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間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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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間》作 者:滿懷一個夏 文案: 陳默前一世,就是一個慘。 差點被餓死,挨打、干不完的活,相依為命的哥哥陳永峰慘死,被逼嫁給后媽與其前夫的兒子,變態丈夫為了搶奪空間連個全尸都沒給她留下。 這一世,她攜超強空間,重生成萌娃歸來。自然災害缺糧食?不怕,有超級空間!有人欺負自己與哥哥?這一世,欺負我與哥哥者死! 雖已不期待愛情,但是幼時遇到他,相互陪伴成長的真愛,甜起來真是讓人擋也擋不住! “默默是meimei,不是童養媳!我怎么可以!” “默默,你是真的愛我?亦或是因為久伴成癮?” 爽、甜寵、萌娃、空間、金手指。 第1章 她是鬼 你們相信嗎? 她現在是鬼。 陳默沉默地看著眼前一派欣欣向榮的空間,她的身體是半透明的,漂浮在空中。 她是鬼,是這個空間的主人,也是被困在這個空間之內的‘囚徒’。 陳默眼神默默流轉過空間的每一片區域,農業區,畜牧業區,礦業區,工業區,科技區,以及醫療靈液區,都在各自繁忙作業中。 目之所及,欣欣向榮。 她變成鬼魂留在這空間之內,已經十二年零一百二十六天。這十多年,她滯留在空間內,除了學習知識,讀書,就是用神識控制空間種植生產,進行升級。 嗡! 陳默一直毫無表情的臉上,隨著這一聲嗡,表情由凝固變成震驚,然后涌上驚喜。 自從上一次工業區被升級建造完成之后,三年多古井無波的穩固空間,終于再一次發出了突破升級的梵音。在停滯了這么久之后,空間終于滿級了!終于! 等待這一刻,她等了足足三年了! 平時對外界刺激沒有任何感覺的靈魂體,此刻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發麻的震顫! 空間效率很高,并沒有給她多余的時間去消化驚喜。 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強烈的一聲。 嗡!!! 這一次的震顫帶著音浪向她襲來,陳默頭部一陣暈眩,之后是劇烈的惡心。 四周的景象發生了變化,她什么都看不清,一片混沌,只覺得自己在無止境地下墜。 心臟好像被一只手緊緊地抓著,全身各處無比難受。 但,即便再難受,陳默的心中也是一陣陣壓制不住的狂喜。 暈眩與惡心!這是她作為鮮活的人類的時候,才有的感覺啊! 這久違的身體感受! 讓眩暈惡心來得更猛烈一點吧!這十幾年來,一直作為鬼魂游蕩的她,早就忘了這種切膚的身體感覺是什么樣子。 空間好像專治不服,那種身體上的不適感真的越發地強烈。 在心里的狂喜與身體的極度難受之中,陳默失去了意識,徹底地暈了過去。 —— 陳默生于1959年冬,永紅縣東溝村黃子屯的老陳家。 她有一個親哥哥,陳永峰。 父母結婚七年之后,才懷上哥哥,生哥哥的時候是觀音坐蓮的胎位,所謂觀音坐蓮,就是胎位不正,腳朝下先生出來。 母親生哥哥,掙扎了一天一夜,氣血兩虧。生完哥哥后久久未孕,又隔了多年,母親三十多歲的時候,才又懷上了她。 在那個人多就是力量的年代,少子少女的女人,那就是不下蛋的母雞。 