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間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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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牛麗紅猶豫之際,旁邊的韓書記把話頭接了過去。“郭紅梅!你知道強(qiáng)jian是什么意思吧?那是違背婦女意志的事,所以你意思是,你不是自愿的?你好好想想,誣告別人可罪加一等。” 郭紅梅從鼻腔深處冷哼一聲,罪加一等?這罪加不加她都是死,既然陳建強(qiáng)不仁不義,那她就必須拉上那個墊背的。 “對!俺不是自愿的!俺要告他強(qiáng)jian!耍流氓!” 領(lǐng)導(dǎo)與公安也是沒想到,批斗會開著開著,竟然還加上班了。 “陳建強(qiáng),現(xiàn)在有婦女指認(rèn)你強(qiáng)jian,麻煩你配合一下。” “啥?配合啥?咋配合?俺沒有!是那個sao貨自愿的!她先勾搭俺的!辦事兒時候叫得比誰都浪,哪里像不是自愿了!” 這話一出,就算是坐實(shí)了小叔子與嫂子扒灰的事實(shí)了。 邵錦成皺著眉捂住陳默的耳朵,不然她聽見這些yin詞穢語。 議論聲再次四起,人們的臉上都是興奮,精彩精彩!強(qiáng)jian?強(qiáng)jian這事沒人信,任誰都看出來了,郭紅梅在臨死拉個墊背的。不然如果真的是強(qiáng)jian,怎么以前不見她出來告呢?而且如果真是強(qiáng)jian,她只要大聲一喊,左鄰右側(cè)哪個聽不見啊? 陳建國聽了陳建強(qiáng)說的話,過來直接一腳踹倒了他,“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王八犢子!你在家里怎么被慣著寵著俺不管,你怎么能干出這么畜生的事!” 陳建國平時可是打石頭的,他的體力完全碾壓在家躺平的陳建強(qiáng),幾個拳頭下去,陳建強(qiáng)幾乎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了。 陳老太太哭著撲在小兒子身上,“你咋這么打你弟弟啊!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俺也不活了!” 親娘擋住了,陳建國不得不收手,他崩潰地開始砸自己的腦袋,拼命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娘啊!你咋還能這么護(hù)著他啊!你看看你給他慣的,都干出啥事來了啊!你以后然俺在黃子屯怎么還有臉活啊?” “俺不管!就算干出這事,那也不怪你弟弟啊!他都說了!是那郭紅梅勾引他的!” 陳建強(qiáng)從地上撿起自己掉落的牙齒,嘴巴已經(jīng)腫得老高,嘴唇不清地說,“對!對!就是她勾引俺的!都是那個sao貨的錯!” “好了好了,別打了,這里是批斗會現(xiàn)場,不是你們老陳家自己的地盤。” 陳建強(qiáng)被拉起來,拉到臺子上站在最邊上,一起跟著被批斗,“老實(shí)點(diǎn),批斗會結(jié)束之后跟我們走,到時候查明了是不是強(qiáng)jian再說。” 剛剛被陳建國揍得披頭散發(fā)的郭紅梅,被拉扯著回到臺子的中間,陳建強(qiáng)歪頭看了一眼,就想過去揍她,被那人攔住,“老實(shí)點(diǎn)!說了這不是你們陳家隨便動用私刑的地方!你再動一下試試!” 陳家人,向來是欺軟怕硬的,陳建強(qiáng)敢打女人,但是萬萬不敢忤逆官家的人一星半點(diǎn)。 他一下子就萎了下來,老老實(shí)實(shí)地縮著脖子站在臺子的邊緣。 