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她蛋糕 p ow enxue5.c om
咖啡廳里客人不多,音樂輕柔,空氣中都彌漫著新磨的咖啡清香。窗外陽光懶懶鋪灑進玻璃窗,與木質家具的溫馨相映,環境雅致又寧靜。 但時穗一點輕松不起來。 自從看到那則被忽視一宿的消息,她心臟就不受控地擰在一起,跳動跟著加快,感覺有種缺血性的呼吸困難。家人消失那天,外面都在傳,說她被遺棄。她由最開始的不信,漸漸到產生懷疑。 就在她嘗試接受沒有被人愛過時,哥哥的消息讓她把之前的一切猜想都推翻。他遇到困難,說明爸媽也遇到困難,甚至很有可能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回復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毫無音訊。她焦急地等待著,余光就瞥見推開玻璃門走進來的頎長身影。 宋談身上穿了件黑色運動服,他骨架大,個高挺拔,寬松的版型襯得格外有少年氣,耳廓纏了半圈白色的耳機線,松散垂在肩前,儼然就是一位還未出校園,頗受女孩歡迎的帥氣高中生。 她朝他招手,對方清俊的臉上帶著笑,向她走來。 “久等了,jiejie。” 他的稱呼讓時穗耳根一紅,尷尬地繼續擠笑。上次見面天色太晚,他穿著正裝,讓她誤以為是成熟的年紀。直到后來分開時,她才稍微窺出他幾分稚嫩,對他真實的年紀有了認知。 此刻應他一句jiejie,也不算過分。 “不知道你喝什么,我就沒點。”時穗叫來服務生,眼神示意等他點單。 宋談看了眼她桌上的澳白,“我要和她一樣的。” 服務生應聲下去準備。 氛圍安靜,時穗從蓋在腿上的外套里取出已經整理好的三千塊錢,還給他,眼神真摯,“謝謝你借我的錢,但你的衣服我還沒有機會洗,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再帶給你。” 宋談只靜靜地看著她,沒有接這個錢,也沒說衣服要怎么處理。 “你周轉開了?” 他像是隨口一問。 時穗臉上的從容瞬間龜裂,眼底閃過一抹慌色,抿唇點著頭,把心里提前想好的回答說了出來:“找朋友幫了忙,沒事。” 宋談這才接過她手里的現金,嗓調紳士:“衣服不用還了,幫你一把,也算它有了意義。” “謝謝。” 時穗感覺自己很難才遇到這么一個好人。 出去吃飯時,宋談話并不多,年紀小,但不冒失,有種很多成年男人都無法企及的沉斂氣度。不經意地幾次注視,她竟然在他身上看出幾分談宿的影子,真是瘋了。 她趕緊低下頭吃飯。此伩首髮站:powenxue17. 分開時,宋談說送她,時穗眼神擔憂:“你……成年了嗎?” 對方緩慢搖頭,似笑非笑:“我法外狂徒。” 莫名的,時穗也跟著他笑了下,只不過須臾間,臉上的暖意就凝固。路邊,下車的男人朝她走來,步伐昂闊,眼神冷淡,睨向她,瞇起了狹長的眼睛。 “我……” 時穗下意識和突然出現在這里的談宿解釋,發現對方只是掃了她一眼,就越過她,走進身后的餐廳。她目光追及,連他一個完整的背影都沒捕捉到。他好像,并不在乎她身邊有異性。 那昨晚為什么要警告她懂規矩? 從談宿猝不及防出現開始,時穗的心緒就亂了,心不在焉地和宋談擺手再見。后者嘴角翹著,面容始終溫和,口吻像是戀戀不舍:“jiejie,我們以后還能再見面嗎?” 時穗機械地點點頭,實則已經失去思考能力。后續再想宋談離開時的畫面,她完全沒印象,記得最深刻的,是談宿和她錯身時那一記清冷的目光。 讓她瞬間如坐針氈。 