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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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一指,落到林楠績的身上:“你頭上了。” “唉,”崔無塵嘆了口氣,“師門不幸,師父他老人家早已駕鶴西去,如今只有我替他老人家清理門戶了,我一路從黔州追到京城,沒想到卻算出有一世外之人。” 林楠績頓時想到了黔州的蓮華教主:“你可知道黔州的蓮華教?” 崔無塵冷哼一聲:“如何不知,勾結詔國人,弄出了個裝神弄鬼的蓮華教,招搖撞騙。” 崔無塵痛心疾首地瞟了一眼李承銑:“你們當皇帝的真好騙。” 李承銑瞬間中了一槍。 崔無塵說道:“既然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走了。” 李承銑叫住崔無塵:“道長且慢,道長長途跋涉來到京城,想必還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如朕為你安排住處。” 崔無塵倒是沒有一點禮貌的自覺:“貧道多謝。” *** 繁華京城里,一處不起眼的宅院中。 昏暗之中,一道身影左右看了看,然后隱入宅院大門。 宅院似乎荒廢已久,庭院里雜草叢生,那人一路穿過狹窄昏暗的走廊和院子,推開最后一間屋子的門。屋子里塵封許久,地上積了很多灰塵,看起來有數年無人居住了。她走到墻面前停下,抬手敲了敲門前的磚。 緊接著,眼前的墻壁自動分開,眼前是一座道觀,道觀中矗立著一座塔。 若是有人深諳內情,便會知曉這是先帝在位時,京城中盛極一時的長生塔。在當今皇帝登記后便荒廢了,由于位置略偏,時間一長,除了乞丐烏鴉,便再無人光顧。 那女子赫然是東宮的錦衣,她走進塔中,沿著樓梯往下,這塔中還有一處地宮。 地宮里,放著一面碩大的銅鏡,銅鏡前站著一個人,穿著一身明黃色的衣服,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件五爪龍袍。 錦衣站在幾步之遙,看著穿著龍袍的人,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主上再等等,馬上便可登上皇位,成為天下之主。” 李承禩轉過身來,他穿著龍袍,眼神中透露出狂熱。 他身為先帝冊立的太子,當年和先帝一同求仙問藥,世人都以為他和先帝一樣,丹藥服用太多而亡。 李承禩臉色陰沉地看著錦衣:“刺殺失敗了,你待如何?” 錦衣面色絲毫不變:“主上稍安勿躁,我已有對策。那個林楠績處處壞我們的事,且觀狗皇帝對此人非同一般,此人必除不可。宮里我已經打點好,太后對我深信不已,小太子也一切安好。” 李承禩點點頭:“那就好,等李承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真不知道他會是什么表情。” *** 一連數十天,林楠績都被李承銑勒令在宮內養傷,林楠績覺得這樣有些不厚道,畢竟剛上任沒多久,就告病養傷,蠢蠢欲動地想回都察院上值。 然而李承銑宣朝中重臣在紫宸殿商議國事的時候,林楠績在后面聽著,就聽見王文鶴開了口:“皇上,林楠績受傷一事……” 林楠績聽見王文鶴說道自己,頓時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王大人是不是想讓我回都察院做事了?】 李承銑坐在龍椅上,聽見林楠績激動的聲音,一口茶差點嗆在嗓子眼里。 目光幽幽地盯著王文鶴。 養傷這幾天,也沒見林楠績見著自己這么激動。 倒是一聽見王文鶴提起,就激動成這個樣子。 王文鶴接著說道:“林楠績舍身為皇上擋箭,深明大義,如今皇上直接把人安排在紫宸殿養傷……” 說到這里,王文鶴的語氣頓了頓,似乎在思索什么。 林楠績的心臟瞬間提起,語氣有些緊張:【唉,王大人最是守禮,肯定要說此事不合規矩。】 李承銑掃了一眼幾位重臣,聽見王文鶴的話后,其他幾人也欲言又止。馮元秀接過話頭說道:“此事確實有些不合規矩,林楠績護駕有功,多加賞賜即可。” 其他幾位尚書也附和道:“馮大人說的有理,林楠績到底是個外臣,皇上已經賞賜宅邸,又派方院判診治,已經是無上的榮寵,即便留在宮中,又怎么留在紫宸殿,這豈不是沒了規矩。” 李承銑料到今日會提及此事,對著眾人說道:“林楠績是為救朕受傷,傷勢較重,不宜移動。” 幾位大人仍舊道:“派人抬著即可,何必留在紫宸殿?還是不合規矩。” 