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怒綻的血花之巨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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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大道,一條寬闊的黃土大道,一條筆直望不到盡頭的黃土大道。 時已黃昏,夕陽西下,彩霞滿天。 大道上還有稀稀拉拉的那么幾個人在匆匆忙忙的趕著路。 天色已晚,再不急趕到路的盡頭尋找客棧人家,晚上就得路宿在這荒郊野外。 但是黃土大道上就有這么幾個人,一老兩少一青,慢慢悠悠的緩步前行。 老者為一年過半百的微胖老頭,青者為一面色蠟黃的落魄漢子。兩少一男一女,男子為一濁世佳公子,風度翩翩,舉手投足見卻又是大家氣勢,就是眉宇間有些憂郁,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冷漠,仿佛看透世間的一切,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女子為一貌美如花的姑娘,端莊秀麗,青春可人,骨子里透著一股英氣,顯然早年歷練江湖。那姑娘亮麗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總落在那少年公子身上,公子卻是毫無所覺。 這一行人顯得比較怪異。 老者不時的看著少年公子,幾次欲言又止。旁邊的落魄漢子似乎有什么心事,只顧低頭趕路。那姑娘心思也沒放在趕路上面,神態有些拘謹,想靠近少年公子卻又被旁邊叉上的一匹高大健壯的純種黑馬所阻隔。 惟獨只有那少年,閑庭信步,坦步而行。 忽然少年頓住了腳步,黑馬也長嘶一聲,揚起兩只前蹄,虛踢著。 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平坦的黃土地面,好平的路面,連一個石子都沒有,好象是人剛修整的新路面一般。 那少年似乎笑了下,伸手在黑馬頸上輕撫,信步走了兩步,一步三丈,但是就是一步走出去的。兩步拉開了與身邊三人一馬的距離。落腳輕的象一片樹葉落地一般,背負雙手,面向三人一馬站著,早已經明曉的三人,止步不前,默默看著,嘴里仿喃喃自語,仿佛在念超度經文,或者為什么祈求賜福般。 那少年一腳輕輕的提起,頓了頓,仿佛震落腳上的灰塵般的漫不經心,但是一股熒熒的光輝順著那頓下的腳瀉入地下。 半響,死寂的半響。 少年腳下的土壤化開,破土而出幾個口噴鮮血的醬衣漢子,驚恐的瞪大著眼睛,勉力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少年在那些大漢破土而出的時刻,已經輕輕又一步跨開,看也沒看,信步前行。 那三人又接著趕路,仿佛剛才看了一場鬧劇般,只有那灰衣落魄漢子有些不忍,矛盾的看了地上幾眼。 這一行人正是莫名他們,那天晚上救完幾人后,莫名準備離開。落魄漢子忽然跪倒在地:“命是你救的,這條命以后就是你的。”態度很堅決,黑鐵尺抵在咽喉,眼睛盯著莫名。莫名看著那雙深沉憂傷而堅決眼睛,微微頜首。 藍在天父女隱居于此本是躲避仇家,現今已經不能再待,在女兒的要求下厚老臉尾隨著莫名南下“投奔親戚”。女兒大了,該有歸宿了。老父心里欣慰的想著。 第二天一早,趕路南下,但是路上不斷的有埋伏刺殺,樹上,房屋內,地下,鬧市,曠野,各種殺技層出不窮,如惡鬼纏身。 幾天下來,幾人都疲倦不堪,惟獨莫名依舊悠閑,仿佛沒事人兒一般,對此一切幾乎沒在意。他們不知道莫名出生就是在逃亡中度過,那時的環境比現在苛刻百倍,現在對莫名來說就和家常便飯沒什么兩樣。 赤血宗總堂。 堂上是高大健壯的老者。 聽著屬下的快馬來報,神色驚疑不定。昨天外圍堂主血鬼來報,他逼出了藍在天那匹夫,但是緊要關頭出現一個白衣少年,隨手一掌就把自己重傷,報告一句話吐一口鮮血,很霸道的掌力,自己都無法壓制,報告還沒完就血盡而亡,死的時候眼睛里還帶著驚恐之色。