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294節
鬼差何在,快把老子帶去地府投胎受刑罰,人間太可怕,老子再也不眷戀了。 秦流西躲在一棵樹上,把鬼將軍的鬼魂收了起來,任那黃菊紅褲衩飄落在樹杈上,而銅錢劍則掉落在地,噹的一聲。 泰成真人飛快過來,一把扯下紅褲衩,落在地上,撿起了銅錢劍,四處張望。 那該死的鬼賊呢? 快出來受死。 這一看,他感覺有些不對,好重的陰氣。 泰成真人神色一凝,口唇呢喃,念開天眼法訣,眼睛一閉一睜,眼前的一切都落在眼中,臉便是一沉。 有人在這布了聚陰陣,使得這一帶的陰氣都往這里攏過來,乃至于此處陰寒刺骨,陰氣濃郁。 不對,陰氣里還夾著血氣,兩者纏繞,形成煞氣。 而血氣最重的地方,泰成真人微微轉身,走到一個假山前,眉頭皺起。 這里血氣很重,分明是死過人,可為何沒有一個幽魂,就連那該死的賊鬼也不見鬼影,他上哪去了? 有點不對勁。 泰成真人的臉色十分難看。 這么濃郁的陰氣明顯是有鬼,可卻是一個鬼影都看不到,這是為何,是有人在背后役鬼,到底是誰? 誰和他作對,偷什么不好,非要趁他洗澡時偷他的褲衩? 一陣風刮來。 泰成真人感覺下邊有點涼颼颼的,低頭一看,連忙夾起雙腿,心虛地左右看了看。 還好沒人。 秦流西劈開封俢的手,再掩我眼試試? 封俢磨牙:“一個糟老頭子有什么看的,要看就看天下第一俊男,比如我。” 秦流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的腹下,道:“你啥時得了個遛鳥的壞毛病?這是病,得治!不然人家說你是個變態!” 封俢:老子跟你拼了! “誰?”泰成真人感到異動,剛要套上褲衩的動作便是一頓,手捏著銅錢劍,警惕地看著四周。 他剛要往大樹這邊走來,身后一道凌利的破空聲,他利落地往旁邊一躲,一看,是一個穿著灰色長袍戴著冠帽臉容猥瑣的老道。 對方也打量著泰成真人,視線落在他光著的兩條腿,小眼睛似有異光閃過,唇角勾了一下,顯得更猥瑣了。 泰成真人感覺非常不妙,菊花發緊。 “你是何方道人,竟敢在此設下聚陰陣,盡行齷齪鬼祟之事。”泰成真人捏著自己的紅褲衩,感覺那來偷褲衩的鬼賊就是眼前這面白無須的老道派來的。 無他,對方的臉上神色實在是太猥瑣了。 怕不是什么好龍陽的散道吧,是什么時候盯上自己的,還把自己引來,難道意欲行不軌之事? 簡直奇恥大辱! 泰成真人自己一番腦補,倒把偷褲衩這種不合邏輯的行徑給符合邏輯化了。 就一個字:絕! “貧道才想問一下泰成觀主,大晚上不睡覺,光著屁股來我這里夢游是意欲何為?”老道瞇著眼看了一眼他道袍下的兩條腿。 “你認得本真人!”泰成真人提劍指著他大怒,果然是奔著本真人來的,不然他怎會知道自己? 虛恭道人看著他那把閃爍著符文的銅錢劍,眼里閃過一絲嫉妒,這些正派道人,身后有著知名教派,手里攢著的全都是好東西,不同他們這些散道,要成功,靠自己。 好在,自己煉制的鬼鼓就快成功了,到時候,只要鼓聲一響,怨氣四散,鬼哭狼嚎,聽到鼓聲的人必然被拉入幻境中七孔流血而死,神魂受挫。 剛才他也在緊要關頭當中,卻感到自己布下的陣法一陣波動,似來了什么威脅,這才不得不放下煉制而走出來查看。 結果就看到一個奔放的泰成真人。 他早就聽說這位年前修為更進一步,心里正嫉恨,可也不敢去招惹,以免被對方反撲,倒害得自己掉去大坑而不能出。 可他躲著這泰成,他卻是闖進來了。 莫非自己在這煉制邪鼓被這人發現了,特意來剿滅自己的? 哼,這些正派道人,口口聲聲誅邪正道,其實都是為了一己私心想謀那虛名,裝什么大義凜然。 泰成真人看這猥瑣老道不說話,以為自己猜中了真相,提劍攻上前:“你在此布下如此陰損的聚陰陣究竟意欲何為,是在煉什么邪術?” 虛恭道人一副看傻子似的看他,堂堂筑基修為,就這智商? 不過聽這語氣不像是發現自己干的事了,那這是誤打誤撞? 秦流西也是搖頭:“泰成真人是踩了萬坨狗屎才能晉級筑基修為吧,還是被他那師弟給刺激大發了,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封俢涼涼地說了一句:“還不是被某些人缺德害的神智不清。” “沒錯,偷褲衩都干得出,這鬼將軍確實缺了大德。”秦流西拍了一下玉葫蘆。 躲在玉葫蘆療傷的鬼將軍直接裝死,他被泰成真人那一劍給刺的魂都裂了,這點言語攻擊算個屁。 