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622節(jié)
“憑你也敢?”玄冥冷笑。 “敏敏不敢,這也是害怕真人的一番計算落空了才情急,您看?”思怡郡主忍著氣,摸著肚子十分委屈的樣子。 玄冥哼了一聲,道:“本座早就提醒過郡主,要修身養(yǎng)性,為做貴子之母而做好最好的準備,但顯然,郡主并不把我的話放在眼內。” 思怡郡主心中生氣,心想,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不是先解決問題嗎? “我真的沒有多胡來。”她狡辯道:“這助孕的藥我也吃了,就是……” 思怡郡主也覺得奇怪和委屈,自己的身體大夫也說沒有問題啊,怎么就懷不上呢? 玄冥心煩不已,也懶得和她周旋,道:“事到如今,只能鋌而走險了,貧道還有一法,但因果報應極大,就看郡主愿不愿承受了。” 思怡郡主眼皮一抖:“是什么?” “布天地五行催生陣,以壽數獻祭借運,再服下陰胎五行精血,于陣中與男子交合,若成,則好孕。若不成,那郡主壽數折損,還會遭因果反噬。” “這太扯了,都折了壽數還不能成,那算什么借運?”思怡郡主尖叫,這買賣也太虧了! 玄冥冷道:“運可借,但你的身體要是沒那福氣,天也沒辦法呀!” 一句話,你自己不爭氣,怪天?你咋不上天呢! 思怡郡主被懟得滿臉通紅,這還是自己人嗎? “那,那有多大的可能會成功?”她弱弱地問。 玄冥十分狡猾,道:“得看郡主的身體爭不爭氣。” 思怡郡主又吃了一嗆,心想你還不如不說呢! 玄冥看她貪生怕死的樣子,便涼涼地道:“其實郡主也不必強求,種陰胎生貴子本來就不全指望郡主,王爺那邊,也已經有人成了,能不能養(yǎng)足月,就看運道了。” 生貴子豈是那么簡單的,這本來就是逆天而行的陰損術數,要養(yǎng)至足月,可得有極大的運道,所以光指望一個人怎么行,肯定是跟點豆子似的,多點幾個,哪個能出芽能長成苗再長成樹,那才是真正的成功了! 所以,思怡郡主沒必要拼的。 可思怡郡主卻是僵了僵,貴子之母和區(qū)區(qū)郡主,哪個更貴更受重視,想也明白,可要是壽數短了,她就是成了貴子之母又如何? “就沒更穩(wěn)妥的法子?”她皺眉問。 玄冥似笑非笑的道:“郡主,哪有什么都不付出就能憑空得到一切的呢?郡主若不是命格足夠貴,也選不著你。對了,五小姐就是那成了的人。” 思怡郡主瞳孔一縮,勃然大怒:“她一個庶女憑什么!” “就憑她命格里有鳳星臨盤,比起郡主的五行俱全也并不差。”玄冥道:“郡主若不是出生時五行俱全,彩云臨殿,王爺又豈會如此看重你?”玄冥笑著道:“郡主該慶幸你足夠清貴,否則……” 思怡郡主一抖。 玄冥不耐煩地道:“郡主還是早作決定,沐皇后那邊有個厲害的女道,如今還到處都在找我,我得早日離開,還有殘圖的事,本座還得去尋呢。” 他是真的沒啥時間來哄著這刁蠻郡主。 關鍵是他覺得留在盛京十分不安,就像是被兇獸盯上了似的,隨時要被咬掉一塊大rou去。 所以他得早日離開,如果不是思怡郡主被看重,他早就跑了。 “我再想想,再想想。”思怡郡主有些無措,來回走了幾圈,問:“真的沒有更穩(wěn)妥的法子了?” 玄冥搖頭。 思怡郡主咬了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玄冥點頭,剛要吩咐準備東西,就有人驚慌失措地跑來,道:“稟郡主,不好了,宋姨娘見紅了。” 思怡郡主臉色大變,呵斥道:“廢物,怎么看的人,還不請府醫(yī),再去外頭請個太醫(yī)來。” “不用了。”玄冥掐算了下,皺眉道:“她怕是遭反噬了,事不宜遲,直接剖出來,我馬上布陣,郡主準備一下吧。” 思怡郡主白了臉,這,這么急? 她還沒完全想好啊! …… 夜幕降臨,天空又下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 秦流西站在思怡郡主府外頭,看向府中主院,視線驀地一凝。 她足尖一點,掠上了高處,仔細看過去。 她沒看錯,主院那邊,竟有源源不斷的運道向那邊涌去,這是有人布了陣,奪了別處的吉氣運數,這是要干嘛? “啊!” 一聲刺耳尖利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秦流西立即向那聲音跑去,來到東邊院落,就嗅到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她在自己身上貼了個隱身符,旁若無人地走進了屋內。 但見屋內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婦人,圍在一張床榻前,按住了床上之人的手腳,而一個面相刻薄又帶著煞氣的婆子則是從婦人剖開的肚子里掏出了一個已具人形的小小胚胎,放進了一旁的仆婦捧著的玉盒里。 秦流西瞳孔微微一縮。 再看床上那個呼吸幾不可聞的婦人,可不就是之前被她告誡過的宋姿蓮嗎,此時的她,周身陰氣蔓延,死氣覆面,有怨氣從她身上和給那玉盒的胚胎連接。 