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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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廷嵩眸光沉了幾分,“什么副作用?” “縮短她的壽命。” 宴廷嵩臉色一沉,“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為什么要告訴你?”余薇神色冷漠,“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她有權(quán)利自己做主。” 宴廷嵩對上余薇冷淡的態(tài)度,沉默了片刻,“余薇,你希望她早點離開?” 余薇聞言,臉色更冷,“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如果活著是無盡的痛苦,早點離開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宴廷嵩深深地看了余薇一眼,“你是以一個醫(yī)生的身份說出這句話,還是以一個女兒的身份?” “不管是她的主治醫(yī)生,還是她的女兒,我尊重她的選擇。” “廷嵩。” 宋清荷的聲音響起。 宴廷嵩應(yīng)了一聲,走出了偏廳。 宋清荷見他表情有些嚴(yán)肅,擔(dān)憂地問:“廷嵩,你這是怎么了?” 宴廷嵩看著她消瘦的臉頰,搖搖頭,“累了嗎?累了就歇一會兒。” “不累。”宋清荷笑著看他,“去洗手吧,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 余薇也從偏廳里出來,宋清荷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更甚,“薇薇,我今晚做的全都是你愛吃的,你要多吃一點。” 余薇走到她身邊,“感覺如何?” “這兩天感覺力氣多了不少,我已經(jīng)能自己走一小段路了。” 余薇頷首,“一會兒吃完飯,我再幫你針灸一次。” “好。” 晚上幫宋清荷治療完,余薇從別墅離開,她想到什么,吩咐司機去了殯儀館。 車子停在殯儀館外面,開車的保鏢,透過后視鏡看了余薇一眼,“余小姐,殯儀館已經(jīng)到了。” 余薇應(yīng)了一聲,沒有下車,只是安靜地坐在車子里。 不知道坐了多久,總算在殯儀館門口看到了宴文洲,他穿著一身黑衣,從里面走了出來,掏出煙盒,走到一旁的角落里點燃了一支煙。 他的模樣有些憔悴,下巴上長出了青色的胡茬,眉眼中透著幾分疲憊。 一支煙還未抽完,顧廷森過來找他,他皺著眉心,將煙熄滅,跟顧廷森一道往回走,走到門口,似有感應(yīng),向車子的方向看了過來。 明明隔著車窗,余薇卻感覺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握住門把手,莫名地有些緊張,想要打開車門,就見宴文洲收回視線,跟顧廷森一起走了進去。 余薇松開手。 又坐在車子里等了好一會兒,意識到他不會再出來,余薇讓保鏢開車離開,原本來這里,也只是想要看他一眼而已。 沈美玲的葬禮辦得不算隆重,卻也很風(fēng)光,有宴文洲坐鎮(zhèn),葬禮上來了不少人。 葬禮當(dāng)天,陽光明媚。 送葬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 宴文洲站在墓碑前,他特意選了沈美玲生前最漂亮的照片放在墓碑上,陽光下,她的笑容明媚,可其實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過她這樣笑了。 旁邊是孫海權(quán)的墳?zāi)埂?/br> 宴文洲有些頹然地坐在墓碑前,“你特意留下他身邊的位置,就是為了跟他葬在一起,對嗎?” 回應(yīng)他的只有風(fēng)聲。 “你早就知道自己會死,對嗎?”宴文洲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死,我只是希望能在保護她的同時,想辦法讓你活下去。” 可是他怎么忘了,他的母親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如果她可以認(rèn)識到自己犯了錯,她又怎么會執(zhí)著這么多年? 宴文洲抬起頭看向天空,陽光有些刺眼。 刺痛他的眼睛,有溫?zé)岬臏I水順著眼角滑落。 他想到小時候,雖然mama很忙,但是每次他說自己想要什么,第二天,東西就會被送到他手上。 這些年,除了恨宴廷嵩,她余下的精力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他又想到了一次午后,孫海權(quán)陪著他一起在后院踢足球,她坐在涼亭里,喝著花茶看著他們。 他進了球,她笑著鼓掌,“我兒子真棒!” 那時她臉上的笑容是那么驕傲。 如果時光能停留在那個時候,該有多好? 最后的最后,他想到她離開時充滿恨意跟絕望的眼神,想到讓她絕望的人是自己,心臟像被人緊緊地抓住,窒息的疼痛。 余薇看著窗外的陽光,想到這個時間,沈美玲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葬,她想要給宴文洲打一通電話,卻遲遲沒有撥出他的號碼。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嚇了她一跳,待看到是宴老夫人的電話,余薇急忙接通。 “薇薇,奶奶身體有些不舒服,你抽時間來老宅幫奶奶看一看。” 宴廷嵩從拘留所出來的那一天,宴家人就已經(jīng)不再軟禁老夫人,不過換了策略,如果宴老夫人要把名下的股份給余薇,就跟她斷絕母子關(guān)系。 本來被軟禁,宴老夫人就生了一肚子氣,沒想到幾個不孝子還要跟她斷絕母子關(guān)系,更是氣得不輕,本就沒好利索的身體又出了問題。 余薇到了老宅,宴老夫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才幾天沒見,她的模樣又蒼老瘦弱了一些。 看到余薇,宴老夫人原本嚴(yán)肅的臉上終于放松下來。 余薇坐到她身邊,“奶奶,是哪里不舒服?” 宴老夫人捂住心口,“是心里不舒服,我自己的東西,想要給誰,難道還要看他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