憶秋則是鉆到瓶口,急聲傳音,道:“大人,快去救那些姑娘啊,就是這里。” 虛恭道人看泰成真人攻來,也展開攻勢,抽出隨身背著的打魂鞭,一抖,鞭子如蛇向泰成真人卷去。 泰成真人眼神一利,看出那打魂鞭纏繞著的黑紅煞氣,冷哼:“果然是陰損邪物。” 他足尖一點,一個大鵬展翅凌空而起,提劍下刺。 風卷起他的道袍,露出袍下風光,虛恭道人看在眼里,忍不住吐出一句:“你的鳥有點小。” 蝦仁豬心啊。 泰成真人怒目而視:我和你這妖道拼了! 第559章 背了黑鍋 被虛恭道人這猥瑣一諷,泰成真人本來只使出六分的道行此時也被怒火給逼出了十分,銅錢劍使得跟挽出花兒一樣,向對方攻去。 可虛恭道人是個散道沒錯,也是有道行在身的,否則不會煉出鬼鼓這樣的陰損邪器來,他本就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和泰成真人對打的時候,盡出陰招,什么指攻下盤,撩陰腿,要多猥瑣有多猥瑣,這使得本來就出來匆忙沒帶什么法器符箓的泰成真人一時也有些手腳忙亂。 可他好歹也是有筑基道行的人物,沒有符箓,他也可以念咒訣,引天雷。 劈死這猥瑣的妖道! 于是,本來還是涼風習習的天空,忽然響起驚雷,直往長川伯府這一片被視為禁地的小院劈。 虛恭道人氣得咬牙,也拿出一把符箓向泰成真人這邊砸去。 就在兩人斗法時,秦流西已經和封俢悄無聲息地鉆進了那個小屋子,還把憶秋放了出來帶路。 憶秋也沒想到秦流西嘴上說著不幫忙,轉眼就整了這么一出,激動的帶著兩人鉆進了凈房,指使他們搬開恭桶。 “這里,就是密道入口,快搬開!” 秦流西:“!” 姑娘,你是不是指錯路了,這不符合書中套路啊。 但凡密道啥的,不都是在某個書房的柜子后,書桌上,只要挪動某樣物品就能進,或是床板下,哪怕院子外那假山也好啊。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這家里的密道口要修在一個恭桶下頭? 如此腌臜,這妖道真陰損! 秦流西給自己封了五感,指使封俢動手。 封俢氣得磨牙,老子是造了什么孽,是嫌家里的床不夠軟乎,才跟著這家伙在這發瘋么? 可祖宗吩咐,他不敢不動,直接把那恭桶踹飛了,露出一個小小的拉環。 秦流西拉起拉環,是一扇地門,有一道樓梯下去。 “堂堂邪道,學什么不好,非要學這些官爺,整個麻煩的密道,還得下樓,哪怕在屋子里布個障眼法或是陣,就能掩蓋秘密了,還不累人。”秦流西一邊吐槽一邊往下走去。 封俢:“別逼逼了,天都快亮了,早點完事回去洗洗睡吧。” “對喔,聽說今兒狀元游街就在辰時一刻,我得去看看這一屆學子的萬千風采。” 封俢:“……” 他剛才說錯話了,重來。 一入密道,秦流西咦了一聲,可以啊,這里還設了障眼陣法,她嘿笑一聲,不疾不徐地開始暴力拆陣。 而當這邊陣法一動,虛恭那邊就有了感應,他瞪著泰成真人,冷笑怒罵:“堂堂正派不過如此,竟用聲東擊西之法,無恥。” “放肆!”泰成真人聽不懂,雙手結印向他擊去。 虛恭一個彈跳,向他這邊砸了一個符過來,卻同樣是聲東擊西,向小屋沖去。 泰成真人這才覺得有點不對,聽這妖道的意思,好像另外有人潛進來了,是誰? 他正要追上去,卻聽屋內砰砰幾聲雷響后,有兩道虛影躥了出來,沖他大喊一聲:“風緊,扯呼。” 泰成真人:“?” 你們誰,我們熟嗎? 兩道虛影已經跑沒影了,泰成真人還有些呆,忽地砰地一聲,他扭頭一看,卻見原本還白臉無須,頭發烏黑的虛恭道人,此時已經是頭發銀白,臉上布著皺紋皮開rou綻,捂著胸口一副撞在門板上,身上的道袍,破得比他還慘,整一副受了絕大打擊的樣子。 這明顯是遭了什么大反噬。 虛恭道人:不,老子是遭了暗算! 卑鄙無恥的正道小人。 天知道他要沖進地道時,里面就躥出一道虛影,直接沖他身上砸了三張五雷符,轟得他神魂震蕩,全身都疼,肋骨還斷了,喘氣都疼。 虛恭道人死死地盯著泰成真人,睚眥欲裂,卑鄙無恥,他全明白了,他們就是奔著他的鬼鼓來的。 泰成真人后退一步,吶吶地道:“我說不是我干的,你信么?” 我信你祖師爺的大頭鬼,三張五雷符往他身上招呼,一點都不帶猶豫的,怎么,你金華觀底蘊就那么深,這五雷符都不要錢的么? 五雷符啊,能成功畫成一張都不知要費多少符紙,一出手就三張齊發,我虛恭可真是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