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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間 第7節

    中午已經過去好久了,哥哥應該快回來了,她咬著牙忍!

    就在陳默覺得自己的膀胱要爆炸的時候,陳永峰拉開院子的籬笆門,費力地把裝滿柴火的木爬犁拉進院子里面。

    他拉上籬笆門后,就直奔東屋而來。

    陳永峰進門第一件事,果然就是抱起她,親了一口,手往褲子上一摸,就開心地笑了,“我妹真棒,今天沒有尿褲子哦。”說著讓她坐在炕沿上,自己俯身給meimei穿上棉鞋,抱到外面廁所去把尿,旱廁在院子的西南角。

    昨晚一次,半夜一次,早上一次,這是第四次。

    陳默發現自己接受能力超強,這第四次就不扭捏了,姿勢擺好之后,就開始嘩嘩地放水。

    陳永峰忍不住笑出來,“meimei,你這是憋壞了。”

    呼,終于舒服了。

    從廁所出來,哥哥拉回來的一爬犁柴火放在那。柴火擺得滿滿的,用繩子綁住,另外一頭是勒在哥哥肩膀上的。

    就看這一爬犁的柴火,再看看十歲少年瘦弱的肩膀,不用想也知道哥哥拖著爬犁回來的時候吃了多少苦。

    陳默又是眼一熱,趕緊把頭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掩飾。

    “meimei?”陳永峰感受到陳默突然緊緊抱著自己肩膀,一下子就緊張起來,“meimei咋了?在家發生啥了?”

    陳默趕緊搖搖頭,“想哥哥。”

    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陳老太太時不時地瞟陳永峰的臉。

    他的臉上現在只有淡淡的痕跡了,陳老太太還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的手指就突然那么疼。

    陳默坐在哥哥的腿彎里,沒有人在意她,但是她在這個角度可以觀察屋子里面的所有人。

    陳老太太的神色她看在眼里,內心冷笑,這老太太看來是疼怕了,心有余悸都覺蹊蹺。陳默可不在乎她腦子里面思考出什么東西,但凡下次她再有什么舉動,她依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必要的時候,直接弄死她,也沒太大關系。

    照例給哥哥的糠糊糊里面放了靈液,晚上兩個人躺在西屋的被窩里面。陳建國不在,西屋雖然冰冷,窗戶上都是凍結的霜花,但陳默依然覺得自在幸福。

    她面對著哥哥,小腦袋窩在哥哥的頸窩里,哥哥的手在她的后背輕輕地拍,一下一下,如同一步一步溫柔流淌的秒針。

    很快陳默眼皮子打架,慢慢地沉沉睡去。

    她被簌簌的雪聲吵醒,睜開眼睛,窗外只有很淡的青白色天光。

    進入空間看了眼時間,才凌晨三點。

    那原來青白色天光,而是雪下得太大,月光下的雪色而已。

    土炕上冰涼,昨晚她比哥哥先睡著,沒顧得上給被窩加溫。

    哥哥的身體微微發涼,眉頭緊皺,因為太冷,他睡得并不好。但是胳膊依然緊緊抱著自己,如同昨晚入睡時候的姿勢一樣。

    在睡夢中,陳永峰依然下意識堅持著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meimei。

    陳默趕緊給被窩加溫,并且給陳永峰的關節與腳部敷上保暖膜。

    本來冰涼的被窩,一下子變得暖乎乎,陳永峰的眉頭也舒展開了,呼吸變得均勻穩定,不變的只有他摟著meimei的保護性拉滿的姿勢。

    第11章 初遇邵錦成

    陳默枕著哥哥的胳膊,睡在溫暖的被窩里,聽著窗外簌簌的雪聲,再次安穩地睡去。

    天亮醒來的時候,大雪依然沒有停下來。

    雪不停,就可以有雪休,陳默高興極了,可以跟哥哥一整天都在一起。

    至于做飯的柴火倒不用擔心,西房山整齊地碼放著備用柴火,那些也都是陳永峰平日一根根積攢下來,以保證雨休雪休不能上山的時候,有柴火做飯,如果沒有這些備用柴火,那就算天上下刀子,他都要出門去砍柴回來。

    吃完了早上分到的那半碗糠糊糊,陳永峰干完了家里的活,帶著meimei在西屋炕上,圍著被子看雪。

    隔著布滿霜花的窗戶,壓根就看不清楚什么。

    陳默用手指把窗子上的凍窗花融化開兩個點,眼睛從那窟窿里,向往地看著窗外。

    陳永峰被meimei可愛又聰明的行為逗得猛親她的頭發。

    在這個吃不飽飯的年代,難得可以不干活的時間里,大家恨不得就躺在炕上,節省體力,誰還能想著出去欣賞什么雪景呢。

    但是陳默想出去,自從重生被哥哥從山里抱回之后,她不是在東屋就是在西屋,再沒出去過。

    領會了meimei的意思,陳永峰倒是沒有一點猶豫。

    打開炕稍的木箱子,拿出里面的厚衣服,把她裹得像個圓球之后,就抱著出了門。

    只要他們倆溜出來得夠快,罵聲就追不上他們。

    順利地出了院子之后,陳永峰抱著陳默,“meimei,想去哪個方向?”

    陳默想了想,用手往西邊指了指,她記得屯子西邊是一片林子,里面有幾個水泡子。

    陳永峰對meimei言聽計從,抱著她往屯子西邊走。

    雪花依舊大片大片,從天空上旋轉著飄落,即便是北方人,即便從小就被凍怕了,她依然喜歡下雪。

    此刻兄妹倆的心情都是愉悅的,伴著旋轉飄落的雪花與腳下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兩人出了屯子,眼前不遠處就是陳默印象中的那片林子了。

    “還往那邊走?”

