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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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績連忙上前,走到李承銑身邊伺候:“皇上,昨夜睡得可好?” 李承銑瞥了林楠績一眼,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尚可,更衣吧。你剛來守夜伺候,感覺如何?” 林楠績拿過朝服,伺候李承銑穿衣。 邊踮起腳尖展開衣服,邊笑著說道:“托皇上的福,奴才挺適應(yīng)的,能近身伺候皇上,真是奴才前世修來的福氣。” 李承銑從鼻尖擠出一聲低哼。 適應(yīng)得是挺不錯,從來沒見過太監(jiān)守夜第一晚就睡得比皇帝還香的。 林楠績見李承銑沒說話,也識趣的不提,誰讓他也心虛呢。 林楠績將朝服服侍李承銑穿上,踮起腳尖撫平肩膀處的褶皺,又抻直兩邊的袖子。 冷不丁的,李承銑突然來了一句:“你昨天晚上說夢話了。” 抻直的袖子瞬間被拉長,李承銑的身形都被扯晃了一下,呈現(xiàn)一種滑稽的姿勢。 汪德海看得眼睛都直了,皺著眉瞪了林楠績一眼,拼命地使眼色。 林楠績連忙松手:“奴奴才罪該萬死,昨夜一不小心瞇了一會兒,還望皇上恕罪。” 【讓你睡讓你睡!】 【講夢話都被皇上聽見了,千萬別說不該說的!】 林楠績抬起頭,小心地打量著李承銑的神情:“不知道奴才夢里……都說了些什么?” 李承銑目不斜視:“你好像在夢里提到了朕。” 林楠績瞪圓了眼睛。 【!!!】 【我提到了皇上?】 回想了一番昨晚的夢境,林楠績心虛地低下頭。 【昨晚好像是夢見狗皇帝了,夢見他很變態(tài),居然那么對我!】 李承銑仍然目光平視,卻忍不住分神探究。 變態(tài)? 他對林楠績怎么變態(tài)了? 等等,是林楠績夢到他做什么了? 想到林楠績昨天的那番話,李承銑心臟猛跳了兩下,該不會是…… 李承銑復(fù)雜的目光中略帶幾分譴責(zé)地看向林楠績。 就這么仰慕? 林楠績目光低垂著,時不時心虛地用余光偷瞄李承銑的神色。 【非要脫了褲子打板子,非得跟我屁股過不去嗎?在夢里我足足被打了三十大板啊!】 李承銑瞬間唇角輕抽。 什么打板子脫褲子? 肯定是他在夢里犯錯了,否則他怎么會平白無故賞板子? 一想到剛才自己居然往那種方向想,李承銑臉色隱隱發(fā)黑。 都怪林楠績這幾天總是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林楠績還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定是因為太過仰慕皇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李承銑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決定大度地不和他計較。 林楠績又拿起腰帶,腰帶上鑲嵌著寶石,沉甸甸的,林楠績只能雙手各持一端,張開雙臂環(huán)住李承銑的腰,小心將另一端繞到前面。 兩人的距離陡然拉近,李承銑渾身一僵,垂眸看著林楠績努力地伸長雙臂。從這個角度看,仿佛是林楠績在抱著他。 林楠績不知道用的什么,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像是皂角香,味道干凈清冽,淡淡的,縈繞在鼻端。 林楠績鼻尖都冒了汗,終于將腰帶扣上了。 【終于扣好了,這腰帶還真難系。】 【狗皇帝站得好像個木樁。】 李承銑冷酷的收回目光。 穿戴完畢,小太子進(jìn)來了,走到跟前抱住李承銑的腿:“父皇,抱!” 李承銑坐下來用早膳,順勢將小太子拎在腿上:“今日起得這么早?” 李成榆認(rèn)真道:“兒臣早起溫習(xí)了功課,太傅今日要choucha的。” 李承銑欣慰道:“榆兒用心了。” 最近小太子越發(fā)沉迷于讀書,哄得唐若虛打了雞血般,每天就愛給小太子講學(xué)。 李承銑又道:“學(xué)習(xí)很好,也別太累了,你還是孩子,困了就多睡會,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小太子:“榆兒不累。” 李承銑和小太子一起用完早膳:“父皇先去上朝,你先……” 小太子脆生生道:“兒臣想讓林公公陪我玩。” 說完就拉著林楠績的手,雙眼亮晶晶的。 李承銑瞬間懷疑這小子是奔著誰來的。 林楠績只好向李承銑告了假,今天不隨同上朝,留下來哄小太子,先在東宮學(xué)了功課,然后被拉著到御花園玩耍。 