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里的秘密 第62節
最終,他還是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那邊一開始是回了兩個字:周煜 陳嘉屹很少叫他全名,除非火氣很大。 第二條隔了一分鐘才發過來:“看好她,別讓我揍死你。” 周煜看著那幾個字,舔了舔牙根,笑了。 第64章 盡頭,倉庫里沒有燈,黑漆漆的看不見人影兒,徐知苡進去后,摸了摸墻壁,馮棲哼了一聲:“壞了,別找了。” 由于長年無人打理,倉庫的空氣里浮著細細小小的顆粒,徐知苡咳了一下,她微微蹙眉:“可以說了么?” 馮棲:“這么著急干嘛,我們好歹也是同一個高中上來的,還是同一個班,就不能說說話,敘敘舊?” 這話徐知苡沒接,垂著眼安靜的站著。 估計馮棲也覺得有點無趣,環著手四處看了下周圍,抬手揮揮鼻尖上的浮沉塵:“什么鬼地方,早知道不選這地了。” 她埋怨完,挑著眉問徐知苡:“聽說你跟他在一起了?” 徐知苡沒有一絲猶豫:“是。” 她抬起頭,看著馮棲。 “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我知道他很優秀,但我不希望有人覬覦他。” 她直視著馮棲,不見一絲畏怯,勇敢宣誓自己的主權。 這一刻,陽光穿過厚重的窗戶,打在少女清麗的眉眼上,溫柔又堅毅。 馮棲環著手嗤笑了一聲:“現在是你的,以后說不定就不是你的了。” 徐知苡笑了一下:“但現在我是以陳嘉屹女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他現在還是我的男朋友,所以請你……” “要點臉兒,離我男朋友遠一點兒。”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甚至還帶著少女的嬌憨。 但這話卻像是一個巴掌打在馮棲臉上,火辣辣的疼。 馮棲氣的肺都要炸了,她從小嬌生慣養長大,什么時候受過這么大的羞辱,她胸腔起伏,惡狠狠的盯著徐知苡,就好像下一刻就要咬上來一樣。 她喘著粗氣,指甲掐進了rou里,她忽地哼了一聲:“你知道他家跟我家是什么關系嗎?” 徐知苡抿了下唇。 上次在餐廳。馮棲對著陳嘉屹說的那句我爸讓我跟你說一聲,祝我們兩家合作愉快,她現在還記得。 當時她就猜到陳家跟馮家有生意上的往來,而她也聽說過,馮家在市里面有人,關系網非同凡響。 見她不說話,馮棲蔑然的笑了一下:“他沒跟你說吧,我們兩家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我家跟他家才是門當戶對,你有什么,你那支離破碎的家,還是你那病入膏肓的爺爺?” “這些東西,我隨便出點錢就能查到,你說,陳嘉屹他爸媽知不知道呢?” 徐知苡垂在身側的指尖動了一下,她不怕別人知道她的家庭是怎么樣的,因為這些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同時,她也并不因為她的家庭跟別人不一樣而覺得自卑,她只是有點在意。 因為喜歡他,所以在意他爸媽的看法。 “我不知道他爸媽知不知道。”徐知苡迎上馮棲的視線:“但我知道他喜歡的人是我。” 馮棲:“那你知道他wx頭像是誰嗎?那你知道他學跆拳道是為了誰嗎?還有,他手機上有一堆那個女孩子的照片,當初溫宛馨就是因為這個跟他分的。” 徐知苡的手僵了一下,這些是哽在她心口的刺,現在被馮棲一根一根的□□,她嘗到一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馮棲得意的笑了一下:“這些你都不知道,憑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以為你跟溫宛馨不一樣嗎?” “笑死人了,溫宛馨當初那么愛他,上趕著做他的人,到頭來還不是一拍兩散的下場,你以為你誰啊。” “她是老子的女人。” 一道低沉微慍的嗓音從天而降,帶著些許少年獨有的清冽磁性。 徐知苡愣了一下,轉身。 門口,一道頎長筆直的身影破門而入,他站在光的入口處,披著萬丈光芒,臉上棱角分明,凌厲骨感,像從一副斑駁陸離的畫里走出來一樣。 