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靳溪聽出了他的冷嘲熱諷,不禁蹙起眉頭,道:“你什么意思?商元浩,你這種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說完,她將遙控扔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往臥室走去。 商元浩立刻跟上她,拉住她的手腕,將人扯了回來。 “你說我什么意思?” 他低頭,深邃漆黑的眸子,逼視著她的眼睛,“靳溪,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你自以為門當戶對的人,內(nèi)里到底是個什么骯臟不堪的樣子。別說是顧華康的視頻,就是顧如風的把柄,我手里也有!” 靳溪的手腕仿佛快要被他捏碎了,她吃痛的皺眉道:“你有就有,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想怎么對顧家,那是你的事,你不用告訴我!我也根本就不關(guān)心。” 商元浩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在確定她一點都沒有心疼顧家之后,他心里的郁結(jié),這才稍稍消散一些。 第610章 忍受他莫名其妙的情緒 商元浩緩緩松開手,看著靳溪發(fā)紅的手腕,有些后悔自己剛才捏疼了她。 他緩下語氣,道:“今天開庭,很順利,顧如風沒有得逞。他也休想把他老婆的死,扣在我頭上。” 靳溪冷冷地‘嗯’了一聲,完全不關(guān)心。 商元浩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道:“你是不是恨不得我輸了官司才好?最好,是能坐牢。這樣你就自由了!” 靳溪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委屈和心酸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她原以為,只要自己順著他,日子就會好受一點。 可她沒想到,她已經(jīng)隱忍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會各種找茬,偏偏不讓她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既然如此,靳溪也不想熱臉貼他的冷屁股,索性點點頭,道:“對,我恨不得你坐牢,這樣,你滿意了吧?” 商元浩眸底掀起一抹冷意,隨即,陰惻惻的道:“呵,沒關(guān)系,你既然要恨我,那就恨吧!不過,明天就是周五了,手續(xù)我也準備好了,先把證領(lǐng)了。” 靳溪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覺得放眼望去,自己的世界,一點光都沒有。 完全被黑色籠罩著,望不見盡頭。 可是她知道,商元浩心意已決,自己沒有可能改變他的心意。 靳溪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點點頭,“隨便你!” 反正,這個結(jié)婚,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盡管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開了,可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距離明天越來越近,她還是很恐慌,很想哭。 晚上,商元浩已經(jīng)洗了澡,也沒準備在欺負她,都想關(guān)燈睡覺了,卻發(fā)現(xiàn)靳溪坐在床沿,默默地。 “過來,睡覺!” 商元浩冷冷命令道:“自己乖一點,別讓我生氣。” 靳溪望著他,眼中噙著淚,哽咽著問:“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媽?” 商元浩一愣,看著墻上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的時鐘,問:“現(xiàn)在?你又在耍什么把戲?是準備路上跳車,還是準備去醫(yī)院里找人救你?” 靳溪突然哭出聲來,崩潰的說:“我只是想去看一下我媽而已,你干嘛把我想成這樣?我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我今天去看看我媽,有錯嗎?我難道,不該跟她說一下嗎?” 她很少這樣大哭,像個丟了糖的小孩子。 商元浩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安慰她吧,抹不開面子。 放任她哭吧,他又有點心疼。 “夠了,不準哭了!” 最終,他冷著聲音道:“我?guī)闳ィ辛税桑 ?/br> 就這樣,大晚上的,兩人換下了睡衣,出了門。 車上,靳溪低垂著眸光,看來,了無生機。 商元浩用余光時不時的觀察著她的神色,道:“靳溪,明天我們是去結(jié)婚,不是去奔喪!你不要給我垮著臉!” 靳溪冷哼了聲,道:“結(jié)婚和奔喪,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區(qū)別。你想怎么樣,都隨便你!” 商元浩握緊了方向盤,泛白的指關(guān)節(jié)若隱若現(xiàn)。 就這樣,他們一路沉默,終于到了醫(yī)院。 電梯里,商元浩道:“咱媽很可能都已經(jīng)睡了,你非要現(xiàn)在過來打擾她。” 靳溪驚訝的看著他,大概是沒想到,他竟然已經(jīng)改口了。 可是,怎么聽著就這么別扭呢? 靳溪沒搭理他,出了電梯,就往靳夫人的病房走去。 其實,她只是想來看看母親,就算她睡著了,她也想看著她。 沒想到今晚,靳夫人竟然沒有睡。 聽護工說,靳夫人剛才睡著之后做噩夢了,好像夢見兒子了,醒來以后就怎么都不愿意睡了。 見到靳溪,靳夫人突然笑出聲,道:“對對對,我生的是女兒啊,我怎么記成兒子了?溪溪,你快過來,讓mama看看你。” 靳溪趕緊抱住母親,道:“媽,我在這兒呢。” 在靳溪的安撫下,靳夫人也忘了剛才的噩夢。 她情緒平息下來之后,才看到門口的商元浩。 “你……是……” 靳夫人想了想,道:“我記得你的,你總是來看我。” 商元浩的臉色難得舒緩下來,走過去,蹲在她面前,溫和地說:“才兩天沒見,您又忘了我的名字了?商元浩。” 靳夫人連忙道:“對對對,是你啊,元浩。瞧我這記性!你是我女婿,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