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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jìn) 第257節(jié)

    只是一個伙計,口氣這么大,換了別的鋪子這么干,遲早倒閉!

    真是東家什么樣,下頭的人都是什么樣,拽上天!

    “丁兄,我能等的。”何壽扯了扯丁永良的袖子,道:“而且在這里,我也覺得安心,還有,你也不必陪著我等,我自己來也行的。”

    丁永良道:“那怎么行,我既然能帶你過來,怎么能丟下你。”

    陳皮輕嗤,在哪上演情深呢,還不是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

    何壽勉強露了個笑容,又對陳皮道:“小哥,煩請給我換個護(hù)身符,昨日買的又廢了。”

    “一百兩。”

    丁永良瞪大眼:“怎又變了價?第一次五十兩,第二次八十,現(xiàn)在一百。”

    “一天廢一張,纏著他的東西可是了不得,愛買就買,不買我也不勉強,畫符不費靈力啊?”陳皮哼了一聲:“再議價,一千一張!”

    丁永良:“……”

    氣死個人,何兄你別拉著我,我要和他說道說道!

    第493章 她真的很欠扁啊

    丁永良覺得自己被這小伙計給針對了,不然咋不見他對別人如此的沖。

    陳皮:自信點,把覺得去掉,就是針對你,叫你姓丁!

    “丁兄,你快別說了。”何壽麻溜把一百兩的銀票奉上,還不忘把丁永良往后一拉,他是真怕丁兄再說兩句,人家漲價漲到一萬兩。

    丁永良更郁悶了:就沒這么憋屈過。

    陳皮接過銀票,道:“你這事,護(hù)身符一天廢一張,不經(jīng)使。咱們鋪子還有符牌,雷擊木和玉石做的都有,辟邪護(hù)身都是極好的,比護(hù)身符更管用,買一個?”

    “能把纏著我的東西給消滅嗎?”何壽眼巴巴地問。

    陳皮道:“尚不知纏著你的是什么,不好說,但不能近身是可以的。”

    “多少銀子?”丁永良謹(jǐn)慎地問。

    陳皮拿出一個黑不溜秋的雷擊木符牌:“二千兩,上有道家驅(qū)邪鎮(zhèn)煞的符文,戴著它,邪祟不敢近的。”

    “這就要二千兩?”丁永良都維持不了貴公子的淡定了,就那么一塊黑不溜秋沒顏值的破木牌,開價就要二千兩,這是當(dāng)他們冤大頭坑呢。

    還有,隨便一塊木牌就要二千兩,這不比那什么蜜餞鋪子要賺得盆滿缽滿?

    這,這鋪子就是只下蛋的金雞啊!

    陳皮冷哼,道:“就說你們不識貨吧,雷擊木本就難得,它本就有誅邪鎮(zhèn)煞的妙用,又雕刻了道家符文,雙重保障,作為護(hù)身符牌,收你二千兩,是厚道了。而且,這雷擊木可不是隨時都有,得看機緣,就咱們鋪子,統(tǒng)共也沒幾塊。”

    他說完就收了起來,道:“我早就說過,咱們非常道做的生意都講究一個緣字,看你們也是無緣了。”

    “不不不,小兄弟,此物與我有緣,當(dāng)是我的。”何壽看他收了起來,有些著急:“二千兩而已,我要了。”

    “不必勉強。”

    “一點都不勉強。”何壽懇切地抓著陳皮的手,道:“我看它真的與我很有緣,我一看就心動不已,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可快了。”

    咿呀,小兄弟這手跟小火爐似的,可真暖。

    “誰要摸你的心。”陳皮卻是被凍得不行,把手抽了回來,道:“你這陰氣,確實是有些嚴(yán)重啊,罷了,看你誠懇,賣給你吧。”

    他把符牌重新拿了出來。

    何壽拿出一疊銀票,抽了兩張面額一千兩的遞過去,把符牌抓在了手心,看了一眼,喜滋滋地戴在脖子上。

    丁永良看著同窗一臉傻狗的樣子,不忍直視。

    二千兩,就這么叨叨,就沒了。

    這來錢也太容易了!

    陳皮看何壽為人也算爽快,臉上也多了兩分熱切,忽有所感,道:“你看你這人,買了符牌運道就來了,我們東家回來了。”

    啥,你這是為了賣這符牌特意弄的巧合吧?

    人呢?

    兩人看著陳皮從柜臺后面出來,走到門口,不由也跟過去,往外一看。

    丁永良:“!”

    何壽有些懵,丁兄口中那個厲害的少觀主是個殘的?

    陳皮看到秦流西坐了輪椅,沖了過去,道:“主子,您這是又中了殘一弊?”

    “顯然易見。”秦流西道。

    “用輪椅,這是雙腿都不行?”上次她殘了一腿,尚且能用拐杖,現(xiàn)在竟然要出動輪椅,有些嚴(yán)重。

    秦流西點點頭,看到鋪子門口目瞪口呆的兩個人,其中一人還是丁永良,不由挑眉。

    陳皮把她抱了起來,往鋪子內(nèi)走,滕昭則是把輪椅收起放在門口邊上。

    秦流西坐在案桌后,看向丁永良他們:“你們來所求為何?”

