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jìn) 第381節(jié)
陰曹地府中為了找兕羅本就焦頭爛額的殿主們齊齊打了個激靈,為何感覺好生不祥! 第700章 造了什么孽才被催生 秦流西還是去了青嵐觀的藏書閣,還因?yàn)榍鄭褂^主引領(lǐng),得以看不對外的珍貴醫(yī)典和藥典,這一查看,就是一天一夜,要不是提前帶來了之前從黃四爺那邊得來的靈果,她都熬成狗了。 “如何?”青嵐觀主也幫著讓人查找了一番,但遠(yuǎn)不比秦流西自己領(lǐng)悟更強(qiáng),因?yàn)樗尼t(yī)術(shù)遠(yuǎn)在青嵐觀的任何一個師兄弟之上,包括自己。 秦流西打了個呵欠,道:“依稀有點(diǎn)想法,但有點(diǎn)冒險,不能肯定他能不能扛得過去。” 以毒攻毒,要想成功,新毒必然要比他如今中的要霸道一點(diǎn),黃金蝎毒性足夠強(qiáng),它的毒液需要仔細(xì)用藥處理過,卻不能完全湮滅了,否則就是白瞎,壓不住赤焰蟻的毒。 所以這個度要掌握,就很費(fèi)神,和煉器一樣,要精準(zhǔn)把握和試驗(yàn)。 而這毒液處理好,再加其它毒物提煉形成一種以黃金蝎為主毒,其余為輔毒的新毒,才能嘗試能否可用。 青嵐觀主蹙眉說道:“這確實(shí)很冒險。依你所說,這毒必成虎狼之毒,那權(quán)璟的身體只怕承受不能。就是熬過去,新的毒要在體內(nèi)存活,這又是一個過程,他能不能熬過去,也不好說。如果熬過去了,興許就是他體內(nèi)有兩種毒,各占一分地,各自為王,二者共存??蛇@么一來,他的五臟六腑能不能承受這兩種毒的侵蝕?毒終歸是毒?!?/br> “沒事,如果他可以熬下來,就是五臟六腑壞了,我都不會叫他死?!鼻亓魑饕呀?jīng)想到走陰去找麻煩時該拿多點(diǎn)什么好處了。 青嵐觀主有些好奇她的算計,不過聰明如他,沒問,怕著這小混蛋會算到他頭上來。 可有時,不問不代表被訛。 “你們青嵐觀以煉丹為榮,不是有個延壽丹?為了邊境這萬民蒼生不被異族誅殺打擾,一個好的將軍很重要,青嵐師伯不妨做個大功德,賞一顆唄?!?/br> 青嵐觀主險些跳起來,道:“真正古方延壽丹,用材皆是天材地寶,極是難得和難以淬煉,我沒有。” 有也不給。 如今觀里珍藏鎮(zhèn)觀的也不過只余三顆,她就敢求丹,臉皮城墻糊的? “就一顆?!鼻亓魑餮壑樽右晦D(zhuǎn):“真舍不得,那要不你給我丹方,我自己找藥材去煉?” 青嵐觀主心臟都快嚇萎縮了,給丹方,不是rou包子打狗,一去無回頭? 他忽地眼睛一亮,救星啊。 “急匆匆的做什么,有何要事?” 他腳步飛快,一把拽住飛跑過來的和明往來路走去,快走,再在這待著,就要被這小無賴訛了。 秦流西輕嗤,這小氣的老滑頭。 她摸了摸鼻尖,去尋了司屠,和他一起給司冷月她娘的長生牌前敬了一柱香,念了幾句經(jīng)文。 秦流西看著司屠拿了一塊潔白的棉帕把他妻子的長生牌擦了擦那上面虛無的灰塵,道:“我要去找小月,司叔你可要一道前往?” “我就不去了,她這半年都在族地修習(xí)巫術(shù),可不待見我?!彼就老肓讼刖偷溃骸澳阋娏怂共蝗鐜臀覄駝袼?,趕緊找個對眼的男人給我生個小孫孫。雖說司家的血咒已破了,可司家的血脈就只剩她一人,更不能斷在她這里了?!?/br> 秦流西嘴角一抽。 “甭管是男是女,她就負(fù)責(zé)生,我自會替她教養(yǎng),然后她要做啥就做啥,跟你捅破這天也無所謂?!彼就揽蓱z兮兮地看著她道:“我就求一個小孫孫而已。” 秦流西挪開視線,一把年紀(jì)了,眼神還是濕漉漉的小鹿眼,這男生女相的,確實(shí)有點(diǎn)遭不住。 “司叔,小月她心中會有定數(shù)的,催不來。再說了,您催的還是生,為何就不是催成親?” 