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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121節

    李承銑郁悶地嘆了口氣,又十分大膽地出主意:“朕今日早點結束早朝,等下朝以后,你來紫宸殿小憩一會,再去都察院上值。”

    林楠績震驚。

    【還可以這樣,不愧是皇上。】

    【不過還是算了,這點困,我可以。】

    兩人穿衣洗漱,各自出門。

    早朝果然沒有持續太久,下朝以后,李承銑回紫宸殿處理政務,林楠績則和同僚一塊去了都察院。

    林楠績在都察院,正在聽袁柳說最近的事務,忽然門口傳來一陣sao動。

    “林大人,好像是找你的。”

    林楠績一頭霧水,誰來都察院找他,他一轉頭,便看見門口站著一道小小的身影。

    林楠績驚呼出聲:“太子殿下?”

    李敬榆見林楠績看到他,頓時高興起來,揮了揮爪子。

    林楠績向袁柳說明情況,袁柳擺擺手,任他去。林楠績便出來走到李敬榆面前:“許久不見小殿下,看著又長高了。”

    李敬榆一把抱住林楠績的胳膊,歪靠在他身上:“楠公公,我想你了!”

    小太子的想念方式十分簡單粗暴,效果十分有效。

    要是李承銑聽到這句話,估計要氣得吐血。方才在紫宸殿,他逗了好久,才從李敬榆口中聽見一句“想父皇了”,誰想到到了林楠績這兒,不僅不用哄,還自動往身上靠。

    汪德海聽見小太子喊“楠公公”,下意識去看林楠績的反應。

    誰想到林楠績半點反應也沒有,還笑逐顏開地對小太子道:“我也想殿下了。”

    林楠績這才注意到,跟在李敬榆旁邊的是汪德海。

    汪德海笑道:“下朝以后,小殿下便到紫宸殿,鬧著要找你玩,皇上便著我帶小殿下來都察院了。”

    雖說李敬榆年紀小,但畢竟是東宮太子,來都察院倒也沒什么,還引得都察院的官員們探頭來看。

    小太子有神童之名,看看不虧!

    林楠績看著小太子也很高興。

    【都說小孩子忘性大,沒想到小太子還記得我。天天待在宮里難免無聊,狗皇帝又政務繁忙,倒是可以得空帶小太子去府上玩。】

    此外,還有一位宮女立在旁邊伺候著,倒是有些面生。

    “這位是?”

    還不等汪德海說話,那宮女就看向林楠績,說道:“奴婢名喚錦衣,是伺候太子殿下的奴婢。”

    林楠績瞧她,這宮女長著一副好樣貌,螓首蛾眉,雙目盈盈,舉手投足之間,有種別樣的風情。林楠績看著,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有種非同一般的感覺。

    那宮女見林楠績盯著她看,“撲哧”一笑,妙目斜飛:“林大人這樣瞧著奴婢,真讓奴婢難為情。”

    林楠績竟然被調戲到臉紅。

    “抱……抱歉。”

    汪德海看了一眼宮女,訓斥道:“謹言慎行,這里是都察院,端莊著些。”

    那宮女委委屈屈地低下頭:“汪公公教訓的是,奴婢不敢了。”

    汪德海這才朝林楠績說道:“上個月太后娘娘到永明寺祈福,頭風犯了,恰巧遇到錦衣頗通醫理,當場便治好了太后的頭風病,太后就將她接到了宮里。小殿下最近又感染風寒,太后就將她撥到東宮伺候。”

    林楠績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他再度看向錦衣,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唐突姑娘了,沒想到姑娘竟然如此精通醫理,令人佩服。”

    錦衣掩唇一笑,眼神落在林楠績身上:“太后謬贊了,奴婢只是略通,能為太后娘娘和小太子略盡綿薄之力,也算是奴婢的福分。倒是小殿下,時不時念叨著林大人呢。”

    錦衣說話的時候,李敬榆自顧自地拉著林楠績的衣袖,專心看上面的花紋,并不理睬錦衣的話。

    林楠績和錦衣寒暄兩句,便同李敬榆道:“殿下,可要進去看看各位大人。”

    李敬榆這才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瞳仁信任地看著林楠績:“好。”

    小太子抓著林楠績的衣袖不放手:“聽父皇說,你當官了。”

    林楠績點點頭:“我就在此處當值,殿下可要進去看看?”