    “嗯!”

    因為身上保暖膜的存在,陳永峰也沒冷,走到水泡子旁邊的時候,甚至還微微出了汗。

    陳默以為,大的水泡子會有水,雖然肯定會凍上冰,但是可以讓哥哥鑿冰捕魚,只要冰層下面有點水,她就可以從空間里面放魚出來,讓哥哥吃個飽。

    但實際情況讓她失望了,因為已經連續了三年的自然災害,這水泡子早就干涸了,泡子底部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哪里有什么冰層跟水。

    因為上一世自然災害期間,她還小,對此并沒什么特殊的記憶,所以才會對情況過于樂觀了。

    她迅速開始思考,尋找別的途徑,可以從空間內合理給哥哥放食物,貧瘠,太過貧瘠了,這個年頭連四害之一的家雀兒(家qiao三聲,就是麻雀)都沒有了蹤影。

    喝了兩天靈液的兄妹倆耳聰目明,幾乎同時聽見了遠處傳來的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陳默往那個方向張望過去,遠處確實有一個小點,正在移動。

    “meimei不用怕,應該是去朝日峰的。”

    這附近高的山并不多,能稱得上叫峰的,也就那朝日峰,離黃子屯十幾里地。那里從幾年前開始,就駐扎了一支軍隊,不知道在那里干什么。

    從那時候開始,時不時有軍車路過這里去給朝日峰運送補給,附近幾個屯子的人,才開始認識汽車。在餓得沒辦法的時候,一度有人想搶劫軍車運送的補給,后來再運送補給的時候,軍車上面都帶著槍的。

    朝日峰上的軍隊具體在做什么,大家都不知道,那里的保密級別很高,沒有村民能去那里。

    ——

    但是幾分鐘后,兄妹倆就意識到,那車并不是去朝日峰的。

    綠色的車越來越近,最后竟然在林子邊停了下來。

    陳永峰趕緊拉開自己的棉襖,想把meimei藏進去,但是今天出門,他把陳默穿得像一個球兒,壓根塞不進去。

    他只能抱得meimei再緊一些,用身體護著她。

    綠色的吉普車門被打開,從上面下來了三個男人,除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比陳永峰大一點的男孩子,其他兩個人都穿著綠色咔嘰布軍裝。

    那男孩下車就直奔他們兄妹倆過來了,另外兩個人跟在他的后面幾米處。

    “喂,你們是那個屯子的?”他邊問,邊往黃子屯一指。

    陳永峰并不點頭,也不搖頭,緊緊抱著陳默,反問道,“你是誰,你有什么事?”

    “我叫邵錦成。”那男孩對于陳永峰不答反問并不在意,反倒直接報了自己的名字,“今天下雪了,我要悶死了,出來玩玩,不過都沒人,只遇到了你們。”

    “嗯,不干活的時候大家都在家里,沒人出來的。”

    “你們可真沒意思,下雪這么漂亮,都窩在家里嘎哈,出來玩多好啊。我爺爺說附近屯子里面的小孩子挺多的,我這一路上,一個也沒遇到啊。”

    說到這里,邵錦成看了看陳永峰懷里的陳默。

    陳默依然瘦小得不行,臉頰凹陷下去,抓著陳永峰棉襖領子的手指,細得仿佛捏一下就會斷。邵錦成又上前了一步,想到哪就想做到哪,他真的伸出手,想捏一捏陳默細細的手指,看看到底是什么手感。

    陳永峰動作很快,馬上退了一步,不讓他碰到meimei。

    “你抱著的是你妹吧?聽我爺爺說,災荒年已經第三年了,餓死的小孩可不少,你可得小心點,你妹這也太瘦了。”

    陳默如果在喝水的話,此刻一定會噴出來的。

    見過不會說話的,但是卻沒見過不會說話到這個程度的,這孩子的嘴,以后真的容易被打死啊!

    她當然不會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只覺得好玩。

    但是陳永峰卻氣得不行,“放你媽的屁!”這臟話是跟陳老太太學的,“你他媽的才會死!我妹不會死!”

    邵錦成立馬火就上來了,“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有你這么提醒人的嗎?詛咒我meimei?那我也好心提醒你一下,你也注意點自己,別哪天一不小心,嘎一下!死了!”

    “我靠,跟你這人真的說不明白,不行就單挑!男人就靠男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陳默眉頭皺了起來,這咋的?咋沒說幾句就單挑了呢?

    “單挑就單挑!誰怕誰!”一提到‘男人的方式’,一向穩重眼里只有meimei的陳永峰也來了勁兒。

    邵錦成身后的男人走上前來。

    “錦成,別胡鬧,出來之前答應爺爺什么了?惹了事,下次爺爺就不許出來了。”

    邵錦成非常不服氣,“我是答應爺爺不欺負人,不惹事,不惹群眾,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但是現在是我被他欺負啊!”邵錦成一指陳永峰。

    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陳默看看邵錦成身后的兩人,再看看那輛綠色吉普車,確定無疑,眼前這位,必然是一位軍三代了。

    她對于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可沒什么興趣與好感。

    第12章 所謂不打不相識

    不等她喊陳永峰走,邵錦成后面那名軍人就繼續說道,“錦成,那小伙子沒有欺負你。你要講求說話的方式,死字大家都是很忌諱的,尤其是對自己愛的人。”言下之意,你小子開口讓人家小心點meimei死,自己還委屈上了?

    邵錦成努努嘴,“死?死有什么可忌諱的?人固有一死。”

    “你想想,如果別人對你說這種話呢?”

    呃,邵錦成聯想到自己的爸爸mama爺爺,“行吧,楊叔你說得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