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間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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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紅梅不在意,反正,無論在陳家怎么難,都比在老王家強,她真的受夠了以前的日子。有新男人就行了,至于陳建國因為剛才那個什么黃大仙的事不待見她,她不在意,不就是男人,男人是最好哄的,只要她有這副身子,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還怕拿捏不住他嗎?到時候不把他擺楞得明明白白的,她就不姓郭。 把自己的鋪蓋從包袱里面拿出來,放在陳建國的鋪蓋旁邊,她迫不及待地把陳建國鋪蓋上面擺著的那套衣服拿起來。 彩禮要了兩套衣服,這就是第一套了。 這衣服在那疊著的時候,一看就是別人穿過的舊衣服,她本來已經想著要拿著衣服去東屋使勁作一下子。 但是衣服抖落開認真看的時候,才發現這立領的樣式,這顏色,這針腳,都是不錯的。就算作死作活的要一套新的,肯定也沒這樣的質量款式。 郭紅梅猶豫了,作?還是不作? 郭紅梅心中天人交戰幾個回合,拿著衣服,摸了摸那細密的針腳跟那時髦的立領,還是一咬牙,往東屋走去。 她走進東屋,本來想直接把這身舊衣服扔到陳建國的臉上,就算扔不到他臉上,也要扔到東屋炕上。但是她現在舍不得扔了,進了屋子里,手里扔死死地攥著那身衣服。 “你們老陳家,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啊?彩禮打的是欠條俺也就不說啥了,說好的一套新衣服呢?拿不出來就別答應啊!咋的?你們老陳家娶媳婦空手套白狼是吧?” “誒呦喂這位新娘子,你說話可過點腦子,咋沒給你衣服啊?你手上的是啥啊?是麻袋?”劉珍珠身體剛好,但是郭紅梅手上拿的可是從她手里搶過去的衣服,她真的忍不住開口懟幾句。 “俺可沒跟你說話,死豬頭。” 第97章 陳默成功送出一頂惡毒后媽帽子 “你才是死豬頭!俺還不是被你害的?都是你帶來的黃大仙,讓我長這么老些包,喪門星,你不稀罕這衣服,你還給俺!”劉珍珠上去就搶衣服。 郭紅梅把衣服攏在身后護住,這可不能搶來搶去的,搶壞了更舊了。 “笑死了,你不嫌棄是舊的嗎?那你藏啥啊?呸!笑死俺了!舊衣服不正好配你這個舊新娘嗎” 郭紅梅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很蠢,她過來說彩禮跟衣服的問題,陳濟眾跟陳老太太都沒出聲呢,她在這插什么話呢? 郭紅梅笑了笑,看得出來,這個蠢女人很想要這衣服了,“弟妹,俺就是嫌棄它舊。但是再舊,它也是我的了,俺絞成碎布條子當抹布都不給你,知道吧?你先別喊,你先去一邊呆著。” 劉珍珠沒想到,自己吹響了戰斗的號角之后,這新大嫂竟然這樣無視她。不過,那衣服確實是她的彩禮了,劉珍珠就這樣被郭紅梅一句話懟沒電了。 郭紅梅也懶得繼續跟這個傻子妯娌糾纏,“爹,娘,建國。當初說好的是新衣服,現在拿過來的是一身舊的,咱們當初談彩禮,可是在俺們大杏樹屯大隊長家里談的,人家可是作了見證的。這事俺要是鬧出去,那你們就是假彩禮騙媳婦進門啊。這以后,建強結婚的時候,還有人敢嫁嗎?” 本來陳老太太已經準備好拿黃大仙的事好好跟她戰斗一下了,但是這郭紅梅一手也讓他們直接啞了火,拿假彩禮,這確實是現在第一磕磣的事了。 