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那奴婢..” “我教你,你一定要記住,若是我離開皇宮了,你死都不要認有去過去那園子,其他的我會想辦法。” “但若我沒能離開皇宮,你便去找皇帝,把剛剛那老貨做了什么添油加醋地說,告訴皇帝,你是為了不讓那老貨得逞,才幫我按著讓我殺了人。” 鈴蘭猶豫道:“可是那樣您就要一個人擔著了。” “便是我把寧康宮的奴才全殺了,也沒人敢治我的罪,按我說的做,你絕對不會有事。” “好,奴婢記住了。” “嗯,錢公公,咱們快走。” “公子!”鈴蘭叫住謝辭,眼中隱隱約約含著些淚,“您是嘉良侯嗎?打敗娿羅的嘉良侯?您的名字是…謝辭?” “別問那么多,名字,身外之物。” 說罷謝辭便在錢公公的攙扶下離開壽常宮,盡快去宮門口。 “小侯爺您這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別問,現在離西清門最近,你背著我走。” “哎是。”錢公公趕緊蹲下把謝辭背起來。 “能跑嗎?” 錢公公顛顛重量應了聲,在謝辭的催促下緊跑起來。 走了不少路又顛來顛去,右腳在鞋子里腫得緊繃,再被鞋子一壓迫更加難忍。 冷汗滴滴下墜砸在地上,排成了一路。 路上宮女太監侍衛基本都認識錢公公,謝辭把臉蒙起來倒沒幾個人一直注意。 “小侯爺,馬上到西清門了。” “跑快點,快。” 錢公公馬上聽令提起速度。 西清門近在眼前,謝辭心提起來終于看到希望,可希望在下一瞬就被無情打破。 足有百人的禁衛隊自四面跑來提著刀很快將兩人團團圍住。 “西清門抓到兩個要出宮的,不知是不是,速去稟告陛下!” “是!” 錢公公把謝辭放下來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回過神還挺生氣:“你們干什么呢!知道自己圍的是什么人嗎?這可是…” “誰都不是!”謝辭用力扯了錢公公一把,沒讓對方把自己身份說出來。 知道計劃落空,謝辭并沒有太多落寞,更多的是無力,這本來就只是賭,賭一個幸運。 很顯然…他并不幸運。 禁衛軍皆是生面孔,并不知曉他的身份,既然此番沒能成功,至少要保住他謝家的顏面。 “罷了。”謝辭望著只余幾步路的西清門,慢慢坐到了地上,“我累了,就在這等他吧。” “小…您這是..到底怎么了?”錢公公雖不懂謝辭為何要掩藏身份,但還是按謝辭的意愿沒說出來。 謝辭看著眼前的老太監心中愧疚萬分:“錢公公,連累你了,抱歉,這份恩情我記在心里,只怕日后難以回報。” “這是怎么話兒說的,您是奴才看著長大的,這到底怎么了?陛下不可能要抓您啊,這是在抓誰誤會了吧。” 錢公公不知內情,急著解下腰牌去跟領頭的禁衛軍辯論:“各位大人是不是誤會了,奴才是壽常宮的。” 話剛說完刀刃就架到了錢公公脖子上。 “抓的就是壽常宮的!” “快快把刀放下啊!我可是太后的人!” 謝辭撐著地重新艱難站起來過去抓住刀背:“別欺人太甚了。” “讓開!”那人稍稍用力,便將謝辭推開甩到了地上。 本就傷重的腳因外力歪了一下,謝辭倒在地上咬著牙才沒疼昏過去,挺過來卻徹底站不起來了。 “哎我的天吶!”錢公公被刀架著脖子,只能干著急,“您沒摔壞吧!這叫怎么個事兒呀!”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張嘴 “阿辭!” 李徐趕到的時候正看到謝辭坐在地上被人用刀架著脖子。 身后一起趕來的廖寧看到這一幕驚出一身冷汗,先李徐一步沖過去一腳把刀和人踹開。 “放肆!帶下去斬了!” 刀指謝辭之人很快被架離,廖寧低眉瞧向李徐,見對方的注意力全在謝辭身上才慢慢松口氣。 畢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死得干脆也算有個好結果,不然以皇帝的性子,動了不該動的人,不折磨到生不如死豈會罷休。 廖寧不敢多看,只飛快掃了眼謝辭,畢竟年長他們幾歲,而今看著這場景,再鐵石心腸也難免哀嘆。 可惜少年恣意,也心疼自幼照顧至今的主子。 仇恨和貪欲向來在少年人身上雕刻得血淋淋,只有親眼得見這艱辛一路,才能毫無旁顧地繼續站在這位既殘忍又可憐的帝王身后。 “阿辭,快起來,地下涼。” 想扶被躲開后,李徐便單膝跪到謝辭身邊翼翼小心地握住了謝辭的袖角。 “阿辭,我們..回去好不好?” 謝辭聞言笑出了聲,看著李徐的那雙眼睛也從疏離變成了譏諷:“惺惺作態,說得像我回答不好,你就會放我走一樣。” “不會,所以跟我回去。” 到了現在的境地,李徐自知已經沒法再用漂亮話來哄著,與其越哄越僵,不如僵到底趕緊先把人帶回去。 他不由再分說便要將謝辭抱起來,但剛托住對方的腿窩就看到那張本就蒼白的臉又失幾分血色,額頭也沁出汗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