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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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的目光回到賀炤身上,質(zhì)問到:“皇帝,你身為人子,要枉顧孝道,來審問嫡母嗎?” 賀炤閉目,按了按太陽xue,沒有回答。 寧王搶白:“皇嫂,你今日所作所為,乃是對先帝的不忠。你最好能給出一個解釋,好保全皇家的顏面。”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緩緩?fù)鲁觥?/br>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否認通慧的指控時,太后卻說: “是,我不忠。可先帝已然過世,難不成還要我替他守節(jié)一輩子?” “這……!”寧王語塞。 年老的皇叔公顫聲發(fā)言:“歷來嬪妃在帝王駕崩后,都是要寡居一生的。從前還有嬪妃殉葬的成例,相比之下,我大衍朝對后妃已經(jīng)足夠?qū)捜柿恕!?/br> 太后直接嗆了回去:“皇叔,你對先帝忠心,為何不遣散了妻妾,自己為先帝一輩子居喪?” “咳咳咳!”皇叔公一口氣憋住,臉色瞬間變得如同豬肝。 寧王趕緊過去幫他順氣,別叫人當場過去了。 “哀家即便是做了不忠之事,你們難道還敢聲張出去?”太后嗤笑,“你們把皇家顏面看得比天還重,只怕替哀家遮掩還來不及吧?” 太后有恃無恐,她敢做,就是知道宗室們不可能把她如何。 “而且皇帝。”太后看向賀炤,“在替你父皇找回顏面之前,何妨先看看你自個兒身邊的人,恐怕也不是那么清白吧?” 喬暉渾身一震,迅速自辯道:“陛下,不要聽太后誣陷,她、她是想要轉(zhuǎn)移今日的重點,好逃脫問責。” 賀炤的眸子好似深黑夜空中的一點星光,把喬暉看得頭皮發(fā)麻。 緊接著,賀炤一句話,讓喬暉如置煉獄。 陛下說:“宴會已經(jīng)毀了,有什么事,今日都算清楚吧。別把腌臜事留到明年了。” 賀炤手中捉著一只手工粗劣的香囊,玩弄著上邊的穗子,神情悠閑,似穩(wěn)坐明堂的判官,冷眼審判著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 “太后,你想說什么,說罷。” 太后轉(zhuǎn)向秋菊,對她說:“去把那人叫來。” 秋菊已是心驚膽戰(zhàn),趕緊領(lǐng)命去辦。 少頃,一名身穿錦衣的男子走進殿內(nèi)。 男子形銷骨立,面容憔悴,眼神如死水。 “庶人賀燦,參見陛下、太后、寧王、常王。” 時隔數(shù)月,再見到大皇子,喬暉震撼于他巨大的變化。 從前那個鮮衣怒馬的天之驕子,終究是隕落了。 隨即喬暉眼中劃過厭惡。 之前賀炤給了他十日時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喬暉自然第一個想到去找大皇子為自己作證。 誰料大皇子根本不見自己,竟是鐵了心要站邊太后。 因而喬暉才不得不策劃了今日之事,打算釜底抽薪,把太后整垮,再推說一切都是她誣陷自己。 在場宗室們見到賀燦,物傷其類,相繼別開眼不忍多看。 太后對賀燦說:“把你帶來的東西呈上去吧。” “是。” 賀燦低眉順目,拿出一本冊子,遞了上去。 “此乃草民原先府中的記檔,與宮中的彤史類似,記載了草民與妃妾們同房的日子,以作子女出生時的參照。” 晏清接過冊子,轉(zhuǎn)交給了賀炤。 “陛下請翻看今年五月的記檔,當月喬公子與草民同房四次,次次皆有記錄,剛好能對得上喬公子的有孕的日子,望陛下明察。” 說著,賀燦磕頭下去。 賀炤翻到五月的記錄,果真詳盡,連兩人何時熄燈就寢都一清二楚。 喬暉怒而起身,先指著賀燦罵:“胡說!我與你清清白白,你為何要污蔑我!” 接著他朝賀炤跪下:“陛下,此人定是受到了太后的指使,微臣從未與他有過任何逾矩。是太后想要她身邊的晴雪做陛下的皇后,才拼命往微臣身上潑臟水,想要毀了微臣!” 太后冷哼:“你自己做過的事,哀家不過是揭發(fā)出來,談何污蔑?你好歹也是個男子,竟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敢認,可笑。” 喬暉轉(zhuǎn)身,瞪著太后,他太過生氣,已然口不擇言:“太后,你難不成想要我把你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面首一一找來嗎?” 兩人吵作一團,肅穆的鸞月大殿變成了嘈雜的菜市口。 “都住嘴。” 賀炤揮手將磚塊般厚重的記檔砸在了喬暉身上。 喬暉的臉被砸出一道紅印子,他回過神,惶恐閉嘴。 賀炤不斷揉著太陽xue,好似頭疼不已。 他發(fā)問:“皇叔公,皇叔,此事你們怎么看?” 皇叔公方才受了太后的氣,他身為長輩,哪里咽得下。 因此他給出的處置相當嚴厲: “太后不忠先帝,犯了七出,應(yīng)當貶為庶人,從玉牒除名,圈禁終身!” 寧王還保留著理智,他明白若是這樣做,鄭家必定要鬧。 于是寧王斟酌道:“孝道大過天,且事關(guān)皇家顏面,陛下不可對太后處置太過。否則招致天下人揣測。以臣之見,面上必須要過得去……” “那喬暉呢?” 賀炤沒說可與不可,而是問了下一個問題。 喬暉終歸沒有太后那般尊貴的身份與強硬的娘家。 寧王無甚顧忌,直接說:“他畢竟不曾有過正式的名位,說到底也只是個庶民,按欺君之罪處置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