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好。”李徐很是“聽話”地將他放到了床上。 …… 汗珠浸濕被褥,謝辭疲憊地任李徐將自己摟進懷里,枕著對方的手臂, “阿辭,我好愛你啊。” “知道了。” “可以也說一句愛我嗎?” 話問出去沒再等到回音,李徐的眼眸暗淡下去,失落一瞬間席卷整顆心臟:“阿辭,我真的很愛你,你可以愛我嗎?” 謝辭被折騰得渾身疲累,瞇著眼睛都快要睡著了,聽到對方的話只是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聲。 “先回答我,等一會再睡好不好。”李徐捏住他的雙頰令嘴唇嘟起來,“哈哈..真可愛。” “好煩啊你,別捏著我。” 口齒不清還帶著鼻音的警告,起不到絲毫的威懾力,謝辭不情愿地去扯臉頰上的手,然而也沒拗過。 “可是你好可愛啊阿辭。”李徐控制不住又吻了過去,許久才將呼吸還回,“我真的很愛你。” “我現(xiàn)在真的很想錘爆你的頭。” “那再攢一攢….” 謝辭震驚地看著那雙認真請求的眼睛道:“你瘋了吧?你不會是給我算了命明天我就死了,所以才..” 話沒說完,嘴唇突然被捂住,眼前人的神色驟然改變帶著警告的意味。 “不許再說這種話。” 他撥開對方的手,自覺沒什么所謂:“開個玩笑而已嘛。” “就是不許說,要說只許說你會長命百歲。” “切,行吧,我啊會活過東海老王八,活過南山大石頭,變成一個萬年老妖精。” “是小妖精。”李徐恢復(fù)笑意摟住他吻了下,“而且是只漂亮的狐貍精,我的三魂七魄都被你勾走了。” 謝辭輕哼一聲捏住了搗亂的手:“不行..我拒絕了。” “不要拒絕好不好?” 見對方?jīng)]有要退步的意思,謝辭只好嚴肅下來說實話:“知津兄,我內(nèi)傷一直沒好,折騰這么久我已經(jīng)很難受了,再繼續(xù)真的不行。” “內(nèi)傷?” 李徐的心一下子懸起來沒了半點心情。 “你怎么不早說!怎么會一直不好?之前咳血之癥也是因為內(nèi)傷?那你回來怎么能跟我說調(diào)理好了?你與太醫(yī)一起騙我不成!” “你這么兇做什么?” “我不是兇你,我是...擔(dān)心。” 李徐嘆口氣冷靜下來哄道:“對不起阿辭,我不該吼你,與你說過的空曇蘭我還在找,一定可以治你的內(nèi)傷,以后這種事情可不可以不要瞞著我?” “知道了..” “總是知道了,但沒有一件聽我的。”嘆息聲再次響起,比剛剛更加無奈,“我會再問問太醫(yī),再瞞我我就把你綁起來灌魚腥草湯。” “什么??你敢,我跟你絕交。”謝辭果斷給了對方一拳,“你太惡毒了。” “再瞞我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謝辭咬著牙想罵點難聽的,但考慮到這人是皇子又憋了回去,氣得轉(zhuǎn)身背對過去不再看對方。 “阿辭?” 不理。 “生氣了?” 不理。 “我開玩笑的,我怎么舍得做你不喜歡的事,別生氣了。” 依舊不理。 李徐無奈一笑和身旁的人躺到一個方向,注視著光滑白皙卻剛被鋪滿齒痕的背,冒出些心虛。 但看著看著,他又覺得很滿足,明明已經(jīng)是他的,他卻總覺得不真實。 期盼多年的人就安安靜靜躺在自己身邊,身上還留著屬于他的痕跡。 這個人是他的了,每一寸都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他挑起枕邊的一縷長發(fā)握入掌心,努力加深真實的感覺。 謝辭的發(fā)絲和皮膚一樣柔軟,也一樣透著香甜,與這個人本身大不相同。 寧折不彎的人卻處處都生得軟軟的,甚至一碰便能從白里透出粉來。 這樣的人只有生在謝家這種權(quán)勢滔天、真正的勛貴之家才能讓覬覦者恐懼、不敢染指。 但一旦大廈傾倒、蒼鷹失去利爪,那些人便會化身豺狼將這只仰望多年的漂亮兔子撕碎,玩弄到塵埃中。 李徐眼眸冷了幾分,在集賢院在月來閣,那些和他用一樣期盼的目光看著謝辭的人,他真想...全部殺光。 他的阿辭即便斷了利爪也是鷹,而只有他才配得上凌國最尊貴的鷹。 手指稍稍收緊輕撫發(fā)絲,掌心的烏黑算得上順滑,但發(fā)尾卻可見到一些枯黃的顏色,與金尊玉貴的身份有些不符。 是太辛苦了?還是太難過了? 他的阿辭不該遭受那些欺負,但沒關(guān)系,他馬上就會新仇舊恨一點一滴討還回來。 許是感受到頭發(fā)被牽著,眼前的人動了動朝他轉(zhuǎn)了回來。 “干嘛呢?” “數(shù)數(shù)你有多少根頭發(fā)。” 謝辭略顯無語:“怕是得數(shù)兩天,無聊。” “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無聊。” “哇知津兄,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油嘴滑舌開始惡心上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 李徐的思緒轉(zhuǎn)到將要行動的事上,熱血沸騰之下他又有著隱隱的擔(dān)憂。 “阿辭,如果我真的做了皇帝,你可以...住到皇宮里嗎?” “說什么夢話呢,當(dāng)然不可以。” 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聽到回答的那一刻李徐還是低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