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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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杏宮從前其實也是一座大氣又奢華的宮殿, 里面也曾住過幾代寵妃。不過, 這都是前朝的事兒了。自趙氏皇族起, 這明杏宮就再也沒有住過什么得寵的女人,自然也沒了從前的氣勢和奢華。 這高墻紅瓦的宮院,氣勢和奢華與這建筑沒關系, 有關系的是人, 住的是得寵的人,這宮殿和那得寵的人一樣, 自然流光溢彩的。一旦住的是不得寵的人了, 這宮殿也會怪里怪氣地變得灰蒙蒙又陰沉。 明杏宮就是如此。單論這宮殿面積,這明杏宮其實比毓妃的頤華宮還要大上一些,屋子也要多一些, 但裝潢和擺設卻不及頤華宮的一半,更不用說和長樂宮能比了。 又因為住在這里的寧嬪和慶貴人都是不受寵的, 里面的宮人也要減半,地廣人稀,顯得這座看似恢弘的宮殿更顯冷清。 李忠賢生怕薄待了顧夕照, 在她要搬過來之前,還特地派人來同寧嬪打過招呼, 指點著宮人收拾妥當了, 今兒一早才派人將顧夕照送過來的。 他特地這番做, 一是為了回報顧夕照對他那份尊重之恩,二來也是為了給她造勢,畢竟如今留在后宮里頭的這群女人, 除了她沒有位份,其他人的身份都在她之上,他作為大總管,親自這般照拂,后宮的這群女人自然懂幾分,但凡是個聰明人,就不會輕易去得罪人。 畢竟她們一群沒了丈夫,又都沒有兒子的女人,如今唯一的仰仗就是這位新帝。 因此,顧夕照過去的時候,這明杏宮的一宮之主寧嬪是率著其他宮妃親自來迎的,尤其是那位慶貴人,更是熱情。 雖然如今算得上是寄人宮下,不過顧夕照半點都沒有這樣的自覺,面對各位宮妃的示好,依舊不冷不熱,端的還是她從前的貴妃架子,連蟬兒這個沒什么心思的人都有些瞧不下去了。 “娘娘,往后您還是要收收您的性子了,奴婢今兒瞧著那位安貴人,被您那句‘承恩一夜爽,守寡一生凄’氣得眼睛都紅了。” “我又沒說錯。她雖然有幾分姿色,誰叫她運氣不好,皇上召她睡了一回,就駕崩……”顧夕照倒是一臉無辜,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茶盞,又有些無所事事了,這說是宮中養(yǎng)老,其實除了吃住的好些,跟冷宮沒啥區(qū)別。 “娘娘……”嬋兒被她這渾不在意的態(tài)度氣得跳腳,趕緊去捂住了她的嘴,“您如今可不是那夕貴妃了,再這般說話氣死人不償命的,您也不怕她們沆瀣一氣,來找您茬。” 顧夕照撇了撇嘴,就是希望她們來找茬,她才這般說得啊,這深宮的日頭可長可長了,這深宮的長夜可漫漫了,要是不找點樂子,她怕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小傻子,萬一哪天一個忍不住,把人偷走了,可就惹禍了。 再說了,她又沒說錯,瞧瞧那些還沒被趙瑾這個短命鬼睡過的,多好啊,領一千兩白銀出宮,沒準還能找個上門女婿伺候自己咧。這安貴人當初被趙瑾睡了一夜,可是神氣得不行的,差點以為能成為下一個安貴妃,隔日都不來跟她請安的,理由是“皇上太猛了,meimei身嬌,不勝承歡。” 呵呵噠,讓你這個小妖精不勝承歡。 這下慘了吧,承歡一夜,守寡一生。 活該。 顧夕照越想越開心,她就喜歡那樣好看沒腦子的女人,這種斗起來才有趣好玩。 瞧著蟬兒一臉憂心忡忡,顧夕照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怕什么?來一個,我懟一個,來兩個,我懟一雙。” 