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215節
秦流西問:“怎么了?” 鄧大武驚慌失措地扭頭,道:“大,大師,這忽然躥出一個老人家,我勒馬不及,給撞著了,這可怎么辦?” 秦流西瞇著眼,看出車轅,視線落在馬匹前的躺著的人,冷笑出聲:“沒事,來碰瓷的,你驅馬,直接碾過去,碾死算我的!” 鄧大武驚恐地看著她:“?” 滕昭也是看向秦流西,又看向那地上的人,認識的? 而地上還在痛苦呻吟的老頭頓了一下,麻利地跳起,沖過來指著她:“嘿,你這小道,堂堂出家人,怎么還殺生咧?” 秦流西探頭出去,露出一個堪稱惡魔的笑容:“我不但殺生,還負責入殮超度,一條龍服務,收費還少。快去前面躺著,我親自來碾,包你投個好胎!” 小老頭:“……” 你有毒吧! 第425章 毒舌對毒舌 快去躺著,我親自來碾! 秦流西這話一出,駭得鄧大武險些從車轅上掉下來。 這大師太兇殘了! 小老頭(封修)冷笑:久久不見,小祖宗的嘴皮功夫又長進了! “你,你這小道好狠的心,草菅人命啊,就不怕五弊三缺的?”封俢仍在裝。 秦流西雙手一張:“來道雷吧,劈死我,早死早投胎!” 封俢:“……” 行吧,你贏了,你毒起來連自己都咒。 秦流西沖他笑了一下,說了個嘴型,然后手指一彈,馬兒像被什么擊中了受驚,向前沖去。 鄧大武這會是真驚了。 馬兒發狂了。 而封俢也驚了,差點被撞了個趔趄,頓時破口大罵:“唉我去,你謀殺……喂,你等等!” 馬兒如一支箭的向前奔去,封俢在后頭狂追,滕昭忍不住打開車門。 然后,他眼睜睜地看著小老兒飛奔過來,那速度,比他見過的汗血寶馬還要快,距離馬車一丈遠的時候,那小老兒身形一變,變成一只火紅色的…… 狐貍? 滕昭瞳孔一縮,看那只火紅狐貍向車內撲來,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擋在秦流西面前。 “妖孽!” 秦流西心懷安慰,親徒兒啊。 封俢已經跳進了車內,狐貍嘴大罵:“你個小沒良心的,說撞就撞,真要碾死老子不成?” “喲,不裝了?”秦流西拍了拍滕昭,似笑非笑的看著那漂亮的狐貍。 封俢在滕昭警惕的眼神中又變成了一個俊美魅惑的青年,道:“你是怎么認出來的?我的偽裝可以說毫無破綻啊。” “你那sao氣,十里之外都能聞到,變形時,收斂一下sao味。”秦流西輕哼。 封俢大怒:“我那是男人味。” 呵呵。 封俢又上下仔細的看了看她,道:“及笄了,成大姑娘了,可咋瞧著該長的地方沒長呢?” 滕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落在秦流西平平的胸部上,頓時黑了臉。 放肆,無恥,哪來的登徒子! 沒等他擋在師父面前,卻聽自家師父冷笑著回擊:“我平我認,咋的,你那小雞仔就長成大鳥了嗎?跟誰在這五十步笑百步呢!” 滕昭:“!” 封俢:“……” 他紅著臉道:“你,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了?什么都敢說!” 秦流西睨過來:“跟我害什么羞呢,當年你渡劫,被劈得光禿禿跟禿毛雞一樣,我哪沒看過?要不是我助你,你怕是連小雞仔都被劈成太監了!” 封俢:你個魔鬼! 別跟她一般見識,不然死的是自己。 滕昭閉眼裝失聰,這是孩子可以聽的話題嗎? 封俢撇頭看到滕昭,打量了一番:“這小鬼是誰?” “我大徒弟,大名滕昭,道號玄一。”秦流西看向小徒弟,又介紹封俢:“這是封俢,九尾妖狐,長生殿的東家,見個禮吧,以后要什么藥,說你封叔的號,記賬。” 雖對封俢不恥,可師父的話不能不聽,滕昭跪坐在馬車內,向封俢行拜禮:“拜見封叔。” 秦流西此時才笑瞇瞇地道:“小輩呢,拜也拜了,就剛才我的話,當你送的見面禮也不為過吧。” “你這是明搶,藥材哪里不是我辛辛苦苦找回來的,要炮制藥,還得苦苦哀求你。”封俢指著她:“當初又是你來找合作,我答應了,你倒好,得催著你才煉藥,就離譜。” 封俢指責了一回,又瞥著滕昭,嫌棄道:“這小鬼瞧著跟老古板似的,你看上他哪了?” 滕昭皺眉。 封俢仔細看了看他的面相,道:“倒也周正,勉強可用。行吧,以后哥,不是,叔罩你。” 輩分可不能與他同輩,否則豈不是低了這小祖宗一輩,嘿,他可真是個機靈鬼。 秦流西問:“這傷可算是養好了?” 