郭紅梅眉眼添了一分輕蔑,“不過,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俺到了陳家,也算是陳家的人了,俺也不想讓老陳家丟人,所以這事就算了。” 都以為郭紅梅要借著這事鬧一場,她直接來個算了。 “建國,別在爹娘這邊擠著了,跟俺回屋吧。” “你先回去,俺陪俺娘待一會兒。”雖然兩個人剛結婚了,但是大白天的就往一起鉆,在這個年代還是很多人覺得臊得慌的事情。 郭紅梅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說了句很暗示的話,她趕緊拿了衣服,“那這衣服我就收下了,以后看你們的表現了。”說完,她趕緊轉身回了西屋。 “嘖嘖嘖,這么多孩子在呢,咋這么著急呢?”劉珍珠抓住機會趕緊懟了一句。 “媽!大娘著啥急了?媽,你在說啥?” “問啥!不該問的別問!” “媽,你快告訴我啊!”陳寶根不依不饒。 大丫他們幾個大些的孩子,都隱隱約約知道說的是啥,一時間,東屋尷尬爆棚了。 “別在這瞎掰掰了,趕緊干活去。”陳建軍瞪了劉珍珠一眼,當著爹娘大伯(bai一聲)哥跟小叔子,嘴里這么沒把門的,丟人死了。 劉珍珠撇撇嘴,給二丫吩咐了家務之后,帶著孩子回東里屋玩去了,切,提這事他吃心啥啊?他那方面不行了,自己媳婦一提自卑了? 一直沒說話的陳老太太,想起郭紅梅走之前說的話,“還敢威脅俺們,看俺們啥表現啊?哼,狐媚子,一看就不省心。”陳老太太冷冷一哼,瞪了大兒子一眼,“你以后可得把她給俺看住了,這是給你娶的媳婦,好好管住了。” “知道了,娘。”陳建國愁眉苦臉,一點都沒了早上娶媳婦的高興勁兒,“早上出這事,還不知道屯子里的人要咋傳呢。黃大仙也拜完了,俺倒不怕黃大仙真能把俺們怎么的,但是屯子里面的人說話不好聽啊。” 陳建國擔心的對,從陳家參加完婚禮回來的人,大部分都在家閑不住了,餓也忘了冷也忘了,第一時間就去了相熟的人家里,把遇到的靈異事兒繪聲繪色地講一次。 黃大仙接親的事,以黃子屯為中心,像一陣陣聲浪似的,快速地傳播了出去。 東北民間靈異簿,東北五仙中,關于黃大仙的傳說歷史,陳家人為這一部分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郭紅梅剛進門就對四丫又摔又掐的事,也跟著黃大仙接親的事一起傳了。 后來,人們都覺得。黃大仙接親這個事,是因為本來陳建國家的兩孩子就已經很慘了,以為又娶個惡毒后媽進來,保家仙都看不下去了,所以要出來替天行道。 總之,各種版本,都越傳越離譜,進門第一天,就借著別人的嘴,做實了她是惡毒后媽的事實,這一切正是陳默計劃內的結果。 —— 陳家算了暫時恢復了平靜,前兩天家里已經收拾得一塵不染,柴火跟水也夠,陳永峰就帶著陳默,回到西屋的炕稍那側,陳默玩嘎拉卡,陳永峰低頭看書。 那炕中間的布簾子,大白天就撂下來了,把一鋪炕隔開成兩個世界,現在郭紅梅來了,以后這炕中間的簾子,怕是就會這樣一直撂著了。 郭紅梅在簾子那邊躺了一會兒,休息好了之后,開始收拾自己那個小包裹。她拿出自己僅有的兩套衣服跟其他幾件換洗的衣物,繞過簾子走過來。 “呦,你都能看這么厚的書了?”她不認字,自然不知道這書是《三國演義》,只說是這么厚的書。 本來陳永峰是無法做到徹底無視一個人的,他性子里面的善良總是占據高位。但是這郭紅梅,本來陳永峰就已經對她很是防備,因為剛才她摔了陳默的事,就這樣用最快的速度,穩穩地坐上了陳永峰對立面的位置。 陳永峰完全無視她,頭都沒從書里面抬起來一下。 郭紅梅臉上的假笑凝固住了,好啊,你們家,老的大的不給俺好臉色,還輪到你們這兩小崽子了? “永峰啊,你疼四丫這個meimei,俺之前就聽說了,四丫還小,你跟俺好好相處,以后她的日子才能過得好?