陳建強(qiáng)一直低著頭,全然忘了臺下的林燕,那個他當(dāng)初吵鬧著死活要娶到手的媳婦,他已經(jīng)徹底忘到腦后了,他現(xiàn)在只顧著擔(dān)心自己,害怕被批斗,害怕被定了流氓罪,從頭到尾,不曾看林燕一眼,不曾對她表示過一絲歉意。 此刻林燕呆呆地站在陳家人中間,臉色漲紅,比臺子上等待被批斗的丈夫還紅,她聽著陳老太太在罵大哥陳建國。大哥被戴了綠帽子,竟然還因?yàn)榇蛄说艿芏涣R,那自己還能怎么自處呢? 也不光是陳家人,整個黃子屯的人都沒有人在意林燕的感受。除了陳默,陳默趴在邵錦成的肩頭,用小手墊著下巴,大眼睛看著這位漲紅了臉陷入震驚生氣但是又無法發(fā)泄的老嬸。 這個柔柔弱弱的老嬸,不適合在陳家生存的,只會被陳家那些人吃rou剝骨,陳默得出結(jié)論。 陳默從林燕的身上收回目光,重新看往臺上,因小叔子嫂子扒灰的勁爆風(fēng)波,大家還都在亢奮地哄亂著,陳老太太也依然在拼命哭嚎著。 唯獨(dú)臺上的陳美,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眼前的一切跟她沒有關(guān)系。她眼神冰涼地看著劉珍珠,心里面依然還是剛剛劉珍珠那句話,‘你趕緊去死吧’。 在陳家的這十四年,她對母愛的渴望一點(diǎn)點(diǎn)被消耗磨滅,直到剛才,劉珍珠讓她去死,她心中的光徹底的滅了。 陳老太太還在下面,歇斯底里地撒潑,陳美看她鬧都看煩了。 “好了,王淑芬你也別哭了。你們一家子,都是蛇蝎心腸,其實(shí)最應(yīng)該死的是你們!王淑芬!劉珍珠!陳建強(qiáng)!你們每一個都該死!” 陳美的話,猶如一個炸彈在人群中炸開,人們再一次安靜了。 “陳美你瘋了!你這小輩,怎么說長輩的?” 面對自己親爹陳建軍的指責(zé),陳美噗嗤一笑,“你吧,你也就只會說這種話了,你娘你媽你弟弟干壞事的時候,你咋一個屁不放。” “你!”陳建軍當(dāng)著黃子屯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女兒這樣訓(xùn)斥,他從地上隨手撿一塊石塊就往陳美身上砸去! 陳美的額頭瞬間冒了血,血珠凝集,變大,然后順著臉往下滑落。 她笑了,她甚至笑了。 “你們別急啊,不然讓我們說道說道,四丫她娘,是怎么沒了命的。” 第180章 陳永峰暴揍陳家人 “對,沒錯,你們回憶回憶,杜柄芳,四丫她娘,怎么會被舉報的,怎么就丟了命的。” 周圍一下子陷入了寂靜,陳永峰跟陳默的身體僵住了,他們眼神直直地盯著臺上的陳美,她在說什么啊?她剛才提到了,他們的mama? 甚至連陳默都反應(yīng)不過來,杜柄芳,mama的名字竟然在這個場合,從陳美嘴里,再一次被提起。 劉珍珠眼睛極快速地瞄了一下陳永峰,“二丫!陳美!別發(fā)瘋了!杜柄芳的事,到底咋回事,俺們咋能知道?你快別亂說話了!娘心疼你,等你以后回家了,娘不讓你干活了!你不是喜歡四丫的發(fā)卡嗎?娘也給你買一個!不是!買一對!成不?” 陳美呵呵一笑,眼前這個女人,孩子死了她來奶了。 陳永峰鐵鉗一般的手,握住劉珍珠的胳膊,劉珍珠瞬間就動彈不得。 “你閉嘴,讓她說。” 陳美冷笑,“劉珍珠,你老早就嫉妒四丫她娘,她長得好看,手巧,全屯子的人都夸她,不夸你,那些年,你天天沒有一天不說大娘壞話,不在背后罵她的。” “二丫,俺是你娘,你咋能這樣?你不能口口聲聲誣蔑你娘啊!俺生了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是我娘?你還知道你是我娘?我現(xiàn)在如果說不出來話,直接死了,你怕是最高興的吧。你們陳家人,不就是講究一個大義滅親嗎?今天我也要大義滅親了。” “小娼婦,你別忘了,舉報杜柄芳的主意!可是你出的!” “哈哈,這么快我不就是二丫了,也不是陳美了?我變成小娼婦了?是!是我出的!我承認(rèn)!但是你去舉報的!你跟王淑芬,你們兩個人去大隊舉報!你當(dāng)初一直嫉妒大娘,恨大娘,生陳寶根的時候,你跟她要那些布料!但是因?yàn)榇竽餂]給,你就越來越恨她,等四丫出生了,大娘拿出留了好些年的布料給四丫做衣服做包被,你看見了更受不了了!