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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569節(jié)

    秦流西含笑點頭,道:“未來夫婿是哪家?”

    佟妙兒紅了臉,說道:“你也認識的。”

    秦流西挑眉。

    “是熊家的次子,熊二公子。”

    秦流西:“……”

    行吧,京師權(quán)貴的聯(lián)姻,真真是盤根錯節(jié),而她認識的,好像都容易湊成一對,藺青棠兩口子是一,熊二和佟妙兒又是一對。

    她剛想說話,就聽外面?zhèn)鱽砼拥穆曇簦袷且獜婈J這個雅間似的。

    佟妙兒聽了這把聲音,眉頭皺起,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和隱忍。

    “妙兒meimei……”雅間的門被人推開,有人帶著一股子濃郁的香風(fēng)走了進來。

    第1007章 你懷了個催命符

    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絳紫色襖裙頭戴花鳥鎏金如意簪的女子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柳葉眉,桃花眼,眼角生淚痣,櫻桃小嘴瓜子臉,看人的時候,本來挺好看的桃花眼卻帶了些尖酸和不屑,還有這面相……

    是個美人,但也是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美人。

    秦流西的視線在她小腹上掃了一眼,神色有幾分莫名,拿起茶杯嘬了一口茶,忽有一頓,視線在她臉上多看了幾眼,有點眼熟。

    “哎呀,還真的是妙兒meimei。”女子拿著帕子嬌笑起來,道:“剛才我在外面看到慶兒那丫頭,還以為自己看差了,畢竟咱們宜室宜家的妙兒meimei都快出嫁了,又怎么會在備嫁時外出?我偏不信邪,這才不請自入,結(jié)果還真是meimei你啊,你不怪jiejie我吧?”

    這話,有點陰陽怪氣的。

    佟妙兒站了起來,向她行了一禮:“宋jiejie怎地也在此?”

    宋姿蓮掩著嘴輕笑:“自然是我家爺疼我,看我說嘴淡,帶我過來聽曲吃點心的,畢竟啊……”她得意地撫了一下小腹,道:“我可是他孩子的娘。”

    佟妙兒愣了一下,淡淡地道了一聲恭喜。

    宋姿蓮道:“我呀,長得不及meimei宜室宜家,也就是有些福氣,這過門一個月后就懷上了,這可是爺?shù)谝粋€孩子。”

    佟妙兒嘴角噙笑,眼里卻飛快閃過一絲不耐,道:“思怡郡主很疼宋jiejie,如今你有孕,想必會諸多照料。”

    宋姿蓮得意的笑容僵在了嘴角,眼皮也抽搐了幾下,故作鎮(zhèn)定地道:“那是當然。”她瞥向秦流西他們,打量了一番:“這幾位是誰呀?”

    佟妙兒剛要說話,秦流西道:“你姓宋,可是和宋立揚有親?”

    宋姿蓮微微一愣,睨著秦流西,問道:“你認識我大哥?”

    還真就是那個宋家的人,怪不得這女人和從改了姓的秦語晴有點相似,原來出自一家子。

    “死鬼渣男嘛,誰不認識?”秦流西譏誚地說了一句。

    宋姿蓮臉色瞬間發(fā)黑,盯著秦流西道:“你誰啊,嘴巴怎么如此不干不凈的。”

    “我也沒說錯吧,岳家出事便拋妻棄子的,無情無義,不是渣男又是什么?死了都沒個建樹,險些害得女兒被宋家賣了,簡直渣中極品。”

    “你,你胡說八道!”宋姿蓮指著她大罵:“你是什么人?”

    秦流西看著她的肚子,答非所問地道:“剛才你說進門一月就懷了孩子,是大福氣,我卻說未必。這孩子你留不得,你要想活著,勸你舍了。否則,他會拖著你進地獄。”

    福氣?催命符就真!

    宋姿蓮心一跳,抱著肚子往后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她,道:“放肆,你什么玩意竟敢在此大放厥詞?佟妙兒,你這結(jié)交的什么人,竟如此惡毒!”

    佟妙兒道:“她是道長。”

    宋姿蓮眼睛瞪得渾圓,道長?

