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師 第265節
“倒也不是緊張,就是這種不受控的感覺不是很好。” 蘇小凡苦笑著搖了搖頭,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破開大氣層進入宇宙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飛機失事想要摔死蘇小凡,可能性也不大,上萬米的高空他是飛不上去,但等過了罡風區蘇小凡還是能控制住身體的。 “我不太經常做飛機,這才是第二次。” 楊修明顯要比蘇小凡緊張多了,一坐起去就按照空姐的吩咐將安全帶給系上了。 “放心吧,這次行程肯定安安穩穩的。”楊老的笑聲在兩人腦海中響起。 “嗯,應該是沒什么事。”蘇小凡也是點了點頭,他知道楊老的意思。 到了他們現在的修為,對于危機的感應能力極強,甚至是一天之后的事情都隱約能感應得到。 所以如果在登機前感覺不好的話,蘇小凡和楊老都是不會乘坐這次航班的。 這就是個人進化和科技發展的不同之處,個人的強大,在很多事情上是都科學所無法做到的。 正如蘇小凡和楊老所說的那樣,從燕京到冰國飛行的十多個小時,什么事情都沒出,順順利利的降落在冰國。 其實格凌島并不屬于冰國,而是屬于丹國的,兩個都是屬于北極圈附近的國家。 不過冰國距離燕京近一點,而且也有飛往格凌島的航班,所以華龍就給他們安排了這個航線。 蘇小凡閉關的時候是三月底,出關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了,在國內這是最熱的月份。 但是在冰國下了飛機之后,幾人都是感應到異常的涼爽,七月的冰國,溫度也就是在十度左右的樣子。 三人沒有出機場,而是直接中轉坐上了前往格凌島的飛機。 冰國距離格凌島只有一海相隔,飛機起飛沒多久就降落在了格凌島上。 一下飛機,蘇小凡頓時感覺溫度又驟降了不少,怕是最多也就只有五六度了。 楊老走在前面,帶著初到貴地的蘇小凡和楊修出了機場,很悠閑的來到了機場外的一個咖啡店里。 讓蘇小凡沒想到的是,楊老居然能說的一口丹國語,和當地人交流起來一點障礙都沒有。 一進到咖啡館里,楊老就招手喊過來一個服務員,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陣之后,將一卷美鈔塞到了那個服務員的口袋里。 “楊老,您到這邊學的語言?” 蘇小凡忍不住開口問道,他自己英語不錯,但上島之后聽到的都是丹國語,顯然英語在這地方不太適用。 “活的久了,很多語言就都會一些。” 楊老笑著說道:“格凌島的語言我也會,其實對咱們來說,學語言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修者神識強大,而神識對應的其實就是腦域的開發。 按照楊老的說法,只要聽過一遍語言的發音,并且對應上其代表的意思之后,很快就能學會。 用楊老的話說,國外的語言還是要多學習一點的,海外禁區的老外雖然不少,但還是有一些的。 對楊老所說的這種學習方式,蘇小凡還是第一次聽聞,當下有些好奇的實驗了起來。 咖啡館的人很多,聲音很吵雜,楊老就把一些發音代表的詞組含義,解釋給了蘇小凡和楊修。 那些發音被神識記住之后就再也不會忘記,蘇小凡和楊修現在所缺的只是詞匯量。 幾個小時過后,蘇小凡發現自己居然真的能聽懂當地人一些簡單的交流了。 而且對現在身處的格凌島,蘇小凡也有了一些了解。 他沒想到格凌島居然是世界上的第一大島,其陸地面積差不多有華夏的四分之一了,但人口只有可憐的六萬多人。 這是因為格凌島地處北極圈,內陸溫度常年在零度以下,整個島嶼百分之八十的面積都被冰雪覆蓋,并不適合人類生存。 在這里閑坐著,蘇小凡也不感覺煩,他知道父親以前轉機回國的時候,恐怕也沒少來這個咖啡館。 “老祖,天這么早就黑了?” 格凌島的天黑的很早,幾人也就是坐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夜幕已經降臨,楊修看了下手表,這會才下午三點多。 “現在算是很正常了,再過兩三個月就是極夜的天氣,會有四五個月都看不到太陽的。” 楊老給兩人講解了一下,格凌島已經進入北極圈了,會有極晝和極夜的天象,到那時全世界會有很多游客匯集到這里來。 “楊老,咱們怎么走?” 蘇小凡開口問道,距離海外禁區越來越近,他此刻心里并不是很平靜。 蘇小凡記得和父親說過,從格凌島去海外禁區,好像還得坐好幾天的船,但具體怎么坐他就不知道了。 “我剛問過了,再等兩個小時會有一艘破冰船起航,咱們上那艘船就行。” 楊老成竹在胸的說道:“不用著急,到時候會有人安排咱們上船的。” “剛才給的錢,是買船票的?” 蘇小凡想到一進門的時候,楊老就給了那服務員一卷美鈔,最少應該也有一兩千美刀。 那會蘇小凡還奇怪呢,什么咖啡那么貴,需要那么多錢,只是怕露怯就忍住了沒問。 “不是,那只是訂金!” 