從昨天晚上就派出了大批人手,前前后后一共損失了一百四十七人,連人的底都沒摸清楚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是老者臉色還是沒變,暗自思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以前江湖中何曾出現如此人物,日夜不間斷的刺殺,絲毫的疲憊之態都未顯露。這人比狼狗更機警,比黑豹更殘忍,比雄師更威猛,比駱駝更堅韌,與赤血宗有仇還是有怨?而且行進方向正在接近赤血總堂,難道是藍在天那老匹夫干的好事?但是目前必須得把那個東西弄到手。 老者神色一厲,又向一直在旁肅站著的眾屬下下令道:“派血煞組一流好手盡出,二流好手八百,無論死活,一定要把血玉搶回來。老祖宗等得不耐煩了,你們都得死。”大堂頓時籠罩在一層死氣之中。老祖宗!眾人心下都不由自主的打著寒戰。 “是~!”顫抖著的聲音。 莫名一行在一個小湖泊旁邊,隨手殺了幾只飛鳥和野獸,升起篝火燒烤起獸rou。 火焰印照在莫名白玉般略帶憂郁的臉上,藍亭亭看的癡了,心中有如小兔子在蹦跳個不停。 莫名專注的烤著rou塊,沒有絲毫的神情波動,不時的翻滾一下串rou的樹枝,霧氣在rou塊上蒸騰著,油脂不時的滴在火焰里飄起杏黃的火苗,空氣里散發著濃厚的rou香。 莫名伸手摘下熟透的rou脯,輕輕的遞到藍亭亭面前,使得正盯著莫名的她臉色一紅,接了過去,輕啟皓齒吃了起來。 遞給老者和那漢子一人一塊,莫名拿了一塊走到湖邊的樹下,望著月光粼粼的湖泊,慢慢的吃了起來。 異變就在這時刻發生。 粼粼的水面發出刺眼之極的亮光,莫名似乎也被驚呆了,一動不動,強光背后幾個詭異的影子飄了過來,銳利的尖刃直向驚呆的莫名的周身要害扎去。 莫名仿佛失了魂似的呆立著,尖刃離心口越來越近。 “媽的,這小子殺了我們那么多人,原來這么菜。”幾個紅衣漢子心理嘀咕著,手下卻毫不留情的扎下去。 遠處看到三人看到強光暴起后,即刻轉過身來,看到的卻是閃光的劍刃向莫名的心肺肝等處要害扎去。藍亭亭花容慘變,幾乎要哭喊出來,藍在天和落魄漢子眼睛里也都泛起死灰。 就在這一瞬間,幾個紅衣漢子突然發覺眼前的莫名變了,有兩個莫名,一個在他們的面前,一個在旁側冷冷的看著他們,仿佛蛇看著面前的青蛙般的眼神,而他們的手里的利劍仍向那站在他們面前的莫名扎去。 然后的感覺就是好冷,為什么會感到冷呢?在水底潛伏了兩個時辰都沒有感到冷的他們為什么會感到冷呢?手里的利刃送到底,狠狠的扎下去,發泄著心里的恐懼壓力,連手里扎的是空地都沒感應到,然后電般的閃開,向站那邊的莫名狠狠的獰笑著,我就是殺你,怎么樣? 然而冷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斜眼看下旁邊的幾人也都在發著抖,眼里全是驚恐的看著別人的身上,眼睛看去,那人象個裝水的羊皮袋被扎了很多的窟窿,鮮血不斷的向外噴灑著,這才醒悟過來的他們都驚恐的捂著身前身后的血洞,但是鮮血還是不停的噴灑,無助的看著四周一般形狀的同伴,嘶叫著紛紛把自己的利刃向心臟狠狠的扎了進去,面帶微笑的倒了下去。 莫名在烤rou的時刻就隱隱感到有什么不對,這幾天來,至多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有人襲擊或者伏殺,而且每次都比上次的截殺者更加的詭異,現今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又一柱香,敵人還是沒有動靜,四周安靜的出奇,不對勁。 但是偏偏一點感應也沒有。地下,沒有任何人能把自己的生氣完全收殮,就連達到無生境界的自己也不能,只是變換了一種方式隱藏起來罷了。樹林,更不可能連蟲叫聲都還在繼續,難道在天上?但是天上自己殺飛禽的時刻,擊殺的高度在兩千多丈,那里好象人類不能呼吸。再排除了幾種可能后,莫名不由的開始懷疑敵人是不是知難而退了。 