她顧夕照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沒怕過誰了。說起來,要不是那個小傻子多此一舉,她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肆意快活。 蟬兒被她噎得胸口一陣一陣發(fā)悶,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xù)好言相勸,“若是皇上一直這么寵著您,那您這般,倒也無人敢說什么,但皇上萬一有了新人,忘了您,到時……” “皇上已經(jīng)駕崩了。”顧夕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摸著蟬兒的額頭道,“沒發(fā)燒啊。” “……”蟬兒頭一次知道自家聰慧的主子原來也有這般犯蠢的時候,“奴婢,說的是新帝。” 顧夕照眨了眨眼,隨即趕緊對著地上吐了吐口水,“呸呸呸,神明在上,方才純屬信女胡言亂語。”隨即偏頭看向蟬兒,“你瞎說什么?” 蟬兒把門關上,很嚴肅地看著顧夕照,“皇上雖然沒有先帝英俊英明,但奴婢瞧著對貴妃也算有幾分真心,等到孝期一過,娘娘到時想個法子,讓皇上納您為妃,雖然名聲可能不好聽了些,但總比在這深宮守活寡……” 顧夕照臉騰地就紅了:“……”完了完了,本宮的小心思肯定是被這個小丫頭看穿了,所以才攛掇本宮去爬龍床…… 啊咦,老臉都沒處擱了。 蟬兒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好端端的就臉紅了,略一想,她也跟著紅了紅臉,心想是自己話說得太直白了,讓自家主子不好意思,遂又清了清嗓子,“奴婢沒讀過什么書,說話不矜持,娘娘千萬莫怪,但奴婢是真心為娘娘考慮的,皇上甘愿自己受罰,也要免了娘娘的陪葬,定是想要娘娘的。” “等等……”顧夕照這才聽出了重點,“你是說皇上喜歡我?” “不然?”蟬兒也愣了一下,“您想啊,皇上對您這般好,不是喜歡是什么?再說了,您長得好看,皇上這個年歲,最是喜歡漂亮的人。” 顧夕照放下心來,她還以為她對小傻子的心意,被小丫頭知曉了。不過雖然小丫頭的這些話很合她的心,但知曉趙三思真正身份的人卻是不這般想的。 小傻子對她好,對她依賴,只不過是這偌大的深宮中,只有她能真正懂她,能真正讓她安心。 當然,這樣托付身家性命的信任也足以讓人動心了。 “蟬兒,往后這個話不要說了。”顧夕照垂下眼來,“皇上還小了,這話若是傳出去了,只怕我就當真成了狐媚子了。” “奴婢只是暗地里同您說說。”蟬兒點了點頭,見顧夕照的面色沉了下來,到了嘴邊的話又壓了下去。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了小太監(jiān)的通報聲,“顧主子,承乾宮的李總管過來了,說是有話要同您說。” “李總管?”顧夕照和蟬兒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一臉莫名其妙,隔了小會,蟬兒才朝外應了聲,然后扶著顧夕照出去了。 聽說承乾宮的李總管過來了,明杏宮的眾人都過來同他打招呼,畢竟往后的生活開支,還少不了這個內(nèi)務府的大總管。 李忠賢被趙三思罵得心里憋屈的不行,看著這些上趕著討好的女人,心里更是煩得冒火,臉色就自然不大好了。 一旁的安貴人瞧著李忠賢這臉色,以為是顧夕照犯了事惹人不快的,倒是十分高冷地站一旁,就等著看好戲。 不多時,顧夕照就出來了,看著李忠賢了,依舊是平日的神色,只是微微欠了欠身,“李總管。” 安貴人自以為機會來了,趕緊火上澆油了一把,“喲,還以為自己是從前的夕貴妃?