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春夜深長,他在一場接一場的極致縱情里忘了今夕、忘了自我,如雪的肌膚上落滿紅梅,與腰后那朵如出一轍。 渾渾噩噩間,他聽見云時卿的聲音在耳畔回響:“柒郎,多吃點罷,莫要溢了出來,省得浪費。” 柳柒撐開汗津津的眼皮,啞著聲兒罵道:“畜牲……” 【作者有話說】 最近倒春寒,寶寶們記得保暖鴨 內(nèi)個,我寫文很慢,可以說是龜速,所以以后更新都在零點以后,大家早點睡,起來了再看也是一樣的qaq 感謝在2024-02-22 02:02:22~2024-02-23 01:17: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笑笑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荔枝 29瓶;永遠的艾帕索 13瓶;64393981 10瓶;擁狐. 4瓶;花楹. 3瓶;芣苢、涼橙、莙zdy、yu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9章 飲酣欲相逼 慶州位于永興軍路, 乃西北邊陲的一座城市。 趙律白此番承天子旨意掛帥出征,攜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從汴京出發(fā),六月初于京兆府與運送糧草的輜重營會合, 又四日后, 大軍抵達樂蟠縣。 回元大軍攻入慶州, 臨北的安化、華池二縣已被侵占, 如今除慶州主城之外,只有樂蟠縣不受戰(zhàn)火摧殘。 半月的奔波致使大軍疲乏不已,諸多將士甚至出現(xiàn)了水土不服之癥, 便只能在樂蟠縣城外扎營。 樂蟠縣縣令高忠得知淮南王來到此地, 特意出城相迎, 將他和兩位副將接入城內(nèi),并小心謹慎地安置在衙署后院。 正午時分天氣燥熱, 空氣中隱隱浮蕩著幾分黃沙的泥腥味,甚是難聞。 云時卿正在房中研究慶州的輿圖, 冷不丁聽見一陣叩門聲,頭也不抬地道:“進。” 來人是執(zhí)天教的叛教之徒夕妃慈, 一襲火紅衣裙格外惹眼,行走間腰肢婀娜,風情畢現(xiàn)。 她臉上時刻掛著笑,用不太正經(jīng)的語調(diào)柔聲說道:“夫君, 高縣令讓奴家給您捎句話, 道是今晚在他府上設(shè)宴, 誠邀您和淮南王以及衛(wèi)大臭臉前去用膳。” 云時卿眉心突突直跳, 不悅地看了她一眼:“亂叫什么?” 夕妃慈倚在書桌一角, 吃吃地笑道:“那高縣令以為奴家是你的姬妾, 還畢恭畢敬地喚奴家為‘夫人’, 奴家不叫您夫君,那該叫什么?” 云時卿面無表情地合上輿圖:“再亂喊,仔細你的舌頭。” “這么生氣啊,莫非柳相沒喊過你夫君?”夕妃慈不禁打趣,“奴家同高縣令說了,大人您啊,好龍陽,高縣令便識趣地閉了嘴。” 云時卿沒理會她的調(diào)侃,淡聲問道:“京中來信了?” 此番來西北,他特意將朱巖留在汴京城內(nèi),每日往前線書一封信,務(wù)必把京中的大小事宜全都匯報與他。 另則沐扶霜還未離京,留夕妃慈在京不甚安全,且她如今是云府暗衛(wèi)之首領(lǐng),一頂一的殺手,若是出了什么狀況,反而對云時卿不利。 更何況夕妃慈善于用毒,把她帶在身邊,行軍打仗時或許能派上用場。 聞言,夕妃慈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丟到他手里,懶洋洋地道:“朱巖的信還真是風雨兼程,一封不落啊。” 云時卿取出信紙一瞻,上面止寥寥幾行字,言京中一切皆安。 夕妃慈仔細觀察他的神色,須臾后問道:“過不了多久便是月中,柳相蠱毒復(fù)發(fā)在即,沒有大人為他疏解,他如何熬得過去?” 云時卿道:“韓瑾秋為他配制了一味藥,可以延緩蠱毒復(fù)發(fā)的時間。” 夕妃慈道:“平息戰(zhàn)事非短期可為,咱們不知何時才能回去,蠱毒雖能延滯,可長此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云時卿正要開口,倏爾抬眸,猶疑地看了她一眼:“你這么在乎他的死活?” “我和柳柒非親非故,干嘛要在乎他?”夕妃慈冷嗤道,“反倒是大人您,身在西北心在京城,真是天地可查日月可鑒吶。” “婦人之見。”云時卿陰陽怪氣了一嘴,繼而又道,“淮南王現(xiàn)在何處?” 夕妃慈道:“高忠已派人把他接去府上了,正在敘闊。” 話說至此,夕妃慈眼底忽然涌出一股殺意,“淮南王是三殿下的克星,此處山高皇帝遠,不如趁這個機會要了他的命,反倒省去了諸多麻煩,從此您和師旦以及三殿下都可高枕無憂了。” 云時卿道:“朝中人人皆知我和衛(wèi)斂是三殿下的人,若趙律白此番有任何不測,我們誰也逃不了干系。” 夕妃慈笑道:“兩軍交戰(zhàn),難免死傷。淮南王乃忠義之士,為大鄴犧牲性命,當百世流芳。” 云時卿眼風掠來,平靜無波地道:“你如果還聽我的,就莫要打他的主意。” 夕妃慈敗興地聳了聳肩:“奴家遵命。” 西北的天黑得晚,戌時已至,殘陽依舊,只是風刮得更厲害了些,裹挾著層層黃沙撲面而來,令人倍覺不適。 云時卿和衛(wèi)斂同乘馬車來到高府,行至花廳時,趙律白正端坐在上首的黃梨木太師椅上查看一本賬冊,手邊置有茶水果盤,但他還未來得及享用。 聽見腳步聲,他徐徐抬眸,云時卿和衛(wèi)斂不約而同地向他拱手揖禮:“下官見過王爺。” 趙律白放下賬冊,微笑道:“兩位大人不必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