司屠抱著妻子的長生牌,氣呼呼地道:“還不是催生比催成親更容易?要她動心,我死了都不知道等不等得來。催生不同,就睡一覺,要是快的,一個時辰都不用,再懷個十個月生出來就妥了?!?/br> 秦流西:“!” 這是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能聽的嗎? “您這不是把她當(dāng)成生子工具,跟母豬沒差兩樣嗎,哪有您這樣當(dāng)?shù)?!?/br> 司屠道:“瞎說,母豬哪有她漂亮?這也就是我不是女人,更不是司家的血脈,否則我都不要她生,自己生個十個八個,這不是沒辦法嗎?司家就她一根獨(dú)苗苗,這任務(wù)她責(zé)無旁貸?。 ?/br> 他痛心疾首地捶胸:“再說了,只是挑個好的要個種,又不是要跟那人過日子,更不用她付出啥感情負(fù)責(zé),簡單得很?!?/br> 秦流西:“懂了,您就是要她當(dāng)個走腎不走心的渣女唄!” 真是天底下第一開明的親爹! “你說啥?”司屠上下看著她:“要不,你們一起吧,做個伴?” 秦流西驚悚不已:“啥?你要我們睡同一個男人?” 黑沙剛要走進(jìn)來,連忙停了腳步,耳朵貼在門上細(xì)聽,這也太奔放了吧! “什么睡同一人,就是說你們都懷一個,組個隊,有伴,如此一來,她就不會抗拒了!”司屠越想越覺得此方法可行,重重一擊掌道:“等你們都生下孩子,要是男女就定娃娃親,將來他們再生出的孩子,必定天下絕頂聰明的娃娃。要是兩個都是男孩或姑娘,就結(jié)成兄弟或金蘭,拜個干親,你們就等于有兩個孩子,血賺,完美!” 秦流西:您的腦洞真的絕了! 她義正言辭地道:“司叔,玄門修道之人有五弊三缺一說,我就是中了獨(dú)一說,注定此生無子的,您不必說了。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您再陪司伯母說說話?!?/br> 她說著逃也似的離了這殿宇。 造孽啊,她不過來上個香,怎么也被催生了! 身后,司屠還在喃喃自語:“她娘,我可真是為這些孩子cao碎了心,這明明是頂頂好的事,她們咋就不喜聽呢?要是她們愿意,同一個男人也不是不行,關(guān)鍵那人得夠好看夠聰明,你說呢?” 秦流西一個趔趄。 黑沙追上她,興奮地道:“原來樓子里那些兩個男人點(diǎn)一個花娘陪玩兒還能用在女子身上呢,想不到這姓司的這么豪放!” 秦流西一個反手就拍在他的腦袋瓜子上,叫你學(xué)壞! 一聲熊叫,響徹青嵐觀,嚇得眾人紛紛往這邊看來,有熊出沒嗎? 第701章 接生,她活不了! 秦流西正要去找青嵐觀主辭行,去而復(fù)還的和明滿頭大汗地向她跑來。 “師叔,快隨小侄去救命?!?/br> 眼看他就要把秦流西撲倒,黑沙手一伸,抵住他往前沖的慣性,咚的一聲悶響,和明跌落在地,又靈活地爬起。 “你師祖說的對,急哄哄的作甚?慢慢說?!?/br> 和明擦了一下額上的汗,道:“不能慢啊,再慢就要死人了,還是一尸兩命,您快隨我走吧?!?/br> 秦流西斂了笑,道:“怎么回事?邊走邊說?!?/br> 和明就說青嵐觀山下有個莊子,有貴人在那休養(yǎng),已是懷孕八月,突然就發(fā)動了,回城產(chǎn)子不太可能,只能在莊子生產(chǎn)。 這不,對方就請了懂醫(yī)的青嵐觀主前去坐鎮(zhèn),青嵐觀主乃念對方是婦人,秦流西又在此處,而情況危急,她這個女冠比他一個道長更能助力。 “師祖說那女貴人情況危怠,恐有性命之憂?!焙兔鞲砂桶偷卣f。 秦流西聽了,抓著他的衣領(lǐng),直接施展縮地成寸,很快就到了那莊子,卻沒想到,還能見到一個老熟人。 那貪酒的已致仕的王老相爺。 王老相爺身邊同樣站著一個頭發(fā)花白滿臉愁容和急色的老者,兩人看到憑空出現(xiàn)的秦流西幾人都有些懵。 “呀,是清平觀的不求少觀主。