    李敬榆眼睛亮亮地點了點頭,脆生生道:“想看。”

    里面的大臣們頓時無比專注地做事,小太子來視察都察院,他們可要在未來儲君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林楠績牽著李敬榆走進當值的理事殿,大臣們早就注意外頭的動靜了,見小太子進來,紛紛放下手中的卷宗:“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李敬榆很有幾分太子的氣勢,脆生生道:“各位大人當差辛苦了,免禮。”

    第九十二章

    李承銑剛從太后那里回來,正在紫宸殿里處理政務。

    南方水患已經,傷亡將至歷年最低,而黔州邊境又也隱隱有些動作,李承銑看完華衡傳來的奏報,眉頭許久沒有展開。

    除了邊境的奏折,還有一封暗中調查的密報,李承銑看完密報,看完之后便讓汪德海點燃一根蠟燭,面無表情地將密報燒毀。

    汪德海低著頭,這些事情,他不敢問。

    李承銑又拿起其他奏折,誰知道一打開,就在說他壽辰的事。

    連著幾封,不同州府的地方官,都在提起壽辰的事,有的甚至還送起了壽禮。

    李承銑朱筆一揮,通通打回,他的生日什么時候大辦過,送的這些還不是從百姓身上搜刮來的。

    這些官員的心思他能理解,他坐在天子的位置,底下人少不得揣摩圣意,不求投其所好,但求無功無過,李承銑也不會多加苛責。

    他又重新拿了一本看,更加離譜,竟然將連續一月的天氣寫上來奏報。

    沒有可寫的可以不要寫,簡直浪費時間。

    李承銑批得口干舌燥,端過茶,喝了一口,才發現是冷的。

    不禁開始懷念起林楠績在的日子。

    唔,只不過眼下顛倒了,還不知道是誰給誰倒茶。

    李承銑一邊喝著冷茶,一邊思忖著什么時候把人弄進宮來。

    若是住進宮里,自然得是以皇后的身份,不如就住在紫宸殿,還可以一起批奏折。

    李云鸞在暖閣窗戶底下悄悄探出頭,看見李承銑眼角含笑的蕩漾模樣,眼睛都瞪大了。

    她什么時候見過矜貴自持的皇弟露出這樣驚悚的神情!

    怪猥瑣的。

    長公主感到害怕。

    聯想到昨天晚上,李云鸞頓時思緒飛遠,她被陸乘舟拉走的時候剛過子時,李承銑還沒走,那是走了?

    還是宿下了?

    這么一細想,宅子是賞賜的,管家她還有幾分眼熟,估計也是直接調去的。

    李云鸞再抬眸,眼尖地看見李承銑脖頸處有處紅紅的痕跡,頓時到抽一口涼氣。

    她原以為自己夠荒唐了,沒想到李承銑不遑多讓啊!

    這簡直是,金屋藏嬌!

    李云鸞深吸一口氣,旁邊的汪德海一臉為難地看著她,無聲催促,堂堂長公主蹲墻角偷看皇上,這成何體統啊!

    李云鸞正要撤走,一個不留神,腦袋撞上了窗戶,頓時驚呼出聲。

    “嘶——好痛!”

    李承銑嘴角笑容頓時一僵,待到看見窗外緩緩升起李云鸞那張心虛討好的面容時,頓時震驚:“你在那里做什么!”

    李云鸞揉著腦袋訕訕笑道:“皇帝啊,長姐來偷……啊不,來關心關心你。”

    關心他需要蹲在窗戶外面?

    李承銑臉色發黑:“進來說話。”

    李云鸞下意識撩起裙子就往爬窗戶進來,腿抬到一半,在李承銑和汪德海震驚的眼神里優雅放下,矜持地理了理衣裳,然后才從正門走進來。

    李承銑看著她方才熟練地動作,不禁有些心虛,這翻窗技能難道是遺傳?

    李云鸞走進來時,李承銑已經整理好了表情:“長姐前來,所謂何事?”

    總不會是今天早上幡然悔悟,覺得昨晚不該在別人府上鬧得太晚?

    李云鸞露出一道笑容,眼珠子一轉:“皇上昨晚睡得可好?”

    李承銑頓時露出防備的神情:“挺好的。”

    李云鸞的目光在他脖頸處隱隱約約顯露的紅痕上停了兩秒,胡扯道:“昨晚實在不該鬧得太晚,不知道皇上什么時候回的宮,林大人那宅子又小又樸素,皇上估計睡不慣。”

    李承銑面露驚疑,想得卻和李云鸞的話天差地別。

    太樸素了嗎?

    原本是覺得林楠績剛入朝為官,還是低調些好。

    果然還是要把私庫搬過去!

    但李承銑可不覺得李云鸞是專程來說這些的:“長姐有事?”

    李云鸞眼珠子一轉,忽然道:“我是瞧著林大人年紀也不小了,如今已經立業,也是時候成家了,皇上覺得呢?“

    李承銑看見李云鸞這幅模樣,就知道沒有好事,卻不想是惦記上林楠績的親事了。

    他面無表情:“不過才二十出頭,如何不小了?”

    李云鸞湊近了:“話不能這么說,林家現在平反,林楠績又在都察院任職,長相又好,早就有人家惦記了。”

    李承銑目光一緊:“說說看,都有誰。”

    李云鸞瞧見李承銑這幅緊張模樣,頓時心中發笑,掰著手指頭數:“這京城待嫁的姑娘,那可多了去了,慶國公府上有三四個姑娘都到了適婚年齡,還有劉大人家的,王大人家的……”

    李承銑目光沉沉,嘴唇抿起:“那你又是為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