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663節(jié)
玉令瀾扯了扯嘴角,帶著趙王逃離了這個雅間。 幾年前他面對玉長空倒不像現(xiàn)在這般狼狽,現(xiàn)在倒是落了不少下乘,這眼睛好了又掌了權(quán)果然不一樣。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玉……齊騫這野種,何德何能,他何德何能有這運道?”趙王狠狠地踢翻了車廂內(nèi)的小茶幾。 玉令瀾看了那翻倒的茶幾一眼,道:“王爺,無能狂怒倒顯得你氣度小,當下理應(yīng)把瑞王視為勁敵才是。” “他也配?” 玉令瀾慢條斯理地把茶幾扶正,淡淡地道:“只要圣人一日不說,他在世人眼里都是名正言順的寧王長子,如今是立了功的瑞王,假如寧王府那個爵位最終落不到寧王世子身上,他甚至可以一府雙王爵。” 他撿起茶杯,道:“寧王長子,同樣姓齊,流著同一個祖宗的血,也足夠尊貴了。假如這些都不足以為提,你忘了瑞王妃是何人?” 趙王一愣,瑞王妃是誰? 那是沐皇后的meimei,皇后膝下無嫡子,沐家若想保證富貴,完全可以扶持齊騫上位,至于是妹夫還是記名嫡子,只要贏了這都不是事,爆病死個人能有多難? 一旦齊騫成了嫡子,那出身,可就從卑賤變尊貴了。 趙王越發(fā)的暴躁了。 玉令瀾繼續(xù)分析道:“沐皇后這邊倒還好離間,倒是我那堂兄更令人忌憚,偏偏他的學生又是那不求觀主的本家弟弟,那位的人脈才是個大麻煩。” 趙王:“……” 你越說,本王越覺得前路一片黑暗,這還怎么玩,干脆回封地當個當家做主的藩王算了,還爭個屁。 “搞下來一個太子,卻來了一個齊騫,這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老天爺是在跟本王玩兒不成?”趙王皺著眉道:“你倒是說說,咱們該從何下手啊?” 玉令瀾道:“先絕了瑞王和沐家的關(guān)系,為避免沐皇后將來會過繼他,倒不如先把他摁在如妃名下,更名正言順,想來圣人和如妃都會樂意的。” 趙王眼睛微微一亮,道:“可是如妃現(xiàn)因為那什么天圣教的事在禁足。” “那正好讓她利用此事說話,她對天圣教熱衷,只是想要個孩子,若能過繼瑞王,她倒可趁機解了這禁足,說不定圣人也會樂見其成,畢竟是親兒子。” 趙王也覺得可行,但想到過繼成功,那齊騫豈不是更名正言順? “之前我覺得他不足為慮,是只顧及到了圣人在意的名聲。沒想到玉長空會在他身邊謀劃,如今看來,是我淺薄。玉長空入世,只會傾盡全力推他上位,所以他遲早也會名正言順的成為龍子,而過繼便是最好的方式。但過繼給妃子名下還是皇后膝下,卻又是不同了。”玉令瀾說道:“王爺,瑞王已是身在局中,是勁敵,這是必然的了。” 趙王眼神陰狠,道:“安安分分的做他的瑞王便罷了,偏偏要橫插一腳,這是嫌日子太舒坦了。既然不想活,就別活了。” 就齊騫這jian生子,還想和他們爭帝位,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勁敵? 把敵人尚未豐滿的的羽翼給折斷了,就做不成勁敵了。 第1160章 我現(xiàn)在強得能再打死你一次 雅間內(nèi),玉長空對齊騫提醒道:“趙王此人,氣度小,睚眥必報,是個難以容人的。可他蠢歸蠢,但玉伯隱在他身邊幾年,未必沒有籌謀出些家底來。還是那句話,你身邊不能離人,也要重視你從前看不上的那些陰謀詭計,萬不可小看任何一件小事,要知道細節(jié)決定成敗,而千里之堤潰于蟻xue。” 齊騫道:“騫明白,剛才他那眼神,就想要把我吃了似的,他會看重我,倒不知該不該說一句我的榮幸了。” 玉長空說道:“他們要是了解你身后都有什么人,只會群起而攻之。” 