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陸景墨沉默了一會兒,反問道:“怎么就有這么巧的事情?怎么就什么都偏偏被她給碰上了?” 肖明一看陸景墨的心是偏向葉佳禾這邊的,連忙附和道:“就是,我也覺得太太不是那種人!這汪小姐成天想做陸太太,估計想得走火入魔了,什么臟水都敢往太太身上潑。” 陸景墨沉默了良久,低低的開口道:“你出去吧!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 肖明走了,他的目光卻透著nongnong的哀傷與凝重。 其實,他早該知道的,夏靈不會什么都不告訴她。 以葉佳禾的性格,她更不可能在當(dāng)時以為汪柔是他太太的份兒上,還橫刀奪愛。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知道了當(dāng)年的事。 所以,她恨他,他想報復(fù)她。 他一直都自欺欺人著,明明看得到葉佳禾被求婚的時候,是那么淡定,眼中平靜得沒有絲毫喜悅。 就連那笑容,都是極其勉強。 陸景墨自嘲地彎了彎唇角,其實他的理智都還在的,只是他這次不想相信理智,只想相信葉佳禾。 只要她說,他便信。 以前因為他的不信,他給她太多委屈,也錯過了太多。 所以這次,就算葉佳禾手里握著的是把刀,他也會往前走。 他就賭,葉佳禾不會用這把刀刺進他的心臟。 …… 晚上,他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去接葉佳禾。 今天在海城音樂館有葉佳禾以前最喜歡聽的交響樂團演奏,陸景墨早早地訂好了票,想去接她一起看。 葉佳禾卻有些失落的樣子,似乎并沒有什么興趣。 陸景墨試探著問:“怎么了?今天不開心啊?工作上的事情?” “不是。” 葉佳禾忽然望著他,幽幽地開口道:“我聽夏靈說,我爸爸mama都不在了,尤其是我爸爸,死因蹊蹺。你知道這件事嗎?” 陸景墨一愣,隨即,他惋惜的道:“你爸爸是自殺,這件事,我也并不太清楚,究竟是因為什么?” 葉佳禾望著他的模樣,緊緊攥起了手指。 這男人可真會演啊,他害死了她的父親,居然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像個局外人。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道:“要不,你現(xiàn)在陪我去我爸媽的墓地,看看他們吧?” “現(xiàn)在?” 陸景墨望著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色,道:“今天是不是有點晚了?不然,我們明早再去吧?” 葉佳禾平靜地看著他,道:“這有什么?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唯物主義者,又沒做過什么虧心事?難不成,還怕這時候過去,會被鬼盯上?” 陸景墨倒是聽出她話里有話,可他實在是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因此,他點點頭,道:“好,我現(xiàn)在帶你去。” 就這樣,兩人去了葉佳禾父母的墓地。 葉佳禾將路上買來的花放在墓碑前,與陸景墨靜靜地佇立著。 她用余光觀察著陸景墨的神色,可這男人的表情卻與之前無異,十分淡定坦然。 葉佳禾不懂,他是如何做到害死了她爸爸,還這么云淡風(fēng)輕,一點都沒有懺悔之意的? “爸爸,如果您在天有靈,一定要托夢給我。如果當(dāng)年您的死真有蹊蹺,您一定要告訴我真相,我會為您討回公道的。” 葉佳禾這番話即出自肺腑,也是說給陸景墨聽的。 后來,天空下起了毛毛雨,再加上天色已晚,陸景墨與葉佳禾才從墓地出來。 初秋的夜晚沁著一絲涼意,陸景墨將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生怕她著涼。 來自他的溫暖緊緊包裹著她,那種溫度和感覺,葉佳禾躲不掉,也逃不開, 她只能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全都是逢場作戲而已。 回去的路上。 陸景墨一邊開車,一邊握著她的手,道:“如果你爸爸看到今天的你,這么出色,他一定會為你高興的。” “未必吧。” 葉佳禾自嘲地笑了笑,道:“說不定他會怪我糊里糊涂,不幫他查清楚他當(dāng)年的死因呢?” 陸景墨無奈地說:“這件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五年了,當(dāng)年警方都給了定論,說是自殺。要是真有什么內(nèi)情,估計也不好查了。” 葉佳禾的眸光忽明忽暗,思忖著陸景墨的話。 所以,就是因為時間過去了太久,線索幾乎全都斷了,他才有恃無恐了嗎? 這時,葉佳禾想到今天江盛集團叫做凱文的男人來找她。 要是沒猜錯,汪柔絕對跟這件事脫不開關(guān)系。 既然如此,她便將計就計,她倒要看看,汪柔究竟想干什么? 因此,葉佳禾忽然說道:“對了,夏靈今天跟我說,他們記者部最近需要一篇采訪企業(yè)家的稿子。這整個海城,也沒有哪個企業(yè)有陸氏做得這么大了。她想讓我問問你,明天有沒有時間啊?” 陸景墨一怔,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海城的企業(yè)家這么多,夏靈平日里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會提出主動采訪他? 可他也沒有表露出來自己的疑心,而是順著葉佳禾的話道:“好,我明天讓肖明幫我抽出一小時的時間,你讓她下午過來吧。” “那我到時候帶她一起去,其實,她還挺怕你的,讓我跟她一起,給她撐撐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