他們的母親,在嫁到陳家之后七年才生了第一個孩子,在未生育的頭七年里面,公婆的謾罵、丈夫的看不起、鄰居們的嚼舌根,讓她身心俱疲。若不是陳家舍不得再出一份彩禮重娶,她怕是早就被離婚了。 母親懷著陳默的時候,正好趕上三年自然災害的開始,本來就身體孱弱的母親每天吃著稀薄可照人的稀湯,挨餓的同時,身體內的各種養分被胎兒瘋狂地掠奪著。 哥哥說,她生出來的時候,像個小耗子一樣孱弱,只出生的時候微微哭了幾聲,之后自己躺在土炕上玩手指,總是一聲不哭。 所以母親給她起名,陳默,她就那樣默默地來到了這個世界。 母親生完她,壓根就沒做上月子。家里每天僅有的一點食物,都緊著陳老太太的小兒子,也就是老叔陳建強的嘴。 母親不光一碗稠一點的粥都沒喝上,更是被逼得生完孩子第三天就下炕干活。 廚房大缸里面的水最上面那層總是結冰,只能用瓢敲碎上面的冰,才能盛到碎冰下面的冷水來做飯。 那天的天氣實在太冷,大水缸里面的水已經凍了厚厚的一層冰,母親心里惦記著奶水不夠吃的小女兒,一邊習慣性地用水瓢去砸冰。 以往都是冰裂開,那一天是水瓢應聲而裂。 陳老太太在東屋,像是聽到了沖鋒的號角,推開吱嘎的木門,化作一道殘影就奔襲出來,那殘影一把推倒陳默的母親,導致她半個身子都浸到了大水缸的冰水里,之后那些推搡謾罵,哭天搶地自然不必說了。 自那天開始,母親的身體越發地差勁,到了晚上全身骨縫都疼痛得難以入睡。 咬著牙生生熬過那個冬天后,全家的壯勞力,除了小叔子,都要去公社勞動,賺取工分。母親隨身帶著給她做衣裳的布料針線,在全體休息的時候,偷偷躲起來做點針線活計,因為到家太晚了,天黑后啥也看不見,為了趕制陳默的小衣服,所以只能這樣。 因為這事,她被告發了,說她耍滑偷懶。布料是早年她自己一點點攢下的,做針線也是休息時間,本來一切都沒什么問題。 手里握著給陳默做裙子的小花布的時候,她餓得脫了相的臉上都是柔和幸福的光芒。但是,在這個時代,大家都穿灰色藍色,都麻木地忍受饑餓,都蠅營狗茍地掙扎求生,你需要泯然于眾人。當你在人群中特立獨行的時候,你的所有行為都是問題。 布料被沒收了,母親也被罰去干更累的活,去給八里地外的林場拉油鋸。 一來一去,每天十六里地,母親每天挨著餓,來回地奔波,餓得發懵,喘著粗氣,趕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炕上的陳默,給她喂奶。 直到那天,餓得完全哭不出聲音的陳默,再沒有等來母親的奶水。 母親被木板車拉回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僵硬。母親倒在路邊,還掙扎著往家的方向爬了一段,家里還有嗷嗷待哺的小女兒等著她。她去世的時候,雙手還拼命地伸向黃子屯的方向。 孱弱的身體,長久的饑餓,饑餓狀態下哺乳,營養不良,被告發去做重體力勞動,每日來回十幾里地的奔波,終于要了陳默母親的命。 —— 之后,哥哥陳永峰拼命護著比自己小八歲的meimei長大。 在陳永峰剛滿十六歲的時候,為了多賺幾個工分,陳老太太迫不及待去送他去基建突擊隊干活,哥哥成為那里年紀最小的工人。 自陳默八歲開始,兄妹倆見少離多,每個月只能見一兩面。 每次見面,哥哥都把她偷偷叫到西房山處,從破舊不堪的棉衣兜里面掏出一些熟黃豆粒,偶爾還有半個已經干巴,一碰就掉渣的黑面餑餑。這些都是哥哥舍不得吃,每日從自己牙縫里省出來留給meimei的。 黑面餑餑在三年自然災害期間,可是稀罕物。基建突擊隊也是偶爾發起總攻動員之后,才給每個人發這樣一個餑餑。陳默拿到手里,自己啃一口,就遞給哥哥一口,哥哥總是笑著說自己在工地吃過了,讓她吃。 