對吧?別跟你爹他們學,學不出好來。” 這言語里面的威脅,陳永峰當然聽出來了。陳默更不用說,她心想,這么快就毫不顧忌的威脅,看來也是知道,陳家不重視我們,知道就算我們告狀,也無人理會。郭紅梅啊郭紅梅,你真是還跟上一世一樣,骨子里面的壞水一點都沒少啊。 “你別跟我們擺什么后媽的譜兒,我媽永遠只有一個,你也別威脅我,以后也離我妹遠點。我們不需要你照顧,你也別招惹我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哼,說得像俺惜得照顧你們似的,小比崽子。郭紅梅心里把陳永峰狠狠罵了一通,臉上依然帶著假笑,“這孩子,想啥呢,四丫還這么小,你總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 “別廢話了,現在沒有,以后也不需要。還有,剛才我meimei被你害得受傷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讓你好過。” “嘶?你這孩子咋說話的?”媽的,要不是東屋那么老些人,要不是今天第一天嫁過來,非得出去找個棍子抽死你們倆。郭紅梅看著倆孩子,一個低著頭玩,一個低著頭看書,越來越不爽,狠狠地翻個白眼。 “那你們起開,把這炕柜里的東西倒騰出來,搬炕頭去,以后我要用這個柜子。” “這是我媽的嫁妝,你不能用。你想用柜子,自己弄去。” 第98章 婚后第一晚 “建國!陳建國!你過來!”郭紅梅張口就喊,“你們倆等著,等你們爹過來,俺跟他要這個柜子,到時候你們還是一樣得給俺。” 奈何,陳建國沒出聲,倒又是劉珍珠那個煩人的女人,“喊啥啊?你又喊啥啊!大白天的能不能忍忍,晚上再說唄。” 因為奪衣之恨,再加上劉珍珠默認自己身上的包是掃把星郭紅梅害的,所以她實打實地跟這個新大嫂杠上了。 見陳建國不出聲,劉珍珠又借機笑話自己一頓,自己要柜子也不成功,又不能動手把那兩孩子從炕上給薅下來。屢次受挫的郭紅梅終于怒上心頭,把她帶來的衣服狠狠地往炕上一摔,自己重新上了炕,裹上被子氣鼓鼓地躺在那里。 郭紅梅一直挺尸到做晚飯的時間。 “西屋的!咋還不出來做飯吶?這都幾點了?還得別人三催四請的嗎?” 郭紅梅初來乍到,白天生氣已經躺了一天了,聽見劉珍珠喊,也沒有再說什么,直接起身下了地,出了西屋。 郭紅梅結婚的第一晚,給陳家人做了一頓晚飯,吃的不是煮樹皮,而是陳建國跟陳建軍這兩天從牙縫里面省出來的那幾口。 依然是磨成粉,熬成稀湯子每個人一碗。 東屋第二張桌子上又多了一個人,明顯地擠不下了。 陳老太太看了看陳永峰,又看了看陳寶根,選擇她自己挪到男人那桌吃飯了。 至于給女人桌子分飯的事,就徹底地落到了劉珍珠頭上。 劉珍珠也是個嘴炮高手,別看罵妯娌罵得起勁,但是分飯的時候,愣是沒敢給別人少分,依然是可著陳永峰跟陳默的份額克扣。 她沒摸清郭紅梅的真實性子呢,還真的不敢動人家的吃的。罵一罵打一打這都是小事,故意克扣人家吃的,那就是天大的仇了。 郭紅梅自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來這傻女的還算是識相。不過,原來傳聞是真的,連個嬸子都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這樣對待這倆孩子,一個半大小子,一個小姑娘,兩個人一共才一碗的樹皮,樹皮這東西有啥好克扣的?他們在陳家真的是不受重視啊。 她徹底放下心來,嫁過來是選對了,這倆孩子她完全可以無視,不想無視也可以隨意拿捏,跟沒有孩子一樣,很好。 