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jìn) 第218節(jié)
封俢嚇了一跳,往后彈跳,避開那一口噴出來的熱血:“什么鬼。” 秦流西和滕昭也嚇了一跳。 只見那小尼姑剛才還好好的,忽然就瞪圓了眼,噴出一口血,然后面容猙獰,直挺挺地往后倒地,沒了聲息。 這變故,來得太突然了。 秦流西立即上前,手指按在小尼姑手腕上,皺眉:“心脈斷裂而死。” 封俢:“不是我干的!” 秦流西沖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師父。”滕昭驚恐地指著小尼姑的尸體,有一只黑不溜秋的小蟲子從她的鼻子鉆了出來,倒在地上不動了。 封俢立即拉開秦流西,仔細(xì)看那小蟲子,說道:“這,是蠱蟲?” 秦流西站了起來:“不好。怕是那慈真種在這小尼姑身上的,剛才你問話,她才說了幾個字,該是觸及到隱秘,說出就會自爆心脈而死,從而保住隱秘。” 封俢呵的一聲:“果然狡詐,有意思。” 秦流西說道:“兵分兩路,你到外面高處去,別讓他跑了,剛才那婦人既然從這里出來,又經(jīng)了一場春事,怕是有什么隱秘的密室。” 封俢看她說那種事是面不改色,絲毫不見一點害羞,不禁大嘆,果然道心清澄啊。 “不知是個什么鬼東西,一起為好,至于外面,我讓幻影守著。”封俢手一揮,一只虛幻的九尾狐就躥了出去。 所謂幻影,等同他的分身影子,等于他的耳眼。 事不宜遲,兩人找起密室來。 而在密室中,一個面相陰柔的年輕男人正在打坐,他的皮膚呈著冷白色,一雙手修長指骨分明,可在室內(nèi)夜明珠的照耀下,會看到他的指甲泛著寒光,似是淬了毒。 他忽然睜開雙眼,看向一個爆開的罐子,臉色沉了下來,雙指飛快地掐算,眉頭皺起。 “竟有人對慧心施了魅術(shù),有趣。” 眼前這人,正是秦流西他們在找的慈真妙人,一個男人。 但見他從石床上起來,取過一盞不知血紅的,不知放了什么東西的血酒喝下,嘴唇被血染紅,露出饜足。 然后,他穿戴起來,是一套白衣女子道袍,戴上發(fā)冠拿上拂塵,就是一個出塵如仙的女道了。 慈真走到密室內(nèi)一排罐子前,拂塵掃過去,露出笑容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只差一個,就能讓你們成為本真人手中最厲害的法器。” 一旦九陰噬魂幡煉成,他的修為就更上一層樓,至于還有泥人偶送出去,這有什么,一幡煉出,再有一幡,他還能挑最兇的出來煉萬鬼幡。 慈真得意地笑了起來。 他正要走出,腳步卻是一僵,密室的門開了,怎么會? 慈真臉上的笑僵在了嘴角,變得警惕起來,眼神帶了幾分陰毒和狠辣,既然能闖到這里來,那就永遠(yuǎn)別走了,正好給他的萬鬼幡備一縷冤魂,也試試惡鬼鈴的威力。 秦流西他們扭開了一只并不起眼的泥人偶,屹立著的女媧像咯咯作響,那是機關(guān)響動的聲音。 然后他們看到女媧像緩緩?fù)笠疲冻鲆粭l甬道來。 秦流西和封俢相視一眼,讓滕昭先離開,然后兩人才往甬道走去。 走進(jìn)甬道,沒兩個呼吸,便是一道往下的樓梯,兩邊均點著燭火,有風(fēng)從地底吹來,夾雜著一股難言的氣味,腥臭腐敗沉悶,讓人作嘔。 秦流西險些把午膳時吃的魚都給吐出來,連忙用了一道去穢符。 走下樓梯,秦流西似有所覺,往右邊看去,那是一個密籠,里面關(guān)著幾個人事不知的小姑娘,有些腥氣從她們這邊傳來。 這是馬家人送來的那幾個小姑娘。 真是造孽。 兩人往里走,又是一個暗房,里面有個池子,散發(fā)著惡臭。 封俢都頂不住了,下意識用妖力包裹著兩人,封閉那些難聞的味道。 這地方太糟心了。 又走了一段路,秦流西攔著了封俢,眸子瞇了起來。 “來了。” 封俢呵的一聲,身影一閃,往前沖了進(jìn)去。 煩死了。 早點弄死那爛人,然后找個地兒泡個溫泉澡,去去晦氣。 秦流西:“……” 她有些無奈地追了上去。 慈真用了隱身符,就想對來人玩?zhèn)€偷襲。 卻不曾想,他還沒見到人,就看到眼前一個火紅色的影子撒丫子沖了過來,下意識地要躲,那影子卻是往自己一撲。 