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么相信我如此看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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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越初來異世時是仲夏時節,時間不緊不慢轉眼到了初秋。 悄悄給鄔修帶飯上藥也不知不覺過了兩個月。 腦子里的系統音時常提醒蘇越記得完成任務,她琢磨了下,感覺也是時候和鄔修開口了。 這次等鄔修用完膳食,蘇越點完最后的金創藥,她安靜地坐在鄔修側前方。 鄔修坐在地上,一只腿散漫撐起,他見蘇越似乎有話要講,便將腿放下,坐得端正了些。 蘇越低著頭,心里打草稿,天上的太陽藏了一半進山里,晚霞如霧彌漫。 “我還未曾與你說過我的身份,我其實是——”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嗎,”鄔修打斷看起來有些為難的蘇越,“我其實早就猜到了。” “什么?你猜到什么?”蘇越驚訝抬眸,看向鄔修。 鄔修把蘇越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蘇越正經端坐,顯得乖巧,神色疑惑又詫異。 “你雖然每次來都特意換了平民衣裳,但你的氣度舉止都絕非常人。有能力在皇宮行走,還能來這么多次,身份必定不簡單。更何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蘇越聽著鄔修的分析,都很準確,內心感嘆不愧是世界男主,洞察力敏銳。 “最重要的一點,你和那個人面容有兩分相似。以及你躲在柴堆里的那天,你的反應不單單是遇見情事的尷尬,還有另一種因素讓你難堪別扭,因為你撞見的是親人的情事。所以,你應該也是鶯南的某位公主。” 蘇越知道鄔修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經常來虐打他的長公主,他說的有道理,鶯南皇帝生了五個女兒,幾位公主的面容的確有些許相似。 鄔修看蘇越的表情就知道都被他說中了,他轉過身,正面面向蘇越,身體微微向前,看著蘇越的臉,眼睛極亮:“那么,你是幾公主?” 蘇越用溫柔平和的聲音鄭重回答:“四公主。” 鄔修更進一步:“你的名字?” “蘇樾。” 得到答案,鄔修滿意地往后靠回墻壁,嘴唇細微嚅動,似乎在輕念新知的名字。 蘇越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是這樣揭露,原來鄔修心里早有預想。 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排斥她皇族的身份。 蘇越正想趁熱打鐵,說出任務請求,鄔修突然扭頭看她,目光灼灼:“那以后我就叫你蘇樾了。” 蘇越愣了一下,立刻答應:“好。” “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鄔修雙手放到腦后,抱著腦袋,平日隱藏的少年心性似乎流露出來,他眉眼飛揚,神色期待又略帶嗔怪,追問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吧。” 鄔修一幅‘你敢不知道’的小表情,蘇越嘴角微勾,又立刻壓住,眼睛含笑回:“當然。” “那你說,我的名字。” “鄔修。” “再說一遍。” “鄔修。” 烏國小王子聽了兩遍,心滿意足,自己低著頭笑。 鄔修15歲起便被送到鶯南做質子,兩三年來都過得不好,時常被長公主虐打,想來已是很久沒人好好地叫過他的名字了。 蘇越的身份秘密說開了,鄔修以為她會離開,但蘇越沒有,又變得一臉深沉地坐在那里。 看來她今日不僅僅是要向自己袒露身份,還有別的事情。 鄔修很爽快:“你有話就說。” “鄔修,如果……”蘇越抬起眼,慢慢開口,“我是說如果,日后你有機會成就一番霸業,屆時你若向鶯南復仇,可不可以給鶯南皇族留個體面?” 蘇越的聲音很好聽,柔和干凈,像緩緩溪水流經人體,悅耳怡神。 但她說的內容卻不讓人高興,鄔修的臉色變了,仿佛有一片烏云飄來遮住明朗容顏,嘴角原先向上的弧度也朝地面垂去。 他沒有回答,一言不發。 蘇越也不想強逼他作出承諾,安靜陪鄔修坐了會兒,起身離去。 第一次的溝通沒有得到好結果,蘇越倒也沒意外,她將心比心,換作是她大概也很難接受輕饒仇人。 只是她也沒放棄,接下來小半個月,她每天都去柴房。 她沒有煩人地一直說那個話題,只有時會用濕潤期盼的眼神看向鄔修。 鄔修每次都安靜吃飯,不怎么看她。 在滿月的前一天,鄔修終于再次開口。 他問了蘇越一個問題:“我現在這幅處境,你卻相信我有機會東山再起,成就宏圖偉業。你當真如此認定?” 蘇越想她當然肯定啊,她有系統,你就是世界男主,未來的大一統皇帝。 可這些蘇越都不能說,她繼續矜矜業業維持公主蘇樾的模樣,神色認真,語氣柔中帶剛,回了句蘇樾風格的話:“人之際遇高低起伏,一時惡運,并非終局。” 鄔修聽罷獨自思索,片刻后釋懷般笑了,再看向蘇越時神色堅定:“你既如此信我,那么,我答應你。” 他答應了!任務達成! 蘇越很激動,但四公主蘇樾即使再高興也不會大笑,于是她也只是露出比平時幅度稍大的笑容,如秋風拂荷,花瓣輕搖一般。 心事完成,蘇越晚上睡覺時開心到失眠。 只是為什么系統沒有給她特別的慶祝呢,就機械地說了句“完成皇族體面死亡任務”。 鄔修答應了蘇越,蘇越也沒因此就不管鄔修,她還是有時間便去看他。 御膳房新研制的雪梨白果湯,蘇越自己都沒喝就裝進食盒帶給鄔修。 剛把湯盅取出,湯勺里的湯還沒盛進碗里,蘇越便聽見柴房的門被敲響。 隔著紙窗,宮女小聲喊:“四公主,皇帝陛下突然來了,正要見你。” 小宮女是專門為蘇越打掩護的心腹,蘇越回了句她馬上來,跟鄔修說了抱歉,急匆匆走了。 那特意帶來的雪梨白果湯,鄔修還一口沒喝到。 蘇越一路躲著人飛跑回去,換好公主華服,趕往前廳參見皇帝。 鶯南皇帝雖是位暴君,但對女兒們卻是位有求必應的好母親。 蘇越想起加載的記憶里,四公主從小便表現出對佛學道家的興趣,皇帝便為她請了最好的和尚道士說經講法。 也許是因這無限寵愛,讓幾位公主的性情嬌蠻乖戾,唯一性格穩定溫和的四公主偏偏對皇權無意,皇族的專橫殘暴也成了后來亡國的因素之一。 聽著身后的腳步聲,皇帝轉過身,一雙美麗的鳳眼望進蘇越眼眸,無論看幾次都讓蘇越驚艷。 “母皇。”蘇越行禮。 “免禮。” 皇帝向蘇越走去,雖是討論國事,語氣卻很慈愛,如同尋常的母女對話,她說:“樾兒,很快便是祭祖大典,我知你素來喜愛世外之法,祭天這部分就交由你主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