李承銑目光涼涼地掃了幾人一眼:“別說林楠績現在住在紫宸殿養傷,就是一直留在紫宸殿,那又如何?” 幾位尚書頓時大驚:“怎可如此!” 李承銑閑閑飲茶,面上絲毫不慌,仿佛沒看見諸位大人震驚的神情。 禮部尚書陸緯同忍不住道:“如今后位空懸已久,六宮都已無人,懇請皇上廣納六宮,開枝散葉!讓一個五品官員住在紫宸殿,簡直聞所未聞!” 李承銑撩起眼皮看他:“怎么,陸大人也想試試紫宸殿的龍床軟不軟?” 林楠績在內殿里,正抱著吃茶水“噸噸噸”壓驚,突然聽見這么一句,一口水嗆住,頓時咳出聲。 怕傳到前面,捂住了嘴,半天才緩過來。 【好……好不要臉的問法!】 【可憐的陸大人。】 李承銑正襟危坐,絲毫沒有一點自覺。 陸緯同官至尚書,一大把年級,胡子都發白了,陡然遭到這種調侃,整個人如遭雷劈當場僵硬,他一身清正,讀得都是圣賢書,何曾遭到過這種“冒犯”,還是來自天子的! 一瞬間又別扭,又驚悚,并且想起當今皇上沒登基前就是個“敢想敢為”的。 他臉色漲得通紅:“皇上莫要拿老夫的名節開玩笑!” 隨后又憋屈地擠出一句:“微臣不曾有過非分之想!” 誰知道這句話更加引起誤會,幾位大臣看著他的目光都不清白了。 林楠績在內殿抱著肚子無聲狂笑,甚至想偷偷告訴陸乘舟。 李承銑又看向其他幾人:“你們幾位呢?” 盧敬堯心虛地別開視線,林楠績還要喝他家的喜酒呢,他總不能說林楠績的壞話。 住就住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微臣無話可說。” 馮元秀內心雖然驚詫,但也只是臉色略微變了變,什么也沒說。 最后還剩下王文鶴,眾人暗搓搓地看向他。 王文鶴不是最恪守君子之禮嗎,他肯定不能就這么輕輕放過。 王文鶴凜然昂首:“微臣有話要說。” 眾人目光熱切! 來了! 林楠績都跟著緊張了。 【我領導要講話了!】 李承銑眉梢輕抬,也在等著王文鶴的下文。 王文鶴雙臂一振:“各位大人著實迂腐!” 眾人一愣。 王文鶴的目光中透著凜然正義:“林楠績年級輕輕,就有為國捐軀的覺悟,敢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護駕,一片赤子之心,乃是大齊的功臣!皇上肯為林楠績請院判醫治,又將人留在紫宸殿養傷,乃是知恩圖報,是真正的明君!” 林楠績呆住了。 【我……這么厲害嗎?】 【赤子之心?】 【大齊的功臣?】 幾位大臣震驚得看著王文鶴,沒想到這番話居然能從他嘴里說出來。 這護犢子,都護到御前了! 明君李承銑輕咳一聲:“還是王大人深明大義,既然如此,就依王大人所言,等到林楠績傷勢完全養好為止。” 王文鶴還特意道:“林大人為救皇上舍身忘我,身負重傷,理應好好修養,都察院的事務,不必記掛,等到傷養好以后,再銷假不遲。” 林楠績感動不已:【嗚嗚嗚嗚嗚,還是王大人好。】 李承銑:…… 議事完畢以后,李承銑特意回到內殿:“這下你可放心了?” 林楠績點點頭,如釋重負:“既然王大人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再休養休養。” 李承銑壞心眼地捏了捏林楠績的腮幫子:“王大人說話比朕都好用,朕看你壓根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可是我的頂頭上司!】 一不小心泄露了心里話,林楠績頓時心虛地開始甜言蜜語:“當然是皇上最好了,皇上全天下最好!” 李承銑捏住林楠績的嘴皮子,面無表情道:“晚了,朕都聽見了。” 林楠績憤憤:【不公平!太不公平!】 【憑什么你能聽見我,我聽不見你!】 李承銑:“朕又不會說你壞話。” 不過這倒是個問題,李承銑的思緒瞬間跑偏,唔,想想互換一下,也許會有些別樣的趣味。 林楠績精力恢復了七八成,狗腿上身:“還是皇上愿意準假,微臣才能在這紫宸殿安安心心地養傷。” 李承銑對林楠績的狗腿發言表示受用。 午后,李承銑又在大殿接見天竺使臣,林楠績在皇宮里正百無聊賴,便繞到御花園里散步活動。過了日頭最烈的時候,林楠績在走廊下慢慢踱著步,有輕風緩緩地吹著,倒也不算太炎熱。剛走進御花園,就聽見一陣歡聲笑語,跟在他旁邊的何修說道:“是太后娘娘和小太子。” 林楠績本來不想打擾祖孫二人天倫之樂,然而李敬榆卻好像背后長了眼睛一眼:“林大人!” 林楠績只好走到花園中:“參見太后娘娘,太子殿下。” 太后娘娘臉上帶著笑容:“起身吧,哀家聽說你救了皇上,受了重傷,如今傷情如何了?” 林楠績回答道:“有方院判妙手回春,如今已無大礙。” 林楠績這才看見,一群人圍著一只碩大的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