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什么毒?” “沒有獨立記載,但確是實實在在可以做到。”許銘掏出一頁紙遞給謝辭,上面是謄抄的內容,“侯爺請看?!?/br> “這..紙上密密麻麻皆是術語,寫者清楚觀者糊涂,謝辭扶了下額頭道:“你覺得我看得懂嗎?” “額,是下官考慮不周,望小侯爺勿怪?!?/br> 謝辭把紙還回去道:“你直接說吧。” “是。”許銘緊張地將姿態放得更低道:“下官查閱數十本古籍,發現確實可以配出與您所說癥狀相同的毒?!?/br> “這么說是這個人自己研制出了這種毒?” 許銘點點頭:“可以這么理解,但....下毒的條件十分有限,很難做到。” “什么意思?” “此毒毒性不高,無礙性命卻可以慢慢化去內力,使習武之人變成平常人,且溫水煮青蛙之法,服此毒之人自己很難發現?!?/br> “有解?” “有解,但解毒與中毒一樣麻煩?!?/br> “那是什么意思?”謝辭愈發迷惑,“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了?!?/br> 許銘把紙張翻到背面,將上面所畫的脈絡xue位圖展示出來,分別指了幾個關鍵xue位。 “若想要達到剛剛所說的效果,必須在服下此毒之后用銀針同時打開這幾處大xue,將毒引入周身經脈,這個過程至少要三個時辰。” 聽了解釋后,謝辭終于明白什么叫做“麻煩”。 能給他下毒的機會應是不少,但誰能在他身上用銀針引毒?就算他醉死了,或是被用了迷藥,三個時辰也絕對不可能全無察覺。 許銘看出他的想法糾結少頃才敢低聲提醒:“銀針引毒定有所感,而今見小侯爺全然沒有印象,怕是...只有周圍親近、信任的人才能做到?!?/br> 親近、信任的人? 絕不可能是竹越或李徐。 那還有誰?信任之人與他談得上有利益瓜葛的只有沈固。 但自幼時一同長大的兄弟,他很難相信沈固會對他下毒,而且好像每次一起喝酒沈固都比他先醉,哪里來的機會? 難不成是....月來閣的花娘?若是花娘喂他喝了迷藥,失去意識幾個時辰他怎么可能會不起疑? “我知道了,此事我會查明,這些天辛苦你了。” “都是下官應該做的,談不上辛苦?!痹S銘揖手一拜,“小侯爺的傷是因中毒后強行突破導致毒入心脈,又受了內傷,才會....” “無妨,不必避諱?!?/br> 許銘應聲頷首,但還是刻意避開了那個話題:“小侯爺的內傷一直不見好也是與此相關,下官會再想辦法,還請小侯爺務必好好休養?!?/br> “有勞了?!?/br> “職責所在不必客氣,下官先行告退?!?/br> “嗯?!?/br> 送走許銘,竹越急著跑進來蹲到了謝辭的椅子邊。 “將軍,您怎么會中毒???嚴不嚴重啊?” “好小子學會聽墻角了都?!敝x辭抬腿給對方來了一腳,“滾滾滾,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我好著呢死不了?!?/br>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傳我的令今日閉門謝客,再有人來尋就說我病了休息了,快去?!?/br> “哦,知道了。”竹越哀怨地站起來往門口走。 “回來,還有一件事,你著人查查十七哥近一年和誰交往得深?!?/br> “是。” 房門吱呀關合,謝辭靠著椅子深感疲倦,中了毒確懷疑不起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若是他沒有中毒,便不會在比試中受傷,不會變成廢人。 若他沒有變成廢人,娿羅一戰便該是他與兄長前往,也許那樣就不會有現今的局面。 而那發生的一切絕不是下毒之人算計好的,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未知之果。 所以...他真的看不懂下毒之人的目的。 明明可以殺他,卻選擇廢掉他的武藝,還是想先廢了他的武藝再殺他? 如今不管怎么說那人已經成功讓他成了廢人,如果要取他性命,應該已經在籌謀或已經行動,月來閣中的刺客或許就是那人所派也未可知。 “想要我死的人還真不少呢?!?/br> 正想著,房門突然叩響,竹越打開門又走了進來,臉上大寫著無語兩個字,“將軍,都奚徹又來了?!?/br> “不見。” “不見也不行啊,他馬上進來了?!眮韥砘鼗財r不住,提起這三個字竹越一個頭兩個大。 聽著這話謝辭也沒好到哪去:“怎么就進來了?我不是說閉門謝客嗎?” “那個額..”竹越撓撓頭躲開質問的視線囁嚅道:“他是...翻墻進來的?!?/br> 謝辭扶住額頭,心里默念了幾行臟話。 “謝辭謝辭!” 人未到聲先到,謝辭低聲罵了句撐著頭看都不想看,一天三遍跑,他感覺睡覺的時候都在幻聽都奚徹在他耳邊絮叨了! 都奚徹跑進來把帶的玩的塞給竹越,完全感受不到明晃晃的不歡迎三個字。 “你怎么又來了,我天?!?/br> “我有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你!” “呵呵?!敝x辭敷衍都懶得敷衍,“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咬過牧云書院的野貓了?” “不是這件事,”都奚徹一臉興奮地過去拉住謝辭的胳膊,“是五殿下要成親啦!” 謝辭一霎愣住,反抓住都奚徹的手抬頭看向對方道:“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