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60節
啪啪啪。 “這戲真好看,比你編的戲曲都要好看,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好。”沐惜啪啪的拍起手掌來,看著趙同知道:“趙大人無視綱常人倫,本世子定會好好把趙大人的英偉舉績上折呈示圣上。” 哼,漓城同知,也換一個黨派的來坐。 趙同知:“!” 啥,這不是直接告訴他官帽要掉,官路到頭了的意思? 他也想暈了,可他暈不得。 “世子爺,下官,下官只是犯了個小錯,那是個意外啊……”他跪爬著上前。 沐惜卻是懶得和他費唇舌,對自家護衛招手:“把這人盡可夫的小娘皮扔進豬籠里,給繞著漓城走一圈。” “是。” 小鄭氏嗚嗚叫屈:“我是無辜的,是他們貪圖我美色……” “吵死了!” 沐惜一個不滿,護衛動作麻溜的往小鄭氏嘴里塞了一條汗巾,堵住了她的嘴。 沐惜這才滿意了,轉身就往馬車走,忽感覺人群里有些不對,循著那感覺看去,便是瞧見了一個雌雄莫辯的小公子,而對方卻是在? 嗑瓜子,津津有味看戲的那種? 沐惜:“!” 有種自己免費搭了一臺大戲取悅了她人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不過這張臉,好看。 沐惜腳步一轉,徑直向秦流西走了過去,站在了她跟前,看向她手里的瓜子:“好吃么?” 第158章 警告幺蛾子精本精 吃趙家的瓜,秦流西表示吃得有點飽,眼看著趙同知的官路要到頭,她也就心足了,正想要走,紈绔小霸王卻站在了她面前。 “好吃嗎?” “好吃!”秦流西笑瞇瞇的:“瓜脆汁多爽甜,也不全是狗血。” 一個女人綠人綠到姘頭的男人頭上,也算是反轉了。 沐惜嫌棄地看著秦流西,啥玩意,空有好看的臉,這腦子卻是個不清醒的? 陳皮也是無語至極,人家明明是問您瓜子好吃嗎? 沐惜看著秦流西那把沒吃完的瓜子,道:“小爺是問你這瓜子香不,爺看你嗑個不停。” “香。隔壁兩條街的長生殿有賣,用五香粉加點敗火的藥材炒制,瓜子仁還帶著藥材清香,好吃不上火。”秦流西啊了一聲,遞過去:“嘗嘗?不要錢,請你吃!” 看你搭了這么一臺戲,西姐我看得盡興,這瓜子就請你了! 沐惜:“!” 眾人:“!” 這是個厲害的,怪不得能掏一把瓜子,邊嗑邊看戲,如今又說請人嗑瓜子,這是投桃報李?是在調侃這紈绔小霸王吧? 沐惜也是這樣認為的。 啪。 沐惜伸出手一爪子拍掉了秦流西手上剩余不多的瓜子:“誰要吃瓜子,你看戲看得很起勁啊,還帶了瓜子來。” “你去看戲劇不喝茶不嗑點瓜子不吃點小點心?看戲的標配不是嗎?”秦流西看了一眼地上的瓜子:“可惜了,還沒吃完的。” 沐惜氣笑了,哈的一聲歪了一下頭,挺好的,這小子成功勾起了他的注意。 他再轉過頭,卻看秦流西已經領著她身邊的小子要走,頓時一惱:“給小爺站著,誰準你走了!” 秦流西轉過頭:“你還有別的戲臺要搭?我沒瓜子了。” 可去你的瓜子吧,別提瓜子了,沒看這小霸王眉都快氣得豎起來了嗎? 周圍的百姓都替秦流西掐一把汗,長這么好看,人家那又是個好男色的,把你拉回去,你就完犢子啦! 沐惜眼神睥睨:“你叫什么名?哪家的?看你有幾分顏色,跟著小爺,保你吃喝不愁,富貴加身。” 圍觀百姓:瞧瞧,說中了吧?該害怕了吧! 秦流西卻是眼睛微亮:“啥都不用做就躺平?給多少銀子,日結?月結?先說好,年結我可不干!” 沐惜:“?” 圍觀百姓:“?” 不是,劇本的套路是這樣寫的嗎,不是該義正言辭的斥罵對方,富貴不能yin,抗爭到底嗎? 可這副上趕著的勁頭,是反套路吧? 陳皮一臉深沉:不求上進就能來銀子的好事兒,主兒怎么可能錯過?不過放心,她不可能心愿達成! 被整得有些不會的沐惜也來了點興趣:“你開個價?” 秦流西:“那我……” 轟隆! 忽地一道驚雷毫無征兆的在眾人頭頂炸響,讓人頭皮發麻,耳朵嗡嗡的。 不是,這青天白日陽光明媚的,怎么突然就炸雷了? 自然是警告一心想作妖的秦·幺蛾子精·本精了! 