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678節(jié)
“不對,那不是鎮(zhèn)塔的,是鎮(zhèn)兕羅那死鬼的骨頭的。” 梵空險些吐血,這有什么兩樣? 都是他們天山佛寺的寶貝,數(shù)千年來,一直存在著,為了使它更有靈,每一任主持在坐化前,都會再去誦經(jīng)點靈。 那可是不低于高僧的佛骨舍利的至寶。 現(xiàn)在秦流西提起了,她別的不提,就提這個,不用說,是看上了。 就知道那丹丸有毒! 秦流西從乾坤袋里拿出神兵,煞氣直沖梵空,他下意識地結(jié)起法訣一擋,那洶涌狂妄的兇煞頓時一滯,又順著秦流西的手盤繞,兇煞之氣冰寒入骨。 “老實點。”秦流西往劍身上一彈。 梵空仔細一探,道:“竟是神兵,但你用怨靈做劍魂?這神兵有形而無韻。” “所以需要重新淬煉。”秦流西捏著神兵說道:“那尊烏金狻猊,給我吧,一半我用以淬煉神兵,另一半,我煉困仙陣盤。到時候,我用它們搞死兕羅那瘋批。” 她說著,又掏出了黃金鼠那堆寶貝里翻出來的陣盤,兩樣還缺了些真正神威的寶貝放在梵空跟前。 梵空再佛的臉孔也控制不住崩裂,道:“我佛門至寶,哪能你說要就要。” “你吃了我的千年人參精參丹。” “是你強行塞到我嘴里的。” “但你誠實地消化了。” 梵空語塞,早知道是這樣,他扣喉也要扣出來。 “瞧瞧你現(xiàn)在這狀態(tài),這經(jīng)絡(luò),吃了這參丹,你這法相要是結(jié)出來,都能呈現(xiàn)萬丈金光,閃瞎一眾信徒好么。”秦流西拍了拍他的手臂。 梵空:“!” “別這樣,這也是權(quán)宜之計,都是為了天下蒼生,佛門普度眾生,不就是無私奉獻?何況這是打老怪,你們出大力,也是功德無量。” 梵空冷笑:“為了算計我佛門至寶,你這神棍自是巧舌如簧。” “你要是覺得我說得不對,你大可以和我狡辯啊,但你沒有,可見你是認同的。” “我沒有,是你自說自話!” 阿彌陀佛,她是要逼和尚破戒! 秦流西嘆道:“沒有就沒有吧,但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不是嗎?相信你們佛宗的佛陀都是愿意的,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救天下蒼生?區(qū)區(qū)烏金狻猊,給我用在正途上,又如何?” 她起身,梵空皮一緊,卻被她拉了起來,道:“走,問你們佛祖去!” 不,貧僧不想問,這一招求不要再用。 奈何某個小無賴力大,把他押著,不,拉著兩步就瞬移到大雄寶殿。 他還以為她拿寶殿的檀香上香,卻不是,她拿出了自制的請神香,也沒用火,而是把她之前一番狡辯再說了一遍,然后把香插在了香爐上。 我以虔誠敬香請佛應(yīng)。 梵空以神識看著,那香毫無動靜,沒有被點燃。 秦流西淡淡地道:“和尚你說,這要是出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邪神,那天庭不知多熱鬧。” 滋。 一點火光亮了,佛前神香點燃了。 梵空:完了,他守不住佛塔,更守不住他們古剎的至寶。 秦流西笑著一拜:“佛祖慈悲。” 神香燃得飛快,像是催促她快些滾蛋。 秦流西看向梵空,后者往外走去。 兩人很快就站在了天池上。 梵空一臉不愿,秦流西便道:“別這樣,這把神兵若是淬煉出來,將來完成了它的使命,就還由你們古剎收藏如何?” “此話當(dāng)真?” 還有這種好事,他真的不太信。 “自然,都是出家人,你的我的有何兩樣。”要用時來借就是了。 梵空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坐下來,雙手結(jié)法印,一如秦流西說的那樣,有了參丹的滋養(yǎng),他此番出來的法相越發(fā)莊嚴(yán)強大,金光閃閃,讓人不敢直視。 他走進天池,那碧綠湖水避開,露出九層佛塔。 梵空念了一聲佛,盤腿坐在佛塔跟前,誦了一遍經(jīng)文,請出了那只烏金神獸狻猊,回到岸邊上。 秦流西雙眼放光。 狻猊,形似獅子,喜靜不喜動,好坐喜香火,乃龍生九子的第五子。 一如梵空所說的,這是古剎的至寶,由高僧開光點靈,又有每一任主持坐化前點靈,使得它靈氣充足,神性十足。 秦流西伸手去拿,卻被梵空緊緊抱著不放,便道:“它本來就是為鎮(zhèn)壓佛骨而存在的,如今佛骨已經(jīng)毀了,它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也該進行下一任使命。” 梵空的手一松。 秦流西接過來,這烏金狻猊并不大,但熔了用于淬煉神兵和陣盤也足夠了。 “你打算何時淬煉?”梵空問。 秦流西手指掐算了一下,道:“入夜正是吉時,我準(zhǔn)備些東西,勞煩大師給我守一下結(jié)界?” 呵呵,之前是和尚,現(xiàn)在有所求就是大師了。 梵空道:“重新淬煉神兵,并不是易事,你可有把握?” 別把那神兵給鑄廢了,反白瞎了一把好兵器,也瞎了他們佛門至寶。 “換在以前我不敢擔(dān)保,但現(xiàn)在我可是得了三清老祖的傳承,不會拿神兵開玩笑,你且看著。”