御花園里,有些早春的花已經(jīng)開放了,春光正好,小太子拉著林楠績在御花園里晃悠,指著盛放的海棠,脆生生道:“好看!” 林楠績也覺得好看,折了支海棠簪在小太子頭上。 小太子長得像畫上的童子,簪上海棠花更是俊俏極了。 小太子摸了摸頭上簪著的海棠花:“好看嗎?” 新任的奶娘稀罕地把海棠花固定好,笑道:“好看極了,殿下戴什么都好看。” 小太子拉了拉林楠績的衣袖:“林公公也戴。” 林楠績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奴才就不獻(xiàn)丑了。” 小太子拉長了聲音:“戴嘛——奶娘都說好看了。” 林楠績只好也給自己折了一支,別在帽子上。 戴好了,小太子仰著頭,認(rèn)真道:“好看。” 林楠績也覺得新奇,下意識摸了摸頭頂上的花。聽說古人不論男女,都有簪花的習(xí)俗,是出于對美好事物的熱愛。林楠績還是頭一次簪花,覺得這算是入鄉(xiāng)隨俗。 小太子又道:“林公公,我想玩捉迷藏。” *** 李承銑下朝以后,得知小太子帶著一群人去御花園玩,換上便服就朝御花園找去。 御花園里,春風(fēng)拂面,暖融融的,天上的云像一層薄紗。御花園里的早櫻海棠都開了,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漂浮著一片云霞,云霞中,一道青色人影踉蹌地行走,眼上蒙著一層白紗,雙臂向前伸,小心翼翼地探著。 李承銑一走到御花園,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春光灑在那道青色身影上,輪廓被打上一層微光。那人頭頂還帶著花,黑色紗帽上別著怒放的海棠,仿佛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胭脂色,李承銑心臟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不禁有些好笑,一個小太監(jiān),還臭美上了。 李承銑提步正要上前,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那人低聲“哎喲”一聲,一抬起頭來,看清李承銑的面容,嚇了一大跳,瞬間腿軟跪下去了。 李承銑和汪德海也被嚇了一大跳,李承銑驚魂甫定地看著那內(nèi)監(jiān)額頭上的鬼畫符:“這是干什么呢?” 內(nèi)監(jiān)哆哆嗦嗦:“陪殿下玩做迷藏。” 汪德海指著他的腦門:“那你腦門的王八又是怎么回事?” 內(nèi)監(jiān)道:“被逮住的人,要在腦門上畫王八。” 李承銑皺眉,誰想出來這餿主意,一想到滿花園亂跑的王八,成何體統(tǒng)。 內(nèi)監(jiān)求饒道:“皇上饒命啊!奴才不是故意沖撞皇上的。” 李承銑沒有發(fā)話,因為他徑直往前走了。 汪德海看著他臉上的王八就氣血上涌:“趕緊走趕緊走,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內(nèi)監(jiān)才如蒙大赦,連忙溜走。 汪德海剛將人打發(fā),李承銑已經(jīng)走到蒙著眼睛的小太監(jiān)身后了,李承銑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小太監(jiān)的背影,疑心自己的眼神是不是變好了。 不然怎么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林楠績? 林楠績正雙臂伸直了向前,晃晃悠悠的摸索著,又穿著一身青色的太監(jiān)服,感覺自己很像電影里演的僵尸。 他聽見身后有腳步聲,那腳步聲不輕不重,落在他身后就不響了。林楠績頓時大喜,一個轉(zhuǎn)身,僵尸一般雙腿并直跳向前,蹦了兩下,指尖就將人抵住了。 他的雙手先是觸碰到一堵硬邦邦的胸膛,掌心傳來布料順滑的觸感,然后是沉穩(wěn)跳動的心臟,和硬實中微帶彈性的肌rou。 【咦?胸肌練得挺好啊!】 林楠績雙手又往上,摸到那人的臉頰,還有高挺的鼻梁。 【個子挺高啊,鼻梁也挺高的。】 【何修?不像,何修好像沒有這么高。】 他又往上,摸到了深邃的眼窩和輪廓分明的眉骨,眼睫在掌下輕輕顫動著。林楠績還是沒感覺出來,只好又雙手往下。 【肩膀挺寬闊啊,胸肌,喔!還有腹肌,腰挺窄,這個身高,腿應(yīng)該也挺長的。】 【哇!是哪個侍衛(wèi)嗎?肩寬腰細(xì)腿長,身材真不錯啊!】 林楠績試探著喊了一聲:“劉侍衛(wèi)?” “孫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