火焰印在莫名沒有絲毫表情變化的臉上不時的跳躍著,手里的rou塊熟透的香氣把莫名從沉思中喚醒了過來。這些天一共遇到截殺伏擊四十三次,共殺一百四十七人,敵人還是不斷的會聚而來,一定有什么秘密在藍家父女身上,看他們的神色似乎如此,自己該不該繼續下去?看來自己還是不能忘情啊,有情劍法自己一直沒有境界為什么?難道天地有情就是..... 順其自然吧,微嘆一口氣,把熟rou遞給了莫名其妙一直看著自己的藍亭亭,也不知道這丫頭怎么了。莫名暗下想著。最后也拿了塊熟rou到湖泊邊吃著,看著粼粼的湖水,莫名心里一動,一定是如此。難怪啊...這次的敵人狡猾了很多啊。水是最好的東西,生氣和氣息都能被收斂的很好。 正想著襲殺就開始了! 水紋剛綻的瞬間莫名已經拔出紫檀木劍。瞬間兩千二百多道劍氣射出,收劍歸鞘飄開,動作如行云流水,瞬間即止。閃開時強光才亮起,敵人還是毫無所覺的刺向虛影。 冷冷的看著紅衣漢子們自殺在腳下,莫名表情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早已經被突然的轉變驚呆的三人,欣喜莫名的看著莫名。 莫名則盯著遠方的叢林。 三人也向那邊望去,不一會出現了黑壓壓的人群,驚的飛禽走獸四下奔逃。接著四面都是一樣的出現了黑壓壓的快速閃動的人群。 遠遠的明晃晃的都是刀光劍影。 三人心中發怵,天,這...... 莫名卻是漫步走到三人跟前負手站定,冷靜的看著聚結而來的人群。 人群站定,卻是沒有一絲雜亂,顯然都是平日久經沙場的老手。 一個很大的四方陣把莫名四人圈在中間,里面三層都是彪悍的紅衣漢子,看氣勢他們是這次圍殺的主力。外面的都是醬衣漢子,顯然比里面的低了一個等次,但是實力也在以前每次刺殺的殺手之上。赤血宗很舍得下手啊。 人群忽的讓開閃出一個高大健壯仿若頭目的紅衣大漢。 “宗主交代,只要交出我們的東西!大家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交個朋友,否則由我們自己來拿。”紅衣漢子兩眼緊眼盯著莫名開口道。 “那東西已經銷毀。你們殘害天良,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藍在天惱怒的聲音。 “殺,死活不論。”令聲一下,四面早已虎視耽耽的殺手們瞬間展開攻勢。 冷冷看著瞬間即至的攻勢,莫名忽的化成一道影子極快的在刀光劍影中閃爍,影子所至人群翻飛,快如一道閃電擊中人群,閃電瞬息穿過人群,瞬間即止,一道影子又出現在莫名先前的位置,還是負手而立,三人這才回過神來。 四周的人已經倒下大半,而前面的紅衣漢子則全部倒地,零零落落的站立著的灰衣漢子則滿面驚駭的看著四周。 天,這是人的速度嗎?一陣清風,他們連反應都來不及,就倒下大半,而且倒地的無一例外的都失去了站起的能力。 看著滿地的哀號,落魄漢子則欣慰的輕點了下頭,他也不是完全冷血啊。 “小子再問你最后一次,你交不交出東西。”已經倒下一手捂著肚子的紅衣漢子抽搐著身子陰毒的道。 莫名冷冷的看著他一動不動,被莫名冰冷徹骨的眼神盯著,紅衣漢子強忍著心中的寒冷,眼睛發紅,干著嗓子嘶聲再次道:“小子,交!出!東!西!”一字一頓,每個字眼都充滿著獰猙和怨毒。 “你們還夠條件說話嗎?”落魄漢子看著臉上沒表情的莫名,心中一顫,猛的上前,一腳把那人有踢翻幾轉,滾到人堆。 “滾吧!”落魄漢子擎出從不輕易使用的黑鐵尺,砰的一聲,黑鐵尺就淹沒在火焰中,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輕易把鐵尺火化,火焰在鐵尺上竄躍著,仿佛靈性的精靈,斜指著人群,噴吐著炎熱的焦浪,看似惡狠狠的和面前的人群說話,實卻眼角瞟著莫名臉上的表情。 “小子!你會為這句話后悔的。激化!”猛的吼出這句話,四下的漢子突然聲息全無,原來痛苦的臉上濃罩著死氣。 風有些冷,夜很涼,死寂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