秦流西用紅布把烏金狻猊包起來放在乾坤袋里,道:“我去拿些東西,一會再回來。” 她話音一落,人就消失了。 梵空揉了揉額頭,再看天池,嘆了一口氣,怪不得師父當(dāng)年坐化前會說,讓他不要太介懷佛門至寶是否屬于佛門,它會有更好的去處。 說的就是成為神兵吧? 第1182章 真正的神兵現(xiàn)世 烏金難得,它和青金石一樣都是煉器布陣的好材料,烏金更是天上隕石墜落化成,若年代久遠且經(jīng)了靈氣浸潤,威力只會更大。 梵空所在的古剎這一尊烏金,有得道高僧開光點靈,此后又持續(xù)誦經(jīng)點靈,自是十分珍貴,秦流西是半點不敢浪費,沒有把握,她肯定不會把那神兵重新淬煉。 重新淬煉一把神兵,需要煉器者修為高深,精神力和靈力缺一不可,因為淬煉時還要不斷地打入靈力鐫刻道紋,必要時還得獻祭靈魂,才會生出器魂。 秦流西不是頭一次煉器,她當(dāng)初用鯉魚精的鱗片給兩個徒兒淬煉麒麟匕和鐲子,都是她自己弄的法器,可重新淬煉一把神兵,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是以她也很慎重。 和當(dāng)初煉丹一樣,她不但布置了聚靈陣,還結(jié)了結(jié)界不容人叨擾。 因為烏金狻猊亦是神獸,她便設(shè)了一個小祭壇,敬了神香告罪,畢竟熔烏金狻猊,等同斬神獸了。 一開始,敬香還不順利,敬不起來,讓梵空小小的慶災(zāi)樂禍一番,狻猊是喜靜不喜動,但真當(dāng)人家沒脾氣的,都被斬了還要上趕著么? 奈何某人天生就是干神棍這一行的,生了一條特會詭辯的巧舌,一番毒如砒霜的蜜糖轟炸,諸如變成可斬神的神兵如何這般,就從了,香燃得飛快。 梵空內(nèi)心的小人暗戳戳地罵了一句沒出息,太容易上當(dāng)了。 敬了神,秦流西輕而易舉地就用道意把烏金狻猊劈成了兩半,一半被她收起留著將來煉陣盤,另一半則放在爐鼎內(nèi),以業(yè)火化之。 梵空用神識看著這一幕,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從此天山古剎再無烏金神獸狻猊。 化烏金并不算難,難的是掌控火候要恰恰好,尤其是秦流西用的是業(yè)火,紅蓮業(yè)火乃天火,本就有焚滅一切罪孽的神威,一不小心,就會把整塊烏金化得灰都沒有。 所以她以道意裹著業(yè)火,慢慢的把烏金融在爐鼎中。 同時,她祭出了名為昌甲的神兵,許是察覺秦流西的用意,困在神兵內(nèi)的怨靈正橫沖直撞,意欲逃脫。 秦流西把怨靈抽了出來,它咻地就往外飛去。 梵空見狀,一陣梵音從嘴邊響起,如從西天傳來,怨靈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那是萬千怨魂的驚恐吶喊。 “勸你別白費心機,乖乖融為神兵的器魂吧,做怨靈有什么好的,左不過是被正道修士滅的下場,做神兵卻是不同,那是人人追捧的。” 怨靈:信你的邪就是失自由,它要是自由了,不斷吸收怨魂,自會威力無邊! 可惜它打不過此人,更逃不脫,就是逃得了這結(jié)界,外面還有個光頭,那梵音更是可怖! 它這個怨靈,是逃不掉了。 昌甲劍本已有形,如今不過重新淬煉,倒不用鑄形了。 秦流西看著烏金被融化得差不多了,這才雙手飛快結(jié)印,身上道意一盛,本來懸在半空的劍忽然顫抖起來,似是不愿被重塑。 有時候重新被塑,也不是原來的神兵昌甲了。 可事已至此,秦流西可不管它是否愿意,雙手的術(shù)決繁復(fù),無形的道意打在那柄昌甲劍上,瘋狂抖動起來。 烏金已經(jīng)完全化成液體狀,秦流西靈力一引,昌甲劍懸在了爐鼎上方,顫抖的兵器發(fā)出嗡鳴聲。 怨靈縮在一旁,怕得半死。 它眼睜睜地看著萬分不愿的神兵落在了爐鼎之中,而那個女人手上的術(shù)決,結(jié)成了花,她身邊有著凜冽的道意在飛速流轉(zhuǎn)。 緊接著,烏金液像是有人引著往劍身澆灌而去,一遍兩遍三遍,直到全部澆到劍身上。 秦流西的臉色極白,完全沉浸在淬煉的境界當(dāng)中,精神力全神貫注地看著昌甲劍,眼看它被烏金液包裹,通體發(fā)黑,成為了烏金劍,她才換了術(shù)決,道意化為道紋,開始在那劍身鐫刻。 無形的道意化為金光符文沒入劍身,又消失不見,但那發(fā)黑的劍,隨著那一道道金光符消失,一點一點的在變化著。 梵空在結(jié)界之外看得分明,心提了起來。 空氣忽然變得沉悶,他抬頭,看到頭頂烏云壓頂,有雷光在其中云層中閃現(xiàn),不禁有些激動。 神兵的誕生,必有雷劫,只有經(jīng)過雷劫的淬煉,才是真正神兵利器,可斬神除魔。 梵空又看進結(jié)界中,卻見秦流西嘴角溢出鮮血,她慘白著臉,額上全是密汗。 以靈力化道意鐫刻符文,廢的不僅是靈力,還有精神力,鑄煉神兵,并不是嘴上說說那么容易。 梵空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念起經(jīng)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