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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間 第34節

    “既然如此,不如喊你爸媽給你生個meimei。”

    “嘖,楊叔你咋不明白呢?我這是缺meimei嗎?因為對方是默默,我才有那種感覺,我又不是這輩子只見過陳默一個丫頭,你看我對別的丫頭這樣嗎?”

    楊豐收認真地回憶了一下,陳默那個小丫蛋,確實很好。她應該是那種少見的天生情緒穩定的人,經過這幾次接觸,從沒見過她哭,也不鬧。她的眼神天真無邪,但是有一種穩定人心的力量。今天被她主動牽著小手的時候,自己內心確實也在翻涌著,如果以后能有個這樣的女兒,真是死而無憾啊。

    “那丫蛋確實挺好的。”他又重復了這句話。

    “像在外面見默默這種小事,我可以遷就。希望他們家的人不要踩到我的底線吧。”坐在后座的邵錦成,看著窗外的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楊豐收說話。

    “錦成,別胡來。”他從后視鏡看見這位少爺的神色,認真地提醒。

    “嗯。”

    十一歲小男生的神色,讓楊豐收這樣的軍轉警衛員,也緊張了一下。

    剛才邵錦成的神色提醒了楊豐收,別看他現在隨著爺爺來療養院,天天只是學習跟出門玩,就忘了他以前的性子。

    這位少爺,以前在大街上看見欺負殘疾人的街溜子,可是直接把人打殘廢了。

    說什么,既然他欺負殘疾人,那就讓他去做殘疾人。

    出手那叫一個穩準狠。

    為了防綁架防刺殺而對他進行的那些訓練,在那次實戰中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導致首長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懷疑是不是對他的教育完全錯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格斗訓練,無形中把他練成了嗜血的性子。

    想遠了。

    楊豐收收回思緒,還是有些不放心,“錦成,她是陳家的孩子,是陳永峰的meimei。以后如果你離開這里去上學,或者他們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早晚是要分別的,這一點你要記得。”

    下一秒,他就從后視鏡里,迎上了邵錦成那鷹眼一樣的眸子。

    “楊叔,我跟陳默,不會分開,我認定她了。”

    楊豐收心里一驚,“認定什么了?”

    “認定她是我的meimei,朋友,我要照顧她長大。”

    呼。。。楊豐收心里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別的什么,人家才兩歲,他剛才嚇死了,還好自己這位少爺除了暴力,不是個變態。

    第61章 花海中的裙子

    究其原因,陳默對于邵錦成的吸引,到底還是因為,她幼小楚楚可憐的身體里面,住著一個老靈魂吧。

    弱勢的處境與溫煦的眼神,狼狽與淡定,都在一個小孩子的身上展現,反差帶來強烈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陳默并不自知。

    別人很容易把她的這種氣質,歸類為生活過于苦難,被迫的懂事與成長,所以越發的有保護欲。想讓她盡情地當一個,可以撒嬌,可以鬧人,可以哭鬧的小女孩。

    另一方面,住在一個幼童身體里面的老靈魂,這對于男孩子來說,確實是天生的吸引。男孩天性里面有一種喜歡被成熟異性引導的特質,讓他們激蕩的雄性激素得以安穩下來,這也就是為什么,男孩子更愿意與母親親近。

    這一段分析,當然無關于性與愛情,只是描述一下很神奇的人體。

    陳默忽略了這些她不自知的特質,她覺得,在這個物質資源與感情表達都匱乏的年代,結合對方的特殊環境與心理狀態,這種快速升溫的友誼與偏愛,是可以理解的。

    沒錯,她分析得也對。總之,種種原因,邵錦成與他們兄妹倆就是相遇了,并且產生了這么深的友誼。

    既來之,則安之。

    ——

    “meimei,我們上次去療養院,看那里面的架勢,錦成他爺爺應該是個特別大的大人物。”

    陳默一邊幫哥哥在爬犁后面推著,一邊嗯嗯地應聲。

    “那他跟我們一起玩,感覺也沒什么架子。”

    “嗯嗯。”她繼續附和,也沒開口說別的,反正哥哥肯定是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就自卑的,她了解哥哥的性子。

    果然,陳永峰在前面又念叨了幾句,邵錦成太低調了之類的話,眼前就到了黃子屯西側了。

    “哥。”

    “嗯?”

    “糖分一塊給英子jiejie。”

    正好他們要先去英子jiejie家里拿口袋。

    陳永峰猶豫了一下,糖太少見了,他摸了摸兜里,大概數了數,然后下定決心,“好,聽meimei的,一會給英子姐掰一半。”

    給王英掰了一半的紅蝦酥,剩下的一半陳永峰又小心地用紙包好,他心里默默盤算著,剩下大概五塊半,都給meimei留著。

    王英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半,“我的媽呀,這咋這么甜這么好吃!”見英子姐吃得開心,他們也高興。剩下的一小塊,王英用手拿著,“這些等我媽回來,給我媽吃,你們放心,我媽也絕對不說出去。”

    拿回王英幫忙做好的布口袋,進陳家大門之前,他們收斂了歡樂的表情。

    陳永峰到了家,比平時更賣力地干活。

    陳老太太早上出門前給安排了掏糞澆地的活,等他們回來就又告訴,沒水了去挑水。

    陳永峰沒有任何‘怨言’,瘋狂地劈柴,碼柴火,之后囑咐了meimei一下,就趕緊挑著扁擔去打水了。

    陳默自己回到西屋,踮起腳尖,插上門插,爬到炕上。

    趁哥哥出門了,把炕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褥子枕頭,還有箱子里面的衣服,全部放入空間。