我一教你,你就顛顛地去舉報了大娘,不是嗎?” 陳美說完,拿手指著陳老太太,“還有你!王淑芬!大娘生完孩子,一口好吃的沒吃上,生完孩子不到十天就繼續(xù)去生產(chǎn)隊干活。后來累得皮包骨又沒有奶水,生產(chǎn)隊看她可憐,給她分配了一點(diǎn)子苞米面,她做了糊糊給陳永峰和陳默吃了,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你嫌棄她竟然不上交給你,和你那個懶鬼老兒子,你竟然就為了那口子吃的,跟劉珍珠一拍即合,就去舉報了她,我沒說錯吧?” 陳老太太聽著這孫女的一句句指責(zé),早就忘了哭嚎了,她從地上蹦起來,顧不得拍掉腿上身上的灰土,一蹦三丈高,“俺舉報她咋地?十里八村有她那樣不孝順的兒媳婦嗎?生產(chǎn)隊給了她苞米面,她首先不想著孝敬給婆婆,竟然自己吃獨(dú)食!白眼狼!俺舉報她,不應(yīng)該嗎?俺這叫大義滅親!劉陽大隊長都夸俺了,說黃子屯的革命工作,就是需要俺這樣大義滅親的人!” “呸!”陳美一口唾沫啐在臺子上,“王淑芬,你要笑死我了,就你還革命工作?你就是為了那一口吃的而已!大娘在陳家干了多少活!任勞任怨的!全屯子沒人說她不好的!到了你嘴里,就變成十里八村最不孝順的了?” “那你呢!你憑啥在這里說俺們?舉報的主意,不是你出的嗎?” 陳永峰跟陳默,全身僵硬地聽著這三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謾罵指責(zé)。 邵錦成感覺到陳默的僵硬,一個勁兒地拍著她,她前幾天中毒身體這才剛剛好一點(diǎn),可不能被眼前的事情給嚇到。 “陳永峰!你松手!俺胳膊要被你攥折了!” 劉珍珠這一聲叫,讓陳永峰渾身一震,他松開了劉珍珠的胳膊,緊接著抬起就是一腳。 劉珍珠直接飛了出去,飛了不到兩米的距離,重重地撞到臺子上。 陳永峰沒停,跟上去,一拳拳打到劉珍珠的臉上身上,“媽的畜生!不得好死的畜生!” 沒人去拉陳永峰,連陳建軍都沒動。邵錦成冷著臉站在那里,擋著陳默的眼睛,不讓她看大哥打人的樣子,但是陳默堅定地拉下他的手,她要看,她要看著哥哥暴揍這些不配活著的畜生。 陳永峰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陳老太太,一步步地走過去。 “永峰?你要嘎哈?俺是你親奶奶!你要是也打俺,以后全屯子的人戳你脊梁骨!” 她想抬手指陳永峰,沒等她的手抬起來,她也被陳永峰一腳踹倒,倒在她那倆兒子的身上。 “誒呦誒呦,你這個小畜生,你連親奶奶都打啊!” “從今天開始,你不是我奶,陳家人跟我和meimei,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只替我媽報仇!” 陳永峰一點(diǎn)廢話沒有,抬腳就踹,陳老太太完全顧不得別的了,只死死抱住自己的頭,往自己兒子身旁躲。陳建國與陳建軍在陳永峰的瘋狂之中,也著實(shí)重重地挨了好幾下。 陳美在臺子上哈哈大笑,“對!打!狠狠地打!陳家人就沒一個無辜的!大隊跟調(diào)查組的人來調(diào)查的時候,他們?nèi)甲隽俗C!就連你們那個死爹!都沒有替你們親媽說一句話!” 陳永峰已經(jīng)打紅了眼,陳建國陳建軍兩個男人都護(hù)不住陳老太太。陳老太太鼻青臉腫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好地方,劉珍珠還躺在臺子下面,捂著肋骨,動也動不了。 陳建國也沒逃過陳永峰的攻擊,“媽的!我媽對你不好嗎?你有沒有心啊?她是你十多年的妻子!你怎么可以這么畜生!” 當(dāng)拳頭落在親爹身上的時候,陳永峰終于哭了出來,他揍陳建國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他對陳建國的恨意比其他人更強(qiáng)。 他真的恨啊!