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師父,那你這大晚上都看到什么了?”秦阫凧討好捏著她的肩膀,一邊幫她按摩,一邊探口風。 厙白芋滿心享受,這才舒適開口道:“什么都沒看到,就看到羲法宗的小師叔濮宗宨站在瀑布前發呆,之后又走了。” 魔王不解道:“你看了一個晚上就看到這些。” “廢話,要不你來看。”厙白芋沒好氣道。 “讓位,本尊來看。”魔王也是硬氣擠開厙白芋,獨自探出腦袋仔細看整個后山,發現此刻后山卻什么都沒有,別說人,就連會動的動物都沒有。 厙白芋看見魔王非常認真,她倒是很好奇反問秦阫凧道:“小丫頭,你到底讓為師看什么?” 秦阫凧笑瞇瞇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居然說不知道!”厙白芋差點沒氣死,敢情她這一個晚上都白看了。 “師父,別急,別燥,安靜,噓~”秦阫凧連忙豎起食指放在嘴巴小聲催促道。 厙白芋氣得無語,直接無力坐下,她感覺自己收了一個不省心的弟子,也不知道為何腦子發熱竟然想收她。 秦阫凧看著厙白芋挫敗感極強,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撒嬌般扯了扯,笑得那是一個諂媚,溫柔解釋道:“師父,我想想說我不知道兇手到底在看什么,你其實已經看到兇手了。” “你是說小師叔???”厙白芋一百個不相信,她覺得整個羲法宗最弱的就是那個濮宗宨,看起來又軟弱又沒用,除了性格比較溫和之外,也沒有什么比較特別的,而且仙尊死的時候他還在掌門的房間,他又怎么會是兇手? 秦阫凧看到厙白芋一臉震驚,而魔王也恰巧聽到意外回頭,她這才不疾不徐解釋道:“一開始,我也沒有懷疑是小師叔,直到他給我畫了羲法宗的地圖,我才懷疑他是兇手,所以為了驗證他是否是兇手,我才讓你去后山盯著他。” “為什么是后山?”厙白芋不解道。 “所以在守株待兔啊,等他再次出現我們就知道了,而且只有掌握確鑿的證據,我們才能證明他是真的兇手。”秦阫凧認真道。 魔王雖然不解,可是她相信秦阫凧說的話,重新抬起頭看向后山外面的草坪。 此時她們正好蹲在仙潭府山上,俯瞰整個后山是一目了然。 就在這時,濮宗宨再次出現,而此時月過中半,而令人意外的是乜蒼舒也恰好走出來。 她握著仙劍對準濮宗宨,滿臉憤怒瞪著他,不解吼道:“為什么殺了仙尊?” “你在說什么,乜蒼舒,我是你師叔,你怎敢如此放肆?”濮宗宨呵斥道。 “你不是我師叔,我師叔已經死了。如果我沒有進入仙尊的府邸,如果我沒有僥幸推倒掌門修煉的其中一尊女神像,我就不會發現,其實我師叔早就死了!我也是剛剛才意識到,我就猜你一定會來這里毀尸滅跡,一直等著,就是為了確定你就是兇手。”乜蒼舒憤怒哭著吼道。 “可惜你知道又如何,你又不是我對手。我殺了你,輕而易舉。”濮宗宨也不打算裝下去,他緩緩扯下自己的面容,露出一張非常陌生的年輕男人的面孔,此刻滿臉都是算計與狠毒。 厙白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忍不住拍著秦阫凧的后背,驚訝道:“你又如何知道的?” “我本來是不知道,那天我不是趴在那個墻壁聽水聲,后來無意中看到其中一尊女神像后背有些融化,我仔細瞧了幾眼,看來好像是人體的后背,而且還有些粗壯,但知道兇手一直在跟蹤我,所以我一直不動聲色,先救掌門再等兇手自露馬腳。”秦阫凧笑瞇瞇一把拉著魔王的手,說道:“魔王,該你上場了,捉了他,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答案了。” 魔王就等秦阫凧的確定,果斷出手,讓濮宗宨沒想到竟然被人偷襲,好在他直接躲閃開來,還順勢一把拽住乜蒼舒,并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威脅道:“不許動,要不然我就殺了她。” 厙白芋帶著秦阫凧從山上一躍而上,輕盈落地,站在濮宗宨面前,她兩手拍掌,笑瞇瞇道:“你的主人其實早就算計好了我會去羲法宗,故意設了一個圈套等我,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濮宗宨毫不膽怯回應道。 “你知道,因為是你幫助你主人偷盜我的身體,竊取我的三魂七魄,導致我現在人不人,神不神,說白了,你背叛了我,不是嗎?我最忠心的手下——凌胥翌。”秦阫凧笑瞇瞇道。 一瞬間濮宗宨瞳孔放大,不敢置信,他連面容都有些顫抖,甚至有些結巴,確認道:“你,你是,你是應龍,應龍大人?” “不錯,我就是雨神應龍——神忢壬,我這個名字我自己都差點忘了。但你應該永遠都不會忘,因為你是如何利用我的善良來背叛我,對嗎?”秦阫凧笑得連眼睛都是殺意,從未有過的痛恨,讓魔王都察覺到秦阫凧的邪念戾氣冒出。 “沒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我是如何殺了你,可不要忘了,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凡人,凡人又何足懼?”凌胥翌并不害怕,反而壯著膽嘲笑道。 “你的主人到底是誰?”魔王一瞬間魔氣纏繞,恢復魔尊的樣子,氣魄壓得凌胥翌站都站不穩。 “我的主人,自然是應龍大人,可惜原本按照計劃,讓羲法宗殺了你,秦阫凧,沒想到你居然變聰明了。不過沒關系,至少這個叫乜蒼舒的女人是個蠢貨,她一定會殺了你。”凌胥翌直接往乜蒼舒體內灌滿邪氣,導致乜蒼舒雙瞳發紅,宛如失去理智的瘋子,一瞬間朝著秦阫凧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