楊老搖了搖頭,說道:“想上船,還得一人一萬美刀,這錢小華給我了,你們不用cao心。” “臥槽,真貴啊。” 蘇小凡撓了撓頭,那種環游世界的大游輪做一次估計也就是這個價了。 “楊老,要是沒錢怎么辦?”蘇小凡忽然開口問道。 “沒錢?沒錢也好辦。” 楊老指了指遠處的深水港,說道:“那邊的很多魚獲都要人工裝卸,去干個幾天也就能把船票賺出來了。” “楊老,您回頭還是先把返程的美刀給我吧。” 蘇小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聽到楊老的話后,他眼前頓時浮現出了老爸在那港口干苦力的景象。 第207章 陣營之戰 “修者也得做打工人嗎?” 蘇小凡搖了搖頭,想著老爸那金丹后期的修為去做苦力,畫面實在是太美。 不過按照楊老所說,這些事情大概率都是真的。 因為按照海外的規矩,修者是不可以對普通人出手的,每個要進入海外禁區的人都要做出這樣的承諾。 這種事雖然沒有人監管,但修者修心,一旦違背了自己曾經許過的承諾,以后的修為怕是再難有寸進了。 當然,如果遇到胡作非為的普通人,修者是不用顧忌什么的,那規矩并不適用于惡人。 “世俗的金錢還是很重要的。” 蘇小凡這次出來沒帶多少錢,他決定下次回去之后,一定得讓剛哥換個百八十萬的美刀,以免出來之后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 機場距離碼頭不是很遠,這兩個地方從來都不缺人流量。 雖然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不過咖啡館里還是很熱鬧,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直到晚上八點之后,前來咖啡店的人才慢慢稀少了下來。 蘇小凡發現,此時咖啡館里就只剩下了他們三人,而服務員則是拿了個打烊的牌子掛到了店外面。 過來詢問了一下三人是否需要晚餐,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服務員也沒多說什么,收拾了一下咖啡館,對著楊老打了個手勢。 拎起各自簡單的行李,蘇小凡三人跟著服務員從咖啡館的后門走了出去。 后門停著一輛車,脫去了服務員衣服的那中年人笑著回過頭,和蘇小凡與楊修打了個招呼。 “我叫弗蘭克,兩位是新來的?以后多關照下我的生意。” 似乎是怕蘇小凡和楊修聽不懂自己的丹國語,弗蘭克用的是英語,不過說的有點磕磕絆絆。 “我叫湯姆,很高興認識你。” 蘇小凡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他本來沒有什么英文名,臨時想到了湯姆貓,干脆就給自己起了這么一個。 “我叫大衛!” 顯然楊修的名字也是隨口起的,在國外用本名不是很方便,別人喊起來拗口不說,也很難讓人記住。 “幾位,我和威廉是老朋友了,你們以后在格凌島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弗蘭克指了指楊老,蘇小凡和楊修這才知道老爺子給自己起了個威廉的外國名。 “弗蘭克,咱們還是用丹國語聊吧。” 蘇小凡聽對方的英文聽的很吃力,這哥們就是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往外蹦,要自己去組合起來,然后單詞的發音還很不標準。 “哦,上帝,你們華夏人太厲害了,幾乎每個人都會說我們丹國語!” 弗蘭克驚嘆的吹了聲口哨,然后發動了車子,“不管你們需要什么,在格凌島找弗蘭克總是沒錯的……” “沒錯,弗蘭克收費也是最貴的。” 旁邊的楊老幽幽的接上了一句,僅是帶個路送下人,弗蘭克一次就要收取兩千美金。 “哦,威廉,你這么說我就太傷心了,在格凌島,只有弗蘭克才會接受你的賒賬……” 弗蘭克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夸張,不過并不讓人討厭,楊老也是在和對方開著玩笑。 “老外不可信,不過弗蘭克這里還算是比較講信用的。” 楊老用神識給二人傳音,“如果真遇到手頭緊張的時候,可以找他借貸買回國的機票,只是手續費會很高。” 格凌島算是通往海外冰川禁區唯一的落腳點,經過多國協商,不允許任何一個國家在格凌島駐扎辦事部門。 所以這些格凌島的土著們,最近幾十年賺的是缽滿盆滿,弗蘭克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幾乎什么都做,那個咖啡館也是他的主業之一,弗蘭克在里面擔任老板兼服務員的工作。 修者們的生意不是每天都有的,平時就搞搞旅游,帶世界各地的游客們去看極光,小日子過的很是滋潤。 “楊老,您這次帶了多少美刀?” 蘇小凡傳音過去,“回頭能多給我一些嗎?我可能還要帶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