    秦流西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淡淡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那眼神帶了一丁點的憐憫,但也僅此而已。

    “我懶得和你們這些瘋婆子一般見識!”宋姿蓮?fù)塘送炭谒鎸@眼神,愈發(fā)的覺得心頭發(fā)慌,轉(zhuǎn)身就走。

    她不該來的,瞧瞧都遇見了什么人?

    看著宋姿蓮逃也似的離開,再無剛進來時的得意,佟妙兒讓人把門一關(guān),立即問秦流西:“jiejie你剛才所言是何意?什么叫她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

    “她保不住這個孩子的,她的面相乃是紅顏薄命,是短壽的命,而她天庭發(fā)黑,血氣濃郁,子女宮黑紅泛青,是惡相,這孩子會連累她丟命。”

    佟妙兒聽了,心也突突亂跳,一屁股坐下來,道:“我就說了,思怡郡主那樣的人,怎么會容她生下孩子,照你這樣說,那怕是要落在郡主手里了。”

    她沒有半點懷疑秦流西話中的真假,畢竟她是不是有本事,自己最是清楚了。

    秦流西聽到思怡郡主這個人,就想起藺青棠兩口子,道:“這宋小姐是郡主府的侍妾?我看她怎么對你有幾分惡意?”

    佟妙兒苦笑,道:“我和熊二相看時,宋家也看上了熊二家世,她自己本人甚至主動偶遇熊二相看,只是熊家卻沒看上她,只說娶妻娶賢,宜室宜家,熊二對她更是避之不及。后來我和他定親,再見她就是這樣陰陽怪氣的。”

    秦流西明了,就是得了嫉妒病。

    “不是說思怡郡主行事荒唐,她怎么會容郡馬納妾?”

    佟妙兒說道:“郡主成親兩年也不曾有子,一直在調(diào)理,這才讓郡馬納妾。”

    秦流西哼笑:“你信她這么大度?想必這孩子就是她想要的。”

    佟妙兒不解。

    秦流西沒多作解釋,宋姿蓮這一胎是保不住的,還會是個禍胎,進門就有子,怕是被思怡郡主動了手腳,畢竟她身邊有個會玩巫蠱的人。

    讓宋姿蓮懷上孩子,必定是用這孩子做點什么,怕不是像那什么姓胡的還是劉的要引兒?

    畢竟能對一個嬰孩下手的人,為達目的,什么手段使不出來?

    秦流西面露不喜,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思怡郡主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jiejie你也對宋姿蓮不喜?你認識他大哥?”

    秦流西道:“我本家姓秦,秦元山是我祖父,他的庶長女也就是我那大姑母是宋立揚前妻。你心里清楚就好,我與秦家并不多作來往了。”

    佟妙兒沒想到還有這一遭,笑道:“京師看起來大,但憑著這幾段關(guān)系,也不算大,都認識呢。”

    怪不得秦流西雖然會告誡一句,但卻并不作什么表示了,想來也是因為那位被休棄的秦大姑奶奶有關(guān)。

    正說著話,佟妙兒的婢女慶兒腳步匆匆地進來,行了一禮,道:“小姐,奴婢剛才遇了成夫人一行,好像正在相看,但表小姐她好像發(fā)了急病,那邊正亂著吶。”

    佟妙兒騰地站了起來:“什么?是沁meimei發(fā)了病?”

    她臉色微白,看向秦流西,目露哀求:“jiejie……”

    秦流西沖她安撫地一笑:“莫慌,我們過去瞧瞧。”

    第1008章 哪有這么多的鬼上身?

