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561節
“哎喲,嚇死鬼了!”色鬼捂著沒有跳動的心口,道:“這明王府的人都混屁吃啊,還能讓個奶娃爬上墻,要不是咱們在這,她不得摔成幾掰?她怎么敢的,這么冷的天,還爬墻,想上天啊!” 秦流西低頭,和玉雪團子四目對視,小丫頭似乎覺得很好玩,還在她懷里坐起來,顛著,手去摸她的臉,還咯咯的笑個不停:“姐,姐。” 她又看向湊過來的色鬼,好看的小眉頭一皺,滿臉嫌棄的樣子,湊到秦流西胸上,瞪著色鬼:“丑,丑!” 色鬼:“!” 這小鬼什么人,會不會說話,咋還鬼身攻擊呢! 不對,色鬼后知后覺,道:“咦,你這丫頭還能看見我?” 秦流西一揮手,讓他后退幾步,道:“小孩子眼睛純凈,容易看到不干凈的東西,滾遠點!” 色鬼:覺得你是在罵我,但我不敢說! 就在這時候,墻頭上已經嗖嗖出現幾條一身黑的影子,直撲秦流西他們。 “這是護衛吧?切,現在才來,要他們何用!”色鬼盡情吐槽,反正他們看不見他,更打不著,嘿,他真是個機靈鬼! “小郡主。”護衛們已是拼盡了一身輕功趕過來,但也快不過明臻掉下來,本來以為小姑娘摔得慘了,卻不想好好的待在這女子懷里。 雖不知道這女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但護衛們都松了一口氣,先向秦流西拱手一禮:“多謝姑娘相助,請把小郡主交予我等,王府重重有賞。” 秦流西倒沒說什么看管不力的話,畢竟剛才那一瞥,這可不是什么人為,不然這才兩歲不到的小姑娘是怎么爬墻頭? 她想把人交出去,可小姑娘不知哪來的勁兒,腳一蹬一撲,雙手就緊緊摟著她的脖子,腳一懸空,就幾乎吊在秦流西脖子上了。 秦流西:“……” 吃奶的勁就在這體驗上了。 側門處,有人聲傳來,其中一人大呼小叫地喊著我的小祖宗哎,我不活了云云,另一人則是怒吼著全部砍殺。 秦流西看過去,那一個披著老虎皮大氅戴著鑲著寶珠的老虎帽的老頭,不是明王又是誰? 明王以為自家的寶貝疙瘩該摔個人事不知的樣子,豈料小寶貝吊在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 這人一身青衣,氣質清絕,有點眼熟。 待跑近,明王看見了她的樣子,雙眼一瞇,隨即瞪大,聲如洪鐘:“少觀主?” 明茴腳步一頓,也看清了那人的樣子,撥開停下來的老王爺,躥到了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你。” 秦流西扒下小姑娘的手,反手拎著她的領子,淺淺一笑:“王爺,許久不見。” 身后那一串伺候的人看見小郡主被拎著蕩著,哎喲一聲,跪了下來,放開我家郡主! 明王也擠上來,看見老來女蕩著秋千,嘴邊的胡子抽動幾下,道:“少觀主,先放開小女吧。” “哦。”秦流西手一松,小姑娘啪的跌落在雪地上,非但沒哭,還覺得很好玩,屁股挪動了下,又上前抱住了她的雙腿,咯咯的笑著。 眾人:“……” “祖宗,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就爬墻上去了啊?嚇死爹爹我了。”明王上前,蹲下來就去抱女兒。 豈料,她手一掀,躲在了秦流西的袍子下,只露出半個頭。 明王的手一僵,難道讓他堂堂明王去掀裙底嗎? 明茴的臉也黑得不像話,道:“明臻,趕緊出來。” “不,不。”明臻抱著秦流西的腿。 秦流西彎腰,把她拎了出來,躲袍下,她不要面子的嗎? 把孩子遞給明茴,她還哭唧唧的嗷嗷叫:“姐,要姐。” “小祖宗,這不是姐,是爹爹常說的少觀主。”明王看女兒并沒有損傷的樣子,這才看向秦流西,道:“少觀主怎么過來這邊了?” “湊巧路過。”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是路過。 “哎喲,那真真是幸好你路過,不然我家臻兒就出大事了,你可真是她的貴人,不對,是咱們明王府一家的貴人。”明王搓著手說。 “臻?” “對,她叫明臻,兩年前出生的,除夕就足兩周歲了,多虧了少觀主妙手神醫。”明王嘿嘿地笑說,他可是打破了九代單傳的魔咒,去地底下見祖宗也有臉了。 “百福具臻,這名字起得不錯。”秦流西看向明眸皓齒滿臉奶氣的小姑娘,戴著帽子,顯得臉呈小包子一樣,手有點癢。 明王得意地挺胸:“是老子給她起的名字。” 