朝中有用的大佬們都在他這條船上,可不就是叫人嫉妒嗎,便是圣人得知,估計也只會忌憚,畢竟那些人,亦不是他都能收服的。 “姓玉的說得對,你就是個欠殺的,可千萬低調(diào)點,別飄高了,讓人把你羽翼給折斷了。”封修忽然就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幾人一喜,下意識地看向他身后,卻沒看到那個人,不禁有些失望。 “不用看了,她不在。”封修懶洋洋地瞥了幾人一眼,道:“小西已是世外之人,你們這些凡人,不宜與她牽扯過多。” 秦明彥說道:“她是我長姐。” “從她把你們從西北撈回來后,該還的也都還清了,她和秦家撇清了關(guān)系,你們也別在外和她牽扯,因為你們會給她拖后腿。”封修倚在門框上邪睨著他:“秦家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立個長生牌,把她視作信仰一樣的存在吧。” 秦明彥臉色幾變,眼眶漸漸地紅了。 玉長空道:“她可需要我們幫忙?” “你們幫不上,也不是,你們能做的,就是穩(wěn)著這個天下,莫讓它亂。”封修看著玉長空和齊騫,道:“你,此后要小心了,所謂福禍相依,你有福氣,有人追著把飯喂到你嘴里,但同樣也會有災禍。人心可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大有人在,我看你印堂發(fā)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災。還有,夫妻宮略晦暗,注意點家里人。” 齊騫臉色一變。 玉長空聽了,眼一閉,聚氣丹田,再引到眼底,這才看向齊騫,見他身上的氣金紅中帶灰,這就是秦流西說的陰晦之氣吧? “別用太多眼看那些不是你該看的東西。”封修暼向玉長空,警告道:“除非你的眼睛不想要了,用多了,瞎了,那可是小西都無力回天的,因為你這是窺探天命。” 玉長空抿唇,閉上眼,不敢再看,半晌,才睜開了,道:“血光之災,不會死人吧?可能安然避開?” “人間都有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諺語,何況是登帝位之路,這條路必然是用鮮血澆灌出來的,死傷難免,看死的人是誰罷了。”封修雙手抱臂,道:“避是可避,但這不是方外之人該插手的事。這條路,要靠你們自己走,方外之人幫著規(guī)避,豈不是奪他人之氣運來彌補這晦氣?利用術(shù)數(shù),可不是應(yīng)該入棋局的東西。” 玉長空道:“除生死無大事,只要他能活著就行。” 說著,他看了齊騫一眼。 齊騫:“……” 封修睨著他:“這條帝王路,注定會血雨腥風,你要是覺得虧了,怕了,那就早早下船,別費了她一番籌謀。” “我不怕。”齊騫立即說道:“我知道這條路不會一路繁花,而是荊棘滿路,但我既然已經(jīng)踏上了,就只會走到底,死也不怕。” “那死的若是你的家里人呢?比如你的妻兒。” 齊騫抿了一下唇,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要走這條路,就已經(jīng)預示了它可能會發(fā)生的走向,你不必試探我。” 封修道:“她為你鋪這條帝王路,也已經(jīng)做得夠多了,卻不可能一直保駕護航,扶著你走上那寶座,班子給你們了,走成什么樣,得看你們的本事。” 齊騫有些羞愧,眼神堅定,道:“你放心。” 封修道:“沒事那就回吧,沒啥事也不用來九玄。” 玉長空站了起來,問了一句:“小西她還好嗎?” 失魂落魄的秦明彥也眼巴巴的看向封修。 封修道:“有我在,自然會好。你就不用費心了,有這心思,倒不如多想想,怎么盡快把他給扶上帝位吧。” 玉長空難得的被噎到了,抬頭看著他。 兩個絕色美男眼神火花四濺,滋滋的在對峙。 