他慢慢的朝徐知苡走來,眉宇間似乎壓住一股戾氣,下顎線繃著,薄薄的唇線抿著,以一種保護的姿勢摟住她的肩。 隨后,緩緩撩起眼皮看向因為他的突然出現還有點怔愣的馮棲。 “有什么事問我就行。”陳嘉屹嗓音沉沉:“我女朋友膽子小,我不希望有人嚇著她。” 馮棲被他那一句我女朋友給刺了一下,腳有些軟。 最重要的是,他看她的那一眼,輕飄飄的,就好像除了他旁邊的那個女孩,其他人他都看不見。 她忽然想起溫宛馨曾經跟她們這幫姐妹說過的一句話。 “他沒心肝的,別想了。” 當時她沒反駁也沒附和,現在她有了答案。 全身都僵了,被他摟著的肩也有了麻麻的僵硬感,徐知苡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在他靠過來的那一剎那,她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冷調香味。 不只。 還有她恐懼的消毒水的味道。 消失了那么久,難道是在醫院? 她微側過臉,少年輪廓硬挺,下顎線緊斂著,短茬濃黑的碎發在光影下發著光,少年氣張揚又凜冽。 察覺到她的目光,少年低頭勾了下唇角。 一直到陳嘉屹把她帶出去,徐知苡還有種走在棉花上的那種不確切感。 周煜候在走廊外,看見兩人出來,目光在陳嘉屹放在徐知苡肩上的手停了一下,咬著煙挑眉:“行啊,這次居然這么快。” 陳嘉屹乜了他一眼,沒搭腔。 周煜知道他對自己還有點氣,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老子還餓著呢,去吃飯了。” 臨走前,他還是不放心,對徐知苡說了一句:“他身上有傷,一聽你被馮棲叫走了就跑出來,估計這會兒不出血也夠他疼的,你等會兒幫我給他檢查一下。” 傷?哪來的傷。 徐知苡下意識看向身邊的人,陳嘉屹嫌他啰嗦,抬腳踹了他一腳,語氣很不耐煩:“趕緊滾。” 周煜跟個猴子似的跳著腳躲開,嘴里笑罵他:“得,英雄救美完了就用不到我了,我自覺點,現在就滾。” 今天的太陽出奇的好,暖烘烘的像情人白馥馥的臉,照下來的光曬得欄桿發燙。 徐知苡鼻尖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緒,她仰起臉,沒看他,只是把視線落在墻角伸進來的那顆香樟葉子上。 大學的香樟樹跟高中的不一樣,高中的的盛大又茂密,大學的還有點蔥嫩。 她想。 原來,香樟樹不只是高中才有。 她在看樹,陳嘉屹在看她。 少女白皙的臉頰被日暈籠著,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她的眼神很專注,看四周,但就是不看他。 兩人的手在底下較著勁兒,她掙,他就握的更緊,還得寸進尺的移到她腰際的敏感點上,再惡劣的捏了一下。 徐知苡咬著唇,眼里迅速涌上一層瀲滟的水色。 陳嘉屹心一疼,老實了,但手依舊放在她柔軟的腰肢上。 低頭,尋她的唇。 一口含住。 緩緩抵進,廝磨交纏。 他把她揉進懷里,兩人身體貼著身體,他的堅硬與她的柔軟相撞。 小姑娘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纖長的眼睫毛像受了驚嚇一樣不停的眨,鼻尖紅紅的,嘴唇也因為他的攪纏而變得水潤。 這么一副人畜無害純潔無辜的小模樣,讓陳嘉屹心口軟的不行。 徐知苡看著少年浸了情欲的眉眼,忽地彎起眼角笑了一下。 那一瞬間灼灼風華,足以柔情萬種。 陳嘉屹一愣,磨著她紅艷艷的唇,含糊不清的問:“笑什么?” 他問的漫不經心,全副心思都在她散發的少女甜香上。 徐知苡穩了下凌亂的呼吸,眨了眨眼。 下一刻,她就看見少年眉尖微皺,像是在忍著劇痛。 陳嘉屹舌尖嘗到了血的味道。 像生了銹的血腥味。 好像一副糜爛色情的油畫。 小姑娘咬了他。 下手一點都不輕。 把他唇都咬破了。 本以為兔子乖的很,沒想到露出獠牙的那一面比狐貍都狠。 陳嘉屹輕笑了一聲,手卻還牢牢的把小姑娘禁錮在懷里。 小姑娘掙了一下人,軟綿綿的胸不經意間蹭到他硬邦邦的胸膛。 陳嘉屹尾椎骨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