陳永峰的手在下面接著,等meimei吃完,最后一揚脖,把掉在自己手里的餑餑渣渣送進嘴里。 第2章 哥哥慘死 因為從十六歲就開始干重體力活,陳永鋒的身體也迅速地垮了下來。 其實最初時他斗爭過,但后媽郭紅梅說,只要他去基建突擊隊好好干活,給家里賺工分。她就會對陳默好,陳麗有什么吃的,也都會分一半給陳默。 陳麗是郭紅梅嫁過來之后生的,他們同父異母的meimei。 陳永峰相信了后媽的話,每次回來,他確定meimei沒有添加新的傷痕,也略略放了心。也因為在突擊隊每日能領到炒黃豆粒,可以省下來給meimei,所以他咬著牙,堅持在基建突擊隊干了下去。 其實,陳永峰在外工作時,陳默并沒有少挨打。 郭紅梅很會找時機收拾陳默,等陳永峰回來的前幾日,就住手,完美熟練地把握淤青消失的時間。 陳默每日干活,燒水,收拾家里。不光要伺候陳麗穿衣洗臉洗腳,還要伺候陳老太太的老兒子,也就是她的老叔陳建強洗臉洗腳。 郭紅梅有一萬種說法,從心理上來恐嚇這個小女孩,讓她不敢告訴哥哥自己的真實處境。 好在,每個月還有兩次可以見到哥哥的幸福時光,在等待哥哥回家的時間里,一切艱難都可以咬牙堅持過去。 但,即便這樣的生活,也并沒有維持多久。 基建突擊隊那邊傳來消息,哥哥打架斗毆,被抓了起來。 當時在場的有三個人,一個人被開了瓢當場就死了,另外一個人是兇手,那人叫李大林,是基建突擊隊一個支隊的巡視員,家里算起來也是個有錢有勢的。李大林一口咬死是陳永峰做的,兩個人都被當作嫌疑人抓了起來。 李大林的父母,拿著五十斤高粱米五十斤玉米碴子來到老陳家。陳默站在角落里,默默地聽著一屋子人談話。 陳老太太、她的后媽郭永梅、三叔陳建軍三嬸劉珍珠,還有那個一直躺在炕上的,陳老太太的寶貝老兒子陳建強。他們都同意讓哥哥頂罪代替坐牢。 陳建強還裹著棉被催促道,“還磨嘰啥呀?趕緊的啊,那可是一百斤糧食,我都多久沒吃到稠一點的飯了,讓他去坐幾年牢怎么了?他在牢里吃的估計比在外面還好!我想吃我還吃不上呢!” 陳默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沖了出去,撲上去抓那兩個拎著糧食來的惡魔,“你們滾!你們滾!我大哥不是壞人!我大哥不坐牢!” 陳老太太很不爽陳默的行為,“你嚎啥?你個賠錢貨!啥也不懂!這是過失殺人,又不會殺頭,坐幾年牢你哥就出來了。人家拿來的可是一百斤糧食!他坐幾年牢,就給我們老陳家換來一百斤糧食,有啥委屈他的?” 陳默很快被壓制了下來,她轉頭向著一直沉默的爺爺還有父親求助,但是那兩個男人,一如以往的每一次。 爺爺陳濟眾低著頭,吧唧吧唧地抽著野煙葉子。 陳默苦苦哀求父親,哥哥是父親的兒子,這事只要父親不同意,陳家其他人就做不了主,奶奶也不行! 但是陳建國再一次讓陳默失望了,在陳建國的默許下,陳家人高高興興地與那家人達成了協議。 那倆人留下了糧食,感恩戴德地走了。陳默眼里那最后的光芒,熄滅了。 之后,剛好趕上嚴打,陳永峰被判了無期徒刑,在押解去往監獄的路上,他求著想先回家見meimei最后一面,被拒絕之后,他半路逃跑,他好害怕,他要回家,他想meimei! 還沒跑出多遠,槍就響了。 哥哥背后連中三槍,倒在地上,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陳家的人,并沒有去領回哥哥的尸首,陳建國直接簽了字讓他們處理了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