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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瘋批殿下的金絲籠是為我編的在線閱讀 - 第28章

第28章

    李徐見此默默提醒道:“計提舉莫不是太久未回皇城,忘了這條路是通往北郊大營的?”

    經此提醒,計昭明方明白過來,頓時魂飛魄散,慶幸自己沒將放人走的蠢話說出口。

    “差一點兒,只差一點兒我就成了叛國賊啊!”

    計昭明吞咽口吐沫,慘白的臉色加上狼狽的姿勢,與昨日貴公子的模樣判若兩人。

    “阿辭,你..你救我了一命,改日請你喝酒,不不,你以后的酒錢我都包了。”

    “那感情好呀,不過干嘛改日,就今日吧。”謝辭走過去朝計昭明伸出手。

    計昭明握住那只手,雙腿嚇得發抖,眼睛一丁點兒都不敢往尸體那邊瞟,掙扎好半天才借力爬起來。

    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剛舒口氣,抬眼便看到謝辭正含笑盯著他,眼底的情緒令人陌生。

    “你懷疑我?”再傻的人在這種情形下腦子也該有些反應,“不是我!我們認識這么久你怎么能懷疑我呢!”

    謝辭點點頭卻仍未放松警惕:“人是你帶來的,很難不懷疑你吧。”

    “這倒也是....哎不對,真不是我啊!”計昭明有口難言,自認比竇娥還冤。

    謝辭靠近他一把攥緊他的胳膊,美人含笑見者應覺別有一番風情,可此刻四面的壓迫感卻比在羅剎鬼怪近前更甚。

    “你和她....到底有沒有關系呀?昭明兄。”

    計昭明哭的心都有:“我就是在胡人的酒肆里看到她,然后買下她帶回來送你而已,別的我真的一無所知啊,我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呢?”

    謝辭盯著眼前細說冤枉人看了許久,忽然哈哈兩聲松開了手。

    “逗你玩的,你這么慫怎么可能是你啊,怕是行事太張揚被細作盯上了。”

    “你嚇死我了!”計昭明推他一把,沉沉呼吸了好幾口氣。

    “哈哈哈哈哈...別惱嘛,你差點兒讓我大禍臨頭,我逗逗你怎么啦。”

    “行行,這次算我對不住你。”

    計昭明艱難挪著步子牽住馬,蟲子都沒踩死過幾只的人,在剛目睹死了一個人的狀態下根本沒法談笑風生。

    “哎等等。”謝辭左右看看才發現一件十分嚴峻的事情,“我的馬呢?”

    “跑了。”李徐適時回答。

    “什么?那我怎么辦?”

    李徐嘆了氣無奈道:“誰讓你心急不穩非要疾馳中跳下馬,未摔傷都是萬幸。”

    “哼哼,我怎么可能會摔傷。”

    謝辭想想跑過去抓住李徐那匹馬的韁繩,飛快坐到了李徐身前。

    “抓緊了哦知津兄,駕!”

    慣性使李徐后仰一瞬,他下意識摟住謝辭的腰將自己拉回來。

    馬匹飛奔回返,李徐靠著謝辭的背幾乎將身前這人整個圈進了自己懷里。

    發絲隨著山林的風飄動起來,熟悉的香氣讓他有欣悅之余還有些許失落,明明用了他的東西,卻染不上半分他的味道。

    “哎!你們等等我呀!還有個人呢!”計昭明一邊招手一邊大喊,一個人還比不上兩人同乘跑得快。

    謝辭聽到喊聲用力踢了腳馬肚子,馬匹又加快些速度刻意避開后面的人。

    “知津兄,尸體還需要你派人處理一下,這件事不能外露,這女子沒有接應,我猜調兵是假,想讓我死是真,以這種方式死。”

    謝辭聲音愈發嚴肅:“沒有接應她的人,她卻仍堅定地往北郊大營去,只能說明軍中有內應,不然憑一個陌生女子即便拿著令牌也無法調兵,還會被抓起來審。”

    發現人和令牌同時消失,第一個想法一定是往城外幾處軍營找,而等他們在城外軍營一無所獲時,她已經到了北郊大營。

    只要調動兵馬以任何名義攻往任何地方,他作為令牌的主人都難逃死罪。

    這絕不是臨時起意或臨時指派,從胡姬酒肆遇到計昭明的那一刻,這個女人抱的便是這個目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知是否該慶幸,如果幕后主使的目的只是想讓他死,而沒有規定的死法,那么昨夜他放松警惕醉成那樣,便早該是具尸體了。

    “或許潛入皇城的絕不止她一人,以妓子的身份潛到官員身邊逐一攻破?堅定者處死,寡斷者策反。”

    李徐淡淡將謝辭未說盡的話補充完全,也試探地想抓住千載難逢的良機。

    “只是尚不能確定,阿辭,這是個機會,只是....我們是否真的要抓住,還是拱手讓人?”

    “拱手讓給德不配位之人?做不到。”

    永遠同頻的兩個人,在一問一答間達成共識。

    查出幕后之人揪出皇城細作,這份功勞落在李徐頭上后,聲望便會大漲,如此才有一爭之力。

    “阿辭。”

    “怎么?”

    耳邊呼嘯的風聲令李徐放輕的話有些模糊不清。

    “什么?我沒聽清。”

    李徐稍稍收緊放在對方腰上的手臂,下巴親昵地抵到謝辭肩頭,只有這樣偷來的溫存才能緩解他內心的暴躁煎熬。

    而對他心情毫無察覺的謝辭,只以為他是因馬跑得太快害怕才會靠過來。

    “你知道她是細作,為何還要讓她吻你?”

    “啊?”謝辭這回聽清了他的話,但很是迷惑,“親就親了唄,那有什么,容她表演罷了,我又不虧。”

    李徐的眼睛在謝辭看不到的地方一點一點冷下去,嘴角卻在冰冷中揚起陰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