這是遭因果反噬了? 一如她所說的那樣,這孩子成了她的催命符! 秦流西嘆了一口氣,看著宋姿蓮的魂兒從身上飄了起來,呆呆的看著床上的自己,直到聽到那婆子說:“趕緊給郡主送去。” 仆婦捧著玉盒快步走了出去。 宋姿蓮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路過秦流西時,又停了下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地怨氣大發(fā),向她撲來。 秦流西:“……” 不是,我就是一路過的,你跟我狂什么? “是你,你明知道我會出什么事,為什么不救我?你不是道長嗎,不是大師嗎?”宋姿蓮面目猙獰。 雖然是新鬼,但她怨氣足夠大,倒是有了點鬼力。 但也僅此而已。 秦流西一巴掌扇了過去:“給你臉了是吧?冤有仇債有主懂不懂,逮我做什么?” 宋姿蓮被扇了開去,頓時鬼哭狼嚎的,但見秦流西這一巴掌跟真的一樣,她也不敢上前,立即逃了。 冤有頭債有主,她得找思怡那賤人去! 秦流西一副冷漠臉,忽然想起這府邸還有一個玄冥呢,遭了,那蠢貨要完! 生人救不了,死鬼還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秦流西連忙追了上去。 屋內的人都面面相覷,哆嗦著道:“你們覺不覺得剛才好冷。” “別說了,趕緊收拾吧!”有人顫聲回話。 彼時,玄冥十分的不安,抬頭看向黑漆漆的夜空,手指在指節(jié)掐算了幾下,臉色難看至極。 大兇,大兇! 怎么會這樣,這大兇,是應在這個陣法上,還是別的地方? 玄冥煩躁不已,聽到腳步聲傳來,看了過去,有仆婦捧著玉盒快步走來,夾雜著一股陰怨之氣,以及一股陰風。 “天清地明,陰濁陽清,開我法眼,心陽分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玄冥手指成術訣,往自己的雙眼劃了過去。 眼皮上一熱,他睜開眼,果然看到宋姿蓮的陰魂緊跟著仆婦身后而來。 “孽障!”玄冥瞬間就明白了宋姿蓮要做什么,拿起銅錢劍一抖:“爾敢在本座跟前作祟。” 宋姿蓮聽到銅錢撞在劍身上,雖然只是丁叮幾聲,卻如同擂鼓響,頓覺魂體一疼,發(fā)出凄厲的鬼叫聲,轉身欲逃。 玄冥雙指在劍身上一抹,口中急念殺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劍身有金光閃過,一陣抖動,他向宋姿蓮劈去。 “得饒人處且饒人,人都死了,不饒人也饒鬼嘛。此鬼沒殺人,你卻強行殺鬼,過了!”叮的一聲,有東西強橫地擋住了他的銅錢劍。 玄冥瞳孔一縮。 這聲音…… 秦流西用金剛尺打偏銅錢劍,順便用勾魂鎖鏈勾住了宋姿蓮那瑟瑟發(fā)抖的靈魂,往袖子一塞。 玄冥見狀,心頭頓時一緊,看清秦流西的樣子后,一句廢話都沒說,果斷祭出了自己的五行殺生陣。 這個主院本來就被他布了五行陣,此時再祭出五行殺生陣,更是如虎添翼,陣中那如罡風一樣的陰煞之氣,像是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刀子一樣向秦流西卷去。 見秦流西被困在了殺生陣中,玄冥也不戀戰(zhàn),立即開逃。 眼前這女道,能隔空就秒了他,讓他吃了個虧,面對面的硬剛,必然更吃虧。 明知剛不過而硬剛,那就是找死,他可不蠢! “去哪呢?” 玄冥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秦流西,喉頭一哽,怎么這么快? 秦流西心想,她連怎么升級困仙陣都能摸到竅門,何況區(qū)區(qū)一個殺生陣? 她笑著對玄冥道:“臨陣逃脫,豈是修道人的風范,來戰(zhàn)呀!” 玄冥:草,好囂張! 但這不是發(fā)呆的時候,他沉著臉,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古樸的三清鈴,柄端稱“劍”,呈“山”字形,鈴身上刻畫著繁復的道家符文,一搖,叮鈴叮鈴,層層音波震蕩開去,神鬼咸欽。 秦流西看到那三清鈴,雙眼晶亮,邪道身上拿出來的法器竟然有不邪的,真是難得,可惜,沒在他手中發(fā)揮更大的效力,白瞎了這個好鈴。 她拿著金剛尺一揮,向玄冥走來。 隨著她揮尺,院內風起云涌,一股強大的道氣彌漫開來,向玄冥擊撞過去。 玄冥被那道氣給震得胸腔劇痛,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眼神驚恐地看著那個年輕的女道。 道意,只是她隨意揮出的一道道意,就把他震開了,那是什么尺? 不,哪怕法器再厲害,修為若低,根本就催動不了法器,更不說能發(fā)出這么大的威力了。 她到底是誰? 如果封俢在這,只怕會嘆,大家都是修行的,為什么有的人就是更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