虧得母親走了之后,他一度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父親的身上!他不配啊! 本來不敢拉的陳建軍,知道自己再不動手,一會拳頭就會落到自己身上,他起身拉著陳永峰,“永峰,別這樣了,他是你親爸,地上的是你親奶奶。” 見陳建軍參與了,一直沒動的邵錦成把陳默交給旁邊的王英,“麻煩你,照顧下陳默。” 王英趕緊接過陳默,點(diǎn)點(diǎn)頭。 邵錦成挽起袖子就下場了,一拳打在陳建強(qiáng)的臉上,“cao你媽的,把你的臭手從我兄弟身上拿開!” 第181章 分家 邵錦成上了之后,可不光是奔著拉架來了,他沒對王淑芬與劉珍珠動手,只針對陳建國跟陳建軍。 見邵錦成也動手了,韓書記那些人也都站不住了,紛紛圍上來,別的沒事,這位少爺萬一受傷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而且這個偏架,他們必須拉。 當(dāng)初革命工作如火如荼的,各個屯子在開批斗會,他們確實(shí)來不及每個人都去調(diào)查,但是杜柄芳當(dāng)初就是休息時間給陳默做個衣服,回家給孩子喂個奶,在人情公理上,確實(shí)不至于就把人家往死里批斗。雖然杜柄芳的事,最后是她在下工路上體力不支去世的,但是如果沒有那些個懲罰、那些個批斗,肯定不至于就沒了命。 所以,他們這個偏架拉得明目張膽,紛紛按著陳建國他們,只要邵錦成跟陳永峰不受傷,怎么都好說。這口氣,得讓這孩子出一出。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當(dāng)著鄉(xiāng)里村里干部公安的面,陳永峰把積攢了兩年多的憤怒全部發(fā)xiele出來。 最后,陳家人都倒在地上,全都無法起身,邵錦成心里非常有譜,再繼續(xù)怕是要出人命了,他示意那些人,上前拉開了陳永峰,自己也住了手。 停下來的陳永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鳴,大聲痛哭出來。 他真的一直以為mama是被別的人舉報,他真的從來沒想到,竟然是被陳家人暗算,甚至陳建國都不幫mama說一句話。 為什么!為什么!世界為什么會這樣!mama她這一生真的不值得啊! 陳默拍了拍王英的手,示意王英放她下地。 她走到陳永峰的面前,拉了拉哥哥的褲子,對著哥哥伸出胳膊。 陳永峰低頭,通過婆娑淚眼看見是meimei,更加忍不住的淚如雨下。 他跪下來,迎接陳默的擁抱,“meimei!咱媽真的好苦。” 陳默緊緊摟住哥哥的脖子,用小手在他的頭發(fā)上溫柔地?fù)崦难蹨I也無聲地流下來。 她對于母親本來是沒有記憶的,空間根據(jù)mama留下的頭發(fā)推演出畫像之后,她才有了mama具象的樣子。每日里陪著mama說話,對于mama也有了一些感情。所以她此刻只默默抱著哥哥,任他發(fā)泄,任他哭泣,任他的淚水把自己的肩頭打濕。 她學(xué)著一名母親的樣子,一下下地拍著陳永峰肩頭、后背,“哥哥,哭吧,哭吧,哭完就好受了。”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動容。 杜柄芳是個什么樣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杜柄芳去世之后,陳永峰跟陳默兄妹兩個過的是什么日子,大家也都知道。雖然大家不說,但是當(dāng)初杜柄芳去世的消息傳開后,屯子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是不舍與自責(zé)的。 當(dāng)初舉報誰那都是保密的,現(xiàn)在這事抖落了出來,竟然是陳家人舉報的自家人。 這樣的事,讓陳永峰那孩子怎么受得了哦。杜柄芳去世的時候,陳默還小沒啥事,陳永峰可是很大了,他跟mama的感情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