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三位先生也嘗了,都點頭,“倒是不錯。” 晚飯大家又吃多了,于是吃完了飯,一伙人坐在樹下,喝茶消食。 是山楂茶,余冬槿煮的,還加了梅子干,放了糖,酸酸甜甜的,從從特別特別喜歡。 余冬槿:“只能喝一杯,喝多了睡不著。” 從從乖乖點頭,珍惜小口小口的抿,在無病羨慕的目光下,無病這小家伙自然只能喝白水。 喝完茶預備散場的時候,夜幕已經西垂。 這會兒無病已經熟睡,從從也困倦了,遙云給倆孩子洗了澡,讓他們先進屋睡了。 余冬槿還不困,正和好奇的周爾先生說著豆腐乳的做法和吃法。 “若是不吃辣的,只需裹上鹽水白酒封壇便可,滋味同樣是好的,只是我喜歡辣的,便沒有做不辣的,先生若是喜歡但又怕辣,可以用這法子做不辣的。不過一定要記住,那發出的毛毛若是有異,并非白色的,那可一定不能吃,有毒。” 周爾捋了把胡須,道:“奇妙,沒想到這看似普普通通的豆腐,還能被如此這般做成這樣的美味。” 周散跟著點頭。 聊完了天,幾人各自回院,洗漱睡覺。 半夜,朦朦朧朧中,余冬槿好像聽見了馬蹄踏地的聲音,他揉了揉眼睛,在遙云懷里抬起頭來。 卻見遙云人是清醒的,在黑夜里睜著一雙銳眼,一邊小聲地安撫著他,一邊警惕的盯視著窗外。 余冬槿迷迷糊糊的,“怎么了呀?” 遙云:“隔壁院子有人來找,十來匹馬,來的都是精兵。” 余冬槿還在迷糊,聞言:“啊?”了一聲,試圖強打起精神看看去。 遙云:“你繼續睡,我施了法,再不會有人能吵到你了。” 余冬槿點頭,他確實是困了,點點頭說了聲:“好。”然后就又閉上了眼睛,挨著里頭的兩個孩子再次入眠。 遙云輕輕拍著他的背,將他哄的睡熟了,在他額角落下一吻,這才起身穿衣,來到了院中。 月兒被烏云遮去,今夜的天格外的黑沉。 周爾站在院內,隔著院門,臉上沒什么表情,開口:“二小子,你倒是終于不裝了。我知道你來此是想要什么,但當年之事,也并非只有我與你三叔知曉,你何必如此苦苦追尋?” 馬上,二皇子穿著一身玄衣,蒼白的臉上是一片漠然,他嘴上開口先是客氣的見禮:“常策見過二皇叔三皇叔,還有秦將軍。” 隨后的語氣依舊客氣無比:“什么當年之事?當年能有什么事?我此番來尋二位皇叔,可不是為了這個。皇叔有所不知,父皇這回病雖然已經勉強好了,可大約是之前病的久了,如今腦子竟然愈發糊涂,竟說什么要尋元后幼子立做太子……” 他笑了笑,“元后?母后明明芳華早逝,生前除了四弟外并未留下一兒半女,四弟都薨了,她哪來還有兒子?呵,我看著這分明是父皇纏綿于病榻時,做過的美夢罷了,將夢當真,何其荒唐,皇叔您說,是也不是?” 周爾未有開口。 周散沉聲開口:“你與你大哥,真是愈發張揚了。” 二皇子收起臉上的笑容,“怎會?我們只是擔心父皇,怕父皇染上心病罷了,這身病還有可醫,可一但患上了心病,那可就不好醫了。父皇如此,還需尋人開解,兩位皇叔,常策懇請二位與我回京,好好勸勸父皇,也叫我與大哥安安心。” 周散冷笑一聲,沒留情面的一語點破:“和你入京?真要和你入京,能不能見到皇上,還不是你說的算?我與你二皇叔雖然如今已無兵無權,但也不是傻子。” 二皇子也不惱,反而指著喬思道:“兩位皇叔哪里無兵無權,秦將軍不是伴在你們身側么?我看將軍手底下的兵,想必就在不遠處吧?此番前來,為了繞過那些兵卒,可叫我費了好大一番力氣。” 喬思,也就是秦將軍握著一柄槍,沒有說話。 遙云聽到這里,已經明白了前因后果。 看來京中皇帝的情形并不明朗,甚至于唐黎是否真的治好了皇帝的病都不好說。 但看大皇子二皇子這般,想來是急了。 而那位皇后幼子……遙云掐指算了算,已經明白了過來,他接著又算了算,算出結果后嘆了口氣,今天這攤子事,看來還是得管。 他轉過身,果然看見披著外衣的余冬槿揉著眼睛走了出來,迷糊的開口:“你在外面干嘛呢?我就說摸半天都沒摸著,嚇了我一跳……” 那頭,二皇子一牽馬繩,給了他們這頭一個眼神。 第144章 同時,結隊護衛在他身邊的精騎士兵也紛紛側目,或挽弓搭箭或舉起弓弩,朝著余冬槿與遙云處瞄來。 余冬槿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目前的狀況,但第六感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瞬間頭皮一麻腳下一滑,帶著滿心忽然升起的惡寒,跌倒在了遙云懷里。 那邊院中,周爾冷聲開口:“此事不必牽連旁人,這兩位只是無辜的平民百姓,還請二皇子饒過。” 二皇子聞言笑了笑,輕飄飄的一抬手。 精騎們收到指令,放下了弓弩,但手上動作依舊暗暗蓄勢待發。 二皇子笑著開口:“哦?平民百姓?可瞧著怎么感覺不太一般?”他借著火光看著遙云,眼中隱有欣賞之意,隨即,他的目光落到余冬槿身上,又帶上了幾分疑惑,“怪事,這位看著怎得這般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