秦流西捏了捏拳頭,一臉忿忿:“我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嗎!” 轟隆轟隆! 行行,你專制你牛逼,惹不起躲得起行吧! 秦流西帶著陳皮轉身走了。 沐惜回過神來后,對方連影都沒有了,眼中卻興味盎然,招來護衛:“半個時辰內,爺要她全部底細!” 第159章 請大小姐卜一卦 趙家攤上沐惜這個煞星,整了這么大臺戲,那是以極速傳遍了,這有點頭腦和思量的,果斷的和趙家劃清了界線,無他,誰叫他得罪的是第一紈绔小霸王沐惜! 沐惜可不管那趙同知是不是局中人,他和那小鄭氏牽扯上,就注定會輸,更別說,他本身的陣營,就是沐惜陣營的對立面。 不管是公還是私,沐惜都會把他給拉下來,哪怕換的同知不是己方,他也樂得看蒙氏損失。 所以,趙家必敗! 秦家也收到了消息,是秦梅娘務工回來時,到秦老太太跟前說的,王氏她們也在。 “竟這么快?”王氏震驚。 從她們得罪趙家到現在,也才兩天時間,盡管秦流西說了趙家會自顧不暇,可到底還沒遇著,所以她們也愁著趙家會對秦家使些什么腌臜手段。 可現在,趙家竟是得罪了沐惜那個霸王頭。 沐惜是誰啊,她們從京中回來,比誰都知道那是個什么人物,jianyin擄掠的自然不至于,可他是好的壞的全干過,還是高調的干,京里不知多少人家吃了他的虧也只能忍氣吞聲。 為何,那是兼祧兩侯府的唯一世子啊,皇后親弟,圣上親小舅子,就沖著那個唯一,誰敢去惹他,要是沐惜有個啥頭暈身熱的,他們死絕了都不夠賠的。 所以,甭管沐惜做了啥,也都只有忍下來當沒事發生的份,乃至于沐惜的氣焰越來越囂張,京里人是聞沐惜色變。 那就是個惹不得只能躲的主。 可現在,趙家就這么得罪沐惜了,為了一個小姨子。 “可不是,我聽到的時候都極震驚。”秦梅娘道:“沒想到沐惜會為了一個女人追到漓城來,那趙家可真是無妄之災了。” 謝氏幸災樂禍地道:“這可不算無妄之災,那趙同知不是和那小鄭氏還生出了野種,哪里是無辜了?我就知道,一看那個女人就不是安分的主,沒想到她還能和親姐夫牽扯上,真是大開眼界。唉,真遺憾我都沒在場看,那必然是一出好戲。” 王氏咳了一聲,看向秦老太太,道:“母親,西兒竟又是斷中了。” 秦老太太和謝氏一默,神色幾變,只有秦梅娘有些不解,問:“大嫂說的西兒斷中了,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知,早在兩天前,西兒就卜算出那趙家會倒霉,我看這何止是倒霉,離破家也不遠了。”王氏哼笑。 趙同知其身不正,和小姨子有這么一出,還生出野種,這于官途名聲自然有損,又得罪的是皇后陣營,沐惜肯定會掘地三尺一般把趙同知在職時暗地里的腌臜查個門兒清。 這樣一來,趙家豈能不敗? 秦梅娘驚愕:“西兒竟有這樣的本事。” 王氏淡笑:“說是跟著赤元道長學得一點皮毛。” 她也沒在秦老太太面前可勁兒的夸秦流西厲害,生怕老太太心里不痛快她一個姑娘學這些還學精了。 秦老太太瞥了王氏一眼,道:“沐世子也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來漓城,而是覺得自己被挑釁了,場子被砸了,依著他的性子是不能忍的,才會要把人給找出來,找回這個場子!” “母親說的是。”王氏捧了一句。 秦老太太道:“趙同知是蒙氏一派的黨系,對上的卻是皇后一派的,看來他這位置是保不住了,咱們倒真是逃了一劫。” 謝氏道:“這說明咱們是有點運道的。” 秦老太太睨了過去,警告道:“這次是運道,也不是次次都有這運道,若是得罪的是沐世子這樣的人物,咱們就和趙家一樣了。” 謝氏連忙起身,道:“母親,兒媳知錯了,再不敢了。” 秦老太太又是一哂:“不過咱們家本就敗了。” 眾人一默。 “老太太,大小姐來給您請安了。”丁嬤嬤掀起了簾子。 秦流西進來的時候帶了一股冷風,使屋內的人都帶了些許寒意。 “祖母。”秦流西先向秦老太太行了一禮,繼而向在座的幾個長輩行過禮。 王氏笑道:“西兒可知趙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