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師柏當天下午就出院了,學校對特殊性別管控還是有不同待遇的,易感期和發情期遇到特殊情況允許請假休息,平時翻墻都要逃課出去玩的人,今天破天荒按的時按點回去上課。 許一袁覺得他柏哥的刺激受的不輕。 馬優達本來還擔心兩人在學校吵架,等回到班級才發現,師柏是回來了,佘衛池卻請假了。 上課的時候,就連數學老師都頻頻投以目光看向某個位置。 師柏把著數學書寫寫畫畫,看起來挺認真的,其實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每每盯著書頁上的字眼久一點就會自動聚焦成某張臉。 清冷淡漠的,柔和溫潤的,冷漠傷人的… 每出來一次,他就劃一道黑線,企圖驅退出自己的視線,然后接著重復循環。 即使拋出分開這個條件,也不能說… 他想起佘衛池的沉默,alpha的動態注意力在那時候到達頂峰,佘衛池微微蹙起的眉鋒,眼角的黯淡,掩在枕頭底下的手帶動布料輕微顫動… 師柏覺得呼吸都他媽變得困難了,背叛和被欺騙的情緒拉扯他的理智,近乎要把他扯成兩半。 “…師柏同學…”數學老師第一次這么溫柔和這個學生講話。 師柏的周圍上雖然沒有信息素,但那源源不斷從外往外蹦的壓迫感讓不少同學都主動往遠一點的距離挪凳子。 師柏抬起眉眼,緩緩站起來,“我身體不舒服,想要去廁所。” “去!去吧。”數學老師連忙揮手,“靠門的同學幫忙把門開一下!” 師柏不用,他不僅沒用,出門的時候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數學老師在講臺上看的啞口無言。 什么時候alpha的易感期會變得更加有禮貌了。 師柏出了教室就掉回原型,慢騰騰地從褲兜里掏出煙,點燃,往樓梯口晃去。 上課期間的樓梯特別安靜,師柏一點一點往下挪,他心里還是氣不過,想著要不現在跑到佘衛池家里把人揍一頓算了,他現在不是alpha嗎,又打不壞。 揍哪兒好呢。 臉,肚子,屁股,還是給他腿打斷算了。 “這海報真特么丑。” “也不知道老頭怎么想的,學什么不好跟二班那傻比老師學。”黑板擦砸在板面上,尖叫發出刺耳的鳴叫。 “你特么輕點,難聽死了。”說著又罵罵咧咧,“誰說不是,非要讓咱們來搞這些東西。還說什么總要讓學生找到一技之長。” “誰稀罕啊。” 鮑輝一屁股坐在放工具的桌子上,繼續數落,“都怪二班那個老師搞的開頭,我記得他們班上次就讓那個師柏弄的,呸,這么怕老師整天還拽得不行。” 師柏高一升上來的時候誰都不放在眼里,沒多久就和高年級的杠上,很快就出了名。 “師柏?他不是和那個年級第三打得火熱嗎?整天追在一個omega屁股后面,那叫一個舔喲。現在就是紙老虎一個,我覺得過不了多久他就廢了。”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絲毫沒注意周圍情況。鮑輝拿起板擦作勢繼續擦掉板報,手剛剛抬起,一截粉筆就砸在頭頂上。 誰?! 憤然回頭時,師柏正彎腰一截一截撿他們掰斷丟在地上的粉筆,表情很平靜,沒有絲毫聽見別人說自己壞話的生氣。 鮑輝平時就是班里的小混子,上課罵老師下課罵同學,出了班級壓根沒人在乎他,真要和師柏這種全校出名的狠人碰上,一個屁都不敢放。 “我…我額…” 他剛想開口解釋,肩膀轟然壓下一道重力,信息素味道如海浪潮汐席卷而來,平靜的海面瞬間被風暴摧殘,鮑輝和他的伙伴就是海浪中心被狠狠拍打的船只。 一個alpha一個beta,無論哪個都被空氣中無形狀的力量鎮壓,師柏已經撿完粉筆直起腰,腰背挺直,眼神淡漠,像山巒高峰上的挺拔松枝,不動分毫同樣不容忽視。 鮑輝滴了顆冷汗下來。 師柏把粉筆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就像和普通同學說話的樣子,“一呢,程楓不是傻比,他是高一二班的班主任,耐心負責。二呢,你們老師才是傻得冒泡才企圖幫你們一把。” “三呢,我廢沒廢…你現在應該很清楚。” “四呢,現在是周二的下午第一節 課,板報更換在周三下午放學,你擦早了。”師柏指著黑板笑意盈盈,嗓音堪比磨刀石,“給老子一筆一劃!原封不動地還原!尊重他人勞動成果懂嗎?” 窩里橫的兩人嚇得動都不敢動。 “否則…”師柏把他腦袋懟到黑板一厘米的位置,“我拿你腦袋還原。” 說完他就嫌惡地撒手,頭也不回地往廁所拐。 走廊里的兩人站了好久才猛地喘氣一口,扶著桌子開始抖。 媽的,誰他媽傳的師柏要廢了的,誰! 作者有話要說: 摩拳擦掌開始追妻 第60章 綠蔭大道 一連幾天,師柏和佘衛池的同桌關系進入到前所未有的冰點。 有幾次佘衛池想找師柏說話,嘴巴才剛剛張開,師柏耷拉著死人臉一個眼刀子甩過去,他的話就卡在喉嚨里不見蹤影了。 時間長了,就連周圍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在冷戰。 就連說不管他倆的馬優達和姜樂都悄咪咪一人一個的打聽過,但是這兩個雖然吵架了默契卻還是有的,半天也撬不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