盡。就算是在拼命,依然優雅從容。雖然我看得出,應天葩已經漸落下風,身形也被宗政澄淵壓得有些狼狽,卻仍舊含笑,舉止有序絲毫不亂。 這是怎樣一個令人神往的女子。 我在一旁幾乎看得癡了。柳玉啼和我差不多,一直喃喃自語著:“如此女子,如此女子。”周圍的眾人也都一片靜默,都失神地看著場中的兩個人。 我覺得十分惋惜,這樣的女子,居然就要死了。宗政澄淵一定下得了手。卻不想,轉眼尖,意外突生! 眼看應天葩就要敗了,宗政澄淵的劍幾乎劃開了她的脖子。她險險躲開,隨即胸口又中了宗政澄淵一掌,唇邊流出一條血絲。在我們都以為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她卻騰身而起,借著宗政澄淵一掌之力,在空中轉了個方向,重劍平刺,直直向我襲來! 此時,宗政澄淵尚在場中,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岳成歌護主心切,一直在最近處觀看,也是遠水不解近渴。而那些黑衣人更不要說了,從一開始就站在圈外。我身邊,只有一個幾乎與我毫無關系的柳玉啼。 眼看將死,我突然一笑,不肯閉目,一直看著那漆黑的劍筆直刺向我的胸口。眼看將要將到碰到我的皮rou,身旁躥出一個倩影,擋住了我全部的視線。 只聽到兩聲清脆的金屬聲響,想是兵器碰撞之聲。聲音過后,我的視野終于恢復了,凝目細看之下,我晃了幾晃,終于支持不住坐在地上,只想今生可以重來,再不要讓我看到這樣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