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遙云終于明白了他驚訝的點了,淺笑道:“怎么可能?只是能給食物增鮮而已。” 余冬槿吐出一口氣,“我就說嘛。”此時他抬眼瞪向遙云,伸手:“你那兒還有什么好東西?快都拿出來。” 遙云看著他生出的那只手,想了想把自己糊著白面的手擱了上去,眼角眉梢都含著笑,道:“那還真有點多,不過大部分都是凡人不能吃不能用的,且許多都只能用于藥用,可以做食物的也就儵魚和薲草了。” 余冬槿頓時也顧不得被他糊了一手的白面灰了,“薲草?” 遙云點頭,“效用和儵魚差不多,可以當磨成粉放到菜里,滋味像蔥頭。”說著,他把一把半透明的,顏色也有點偏黃的碎草桿子放到了余冬槿那被他抹了白面灰的掌心里。 這就是薲草?余冬槿瞧著這同樣沒什么特別的干貨,又瞧瞧自己另一只手上捏著的儵魚片,還真都平平無奇啊! 平平無奇好,余冬槿笑說:“太好了,這個以后就是咱們店里的秘方了,都是按摩的秘密調味料!”說完,他又和遙云確定:“你確定這些凡人可以吃是吧?人吃了不會怎么樣吧?”這要是吃了后會讓人變成個快樂的傻子,那肯定不行啊。 遙云:“大陳不都活蹦亂跳的?” 余冬槿這才曉得,反應過來,“你給他用異獸做成的藥了?” 遙云點頭,“是,不然他好不了那么快。” 余冬槿終于放心,“那好!” 隨后他詢問了遙云還有多少儵魚與薲草的存貨,得到了盡管用的答案,便將一整塊的儵魚片都放到了湯里。 薲草還得磨成粉,和蔥一樣最后加到食物里,不急。 儵魚片入了湯鍋,余冬槿在鍋邊嗅了嗅,沒聞到什么味道,便以為是喝的時候才能品到滋味,于是便不管了,忙著取了一大塊半肥半瘦的rou來切rou哨子,他一邊忙一邊對遙云說:“咱們成親那天,洪叔就給我做了一碗面,是扯得寬面,很好吃。” 遙云想著那日,那天是他終于真正意義上見到余冬槿的日子,每每回想,他都忍不住心生熱意,心生愉悅,他道:“可惜我沒吃到。” 余冬槿看了眼他這手和自己學的,揉面的本事,笑道:“沒事,咱們做的肯定比洪叔做的好吃。” 兩人一邊忙一邊閑聊,余冬槿問遙云:“咱們留云縣,百姓們的生活來源除了必不可少的農耕,應該就是藥材、山貨、木材這些了吧?總之就是靠山吃飯對吧?” 遙云:“嗯,留云縣這一片不窮也不富,但山好水好,每年大大小小來收藥材山貨的商人絡繹不絕。當然,不只如此,過留云縣東越過大山湖城郡的常寧縣,常寧縣過去則是陳水縣,陳水縣地貌平坦不說,且旁邊就是長江大河,那里修了碼頭,有很多船隊,西邊這片山多,這里的商人想去陳水縣坐船通往南北,如果不想費力繞路,就必須要先過留云縣,所以留云縣因此也得了些便宜。” 余冬槿:“懂了,留云縣專收過路費。”當然,這個過路費涵括很多,商隊既然都路過了,那難免會停下來修整,這樣留云縣與留云縣的居民就可以從中獲得利益了。 余冬槿點頭,挺好的,這樣他也能賺錢。 這時,小灶上的鍋里的骨頭湯已經變得濃白,發出了咕嘟咕嘟的聲音,很忽然的,一股誘人的不得了的,簡直好似長了鉤子,鉤的人心中癢癢的濃郁rou湯味徐徐朝著四周飄散開來。 余冬槿驚訝轉頭,被這香味饞的口中生出津液,喉頭忍不住的往下滾動。媽呀!這什么?這香味?這是迷魂香吧? 而且,這香味怎么感覺有點熟呢? 余冬槿又咽了口口水,去瞧正在分面劑子的遙云。 遙云坦然承認,“對,那天帶你入夢,我便是用這儵魚磨了粉,灑在了烤魚和烤雞上。”他與余冬槿解釋:“我之前一個人獨居,沒學過做飯,便都是如此為食物添加風味的。”不然,他怎么會有那樣的手藝呢? 余冬槿一刀躲在rou碎上,“我就說呢!”他還納悶呢,想說這家伙在夢里手藝那么好,為什么出來就不行了呢,還要和他學做飯,原來以前靠的是作弊! 此時路過的聞到骨湯香味的街坊鄰居和一些來買吃食、用品的客人,都和余冬槿一個表現,嘴里的口水和肚子里的饞蟲那叫一個止不住的冒啊,都伸長了脖子來聞。 那些本來看見新店就好奇的路過的客人此刻紛紛停步,站在門臉房的柜臺兼案臺前,扒著臺面扯著嗓子問里頭:“老板!你這賣的是什么吃食啊?” 還有比較直接的,開口就是:“你這湯多少錢一碗?給我來大碗的!” 余冬槿這時終于忍下那股子嘴饞,與他們對上,先笑笑,他其實不算做生意的料,現代時他還是學生時就不是活潑的性格,出了校門還一直是個坐辦公室的技術向打工人,幾年下來都變社恐了,所以臉皮薄。 但他想賺錢,于是這會兒也鼓起勇氣笑盈盈的與他們說:“客官,咱們店還沒開張呢,后天才會正式開門做生意,早上不開,中午晚上開,開店前五天,店里賣的是寬面細面和面皮,rou湯煮的干拌的蔥油的酸湯的都有,開店前三天有八折優惠,喜歡的話歡迎到時前來品嘗。” 客人們不干了,指著遙云在扯得面,嚷嚷:“還要到后天做什么!我看你做了很多嘛,你倆也吃不了那么多啊!干嘛不賣?”說完,還吸溜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