瞧瞧這姍姍來遲的做派,讓李總管等你這般久,你可真是好大的” “安貴人……”不等安貴人把話說完,李忠賢就高腔慢聲地喊了一句,“皇上仁慈,特許各位留在宮中以姐妹相稱,還望安貴人不要辜負了皇上的一番好意。” 安貴人這才輕哼一聲,閉了嘴,絞著帕子在原地恨的牙癢癢。 顧夕照垂下眼,撇了撇嘴,不戰(zhàn)而勝,真的很無聊。 訓了安貴人幾句,李忠賢這才笑著看向顧夕照,“可否與顧主子說幾句話?” 寧嬪是個識趣人,聞言帶著眾人退了下去。李忠賢注意到寧嬪的舉動,倒是微微挑了挑眉,對人高看了一眼,不過也沒有多放在心上,等人一退下,他面色立馬就垮了幾分,“您可要給奴才想個法子,奴才可真是勸不住皇上。”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顧夕照聽著都心焦:“皇上這又是怎么了?” “皇上聽說奴才把您安排到了這明杏宮,這也嫌明杏宮不好,那也嫌明杏宮是個旮旯地,說什么都不樂意,硬是要奴才馬上就把您接回長樂宮。” “胡鬧……”顧夕照脫口就說了一句,只可惜那個小傻子不在自己面前,不然她非要擰下她的耳朵不可,“這長樂宮和長寧宮一樣,哪能安排給先帝的后妃?她這剛登基咧,就嫌自己的位子坐的□□穩(wěn)了不成?” 聽顧夕照這么說,李忠賢的臉色都好看了點,只要是這位貴妃是個明理的,今兒他肯定是不可能把人請回長樂宮去的,不然明日那位丞相非把他說得去自戕。“奴才也是這般勸著的,但皇上壓根就聽不進去,命奴才今兒就來請您回長樂宮去。” “她是腦子進水了。”顧夕照是真被氣壞了,在原地轉了兩圈,“你回去告訴皇上,我在這明杏宮日子過得好得很,她要是希望我往后的日子過得好一些,就少捅幺蛾子,乖乖當好她的一國之君。” 李忠賢仍舊有些不放心,“那……那要是皇上不聽,仍舊一意孤行怎么辦?” 顧夕照還真不知道怎么辦,眨巴了兩下眼,“她要仍舊一意孤行,那你就說讓她賜我三尺白綾好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個計策,可行。 李忠賢放心了。“那咱家就這般同皇上去說。” 顧夕照點了點頭,想一想又覺得自己這尋死覓活的招數(shù)太讓人膩歪,太不大氣了,“說什么三尺白綾太晦氣了,皇上新登基,不好,她若一定要一意孤行,你就說……就說我以后都不跟她玩了。” 李忠賢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娘娘,您可是……可是認真的?” 顧夕照佯裝咳嗽了一聲,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當然是認真的。皇上還小了,這個威脅最管用了。” 李忠賢艱難地哦了一聲。 氣氛一時尷尬起來,顧夕照有些不自在地舔了下唇瓣,“天色不早了,公公快要回去復命吧。” 李忠賢點了點頭,臨走時又道:“對了,娘娘,皇上這幾日老是心事重重的,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日日都被丞相和太傅說,娘娘可有什么話,讓奴才傳達的。” 喲呵,那個小傻子還心事重重了,揣著驚天大秘密也不見她這般心事重重……難不成是小胸脯又鼓了?這天氣熱起來,滿園春色就關不住了? 顧夕照垂眸想了想,“你讓御膳房少給她煮那些牛乳類的東西,黃豆制的東西也少吃點。你繼續(xù)跟她說,若她不好好跟著丞相和太傅學習,我也不跟她玩了。” 李忠賢:“……奴才定會把話傳達給皇上的。” 顧夕照點了點頭,也不留他多說了,目送著人走遠了,又四下看了看這明杏宮的宮墻,心里琢磨著要不要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爬墻去看看那個小傻子,但一想到承乾宮那森嚴的守衛(wèi),又兀自搖了搖頭,承乾宮的墻不好爬。 