明茴眼睛陰鷙地看著跪在身后伺候明臻的人,怒道:“小郡主不見了,都不知道,要你們何用,全部拖下去杖斃。” “小王爺饒命,奴婢不知啊,小王爺饒命。”誰知道正在睡覺的孩子,怎么會跑出去,還在墻頭上呢? 明茴盯向護衛:“杵著干什么,還不拖下去。” 秦流西手一抬:“且慢。” 第995章 先禮而后兵,她懂得很! 看秦流西叫止,明茴看了過來。 秦流西道:“如今各處都在鬧雪災,小王爺給小郡主積點福吧,此事他們固然有失職,卻并非全是他們能控制,而是非人為所行,所以免去死罪吧。” 明茴眸色一深,非人為所行,這是什么意思? 靈異事件嗎? “拖下去杖責三十。”明王袖子一甩,降下懲罰,又對秦流西道:“少觀主,這天正冷著還下雪,不妨入內喝口熱茶再說?” 秦流西本就是為了那百年老鬼前來,如今發現他就在明王府內,自然不會拒絕,跟著爺孫倆入了明王府。 期間,她也糾正了二人的稱呼,她已經接任清平觀觀主之位了。 “這幾年我們也一直沒忘給清平觀添香油,也聽說了此事,只是幾年不見,稱呼上一時改不過來,還望觀主海涵。”明王拱手道。 秦流西笑著回了一個道禮:“無妨。” 明茴看著眼前這仍然一副男裝打扮,可以稱得上豐神俊朗的女子,這人,再束一下胸,當真是可男可女。 尤其是不經意的笑,更是讓人心動。 不過,那一身冷然的氣質,也讓人不敢褻瀆,明茴甩了甩頭,問:“觀主剛才所言,是何意思?臻兒爬上墻頭非人為?” 秦流西啜了一口茶,點頭說道:“她一個不到兩歲的小人兒,怎么可能憑自己爬上那么高的墻頭?除非她真的皮上天。” 明王吐槽:“她是真的皮,精力極其旺盛,明明娘胎里聽的是古琴古箏之樂,看的是驚鴻之舞,生下來卻跟只猴子似的,會走后,那簡直是個小人精,誰家娃娃都不像她這樣皮。” 秦流西默默地端起了茶,我聽出了炫耀。 “閉嘴吧老頭,這是重點嗎?”明茴瞪他一眼。 明王氣呼呼地道:“你怎么說話的,信不信我讓你小姑姑招贅,把家產都給她繼承?” 明茴翻了個白眼,再看秦流西:“抱歉,自臻……姑姑生下后,他就是這個樣,您繼續說?” 秦流西放下茶杯,道:“我其實也不算是完全路過,是在尋人,準確來說,是尋鬼。” “你找到我們府上來?”明茴驚愕。 不是吧,他們府里有鬼嗎? “帶路的確是帶到這邊來,接到小郡主時,也看到一閃而過的鬼影,他對孩子應該沒有惡意,就是逗她玩兒。” 明王皺眉:“不會是她死鬼母妃吧?” 秦流西看向他。 明王有些訕訕的,道:“我的繼妃,沒福氣,生下臻兒就因病去了。” “不是女的。”秦流西道:“哪個當母親的,會在大冷天的把女兒弄出來玩兒?” 明王越發尷尬,端起茶掩飾地喝了一口。 明茴起身:“那請觀主仔細看一看,那東西在哪,當誅。” 他眉眼有一絲冷厲和戾氣,現在是沒有惡意,以后呢? 明臻是他們王府的掌上明珠,容不得半點損失,要不是秦流西阻止,今兒門外那片地就得見紅了。 …… 秦流西順著色鬼指的方向走了一段路,色鬼說道:“我就不跟著你過去了,我雖然為根蠟燭折腰做叛徒,但也不好送上門找死,你記得把東西燒給我,我叫張超。” “嗯。” 色鬼咻地不見了。 明茴摸了摸手臂,狀似不經意地問秦流西:“剛才你在和誰說話嗎?” 秦流西說道:“帶路鬼。” 明茴:“……” 秦流西指著西南方位:“那是什么地方?” 明茴瞇了眸子,道:“那是我明家的家祠。” 家祠么,難道是明王府的家鬼? 秦流西和二人前往,一直來到家祠跟前,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在旁邊的小屋守著,家祠也上了鎖。 “老于頭,開祠門。”明茴對走上前的老頭道。 那老于頭連忙掏了鑰匙,開了沉重的大門,一股檀香味傳出來,站在門口中央,入目是一排排的牌位。 明王說道:“觀主,會不會弄錯了,這里供的都是我們明家歷代的祖宗。” 明茴也很是忐忑,該不會是家中的老祖宗們逗著臻兒玩吧,那真找出來,他是誅呢還是不誅呢? 這好像是道送命題! “是與不是,一問便知,你說呢?”秦流西盯著那一排排中一個寫著明煜的牌位開口。 一陣風從家祠內刮出來,那風勢之大,直接就把明王和明茴身上的大氅都吹起一角。 陰冷徹骨。 明王凍得直哆嗦,牙齒上下打著格,哆哆嗦嗦地道:“問,問誰啊?” “你們的老祖宗,明煜,出來吧。”秦流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