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室有哪位皇子能被太子殿下這般愛護? 不過那位小公子…… 韓澈摸了摸耳邊,有些熱,想來是日頭太大,快些回到住處休息吧。 -------------------- 阿瑤很喜歡槍! 還有阿瑤當太子是親哥哥的,不是喜歡哦感謝在2023-02-20 09:37:16~2023-02-21 20:21: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殉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章 韓澈 回行路上,安瑤坐在洛華身邊,雙手搭住窗欞,道路旁是紅墻黃瓦,偶有幾只飛鳥從朦朧的天邊劃過一道影子。 在相同的石板道上,曾有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背著3歲的稚童從這里跑過,那稚子手中著風車,風車呼呼地轉,將兩人的笑聲運向天空。 這被無數(shù)人視作困籠的宮墻內,曾是兩人最好的樂園。 …… 第二日。 第三場便是丞相之子宗輝比韓澈,這宗輝安瑤熟,在整個上京公子哥圈子里能有個人與他不相上下的話,也只有這位了。 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表面上風光月霽的丞相公子,背地里強搶民女無惡不作。 安瑤有自知之明,他雖然是個紈绔,但有原則,不該碰的東西是不碰的。 兩人針鋒相對,動手是常有的事,但多半是安瑤按著他胖揍,一是安瑤確實有兩把刷子,二是他身上的御賜之物實在太多,讓人下不了手。 隨便碰壞個什么東西,都得挨好大一頓批。 不將其貢著好好保存,卻戴出來招搖過市的,這上京城除了他再沒別人。 日色正濃,勁風揚起的塵沙在熱氣中蒸騰,一聲又一聲金屬刮擦的聲音伴著rou碰rou的悶響。 韓澈終究是技高一等,鋒利的槍尖在距離宋暉脖頸三指之處停下,然而那本該叫停的官員停頓一秒,便是這一秒,宗輝的彎刀便擦著槍鋒掃向韓澈。 由于距離極近,加上剛才卸力才停下槍,這一刀幾乎避無可避,如果真的砍下來,必然會斷掉韓澈的右臂,一個斷臂武生,前程便已毀了大半。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桿長槍破空而來,宗輝眼中兇狠的笑意被硬生生打斷,那柄長槍力道極大,以離弦之箭的速度挑開他的彎刀。 直直刺入擂臺的石面,沒入約有四指,以一個傾斜的角度立在那,太陽給它鍍上一層金光。 紅纓隨風獵獵作響,如同入陣的將軍,銳不可當。 全場鴉雀無聲,而那個官員已變了臉色,雙股戰(zhàn)栗。 韓澈心頭急跳,抬頭。 那紅袍少年仰身站在看臺上,迎風而立,因擲槍而揚起的衣角緩緩落下,光打在他優(yōu)越的輪廊上,與光同塵。 他能看見那雙清亮的眸子,好似黑夜過后的第一縷曙光,亮得幾乎灼眼。 乾坤琉璃色,碧宇凝清光。 洛華起身按住他的肩膀,這小孩的脊背繃等丁,像一只上滿的弓弦。 大多數(shù)人看不出那官員輕輕的停頓,也沒人知道宗輝的那一刀會不會收住——或者說,能不能收住。 所以眾目睽睽之下,擾亂考場乃大罪,安瑤懂、韓澈懂、洛華懂,可局勢己定。 安瑤掃了一眼宗輝,若是平常,宗輝此時必然是要站出來大肆諷刺他一頓的,但或許是那一槍的威懾過大,似乎如陰曹地府的勾魂刀一般刺破胸膛,讓他心有余悸。 未等那些人開口,安瑤撩袍"啪”一聲跪下,脊背挺得筆直,昂首道:“臣擾亂武試,罪無可怒,請?zhí)拥钕虏脹Q。” -------------------- 加更加更~ 第5章 入獄 韓澈上前一步,正欲說話,卻被洛華的眼神制止,洛華環(huán)視一周,沉聲道:"此場成績有誤,明日加賽一場?!?/br> "至于你,此事眾大,待孤稟明皇上,再做處理。" 洛華抬手:"帶下去。" 安瑤沒等那些人上前,徑直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冷而諷地掃了眼宗輝,大步離開。 顯然沒一點認錯的樣子。 氣得宗輝火冒三丈,正欲發(fā)言卻又被打斷,洛華看向那個官員,素來溫和的面容染上肅穆,波云詭譎的氣氛籠罩了整個現(xiàn)場。 “將他帶下去,嚴加拷問?!?/br> 對待這個官員侍衛(wèi)們可就沒那么好的態(tài)度了,矮胖的官員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訓練有素的衛(wèi)兵列隊離開,韓澈抽出那桿長槍,腦中會是那個清瘦卻堅定的身影,不知怎他又和那個聒噪的少年重合。 心中是什么滋味難辨。 言官劉正清果不其然又早早參了悅寧候一本,其言辭之激烈令人扼腕。 皇帝坐在龍椅上額角直跳。 說起這位劉正清,就不得不談一下他和悅寧候過往的那些思怨情仇。 ——或許只有怨仇。 劉正清出自江南,家風清正,家境一般,六年前以十七歲之身中了進士,當時也是個十分炙手可熱的天才。 但就這樣,一位政界新星走上了一條令眾人避之莫及的一條路,悅寧侯十四歲把藩王之子揍得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劉正清參他一本“不合禮數(shù),性情乖張”,十五歲生辰宴參他一本鋪張浪費,還有什么大大小小的打架逃學,這人就像是賴上安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