當然,光明正大的話,就真的怕是要變成爬龍床了…… 她這廂想得天馬行空,那廂的趙三思也想得天馬行空,不過她想的是,何日再找個什么機會喝醉了去爬長樂宮的狗爬洞。 所以,當聽到李忠賢回來復命說顧夕照不愿意搬回長樂宮的時候,趙三思有種美夢破滅的感覺。 反正,“朕不信,肯定是你不愿意讓貴妃搬。” 雖然自己不愿意讓貴妃搬是事實,但李忠賢肯定不會自己給自己惹禍的,“貴妃娘娘說她在明杏宮的日子過得十分好,讓皇上莫要掛心她,說您真要她往后的日子過得好,要您多把心思花在朝政和學業(yè)上。” 明杏宮那么遠,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狗洞在哪里。 趙三思難過的不想說話,沉默了片刻才控訴道:“明杏宮哪里好了,那明杏宮從前就是個冷宮。” 李忠賢:“……如今不是冷宮的,如今里面住了好幾位后妃,娘娘同她們住一塊也不會無聊,還有個說話的伴兒,皇上盡管放心好了。” “那些女人心眼最壞了,從前貴妃那么得寵,如今和她們住一塊才是住狼窩。”趙三思越想越覺得貴妃可憐巴巴的,又覺得自己這一國之君白當了,“朕不管,貴妃不愿意,朕也要她住到長樂宮來。” 他就知道這個小皇帝會不依不撓的,李忠賢想著顧夕照那句如同兒戲的話,是壓根就說不出嘴,覺得那三尺白綾還好說一些,但他又沒膽子陰奉陽違,斟酌了片刻才慢騰騰道:“貴妃還說了……” “說什么了?” “說皇上如果一定要一意孤行的話,她……她……唔,往后就不跟皇上玩了。”開口了,倒也沒這么難說出口了,李忠賢又利索地重復了一遍。 說罷,他就不動聲色地注意著趙三思的表情,心想要是人依舊不依不撓,他就不管了,三尺白綾也掛出來。 誰知……“那……那好吧,我……朕不一意孤行了,等朕和丞相商量過了,再把貴妃接回長樂宮。” 李忠賢臉上剛升騰起的笑意瞬間僵住,“皇皇……皇上還要同丞相去商量?” “和丞相商量過了,就不屬于一意孤行了。”趙三思點了點頭,隨即又一臉幽怨地看向李忠賢,“都怪你,早早就把貴妃打發(fā)去了明杏宮,要是貴妃在明杏宮受了委屈,朕就罰你。” 李忠賢一臉嚴肅:“……奴才勸皇上,這事兒還是不要去和丞相商量了。” 趙三思不解:“為什么?” 您要是和丞相商量這事,丞相估計會氣得原地去世。 但李忠賢不敢這么說,琢磨了一下,委婉道:“朝堂的事兒挺多了,丞相平素cao心這么多,已經(jīng)夠憂心忡忡了,后宮的這些事兒,皇上就不要去問丞相拿主意了。” 趙三思想著這幾日丞相黑沉沉的一張臉,覺得他這個丞相當?shù)谋茸约哼@個皇帝還挺苦逼的,便點了點頭,“公公說得有理,那這件事,朕和太傅去商量好了。” 太傅那個老頭,估計更加會被氣得原地去世。 李忠賢想了想,覺得太傅那個老頭太心高氣傲了,這幾日把小皇帝罵得好慘,氣一氣好了。 呵呵噠,讓你狂,讓你傲。 作者有話要說:有小可愛催著封后,封后肯定會封的,但不能為了封后兒封后,要把這些事情慢慢捋順才行,不然你們看著會很突兀的。然后,梅梅的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是較緩慢,也很日常,要是不能等,可以養(yǎng)肥再看,當然,要是不喜歡,那就勉強再喜歡一下嘛。 最后,天下百合是一家,有沒有小可愛喜歡娛樂圈文呀。【對,我要幫朋友推文了。】 題目:親了暗戀六年的經(jīng)紀人后 文案:陸依黛是個出道2年的三十八線糊咖,在明雨柯變成她的經(jīng)紀人前就一直暗戀著對方,終于在相識7周年紀念日第二天以吻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