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里的秘密 第66節
她很少這樣打扮過,還畫了淡妝,舍友眼睛都移不開了,發出驚艷的感慨:“哇靠,小苡,原來你深藏不露啊。” 她色瞇瞇的眼神落在徐知苡鼓囊囊的胸脯上,砸吧著嘴:“看這大胸還有那小翹臀,看來校草這艷福不淺吶。” 舍友老司機了,開車直白又赤裸。 徐知苡沒少聽她們在宿舍里黃色笑話,她一開始都會戴耳機,次數多了她就學會自己過濾。 但那是當時被調侃的對象不是她。 明知道舍友是在開玩笑,她還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 她胸型長得很漂亮,不大不小,白里透紅,飽滿圓潤,像粉嫩嫩的花苞,形態很惹眼。 舍友見她趕時間,笑鬧了她幾句就放人。 出了校門,徐知苡一眼就瞧見那輛停在夜色中的黑色奔馳,車身線條利落,在路燈下打著雙閃。 有一只手從車窗里伸出來,隨意的搭在邊沿,膚色冷白,骨節分明,指尖夾著一抹猩紅,有縹緲的煙霧裊裊拂升。 徐知苡走過去,敲了下車窗。 看見她,男人撣了撣煙灰,側臉線條流暢落拓。 那只手上一秒還在夾著煙,下一秒就給她拉開了車門。 小姑娘為了給他撐場子,特意打扮過了。 粉頰黛眉,杏眸檀口,軟軟的腰肢不足盈盈一握。 哪哪都長在他點上。 陳嘉屹心一癢,捏了捏小姑娘白嫩嫩的臉。 觸感極佳,像奶乎乎的小饅頭。 小姑娘瞪了他一下,鼓著臉,敢氣不敢言,低著頭就是不看他。 陳嘉屹低頭笑了一聲,身子突然朝她那邊傾。 徐知苡一驚,她見過他太多混蛋的一面了,下意識往后退。 后面是真皮倚,她退無可退,睫毛一顫,認命般閉上眼睛。 等了好久都沒聽見那人的動靜,黑漆漆的羽睫顫巍巍的睜開。 有顆腦袋埋在她胸前,細碎的短發扎著她的胸,被他碰到的地方升起密密麻麻的酥癢感。 氣氛忽然變的粘稠曖昧。 陳嘉屹唇角勾了勾,動作利索的幫小姑娘系好安全帶,破天荒的很規矩。 一路上,徐知苡都為自己會錯意,還以為他要親自己,感到難為情。 同時她也有點慶幸。 他沒有發現。 后視鏡里,陳嘉屹把小姑娘的時而抿唇時而展顏看在眼里。 他唇角微勾,像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 …… 是老友相聚,也是生日會,這次搞的排場比周湘倚那次還大,還沒進去,在外面就能聽到眾人狂荒的尖叫聲。 代弋帶了一幫人來了,不只是之前那幾個。 陳嘉屹攜著徐知苡進去時,他最先看見,嗓門還跟喇叭一樣大:“屹哥來了。” 看見徐知苡,他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但還是乖覺叫了聲嫂子。 徐知苡以為他是因為剛剛打電話那事兒,抿唇笑了一下。 其他人也跟著叫她嫂子。 周煜從沙發上站起來,壞笑著看著陳嘉屹:“來遲了,不表示表示?” 眾人早已此意,只是缺一個起頭的,現在周煜開了頭,都急吼吼的起哄,叫陳嘉屹罰酒。 茶幾上擺著不同品牌的酒,周煜指了指度數最深的一瓶,被西方人稱為生命之水的伏特加。 他傷剛剛好,徐知苡不太想讓他喝,輕輕的扯了下他的袖子。 湊他耳邊小聲說:“能不能不喝嗎?” 她說完就紅了臉,因為她知道罰酒也算是助興的一種方式,陳嘉屹因為去接她遲到了,那酒是眾人特意為他備下的。 小姑娘琉璃般的眸子里有絲絲愁思,陳嘉屹吊兒郎當的挑了下眉:“你男朋友酒量沒那么低,別擔心,嗯?” 他說這句的時候帶著一種張狂的少年氣,徐知苡還有點擔心。 那幫人不依不饒:“屹哥,嫂子也遲到了,是你幫她還是嫂子自己喝?” 陳嘉屹就是這種人,別人開他的玩笑可以。 