她很怕他會懲罰她,她現在脖子上還系著絲巾,不敢把被勒出的紅痕示人。不敢耽誤時間,她直接找去陳叔叔的公司,把那張儲額兩千萬的卡還給他,留下收據。 性能極佳的勞斯萊斯在主道上疾馳,時穗緊緊握著方向盤,掌心都是冷汗。她不知道在別墅等待她的是什么場景,只是單純的覺得,她態度好點,他會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回到別墅,里面和她離開時一樣,沒有傭人。但很明顯有人過來打掃過。這應該是談宿的命令,家里不讓留人。 談宿的車不在家,她便坐在客廳等,像是等待服刑的罪人,雙手緊絞在一起,用力得骨節都泛白。從天亮等到天黑,別墅燈火通明,她緊張到心慌難忍。 十一點五十,別墅的密碼門響起聲音。時穗條件反射似的起身,和進門的談宿迎面碰見。 他眼下浮著淡淡紅暈,眼底蘊著濕意,很明顯,又喝酒了。他滿身的冷厲氣息,唯一與之氣質不符的,是手里拎著的蛋糕,淺藍色的,上面趴著一只奶油小狗。 這很明顯不是他會喜歡的東西,太幼稚。 時穗抿了抿唇,做好心理建設,接過他手里的蛋糕,努力保持聲線的平穩:“怎么買蛋糕?有誰過生日嗎?” 談宿眼尾薄紅,看著她,黑如點漆的眸子里盛滿靜謐,“我。” “……” 時穗一驚,上次看過他的身份證,沒在意。 被談宿撞見她和其他男性見面這件事,讓她面對他很心虛,急于賣好,就把蛋糕放在餐廳桌子上,故作輕松:“現在還來得及,你先去洗手,我把蠟燭插上,等會你來吹蠟燭?” 談宿一語未發,背身站在燈下,陰影將他面部輪廓勾勒得愈發立體,眉間浸著寧和的淡漠,因為沒說話,中和了神韻間的疏離。 直到不遠處的洗手間響起水聲,時穗才從他深暗如沉星的目光里回神,被他深深看一眼,她已渾身緊繃。 趁他不在,她迅速拆開蛋糕包裝,分好餐盤,插上蠟燭。她像給他打工的狗腿子,跑著找來打火機,又極其服從地站在餐桌旁等待,等主人光臨。 談宿洗了手,坐回椅子,眼神深幽地看著被點燃的燭光。 見他配合,時穗按捺住緊張的心跳,擊潰清高的心理界線,口吻殷勤:“現在要許愿了。” 談宿一口氣把蠟燭吹滅。 猝不及防的,時穗佯裝的笑意僵在臉上。 “把蠟燭拿掉。” 這是談宿進門后自發和她說的第一句話,很涼。 時穗不敢耽誤時間,迅速把只燃燒幾秒的蠟燭都取下,服帖地放進旁邊的塑料袋里。她稍微彎腰,拿起塑料餐刀,嗓音溫和體貼:“給你切開吃?還是你直接拿叉子吃?” 談宿沒答,只抬下巴示意她坐下。 時穗舔了舔干澀的唇,服從命令。只是剛坐下,對方寬厚蘊著力量的大掌就撫在她后腦,力道狠重,一下把她的臉按進蛋糕里。 “唔……” 奶油膩了她滿臉,時穗勉強睜開眼,不敢呼吸,唇口慌亂半張,笨拙地進氣出氣。 談宿看她糊作一團的臉,白玉般的面容露出頑劣笑意,掌心扣住她后頸,猛地把她身子往自己面前帶。 時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驚慌扶著餐桌,心跳激烈得像要從喉口蹦出,被她用力咽了口唾沫,強壓下去。她看得見他眼底的邪氣,顫著出聲:“我今天見的那個男生,不是我的……” “噓!” 談宿骨感的手指壓在她唇中,狠重地搓了兩下,堵住她的解釋。 時穗被嚇得腿都在抖,眼前就俯下模糊的黑影。下一秒,男人張嘴咬住她裹滿奶油的唇,一邊拉扯,一邊含咬,吃凈她沾染的白色痕跡。 她緊張得忘了反應。 談宿已經退開,洗凈帶著潮氣的手指繼續捻揉她的唇,黑眸在她臉上流轉,透著惡童偽裝的無邪:“生日蛋糕——我喜歡這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