    暖堂雖然是茶肆,但環(huán)境很是清幽雅致,各處院落各有特色,便是冬日白雪皚皚,景致也是如詩如畫,由慶兒帶路,秦流西隨著佟妙兒穿過回廊,來到一個叫相宜的院落,便聽到一陣慌亂的驚叫聲。

    佟妙兒加快了腳步,沖進了雅間,看到自己的舅母成夫人白著臉軟軟地靠在仆婦懷中,而地上,則有個身材豐腴堪稱壯圓的姑娘披頭散發(fā)尖叫著,嘴上不知在叫嚷著什么,形似癲狂,跟瘋魔了似的,竟是幾個人都抓不住她。

    屋內(nèi)的人都嚇壞了,另一邊一個貴婦更是捂著心口,一副被驚嚇到了的樣子,地上還有一串斷了的佛珠,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劍眉星目,器宇軒昂的男子,皺眉看著地上發(fā)瘋的小姑娘。

    “瘋了瘋了,這怕是惡鬼上身了,快去玉佛寺金華觀請了大師前來驅(qū)邪呀。”不知誰叫了一聲。

    成夫人聽了這話,眼前一黑,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

    這要是真請了大師來,她家姑娘的名聲就不用要了。

    “五娘。”佟妙兒撲到地上的姑娘身上,還被她踢了一腳,卻顧不得身上發(fā)疼,扭頭看向秦流西:“jiejie。”

    秦流西看成玉沁的雙手亂抓,眼睛往上翻著,面露癲狂,手中已經(jīng)從荷包里摸出一根銀針扎在了鬼心處,又在她的某個xue位用巧勁一按。

    成玉沁渾身一僵,像是被卸了力氣一樣,軟軟地倒下來,變得安靜,只是她雙眼呆滯無光,臉色青黃,真的像被什么鬼怪吸走了精氣一樣,毫無年輕小姑娘該有的朝氣和精氣神。

    “五娘,你怎么樣?”佟妙兒把她扶起,靠在自己懷里。

    “我的兒。”成夫人推開身邊的仆婦,也向成玉沁撲了過來。

    佟妙兒攔了一下:“大舅母,別碰著這銀針。”

    成夫人連忙避開了些,也顧不得問她怎么在這里,只看向秦流西:“這位姑娘,我兒這是怎么了?”

    “還能怎么,怕是沖撞了臟東西,成夫人,看來今日不是出行的好日子,我們改日再約吧。”那貴婦嫌棄地看向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成玉沁。

    真是晦氣,早就知道平昌伯家中這個五小姐身材過于豐腴,但好歹家世不錯,且聽說平昌伯給這位小姐準備的嫁妝會有八十八抬,所以哪怕委屈她兒,也來相看。

    卻沒想到,這成五小姐竟能招來臟東西上身啊,這得有多晦氣才會如此?

    成夫人黑了臉,道:“白夫人,事兒還沒弄清楚,也不能蓋棺定論。”

    “那好好兒的人怎么忽然就發(fā)狂了?不是鬼上身是啥?成夫人,五小姐若是有什么暗疾,也不好出來相看吧,這不是害人么?”白夫人撇嘴道。

    “你!”

    秦流西道:“不過是燥火上升,痰濕上頸而引起的燥郁罷了,只是突發(fā)急癥,哪有什么鬼上身?”

    她聲音清冷如霜雪,使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見她身如青松,氣質(zhì)出塵,不由都默了一瞬。

    “你是誰呀?”白夫人見自己的話被反駁,有些不快。

    秦流西淡淡地道:“貧道漓城清平觀的觀主額,道號不求。”

    白夫人皺眉,什么小地方冒出來的,沒聽過。

    成夫人卻是雙眼一亮,道:“可是治好了妙兒的那位大師?”

    “大舅母,正是她,她說表妹得了急癥,那必然就是急癥,您別擔(dān)心。”佟妙兒安撫道。

    成夫人說道:“哎喲,煩請大師為我兒扶脈看看,好好的,她這是怎么了?”

    “就是突發(fā)燥郁。她昨夜應(yīng)該沒有睡好,肝郁成結(jié),肝燥化火,又受了刺激,心火一盛,就狀若癲狂。”有外人在,秦流西并沒多說她看到的癥狀。

    “怎么會受刺激呢?”

    秦流西看向那個男子,似笑非笑的道:“進門就要當庶子的母親,是我,也會發(fā)狂。”

    她這話一落,雅間內(nèi)安靜得針落在地都能聽見。

    白宇瞳孔一縮,眼神躲閃,有些心虛。

    白夫人更是眼皮抖動,第一個出聲呵斥:“你胡說八道,你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