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天,老婆是地
夏夜蟬鳴,樹影晃動月光,銀色斑斑點點落在寂寥無人的道路,周故林燃起的怒火未完全消散,他第一次仔細(xì)觀察著車?yán)锏娜耍挠H哥。 不敢往深了想,周故林潛意識里不愿意承認(rèn),如果展言要尋找下一個替身,他哥絕對是最佳候補(bǔ)。 “你怎么在這兒?” 你為什么跟我的女朋友在一起? “上車。” 周故林默了半秒,上了車,不再看他,周故桉看他樣子,肯定又是跟展言吵了架,“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至少現(xiàn)在不是。 周故林立馬反問,“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難得他腦子轉(zhuǎn)這么快,周故桉欣慰解釋說,“聞啟青被狗仔跟拍了,展言不小心入了鏡,解決之后,正好她還沒走,我順路送她回來。” 周故林聽完冷哼一聲,嘴還硬著,心里松了一口氣,“跟我想的一樣。” 小的時候周故林愛闖禍,周故桉總給他善后開脫,但是從來不用撒謊的方式,在他眼里,親哥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會撒謊。 況且周故桉跟展言根本沒有交集,周故林自己都覺得有點草木皆兵了,周故桉絕對不會跟展言發(fā)生什么。 也絕對不會是野男人。 野男人?完了。 周故林想起剛才自信質(zhì)問的話,心慌不已,展言肯定是失望了,他真是混蛋啊。 周故桉還想說什么,他已經(jīng)開門下車了,步伐紊亂。 展言從浴室出來就見屋中間跪個人,背上還插著幾根不知從哪兒撿的木棍。 “老婆大人,我錯了。” 展言抱臂倚著門看他表演。周故林乖巧的把手放在膝蓋上,跪的筆直。 “我不該胡亂懷疑你。” “都是我太作了,每天還給你找不痛快。” “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在外面打拼頂天立地,有老婆的生活我還覺得委屈這是一罪,仗著老婆的寵愛無理取鬧這是二罪,罪上加罪立處鞭刑。” 周故林抽出小木棍雙手呈上,低著頭還偷摸觀察她的反應(yīng)。 “請老婆大人行刑。” “行了,起來吧。” 展言難掩嘴角笑意,談戀愛計較太多,很累,周故林正常的話,她很愿意把這段感情接下去,畢竟她還沒有睡夠。而且周故林這個活寶,不抽瘋的時候搞搞抽象,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周故林扔下棍子起來想抱她,被展言制止了,他撓撓頭,想起自己現(xiàn)在臟兮兮的,剛才在樓下草叢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幾根合適的棍子。 夜晚,周故林抱著她睡覺,展言說,“我覺得家里也可以買兩根鞭子備著。” 周故林腦中立馬浮現(xiàn)畫面,展言踩著他的jiba,揮著鞭子抽打他的身體。 畫面太精彩,周故林渾身燥熱,jiba也被刺激的漸漸硬挺,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展言拿鞭子抽他。 他該不是抖m吧? 展言感受腿部被頂著,離他遠(yuǎn)了點,“不做。” 周故林把人重新?lián)н^來,“好好,不做,寶寶讓我抱抱。” 等人睡著了,周故林睜眼,壓著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喊道,“寶寶?” “老婆?” “展言?” 確認(rèn)真睡了,才開口問出想要說的話,“方時越是誰?” 回答他的只有平緩的呼吸聲。 “你jiejie在江城談的那個人姓什么?” 蔣佑錚剛上完早八就被他叫來答疑解惑,東扯西扯還是說到了正題。 他又裝上同上次一樣的糾結(jié)、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要周故林最大限度的猜測,這樣才能讓他生出跟自己同樣,甚至千百倍的痛苦。 果然,他沉默無言的時間越久,周故林的臉就越慘白。 “你不說我也知道。”周故林苦澀說,“姓方是不是?” 蔣佑錚眼底的震驚毫不掩飾,“你怎么知道?” 不可能是展言告訴他的,難道是方時越回來了? 周故林終于說出了導(dǎo)致兩人冷戰(zhàn)的罪魁禍?zhǔn)祝八o展言寄的生日禮物,我不小心拆到了。” 跟展言同居后,周故林愛上了購物,他喜歡把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擺放上情侶款的裝飾,它們隨著時間的流逝生出存在的痕跡,將他私心的占有可視化。 那天,周故林照常收到一堆快遞,他拆著拆著就發(fā)現(xiàn)不對,他沒有買過,一幅油畫,白雪下,畫中的女子向前奔跑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沖破畫框。 周故林以為是展言買的,直到他發(fā)現(xiàn)畫里的人越看越像展言,最下角還有落款和祝福【生日快樂—方時越】 他瞞著展言把東西藏了起來,私下里把所有跟她接觸過的男的都查了一遍,排除后只剩下江城那位。 周故林繃著臉,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說:“我先走了,你別給她說這事。” 蔣佑錚點頭,他真沒想到,方時越竟然還沒斷了念想,他現(xiàn)下無比期望周故林這個蠢貨能把方時越按死在陰溝里,永遠(yuǎn)得不到接近展言的機(jī)會。 蔣佑錚不介意暫時跟周故林同仇敵愾 想到展言的生日快到了,他追上周故林,說:“你最近別鬧事,讓我姐好好兒過生日。” 周故林瞥他一眼,“用你說。” 再大的事也抵不過展言的生日,這是他以男朋友的身份參與的第一個生日。 林靜夕醒來發(fā)生身邊床位冰涼,她以為人已經(jīng)走了很久,卻發(fā)現(xiàn)聞啟青在餐廳不疾不徐的吃著早飯。 “你怎么還不滾。” 一大早她說話就帶刺,聞啟青皺眉不快,“我沒同意分手。” “分手不是離婚,管你同不同意。”林靜夕翻著白眼, “趕緊滾。” 男人真賤。好好兒談不樂意,分手也不樂意。 “我已經(jīng)跟公司說了,他們不會再給我炒cp了。” “早干嘛去了,孩子死了你來奶了。” “…我沒孩子…”聞啟青眉頭打結(jié),“我也來不了奶。” “……”林靜夕真是跟他說不通,聞啟青混的到底是娛樂圈還是老人圈? 見她甩臉要走,聞啟青起身死死抱住她,不停念著,“不分手,不分手,夕夕,求求你。” 不能分手,他好不容易有了重大突破,展言竟然是她的朋友,他為了這件事調(diào)查了這么多年,他有預(yù)感,真相就在眼前。 林靜夕被他禁錮的無法動彈,搞什么,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聞啟青這么愛她,“放開。” “不放。” “我咬你了啊?” 聞啟青把手舉到她嘴下,“咬吧,咬到消氣為止。” 林靜夕氣的張嘴狠咬,他一聲不吭,嘴里有了血腥味,林靜夕松了口,擺爛望天。 聞啟青親她的頭頂,“消氣了嗎?” 林靜夕不說話,他就念咒般喊她的名字,“夕夕,夕夕,夕夕…” “再笑就滾出去。”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個毛。 “?” “我沒笑。” 聞啟青知道林靜夕喜歡他,主動服個軟,她的氣消得也快。 他抱著林靜夕像企鵝一樣左搖右晃,眼神復(fù)雜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