這,怎么可能? 自己用了符,這什么鬼,竟然看得到自己? 第430章 玩火,這個我熟 慈真被封俢一撲,符就失效了,顯出真身來,他也看出眼前撲他的是什么鬼。 不是鬼,是一只狐貍,只是這狐貍? “成了精的老狐貍?”慈真驚訝。 封俢暴怒:“去你娘的成精老狐貍,老子堂堂千年大妖都認(rèn)不出來,不長眼的東西,要你這雙瞎眼何用!” 他手一抬,飛快地在慈真眼睛上一爪子撓去。 慈真嗷的一聲痛呼,捂著一只眼不敢輕視,立即祭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惡鬼鈴。 鈴聲一動,數(shù)條惡鬼從鈴里尖嘯著而出,尖銳刺耳的鬼唳聲使人耳朵一痛,而厲鬼身上的煞氣又兇又惡,瞬間纏住了封俢,鬼口一張,向他咬了過去。 慈真見鬼鈴一出,那狐貍就頓住了,得意地冷笑出聲。 封俢冷不丁被纏著了,那些陰物還向自己咬來,氣得暴跳,妖力頓時一散,裹住了自己的同時,又向那些惡鬼打去。 惡鬼們已是咬了過去,可是,噶蹦。 牙崩了,一口rou都沒撕下來,這是什么難啃的骨頭,咬都咬不動。 當(dāng)妖力打在鬼身上時,他們敢到神魂震蕩,鬼力潰散了一些。 “惡心的臟東西,跟大爺我比兇,我兇死你。”封俢恢復(fù)人形,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根足有三尺長的搟面杖,妖力灌注在其上,向那些惡鬼打了過去:“叫你們那死臭嘴咬我。” 慈真的笑僵在了嘴角:“!” 秦流西:“……” 被打得魂飛將散的惡鬼:你才是名副其實的惡鬼吧! 慈真見勢不妙,臉色一沉,也不戀戰(zhàn),手里飛快燃了一符,青煙現(xiàn)起,立即往密室另一邊疾步跑去。 那里還有一處地道通往外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沒錯,原本還想把秦流西他們留在密道里當(dāng)備用冤魂的慈真,一看封俢兇殘的樣子還不受惡鬼鈴的影響,立即就知道這人不好對付。 更別說,他還是會化形的妖狐,可見其修為不淺。 千年大妖。 那妖如是介紹自己。 慈真雙眼迸出暗芒,這世間,靈氣如此匱乏,竟還能修出一只大妖來。 秦流西看慈真竟也不纏斗,而是直接跑路,不禁暗嘆,這個什么妙人,倒是會茍,還以為他會和那些恃才傲物的邪道一樣,非要斗一場法才好呢。 可是想跑,沒那么容易。 青煙擋了視野,甚至密室內(nèi)也全然暗了下來,秦流西的眼卻是如在白晝一般,看得精準(zhǔn)。 眼看著慈真往東南角跑過去,彎腰往下…… 鉆狗洞? 秦流西嗤笑,疾步上前。 “別玩了,人要跑了。” “小耗子往哪里跑?給大爺回來。”封俢妖目一掃,手兀地一伸,把已經(jīng)鉆入了狗洞,只剩一只腳的慈真給拖了出來。 封俢一股蠻力,抓住慈真的腳跟抓著老鼠尾巴甩一樣給甩了起來。 簡直奇恥大辱。 慈真被甩得眼冒金星。 啪。 慈真被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重響,揚起一地灰塵。 “你們是什么人?” “想做個明白鬼,大爺偏不要成全你。”封俢冷笑,他抬起腳踩下去。 噗嗤。 封俢:“……” 他低頭看向腳下,人變成了一張輕飄飄的紙張,不禁愕然:“我妖力這么厲害的嗎,把人踩成紙了?” 秦流西翻了個大白眼,道:“是傀儡符,怕是剛才青煙起時就已經(jīng)用上符了。” 這是,被小祖宗嫌棄了! 封俢黑了臉,微微闔眼,和守在外的幻狐一感應(yīng),冷笑道:“看到他了,比兔子還溜得快啊,你等著,我去把人逮回來。” 他化作一陣青煙,直接從狗洞躥出去了。 秦流西搖頭,沒去追,而是在這密室里看起來,她視線掠過一張石床,上面有些暗色,散發(fā)著陣陣難聞的氣味。 床頭一個大架子,放著一排陶罐子,全部用鎮(zhèn)煞符裹著,秦流西伸手探過去,刺骨陰寒的怨氣自罐身傳到手上,纏繞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