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魏頃:你們膽肥了,敢跟蹤我位置? 胡煙又嚎了起來:冤死老娘了,我們可是是追著玄火的氣焰才找到你的! 找我干嘛,有話說話。魏頃頗為糟心地撇開胡煙。 這玄火威壓了得,我們找得到這里,別人也可以,你那么大一個主神在外面,別到時候被伏擊了。你看看你,衣服上都是灰,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給你配的衣服,都短了!還都是灰。胡煙哭得就差嚶嚶嚶了,她白白嫩嫩的主神不過走丟了半日,竟然變成了挖煤鬼。 魏頃隨手指了指祠堂門口的那堆火核道:來得正好,幫我把東西搬回去。你們就可以走了。打發完手下他就想溜。 喪鬼終于插上了話:可是 魏頃不耐煩道:大不了我不用玄火,這小破門還能困住我不成! 可是我們魅門里沒了你,就都得喝西北風了大家呆不住就有可能跳槽還有可能有人篡位喪鬼越說越喪,直到被魏頃一掌削在腦門上。 魏頃看了眼火核堆:都多大的鬼了,你們不會去搶? 既然有人要冒充鬼魅,那這道門里的東西,就應該屬于鬼魅的! 喪鬼小拳頭捶在自己手心,恍然大悟。狐貍精小尾巴左右搖曳,躍躍欲試。 近日,我發現有大量野門頂著本座的旗號做事,現在我宣布,我們魅門,停止玩人類,開始玩鬼門~魏頃開心地宣布了下月工作計劃后,立馬變臉,他呲牙道:這道門是我的,誰都別跟來!誰跟來我揍誰! 看著魏頃瀟灑的背影,喪鬼幽幽道:如果他不能用玄火,那跟一個漂亮的廢物有什么區別。 . 一道門就像一張圖,地圖大到一座城池,小至一間木屋。 這張圖不算大,魏頃沿著邊界搜尋一通,只花費了兩個時辰,除了祠堂和群山,圖里只剩下一個破敗的村落,他甚至看到了葉非那小子舉著泥塊闖入玩家落腳點討說法的畫面。 卻再也沒找到新的機關。 難道還是得從那顆大槐樹著手? 初春的清晨來得早,魏頃這才注意到自己落了灰的長袍,他將手放在腰間,試圖解開這套喜服繁復的腰扣。 大槐樹另一側,一聲微不可查的悶哼打斷了他的動作,扭頭,魏頃看到樹干后一個紅色的人影。 不會是葉非那個小子又被抬到這兒來了吧? 人類,總是那么麻煩。 線索也不找了,魏頃抬腳,準備閃人,然而,又是一聲更重的悶哼聲截停了他的腳步。 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卻隱忍不發。 這不是葉非的聲音,葉非的聲音沒有那么好聽。 沒有那么悅耳。 沒有那么的誘人。 -------------------- 第4章 槐樹村 ====================== 幾日來,地獄之門呈井噴式出現,局里忙得焦頭爛額,偏偏新來的隊員在局里出了事,這小子身份還挺特殊,是隔壁刑偵局局長的侄兒。 非常規調查局張局滿頭大汗,慌忙打了個電話,隨后命人在茶幾上擺滿了甜品。 門打開,唐柯心大步流星,好看的t區擰巴在一起,代表著主人的不耐煩。 張局看著吃蛋撻的唐柯心,笑著擠出眼尾代表慈祥的褶子,他將葉非遇險求助的事簡單地描述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 那可是葉局的侄兒,出了事我們局擔待不起啊。 唐柯心幾秒掃完了甜品,翻臉不認吃:那是你們調查局的事,關我這個無業游民什么事。 你畢竟在局里呆了十年了,從孩子起我們就把你當親兒子養著,不能因為一件小事,就不管我們老人家了吧。張局試圖打感情牌。 誣陷我以權謀私,革職調查三年是小事?唐柯心長腿一翹,油鹽不進。 張局低頭,深吸一口氣,道:我以個人名義,按照黑市的價聘你救他。 成交。唐柯拿起桌上的張局早就準備好的特殊通訊設備,起身,一雙靈動的眼睛閃著狡黠的光。 房租有著落了。 . 槐樹下,俏新娘背抵樹墻,修長的手指攥入草皮,連手腕都蒙上了一層粉紅。 唐柯心進門之后,同樣遭到了其他玩家的排擠,他看到喜服上的繡案,將計就計主動穿上喜服為民請命。 沒想到,敗在了一個婦人的一碗水上 現在人沒找著,卻招來了一匹狼。 對面這個同樣身披紅袍的男人,已經單手扯著腰帶,盯了他整整五分鐘了。 要不是男子長袍低下露出來的現代著裝,唐柯心可能真的就把他當做人們口里的那個鬼魅,此刻是來品嘗他這個祭品的。 更要命的是,他并不排斥被這位假鬼魅看著。 --這個人,長得太犯規了。 此刻,唐柯心需要花費全部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才沒做出什么越軌的事。 而魏頃也用同樣的眼神回望著,一時間,連后頭大槐樹都分不清,這兩人之間,誰是獵手,誰又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