她略帶著薄繭的手指摸向封俢的脈搏。 封俢沒躲,那看起來不太正經的狹長眸子仿佛被什么燙到了一般,眼神也溫軟了,嘴巴卻道:“我堂堂大妖,區區小傷,哪會養不好?還給你帶回那雪果了。” 他從腰間摸出一個瓶子扔了過去。 秦流西看他的脈搏如常,遂放了心,毒了他一口:“確實是,禍害遺千年,你就不會不好!” 封俢想撲過去掐死她:“說句好聽的會死么。” 秦流西哼笑,拿起雪果的瓶子打開,一陣冰凌冷香從瓶口傳了出來,泌人心扉,讓人精神一震。 滕昭也覺得那冷香直通百骸,忍不住看過去。 秦流西把一顆果子倒出來,看它晶瑩剔透如冰晶,圓潤如珍珠,冷香充斥著整個車廂。 “千年雪果有了,還差這百年以上的蛟珠,可這凡塵是一年比一年的靈氣不足,便是有蛟,就能修煉出來蛟珠么?”封俢皺眉道。 秦流西道:“大灃海志早就有記,百年以前,東海有蛟出沒渡小雷劫,有漁民救蛟而得珠,也是巧,我近日救一人,這酬金,我就要這蛟珠,讓他給我尋來。” 封俢:“哪怕蛟珠易得,那最難得的雪精靈的靈液呢?我問遍了北川的有些靈智的妖物,誰都沒見過雪精靈誕生。” 精靈,非妖非怪非鬼非魔,它只是一種自天地靈氣中誕生的靈體,尋常不可見。 區區凡塵,在靈氣如此匱乏的狀況下,能誕生出來嗎? 秦流西一笑:“連你這樣的千年妖狐都能得以封正而化形,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沒找到,不過是時機未到。” “若真的找不到呢?”封俢反問。 秦流西的笑容斂起,抿著唇,道:“若真如此,那就是命。” 封俢嘆了一口氣,這人太重情也是個麻煩。 他不再說這個沉重的話題,道:“你讓我拿冰晶回來是要做什么?” 北川有一種冰晶,只要放在一般的冰中,能使冰常年不化,堅硬如鐵。 秦流西說道:“嗯,有個血咒要解,有些麻煩,想要做個冰棺以防萬一。” 她把司冷月的事給三言兩語就說了一遍。 封俢聽了,斜飛入鬢的劍眉皺了起來,說道:“這么大的咒術,你真破了,等于把她全族命運扭轉。到時候,你當心被雷劈!” 這么大的術咒被她插手一破,五弊三缺不按最狠的來,他名字倒轉來寫。 第426章 別逼我替你除毛 封俢和秦流西結緣于五年前,當時他修煉已到大圓滿,在吞了一顆千年圣果后,久等不至的化形契機到了,可那會兒,卻是不曾遇到有大修為的修道者為他封正。 天地萬物,凡異妖更進一步,都需求得封正,而封正對于一切異妖而言,都是一場認可與造化,得了人認可,在世間行走也算是在天道面前掛了個號。 而封俢在苦于封正無人時,秦流西出現了,她給了他一場造化,甚至在幾乎抗不過雷劫時,還散了好些功德金光于他,使得他封正成功。 再后來,他把長生殿的架構給建了起來,她來談合作,藥材他來尋,藥她來炮制,以一個長生殿把兩人的關系緊緊關聯起來。 一轉眼五年,小姑娘已成大姑娘,他哪怕不時時跟在她身邊,可也知道,她這人決定了的事,只會一往無前。 典型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中行的作死性子啊。 所以,封俢知道秦流西要給司家破血咒,也只是說了一句,也沒勸,因為勸了也是白勸。 他沒個正行的歪在秦流西身邊,看了一眼外面,道:“這不是回漓城的方向,去哪?” 秦流西把泥人偶的事給說了一遍,問:“你也算是有千年修行的大妖了,這凡塵變更,皇帝都不知換了幾朝幾代,想來也是見識不淺,可知這背后的人是想要做啥?” 有著千年道行的大妖啊,滕昭眉尖跳了一下,看向封俢。 原來是個老妖怪! 封俢不知自己被定義老妖怪,只是擰眉道:“聽你這么說,倒是想起五百年前,有一極邪極陰的禁術,叫九陰噬魂幡。” 秦流西來了興致:“說說。” “也是和這個泥人偶身上的一樣。”封俢懶洋洋地道:“當年那邪道把女嬰鬼拘禁在麒麟子像,讓婦人拿回家供奉,使嬰鬼接連投胎,再接連落胎,一共九次,使得嬰鬼怨氣大發。而像這樣的嬰鬼,一共九十九個,那邪道再將這九十九個嬰鬼的怨魂煉制鬼幡,名為九陰噬魂幡。此幡一旦祭出,光是嬰鬼的哭聲就能使人雙耳失聰,痛徹心扉,迷人心智,然后趁其在煞氣生成的幻象中,嬰鬼噬其魂,七孔流血而死。” “噬魂之后呢?”滕昭問。 封俢道:“每噬一魂,那九陰噬魂幡的實力就更大。對了,這幡要煉制成功,還得加入九個純陰女嬰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