要是開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的玩笑,那無論在什么場合,他都能下臉子。 包廂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僵滯。 他懶懶的掀起眼皮看向那個說話的人,語氣帶著桀驁不馴的銳氣:“既然是你們的嫂子,她說誰那就誰上。” 他微微一頓,瞇起了眼:“盧偉,你說是不是?” 被點名的男生知道玩笑開大了,打著哈哈跟徐知苡道歉。 畢竟是周煜的場子,徐知苡不想因為自己破壞了氣氛。 她撓了撓陳嘉屹的手心,表示沒事。 周煜并不是第一次見陳嘉屹為了徐知苡擺臉子。 他面不改色,眾人臉上笑都有點掛不住。 代弋縮在角落里,同樣不敢吭聲。 他見識過陳嘉屹打人時候的狠勁兒。甚至是嘗過那個滋味。 一想起那次被打的畫面,代弋覺得骨頭隱隱作痛。 因為那個朋友圈。 不知道是誰嘴賤提了他發朋友圈那事兒 陳嘉屹當晚就掄著鐵棍找他算賬,把他打的半死不活,在高級病房躺了好幾個月 他覺得就算惹瘋子,也不要惹陳嘉屹這人。 他是比瘋子還瘋的瘋鬼。 …… 小插曲過后,眾人都覷著陳嘉屹的臉色說笑,再也沒人敢拿徐知苡開玩笑。 周湘倚提著個大蛋糕姍姍來遲,她一進門,就挨個跟他們熊抱,輪到徐知苡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掛在她身上,像個體型龐大的樹懶。 抱完還打啵,親個不停,哭著說好想她。 徐知苡哭笑不得,雖然兩人不在一個學校,但幾乎每周都有聯系,比之前在高中時還頻繁。 周煜坐在旁邊,乜了眼陳嘉屹。 笑的很大聲。 第68章 因為周湘倚是個小話癆,這個嘮一下那個嘮一下,不知不覺氣氛就被她給活絡起來。 有人提議去隔壁房間打桌球,房間是一體的,有好幾個小隔間,都是不同的娛樂室。 轉場時,周湘倚走在徐知苡旁邊,悄咪咪的問她:“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感覺不太對勁兒,是不是有誰惹嘉屹哥發火了?” “為什么是他發火?”里面那么多人,周湘倚就只說了陳嘉屹,徐知苡感覺怪怪的。 “這不難猜啊,嘉屹哥不輕易發火,一發火那幫人指定慫。” 她像是想到什么,笑的有點壞:“他們這幫人也就嘉屹哥能治,只要嘉屹哥在,他們大氣都不敢出,別說一個屁了。” 徐知苡回頭一想。覺得她說的還挺對的。 代弋之前那么狂,動不動就對她口嗨。 后來陳嘉屹在的幾次,他一句話都不敢跟她套近乎。 現在還特安分的喊她嫂子。 徐知苡看了眼前面那個高大的背影。 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將她包圍。 小房間里面的東西一應俱全,裝飾的跟個小俱樂部一樣。 周湘倚興致沖沖,擼著毛衣袖子問有沒有誰跟她來一句。 周煜:“你這是找人干架還是打球,都從哪里學來的土匪氣。” “你管我!周湘昂著下巴,十足的跋扈大小姐:“我愛咋滴就咋滴。” 另外兩桌已經有人開始打了,周湘倚問徐知苡會不會,她誠實的搖頭。 代弋自告奮勇被周湘倚嫌棄,最后點了許巍然。 徐知苡站在一邊觀戰,時隔幾個月見到周湘倚,她瘦了很多,原本還有點嬰兒肥的臉現在已經變成了尖尖的瓜子臉。 剛剛她抱她的時候,徐知苡明顯感覺到她嶙峋的骨頭。 而且,今晚吳浩杰并沒有來。 只有周湘倚一個人出現。 她覺得曾經咋咋呼呼天真無邪的小姑娘變了很多,但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 只是覺得她們離那段無憂無慮的青春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