    再次讓空間進行清洗,加固,補充保暖材料。

    很快,空間處理完畢。

    被子褥子,在空間內都直接疊好,直接從空間送出即可。

    衣服也是如此。

    除了mama給她做的那些衣服。

    那些衣服,她不讓空間疊,全部自己親自動手,一件件小心整齊地疊起。

    拿著那件mama沒有完工的小花裙,她看了幾眼,疊好,放進箱子最底部。

    做完這一切,她的神識重新進入空間。

    此刻在空間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個剛剛修建完畢的小廣場。

    那廣場的中間,是一處花海,在花海的中間,掛著一件花裙子。

    沒錯,mama臨終前沒做完的那件小花裙子,就掛在那里。沒有縫上的袖子,特意還有沒有縫上,保持著mama去世時候的原樣,只是被小心地固定好了。

    沒錯,剛剛她在外面,疊起來放進柜子里的那件,是這件的復制品。這花裙子太過珍貴,所以放在這里才是最穩妥的,也最靠近她的靈魂與內心。

    陳默來到花裙子的面前,望著這件裙子。

    “mama,您沒有做完的這件裙子,我保存在這里了,您對我的愛,我也保存在這里了。我知道您的愛會一直在這里陪著我。”

    她伸手摸了摸那小裙子的花邊,然后靠近,雙手捧著那裙子貼在自己的臉上,“mama,我會照顧好哥哥,請您放心。”

    她跟mama說了一會兒話,她聽見外面院子里面有聲音,趕緊從空間內出來。

    果然是哥哥挑著水回來了。

    陳永峰快速地做完陳老太太吩咐的所有活計,趕緊回來陪meimei。

    陳默下地,把門插拉開,推開門,哥哥就端著幾塊木頭,拎著斧子,從外面進來了。

    “真乖,聽見聲音來給哥哥開門。”

    劉珍珠聽見陳默來回拉門插的聲音,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呲噠西屋兄妹的機會,“大白天的,這還學會插門了,他哥一出門,她就把門插上了,聽她哥回來,她才打開。娘,你說她這是防著誰呢?這屁大點的孩子渾身長滿了心眼兒,這才兩歲,等以后還得了?不得把我們都拿去賣了?”

    老太太的聲音從東屋傳來,“以后在家不許鎖門!再鎖門就把西屋的門給你們卸了!”

    “知道了,奶。”陳永峰答應完,直接把門關上了,外面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一下子就變低了些,被門阻隔在另外一個世界。

    屋外的婆媳倆,自然是看見陳永峰拿著木塊跟斧子進屋的,但只要他拿的不是吃的,她們都是不在意的。

    陳永峰拿斧子進來,是為了掩人耳目,給那把瑞士軍刀打掩護。

    他把木料擺在炕上,自己迫不及待地上了炕,躲在炕稍,離那些被子褥子遠遠的,不然等一下,紛飛的木頭碎屑很難打掃,如果打掃不干凈,晚上睡覺容易扎到meimei。

    趁著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趕緊開工。

    陳默就在一邊自己默默地玩,天氣突然陰了下來,她從窗戶最上端沒有結冰窗花的地方看出去,天空好像蓋上了一層厚棉被。

    她喜歡這樣的天氣,厚厚的云層壓迫下來,有安全感,與哥哥一起呆在炕上,哥哥給她雕刻玩具,她陪在哥哥身邊。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們。

    第62章 馬上彈盡糧絕

    那小小的瑞士軍刀確實很好用,在雕刻的過程中,刀上面陳年的銹跡一點點地消失,刀變得更干凈更亮了。

    陳永峰用起來得心應手,小小的嘎拉卡在他的手中慢慢地成型。

    ——

    明天就是陽歷年了,今天陳永峰格外地忙碌,連陳默都干了好些的活兒。

    陳永峰的手上是他拆洗好的父親的被子,此刻剛剛干透,他正在把被子重新行(hang二聲,把被套跟棉花用針線縫起來)上被面。

    他們兄妹的被褥已經拆洗過了,沒干的時候,他們蓋的是陳建國的被褥。因為再沒有多余的被褥,所以拆洗的時候要趁著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不然就沒有被褥蓋了。

    今晚是爸爸回家的日子,得趕緊把被子整理好。

    陳默看著哥哥低頭做著針線活,這種活計本來是女人在做的,男人很少穿針引線的。

    但是在這個家,這些活不可能找大丫三丫幫忙,她們不使壞把這些被褥里面放些別的東西就不錯了。

    二丫她雖然看起來對西屋沒什么敵意,但是她本來就要拆洗東屋跟東里屋所有人的被褥跟衣服了,陳永峰也實在無法跟她開口。

    劉珍珠或者陳老太太?那更是算了吧。

    所以陳永峰在這種環境中,被逼得連針線活都已經很熟練了。

    這個十歲的小男孩,熟練地把被面鋪平在炕上,把棉花被放上去,然后在棉花上面放上另一個小一點的被面,之后把下面被面的邊角折好,完美地包裹住棉花與上面的小被面,之后用棉線一針針縫好。

    “哥,其實被被不臟。”有她在,這些被褥干凈得很。

    “是,哥也發現了,洗的時候很好洗,隨便搓兩下就干凈了。但是明天不是陽歷年了嘛,以前咱媽還在的時候,陽歷年她都會把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的。”陳永峰干著針線活,一邊跟陳默講著回憶里面的母親。

    “咱媽是個干凈人。”

    “對,咱媽可愛干凈了,家里要立立正正的。”陳永峰想在meimei的心里,留下跟他一樣的,對mama美好的記憶。

    西屋的地面上,已經被掃得干干凈凈,防止起灰潑的水還沒有干透,窗臺上更是一塵不染,是剛剛陳默一點點擦出來的,連炕席她都爬著,一點點地擦干凈,陳永峰以為她是覺得好玩跟著玩,沒想到她干完的活,還挺干凈,竟然不用他重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