半晌,玉長空收回視線,向他淡淡地頷首,率先走出了雅間。 齊騫向封修行了一禮,道:“如果可以,還請代傳個話,必不負卿所望。” 秦明彥一步三回頭,滿臉不舍,直到被玉長空叫走。 封修嘖了一聲,某人招蜂引蝶可真夠行的。 昆侖山脈里。 秦流西一睜開眼,就見眼前幾乎貼著一張鬼臉,想也不想地揮出一拳,哪來的丑逼。 費豺嗷的一聲鬼叫,靈魂劇痛,虛得不行。 秦流西看向她自己的手,有些驚訝,腦海里,有許多她從未見過的術(shù)和道符以及意念,正等著她將之參悟透徹。 她看向頭頂上的三尊泥像,恭敬地跪下行了大拜禮,再度取出神香點燃敬了。 費豺飄了過來,弱弱地道:“你真的得傳承了?” “我如今強得能再打死你一次,你信不信?”秦流西睨著他。 費豺嘩的一聲凄厲鬼哭,道:“大家都是清平宗的弟子,有傳承為什么就不給我?若是我也得了,清平宗也不至于沒落如此。” “清平宗有它的命數(shù)。”秦流西給他點了一支香,道:“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回地府吧,想投胎就投胎,不想就繼續(xù)當陰兵,回頭我給你燒點東西。” “我不投胎,我就看著你得了傳承,能做出啥事來,如果你沒有振興清平宗,那老祖宗們就瞎……”費豺說到一半,感覺到威脅,轉(zhuǎn)了口道:“我就替老祖宗們天天來罵你!” 他說完,抱著香咻的就消失了。 秦流西看滕昭和小人參都各有運數(shù),仍在參悟中,也沒打擾,徑直走到中間的元始天尊前,對著那洞洞,說道:“出來吧。” 第1161章 忽悠黃金鼠 秦流西站在那元始天尊的像前,在泥像腹部前敲了敲,沉悶的敲擊聲從洞口傳進去,可洞內(nèi)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等了一會,秦流西又說:“所謂先禮而后兵,禮我有了,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不禮貌了。” 四周一片寂靜。 秦流西拿了幾支干柴,起火燒了起來,把柴火冒出來的煙都往洞口里扇去。 太不是個人了! 洞內(nèi),總算有了一點動靜,緊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遠而近,有一只小小的毛腦袋探出了頭顱,一雙小而圓碌碌的眼睛盯著秦流西,支起了身子。 “吱吱吱,吱吱吱吱。” 放火煙熏,你是不是個人? 三清老祖怎么會有如此混蛋的徒子徒孫,一肚子壞水! 秦流西眉梢一挑,這竟然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黃金鼠,除了脖子的毛發(fā)有一圈白,其余都是金黃順滑的毛色,支起身子站在洞口時,那洞口就剛好它那么高。 實錘了,這就是它自己打的洞。 如今這黃金鼠用兩條后肢支起身子,一只前爪叉腰,另一只則是指著秦流西,吱吱個不停,看它激動的動作表情,不用問,問就是它在罵人! 秦流西打量了它一番,道:“竟是一只鼠,住在三清的肚子里,你這造化倒是不錯。” 吱吱吱。 我不是普通鼠,我是黃金鼠,別不識貨。 秦流西抱著雙臂,對它道:“在三清給我傳承時,我就看到了你,你藏起了咱們清平宗的一個寶貝,在哪?帶我去!” 黃金鼠:“吱吱吱。” 我沒有,你別瞎說! 它的眼睛骨碌碌地亂轉(zhuǎn),心里卻是轉(zhuǎn)得飛快,現(xiàn)在跑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離這人的魔掌? “別想跑,你跑不掉不說,還得受皮rou之苦,我勸你別想!”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