老曹,這下有救了!”王老相爺認(rèn)出秦流西,頓時激動地?fù)u了搖老友的手臂。 秦流西鼻子靈,看到王老相爺就不認(rèn)同地道:“您又喝酒了?!?/br> 王老相爺微微一僵,頗有幾分尷尬,又聽到身邊的老友輕咳,便道:“小酌而已,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救人。少觀主,這是曹老將軍,也是我的同鄉(xiāng),你來的時候可是聽過和明小道長說過了?曹老的兒媳婦正在產(chǎn)子,怕是……總之還得勞煩你。” 曹老將軍滿臉愁色,向秦流西拱了拱手。 秦流西說道:“那回頭再說話。” 她來的時候已經(jīng)聽和明簡單說過一下這產(chǎn)婦的情況,是個寡婦,她的夫婿去年末因剿匪沒了,肚子里懷的是遺腹子,也是曹家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 是的,這曹老將軍同樣是單傳,只得一個兒子,現(xiàn)在兒子沒了,傳宗接代的唯一指望就在兒媳婦的肚子里。 偏偏這個兒媳婦是個用情至深的人,夫婿沒了,她幾度想跟了去,是家里人不敢錯眼的盯著才到如今。 可饒是如此,她懷著孩子,也依然不能開懷,便在這近青嵐觀的莊子養(yǎng)著,每日上去聽經(jīng),希望能使心緒平靜安然,一直到孕八月,準(zhǔn)備回城待產(chǎn),孩子忽然發(fā)動了。 七活八不活。 有這句諺語,而她又發(fā)作得突然,一下子就都亂糟糟的,好在早就請了穩(wěn)婆在身邊陪護(hù)著,然后差人去請青嵐觀主這個懂醫(yī)的,但那曹林氏,狀況遠(yuǎn)比他們想的差。 曹林氏生不出來。 情況極危急。 秦流西沒顧得寒暄,跟著人來到主院,產(chǎn)房外,青嵐觀主在屋廊下站著,眉頭蹙起,看到秦流西時,張了張嘴。 “怎么?” 青嵐觀主看向后頭跟來的曹老將軍,小聲道:“恐怕不好?!?/br> 那曹林氏,沒有求生的渴望。 秦流西心中一沉,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我進(jìn)去看看?”秦流西看向曹老將軍。 為怕曹老將軍不明,青嵐觀主便解釋道:“不求她是女冠,醫(yī)術(shù)精湛,她比貧道更適合。” 曹老將軍聽了,便讓院子的仆婦帶著秦流西進(jìn)去。 產(chǎn)房里并不平靜,卻無人敢哭,可那壓抑低沉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 秦流西一進(jìn)去,就有仆婦抖著手端著一盆血水出來,險些摔倒在地,被秦流西眼疾手快地扶著了。 “少夫人,少夫人您不能睡,您快醒醒。”有哭聲傳來。 又有一記蒼老的聲音呵斥:“閉嘴!張穩(wěn)婆,快想想辦法,我曹家重重有謝?!?/br> “大夫,先讓大夫進(jìn)來。”有婦人驚慌地道:“老夫人,不是老婆子我不想領(lǐng)這賞錢,少夫人不能配合,我有萬般法子也幫不了啊?!?/br> 秦流西掀簾走了進(jìn)去,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人胃部洶涌翻滾。 看到有人進(jìn)來,眾人都驚了一瞬,見是個小道長,那在床尾的穩(wěn)婆慌慌張張地蓋下薄被遮掩著產(chǎn)婦下體。 “我是女冠,姑娘。”秦流西說了幾個字,就走上前,道:“該干什么就做什么,別發(fā)呆。” 她看向產(chǎn)婦,這一看,唇就抿成了一條直線,臉色難看得很。 死氣覆面,她活不長了。 秦流西再往下看,雖有薄被蓋著,但仍能看到那碩大的肚子,然而里面卻是生機(jī)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