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左佑佑故作老成道:睡個好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柏辛樹溫和地說:對,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左佑佑幫自家老大做了心靈馬殺雞,分外有滿足感。她彎著眼睛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鉆進辦公室。 柏辛樹看著左佑佑歡快的背影,有些出神。 晚風(fēng)從走廊半開的窗子里溫柔地吹進來,幾縷黑發(fā)搖動。柏辛樹沉靜地站立半晌后,緩緩?fù)鲁鲆豢跉?,轉(zhuǎn)身離開。 心中的郁結(jié),好像也消散了大半。 左佑佑回到辦公室和賬本死磕,但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半夜,左佑佑猛然從睡夢中睜開雙眼。 淦?。。?! 忘了問老大叫什么名字?。。。?/br> 隔天早上,左佑佑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的第二件事:修手機。 是的,因為手機屏幕砸得稀碎,除非換個屏幕,否則她的手機就很難使用。 當(dāng)然,難用不代表不能用。 左佑佑一大早到了辦公室,收到了柏辛樹隔空投送的照片。柏辛樹眼睜睜地看著左佑佑掏出稀碎的手機,費力地戳戳戳,把自己和夏往顧的合影發(fā)到了朋友圈。 你可以把手機修好再柏辛樹看著左佑佑努力戳稀爛的手機屏幕,忍不住提醒。 這可是夏往顧!左佑佑露出迷妹臉,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手機觸屏幾乎完全失靈,左佑佑點了很久才把照片成功上傳,文案也沒配,一張照片直接點發(fā)送。 柏辛樹看著左佑佑亂七八糟翹起來的發(fā)梢,和眼下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忍不住問:你昨晚一直在看夏博士給你列的參考書? 左佑佑沉重地點了點頭,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再給我點時間,昨天達到古人6歲的記賬水平,今天爭取達到10歲。 柏辛樹想了很久,才勉強說:嗯突飛猛進。 他站在左佑佑的桌邊,看著左佑佑從包里一個接一個的五彩斑斕手辦,整整齊齊地擺在桌面上。 在一眾香爐茶壺毛筆宣紙中,色彩明麗的手辦畫風(fēng)清奇、自成一派。 左佑佑擺好最后一個曾經(jīng)被她丟進垃圾桶的綠毛玩偶以后,滿意地點了點頭,抬頭對上了柏辛樹的目光,這才后知后覺:老大,您怎么還在這? 話一出口,左佑佑感覺不太合適,又趕緊打補?。何也皇且s您走,我的意思是,您還不去工作嗎? 哇哦,這話說出來,更奇怪了。 柏辛樹沉默良久,耳朵有一點發(fā)紅。他伸手把兩個手辦調(diào)整了位置:你高低擺得不一致。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步子又大又急。 左佑佑不明所以,她感覺老大有點奇怪,但 她才不要去猜別人的心思! 左佑佑,拒絕情緒內(nèi)耗第一人,向來懶得去探究別人說話背后的意思。 尤其是工作中,這樣內(nèi)耗的人,遲早會收獲一具擁有八百個心眼子的尸體。左佑佑嘀咕。 剛剛發(fā)出去的照片有2條新評論,左佑佑怎么都戳不開。 算了,等修好以后再說吧。左佑佑把手機往褲兜里一插,跑去把昨天凍在大冰箱里的日記本取了出來。 她順便把簡行舟的手稿也取了出來,放在簡行舟辦公桌上。 簡行舟今天氣壓低迷,一言不發(fā),分外萎靡。左佑佑把東西遞給他,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一絲不對勁 你的眼睛!左佑佑驚呼! 左佑佑發(fā)誓,簡行舟抬起眼的時候,眼睛里是有恨的。 我的眼睛我知道。簡行舟一只眼睛腫得睜不開,他瞪著另一只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閉嘴! 你怎么長針眼啦!左佑佑幸災(zāi)樂禍,你偷看什么啦? 左佑佑腦子里浮現(xiàn)了昨天的場景簡行舟在倉庫里伸手抹去眼上的汗水,臉上浮現(xiàn)出四根黑印子。 原來是用手揉了眼睛,感染了細(xì)菌。 簡行舟雙手抱臂,扭過臉去不說話。 左佑佑想起昨天簡行舟說的我不像某些人一樣嬌氣,假惺惺地安慰他:沒關(guān)系,你不像某些人那么嬌氣,區(qū)區(qū)針眼罷了,怎么能叫病呢,對不對? 左!佑!佑!簡行舟從牙縫里崩出左佑佑的名字。 第16章 打臉簡行舟去排版 哎,在呢。左佑佑笑瞇瞇地說。 簡行舟胸口急促起伏,半晌,才黑著臉說:我約了上午去醫(yī)院,麻煩你幫我把預(yù)處理好的手稿送去給修復(fù)師。 不幫,沒時間。 沒時間?簡行舟難以置信,你居然拒絕我? 他,簡行舟,天之驕子,師長的寵兒,這輩子都沒嘗過被拒絕的滋味! 沒時間。左佑佑抱著手里的日記本呸他,我還要去排版公司排我的神秘日記。 簡行舟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左佑佑,你是怎么做到在又沒錢又沒事業(yè)的同時,還沒時間的? 左佑佑冷漠地說:大概因為我是關(guān)系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