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葉佳禾忍著心底的抗拒和屈辱,緩緩走到他面前。 陸景墨并沒有提那封律師函的事,也沒有提及她要離婚的事。 他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道:“回來就好。” 葉佳禾向后退了兩步,別開臉,冷冷地說:“這樣,你可以放過夏家了吧?我已經(jīng)回來了,你不要再針對夏家了。” 陸景墨冷哼了聲,道:“他們把我太太困在家里這么多天,我連你的面都見不到。不教訓(xùn)他們一下,我怎么咽得下這口氣,嗯?” 葉佳禾聽出了他的意思,急切地問:“陸景墨,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讓我回來,我也回來了!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過他們?” 男人眉眼冷峻,一字一句地警告:“佳禾,我不喜歡你用這樣的態(tài)度跟我說話。” 葉佳禾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停地壓抑著心底的酸楚和委屈,哽咽著道:“求你,陸景墨。我求你!” 男人站起身,牽著她的手,“走,先吃飯。晚上再好好談!” 葉佳禾被他帶到餐桌前,張媽做了很多菜,色香味俱全,可她卻絲毫沒有胃口。 陸景墨示意張媽給她盛飯。 葉佳禾抵觸地瞥了他一眼,道:“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說完,她站起身準(zhǔn)備回房間。 陸景墨的聲音冷了下來,透著一絲警告:“站住!把飯吃完,我們才有的談。否則,你盡管試試,看我會不會給夏家一條生路!” 葉佳禾硬生生停住腳步,又坐了回去。 她知道,這是陸景墨故意在磨她的性子,讓她服輸服軟。 可為什么? 心里那么難過? 她在想,他對汪柔,一定從不舍得威脅,更不可能強迫。 可她到底算什么? 他不能給她幸福的婚姻,卻連自由,也不肯給她。 葉佳禾越想越委屈,拿過面前的碗,拼命將里面的白米飯吃進(jìn)嘴里。 懸在眼眶的淚,也潸然而下。 陸景墨見她吃個飯,都哭成這樣,不悅地說:“看你瘦了,想讓你多吃點,這也委屈你了?” “不用你假好心!” 葉佳禾倔強地擦了把眼淚,繼續(xù)吃著碗里的食物。 她只想按照陸景墨要求的,把東西全部吃完,她才能跟他談夏家的事。 陸景墨給她夾了點菜,道:“別光吃飯。” 葉佳禾機械般地將菜也往嘴里塞。 明明已經(jīng)噎得要命,她還是努力往下咽。 終于,陸景墨看不下去了,直接拿過她的碗,冷聲道:“算了,不想吃就別吃了。” 葉佳禾吸了吸鼻子,哽咽著問:“你說讓我怎么樣,我都按你的要求做了。這樣,你可以放過夏家了吧?” 陸景墨聽著她口口聲聲的都是夏家,全然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當(dāng)做了交易。 他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道:“我說過了,晚上再慢慢談。” 他故意加重了‘慢慢’二字,葉佳禾當(dāng)然聽得懂他的意思。 …… 臥室里。 葉佳禾洗完澡時,陸景墨也從另一個浴室洗好了澡。 他知道,她一定是在洗澡的時候又在哭了。 現(xiàn)在,眼睛還紅紅的,濕濕的,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望著如同出水芙蓉,又嬌嫩,又脆弱的小女人。 陸景墨心里有些發(fā)癢,克制地掩住眸中的欲色。 他從柜子里拿出吹風(fēng)機,道:“過來,我給你吹頭發(fā)。” “不用了。” 葉佳禾一副奔赴刑場的樣子,道:“你不用裝作體貼好丈夫,你想干什么就直接干吧!” 陸景墨被她這話氣笑了,他走過去,打開吹風(fēng)機輕柔地幫她吹著頭發(fā)。 葉佳禾有些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甚至不敢往鏡子里看。 因為,她怕看到他那張英俊而溫柔的臉時,又忘記了他給的傷害,還有他的陰晴不定。 直到把她的頭發(fā)吹干,陸景墨勾唇,薄唇摩挲著她的耳垂,問:“陸景棋送你的手鏈還給他了嗎?” “沒有。” 葉佳禾冷冷地說:“我這兩天沒見到他。要是我私下里主動聯(lián)系他,你豈不是又要發(fā)脾氣?” 陸景墨笑了笑,道:“你倒是乖覺,還知道跟他走近了,會惹我生氣。” 葉佳禾走到床頭柜前,將抽屜里的手鏈拿了出來,道:“你要是在公司能見到他,就替我還給他吧。” 陸景墨見她沒有任何留戀的意思,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也不再舊事重提了。 他溫?zé)岬拇笫痔竭M(jìn)她的衣領(lǐng),曖昧的道:“佳禾,記住,不要再做惹我生氣的事。” 葉佳禾身子微微顫了顫,莫名想到那天舞會休息室里,他的殘忍和殘暴。 她突然推開他,無助的說:“我不是你的小貓小狗,你高興了就寵一下,不高興了就變著法的折磨我!我不喜歡這樣,不喜歡做這樣的事!” 陸景墨鳳眸微瞇,透著一絲冷暗,將人重新拉進(jìn)懷里。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葉佳禾,你到底是不喜歡這樣。還是,只是不喜歡跟我這樣?” 他語氣凌厲,咄咄逼人的盯著她,問:“你出軌的那個男人,他碰你的時候,你喜歡嗎?” “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