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怪不得,家屬放過她了。 可為什么,他要這么做?她只是一個與他認識才沒多久的學生啊? 陸景墨的臉色緊緊繃著,沉聲問:“怎么不說話了?葉佳禾,你真以為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幫你嗎?你好好想想,你有什么能給他的?” 葉佳禾反駁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靳教授他只是單純的想幫我而已,我們之間沒你想的那么骯臟!” 說完,她站起身,快步離開了餐廳。 陸景墨立刻追了上去。 馬路上,他拉住她,道:“你自己相信嗎?葉佳禾,你會拿出一百萬,去幫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嗎?靳南平他是個男人,他不是菩薩!” 葉佳禾忽然想到了這兩天,靳南平說過的話,和看她的眼神。 還有晚上,盧倩說的那些東西。 她莫名有些惶恐,卻不愿意相信,靳南平不會是那種人。 葉佳禾堅定地說:“陸景墨,你怎么想,那都是你的事。靳教授因為我,花了這么多錢,他什么都沒有告訴我,更不可能以此來要挾我,或者占我便宜。” “呵,我是該說你單純,還是說你傻?” 陸景墨瞇著眼睛,嘲諷道:“人家已經(jīng)把坑給你挖好了,他不用自降身價去強迫你。但你會感動,不是嗎?你會主動跳進他給你挖好的坑里!” 葉佳禾低吼道:“夠了!陸景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想怎樣?” 陸景墨平息了情緒,一字一句的說:“我們的確是離婚了,我沒有立場再去參與你的事。但我們畢竟愛過彼此,所以,我不想看著你受到傷害。” 他的態(tài)度一軟,葉佳禾也就心軟的一塌糊涂,再也無法對他冷眼相對。 是啊,他說的沒錯,他們愛過彼此。 直到現(xiàn)在,還是在心里,默默的愛著。 可她必須克制,否則,她就永遠都會被困在這個叫做‘愛’的牢籠里,無法解脫。 葉佳禾眼圈微紅,哽咽著道:“靳教授……他沒有傷害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景墨語重心長的說:“職場上,最忌諱的事情,就是跟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系曖昧不明。而靳南平現(xiàn)在在做的事,就是在犯職場的大忌!如果有一天有人知道,靳南平這次為了你,自己掏了一百萬擺平病人家屬。那么你就是眾人口誅筆伐的對象!而他,還是他那個風光無限的教授,還是會有很多病人排著隊等他做手術(shù)。但是你,就會被冠上攀附領(lǐng)導(dǎo),心術(shù)不正的帽子,這是很可怕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佳禾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謝謝你的提醒,我以后,會注意的。” 陸景墨叮囑道:“你明天,就把一百萬還給他,告訴他,你不想欠他的。” 葉佳禾微微一嘆,苦惱的說:“可是,我沒有這么多錢。” “我有。”陸景墨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我晚上就把錢給你,你明天上班就拿去還給他。” 葉佳禾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道:“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也沒有理由要你的錢。” “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 陸景墨蹙眉,只好寬解道:“你走的時候,沒帶走一分錢,房子也沒有要。反正本來就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我的資產(chǎn),有一半都是你的,區(qū)區(qū)一百萬,又算什么?” 可葉佳禾卻依舊拒絕,“我不能要你的錢。現(xiàn)在,我跟你的關(guān)系,跟靳南平的關(guān)系,都是一樣的。我不能要他的錢,自然也不能要你的錢。我會自己想辦法,把那一百萬還給他的。” 陸景墨聽著她的話,一口氣憋在胸口,悶的他快要窒息。 他忽然攬過她的腰肢,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葉佳禾驚呆了,瞪大了眼睛。 “唔……” 她抗拒的推著他的雙肩,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葉佳禾的心臟狂跳著,幾乎快要跳出嗓子眼兒。 怎么可以? 他們都離婚了,他這是在做什么? 葉佳禾狠狠咬住了他的唇。 陸景墨本能的松開她,眸中透著一絲薄怒。 葉佳禾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恨恨的說:“陸景墨,你瘋了嗎?你怎么還能這么對我?” 況且,這還是在馬路邊。 雖然有點偏,可偶爾還是會路過一兩個行人的。 葉佳禾的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陸景墨嗓音低沉暗啞,深深的望著她,道:“佳禾,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放不下你。如果看著其他人代替我,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里,我想,我會瘋的!” 葉佳禾只覺得心臟被一只大手緊緊揪住,撕扯著,酸澀的痛楚漸漸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不敢看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凄楚的說:“你已經(jīng)有汪柔了,而且,你們還有了孩子。人不能太貪心,是吧?” 陸景墨無言以對,只能點點頭,道:“是,你說的都對。” 葉佳禾吸了吸鼻子,道:“外面太冷了,我們回去吧,看看爺爺醒了沒有?” 說完,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向醫(yī)院的方向走去。 陸景墨靜靜地跟在她身后,溫柔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 偶爾,她那披肩的長發(fā)被風吹起,拂過他的臉頰,讓他的心,也跟著泛起了一陣漣漪。 回去之后,陸老爺子依舊昏睡著,葉佳禾不放心的陪伴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