晚飯吃得還算順利,陳家人的忘性有點大。郭紅梅進門了,雖然過程有點不順利,但是起碼后天就可以去領救濟糧了,一想到有救濟糧,似乎別的事情就都不算什么事兒了。 到了睡覺的時間,郭紅梅鋪好了炕,陳建國也終于回了西屋。 炕頭那倆人并不扭捏,躺在一起,等簾子另外一面,炕稍的倆孩子睡著之后,就開始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陳默覺得渾身都開始生理性不適,這陳建國不是害怕黃大仙接親的事嗎?看來怪力亂神在精蟲上腦面前,也變得什么都不是了。 一想到以后西屋炕頭會一直睡個郭紅梅,每逢369都要聽這種聲音,陳默就覺得生無可戀。 她讓哥哥好眠,但是自己卻習慣性地時時保持警惕,現在這種習慣對于她來說是一種煎熬了。 她才兩歲,也不能搞個安眠藥喂自己吧。陳默無奈從空間拿出一副耳塞,塞進耳朵里面。 大概五分鐘之后,她摘掉耳塞聽了聽,嗯,很好,沒聲音了,幸虧陳建國時間很短,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陳建國依然是生理學上的父親,聽見父親的這種聲音,真的是渾身難受,完全受不了。 她繼續沉浸在黑暗中,安靜地等待了不知道多久。 炕頭兩個人終于睡了過去,陳默躡手躡腳下了地,手上多了一個噴霧,對著炕頭噴了一下,陳建國與郭紅梅速度地陷入了深度睡眠,就算扇他們巴掌都不會醒的那種。 郭紅梅自己的衣服,都疊了放在簾子的下面,唯獨mama的衣服(那件空間復制的贗品),被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郭紅梅的枕頭旁邊。 她的小手上多了另外一個噴霧小瓶子,對著那衣服噴了三下。 之后陳默輕輕開了門,摸黑走到東里屋,經過上一次,她已經知道劉珍珠把衣服放在哪里,所以這一次不需要開著手電了,她輕車熟路地找到那幾套衣服,然后也一樣,用噴霧小瓶子挨個噴了幾下。 這小瓶子中,是空間制作出來的,郭紅梅dna鎖的過敏源。 大功告成,這樣無論她們兩個,誰搶到‘mama的衣服’,都會在穿上幾分鐘之后,全身起風團奇癢無比,就讓她們搶去吧,好好享受。 做完這些,她回到被窩里,進入空間陪著mama的畫像說了一會兒話之后,終于可以安心地睡去了,昨晚因為得到了mama的畫像太過興奮而徹夜未眠,今晚得好好地補覺。 —— 第二日一早,劉珍珠再喊做飯的時候,被郭紅梅當頭懟了回去,她隔著門沖外面喊,“咋的?俺沒嫁進來的時候,你早上喝西北風了咋得?還都是俺做飯?昨晚俺做的,這頓飯也輪到你了吧?別想著俺嫁進來,你就可以啥也不干!跟誰裝大呢?俺晚進來俺也是你大嫂。” 郭紅梅在陳建國被窩里這幾嗓子,可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喊。 陳建國跟沒聽見一樣,看來,昨晚他還是挺滿意的。 劉珍珠見陳建國沒出聲,東屋陳老太太也沒出聲,她嘟囔了一聲,“sao貨。”然后扶著腰低下身去處理灶臺上面的樹皮,昨晚兩個男人帶回來的吃食已經吃了,今早依然要吃樹皮了。這些年生了四個孩子,又干這么多活,低矮的灶臺對她的腰來說,真的是吃不消了。 忍著腰疼,撕巴著手里的樹皮,這些樹皮的味道聞到都想吐,好在也就再忍一天,明天就能到公社去領救濟糧。 劉珍珠熬好了樹皮,本來啃樹皮的日子,是不放桌子吃飯的,但因為有新媳婦進門,再不體面的吃食都要體面地吃,所以也就在東屋照樣放了炕桌。 所有人都坐好之后,郭紅梅姍姍來遲,“爹娘,我來晚了,換衣服不方便,多躺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