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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瘋批殿下的金絲籠是為我編的在線閱讀 - 第123章

第123章

    “我真的..受不了了。”謝辭用力捶打胸口,活不下去,求死不能,至悲至痛,堪比凌遲。

    “娘..我疼,我疼,我疼...”

    沈玉秋流著淚不斷輕撫謝辭的后背:“娘知道,娘知道,娘在,娘陪你一起疼。”

    第一百零八章 往事無跡,孤鴻北去,斜陽西匿

    皇城的雪融得很快,一夜滿地銀白,一夜雪散又如同什么都未曾發生過。

    謝辭成功染上風寒,每日昏昏沉沉,睡著醒著少,醒來了便坐在床上安靜地盯著窗戶看。

    不哭不鬧,讓穿衣便穿衣,讓喝藥便喝藥,讓吃飯便吃飯,但不與任何人講話,好似變成了木偶人。

    少了唯一四處調皮搗蛋的人,嘉良侯府上到謝安平、沈玉秋,下到燒火做飯的奴婢,心情都一落千丈,整日死氣沉沉。

    房門不知何時打開關上,忽然有人坐到床邊,謝辭也沒什么反映,仍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未開的窗子。

    “阿弟,你看把我誰帶來了?”

    習慣沒有回應的謝揚自顧自笑著,把懷中的嬰兒捧到謝辭面前。

    “你侄子,再過一個月就百日了,這次特地帶過來給大伯伯母和你看看,在這兒辦百日宴,阿弟,你要不要抱抱?”

    身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謝揚低落后直接將孩子塞進了謝辭懷里。

    一旁謝揚的夫人見謝辭這般模樣輕聲嘆息亦有不忍。

    “你看,他多喜歡你,平時我抱著都哭。”

    懷里多出東西,謝辭有了點反應,低頭去看襁褓中的孩子,小孩子吃著手朝他笑起來,臉上rou嘟嘟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他抬手輕輕戳了下孩子的臉頰,嬰兒可愛的笑聲傳到耳朵里,那只放在嘴邊的小手晃晃握住了他的手指。

    時隔多日,謝辭終于再次揚起笑。

    “阿弟,你要快快好起來,等他長大你就教他劍法。”

    謝辭垂著眸子笑意消逝。

    “阿弟,劍法在心中不在手中,你一定會是個好師傅,到時我來教他用槍,你來教他用劍,等他長大也做個將軍。”

    沒有回應,謝揚轉移話題道:“你嫂嫂給你做了新鞋,想在新歲時送你的。”

    “你這說得哪門子的蠢話。”謝揚的夫人上前反駁了這話,“難不成到新歲我還不能再給阿弟新做一雙了?鞋子這東西最不怕多。”

    謝夫人使個眼色,謝揚趕緊把孩子抱起來,一雙嶄新的鞋放到了謝辭眼前。

    “阿弟,嫂嫂這是頭回見你,也不知道送個什么,便做了雙鞋,尺寸是聽你兄長說的,你試試合不合腳,大了小了嫂嫂再回去改。”

    “謝謝。”

    聽到謝辭說話,兩個人都有些松口氣的感覺。

    “阿弟,那你試試?”

    謝辭又不說話了。

    “什么時候想試再試吧。”謝揚笑著摸摸謝辭的頭,“等我們阿辭也娶了媳婦,就有人常給做新鞋了。”

    房門叩響,竹越推門進來道:“五殿下來了。”

    謝揚夫婦迎出去各行了禮,李徐看著也憔悴不少。

    “阿辭..還是不說話嗎?”

    謝揚嘆口氣搖搖頭便行禮告退離開了照雪堂,李徐把帶來的香料給到竹越。

    “去將這香燃上,能安定心神。”

    “是。”竹越對李徐的信任基于謝辭,不亞于謝辭,忙著便將香燃好。

    李徐走進屋子,床榻上坐著的人rou眼可見消瘦一大圈。

    這是他第二次來看謝辭,第一次匆匆而來,謝辭在睡著,他抱著僥幸心里喂給謝辭解藥,可已然覆水難收。

    香料的確是有助安定心神,其中還有他添進入令人心情愉悅的藥。

    “阿辭。”李徐坐到床邊與謝辭面對著面,但對方似是根本看不到他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相顧無言,看著眼前人的模樣,李徐的心撕裂疼得厲害,這原本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一時瘋了以為可以此威脅謝辭,解藥就時時帶在身上,后悔了便喂出去當什么都沒有發生。

    可天總難遂人愿,不曾想他種下的因結的是這般惡果。

    “阿辭,我向父皇為計寧求情了,父皇看起來好像已經沒有那么生氣,也許過段時間會放他回來。”

    面前的人沒有一絲回應,李徐吸一口氣壓下哽咽。

    “這些天我查閱醫術古籍,書上說有一株名為空曇蘭的草,與五毒一起入藥,可活死人rou白骨,我已經與嘉良侯說過,一旦找到定能救你。”

    李徐小心再小心地輕握住謝辭的肩:“世上萬事都沒有一定的結果,除了空曇蘭,我還會再找其他辦法,你會好起來。”

    “阿辭,清楓山上的初雪還沒有消融,從前你說想一起去看,說飲酒看雪定然愜意,可總有事耽擱,現在時間剛好,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謝辭抬起眼眸看向身前的人,眼中空洞。

    “我背你去,偷偷去,不會讓嘉良侯發現。”李徐哽咽著故意開起玩笑,“我那藏著的好酒剛拿出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沉默許久,謝辭沒有說話卻慢慢抬起了雙臂。

    李徐笑一下蹲到床邊,身后的人趴上來時輕飄飄的好像只剩一副骨架。

    他托住謝辭的雙腿站起身,喚來竹越幫謝辭披上了裘袍。

    時隔多日再次走出屋子,謝辭竟覺得有些陌生,仿佛從未再這里生活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