    丁永良回過神來,走過來,視線還在她的腿上,被陳皮剜了一眼,頓覺心虛和失禮,只好看向她的面容。

    不同上次府門前見的女裝打扮,她這次梳了道髻,露出整張臉,五官立體生動不失俊秀,氣質(zhì)略顯涼薄,還有她身邊的兩個小童,咦。

    丁永良總算想起上次在府門前見到她時的怪異是來自何處,眼前這人,不就是他宴請周家兄妹時在醉仙樓見到的有爭執(zhí)的那位嗎?

    “是你。”丁永良眼神驚疑不定。

    不是為確認(rèn)秦流西就是秦家姑娘而驚,而是他記得二妹說過,她和祖母去府城過中秋時,偶遇瑞郡王,這位就被瑞郡王引為上賓。

    丁永良內(nèi)心掀起驚濤駭浪。

    父親說的她受蕭家于家看重,這只是他知道的,他并不知道的是,寧王府的瑞郡王也是。

    丁永良想到這一點,越發(fā)的忌憚謹(jǐn)慎。

    就是她沒真本事,就奔著一個瑞郡王的上賓,也不是他們丁家能得罪的。

    秦家,竟有這樣的底氣,他們自己知道嗎?

    藏得好深!

    秦流西莫名其妙地看著丁永良那不住變幻的臉色,心想他這副把我當(dāng)jian詐狡猾深藏洞xue的老狐貍是幾個意思?

    丁永良拱了一下手:“秦姑娘?不知可還記得在下?”

    “我還年輕,沒癡呆,自然記得,丁家公子嘛。”

    丁永良:“……”

    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道:“秦姑娘……”

    “你們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的來歷嗎,都找到這來了,要么叫我法號不求,要么尊稱一聲少觀主,我也是應(yīng)的。”秦流西打斷他,姑娘姑娘的,聽起來就別扭得很。

    “少觀主。”丁永良深吸一口氣,道:“你這腿這是怎么了?”

    秦流西睨著他:“自問咱們沒熟到讓丁公子關(guān)切貧道的地步吧?”

    也就是說,關(guān)你什么事?

    丁永良的臉漲成豬肝色。

    從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看著,這人真的很是欠扁,就是不敢動手。

    秦流西輕哼:就喜歡看你看不慣我,又奈何不了我的癟樣。嘿,我就是爽!

    她沒理會丁永良,而是看向在他后面那個穿成棉球一臉富貴圓潤相的男子,福祿壽均全的面相,卻是眼皮烏青,臉色青白,印堂黑如濃墨隱有血光,身上的陰氣濃郁,都快成煞了,這是被怨鬼給纏上了啊。

    “被陰魂纏著了?”秦流西挑眉道。

    何壽一驚,然后就是一喜,連忙上前,拱手道:“大師,噢,不求少觀主,在下何壽,請大師救命啊。”

    管她殘不殘的,有本事就行。

    第494章 大師好神!

    雖然秦流西一下子點出何壽身上遭遇的事,可丁永良卻是保留三分信任,畢竟他們等了幾天,秦流西都沒出現(xiàn),現(xiàn)在她一出現(xiàn)就點中了,看似厲害,但誰知道是不是這拽上天的小伙計回家私下透露了的?

    何壽卻是不管不顧,看秦流西的眼神熱切得猶如看哪個小美人,巴巴地道:“大師,您看我是不是中邪了?”

    “是不是你心里沒點數(shù)?”

    何壽噎了一下,道:“那您能看到是什么玩意嗎,能誅邪嗎?”

    “不能。”

    何壽心底一寒,胖胖的圓臉也垮了下來,吾命休矣!

    “這里是道家鋪子,一般鬼魂不敢入的,我自然看不到纏著你的是什么東西,不過你身上被陰氣籠罩,還帶煞,你近日,是去了什么地方,或是拿了什么不該拿的東西?”秦流西看著他身邊流轉(zhuǎn)的陰煞之氣,有些猜測。

    “過年也沒有什么別的地方去啊,也就去了一趟煙花……”何壽被秦流西那雙清澄黑亮的眼睛看著,臉有些熱,咳了一聲,解釋道:“我就去了飲酒,沒干別的事。”

    真是見鬼了,面對這人,說煙花之地之事都覺得滿滿的羞恥感!

    僅僅因為她是個道家大師嗎?

    “那物事呢?這么說吧,你最近才得的物品,不拘是什么,哪怕小到指甲那樣的東西。”

    何壽:“也沒有……額。”

    他忽然一頓,又想起年前一事,心提了起來,小心地道:“什么都算嗎?”

    秦流西:“自然。陰魂纏身,有很多種狀況引起,但都是因果所然,我看你面相福祿壽均全,生不貴,卻富,家中必有恒產(chǎn),是長壽富足之相,你挺會投胎。”

    何壽忽然被批了個面相,且都是好話,頓時笑了起來。

    “你富卻是不貴,一輩子做個善和的富家翁,不成問題。”

    何壽啊了一聲,神色萎靡:“大師是說,我當(dāng)不了官,考不了進(jìn)士?”

    秦流西反問:“你自己學(xué)問如何,心里沒點數(shù)?”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