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招惹而來
永安侯府。 照顧魏若楓的婢子剛剛來到房中,喚了魏若楓好幾次,卻一次都不見魏若楓回應地,婢子心頭納悶,去床榻前看去,魏若楓竟然已經臉色慘白,婢子心頭重重一沉,用手探去,魏若楓竟然沒有一丁點呼吸。 “啊!”婢子大叫一聲,趕忙著通知旁人。她這么一叫,將永安侯府的人都招惹而來。李禹聽到魏若楓去世的消息剛下朝回來,剛入了堂就見眾人已換上了白衣,堂內擱著一口棺材,老太太與李茹歌幾人哭成了淚人。 “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說這可怎么辦才好啊!你這媳婦她……她……”老太太哭著喊著,又拍了拍大腿,早知魏若楓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她昨兒個就不該與魏若楓吵架。李禹愣住,他沒有料想到魏若楓竟然會尋短見,她可是一個堅硬的女人,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打敗她,好端端地,她為何會…… 李禹向后退了兩步,一時之間無法相信魏若楓已經去世的現實。他是真的無法相信,魏若楓這樣的女子,怎會做出這種事情出來…… “兒啊……你說咱們如何與皇家交代啊!”老太太心頭想的永遠都是該如何與皇家交代的事兒,可李茹歌心頭想的卻是自己對不起母親,父親一直都對母親說著殘忍的話,可是自己……自己一直都……沒有幫著母親說過什么,她心里自然是過意不去的,她也始終無法相信母親竟然就這么去了…… 她可是自己母親啊……這個女人如此強硬,這個女人如此堅韌,她怎么可能…… 李茹歌一直都想不通,為何母親會做出這種事情出來,就算父親不愛他又能如何,她還有她啊。李茹歌其實心頭一直都明白的,雖然母親想讓自己成為太子妃,想讓自己出人頭地,但這都是因為……都是因為母親想讓自己出頭而已,她想要讓自己在這個是世上好好的出人頭地,享受榮華富貴。 無論母親當初是怎么想的,可都是在盡心盡力的對自己好,但是自己卻…… “老爺……老爺……” 管事在這時候入了房中,李禹回頭看向管事,道:“怎么了?” “四哥兒……來了!” 李芣苡曾是府中的四哥兒,如今她雖然已經恢復了女兒身,但管事仍是習慣叫李芣苡為四哥兒,李禹瞪園了眼,不敢相信李芣苡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到來。李柏松聽到李芣苡來,氣得狠狠地咬了咬牙:“這個女人怎么還敢來!難道她嫌自己還得母親還不夠慘烈么!她怎么還敢來這里!” “讓她進來吧。”李禹道。 “是!”管事頷首,離開了正堂。李芣苡入房后,李柏松踉踉蹌蹌地朝她沖過去,他昨兒個被李禹打的傷口還未好,但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李芣苡害了他的娘親,他要與李芣苡拼命。李芣苡冷冷地退后三步,拉開了自己與李禹之間的距離。 “芣苡,你來做什么?”李禹問。 李芣苡沒有理會李禹,而是徑直走到棺材跟前,她朝內伸手探去,魏若楓應該沒有“死”多久,身上還有隱約的溫度,李芣苡松下一口氣來,她就知道在魏若楓死之前,她一定猶豫了很久,想必心頭有不甘心,也不想自己就這么死去,她就這樣猶豫著,最后絕望地吞下了毒藥。 “李芣苡!這里不歡迎你的到來,你快些離開!”李茹歌怒吼道。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與李芣苡二人冰釋前嫌,但是現在看來她是做不到的,她心頭無論如何,還是妒恨李芣苡,更何況是發生這種情況之后,她更是恨上了李芣苡。 李芣苡抿著薄唇,從懷中拿出一個丹藥喂入魏若楓的口中,握住她的喉嚨順利地看著丹藥滑下去。 “你在做什么?”李柏松沖上前來,狠狠推攘她一把。李芣苡站定了身子,道:“我是在救你的母親,我給她吃的是化血丹,你不明白父親應該明白這藥有多厲害。”她說罷,看向李禹。李禹愣了愣,化血丹十年才有兩顆,有起死回生的作用,李芣苡擁有此藥怕是來之不易,她竟然愿意將此藥給魏若楓用,在不知道魏若楓能不能順利活下來的情況下。 李禹道:“你真的用了化血丹?” 李芣苡見他半信半疑卻是沒有過多的解釋,反正過不了多久,李禹便是能瞧到真相了。果然不足片刻時間,棺材里的魏若楓虛弱地咳出聲兒來,眾人見此響動,跑到棺材旁看去,魏若楓吐出一口黑血,沉沉地看了眾人一眼又昏睡了過去,李禹探了探她的鼻口,魏若楓已經有了呼吸。 看來李芣苡說的都是真的。 “快將夫人扶回房中!”老太太見狀,連忙吩咐道。眾人趕忙照做,李芣苡見魏若楓已經恢復,道:“今日來,我是有話想要對你們說。” 她原本并不想來,但是她與永安侯府的淵源若是不解釋清楚怕是自己這心永遠都無法安心下來,李芣苡知曉這群人有多妒恨自己,因為自己與他們一樣,同樣是恨著他們的。 “你想說什么?” 李茹歌開口道。李芣苡無論如何,都是救了她母親的性命,旁人不知感激,但李茹歌心頭還是感恩著李芣苡的,不管如何,李芣苡都是母親的救命恩人,如此想著李茹歌心頭竟也不是那么恨上李芣苡了。 “首先,你們能不能不要再盯著我了?”李芣苡問話道。 眾人微微一怔,不知李芣苡在說什么。老太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還覺得咱們一直都對你不好么?”老太太其實并不厭惡李芣苡,只是不喜歡李芣苡這般盛氣凌人的模樣,她這樣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了她一般。李芣苡笑了笑:“老太太,您應該明白我在說什么,我想要說的,你們全部人都明白。” 她雖然離開了府中,但這群人永遠都是將她當成對手一般,她李芣苡就不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