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氣狠了,語氣里都透著一股恨不得等找到人后就拉著人下地獄的恐怖氣勢。 是他大意了,他就不該讓人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刻也不行。 內心的殺人欲望愈生愈濃,猩紅的眼底一片肆虐。 第70章 暖床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道頗為咬牙切齒的聲音,“喲,太子殿下回來了。” 蕭寒瑜乍然回眸。 情緒在看到站在院子門口的男人時,達到了頂峰。 沒有半點猶豫,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攥住對方的胳膊,指尖似乎都要隔著衣衫掐進rou里邊去,嗓音似乎壓抑著,“孤不準許你出門,你怎敢擅自離開這個院子!” “怎么?太子殿下要囚禁我么?” 徐聞沒有喊痛,只是簡簡單單一句反問,就讓本來生氣的蕭寒瑜,頓時就生不起氣來了。 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眸底掠過一絲心虛,沉默半晌,破罐子摔碎似的,道,“沒錯,孤就是要囚禁你,你無權無勢,所以也不必白費力氣,你逃不出孤的手掌心的。” 語調狠戾,有著說不出的瘋狂,但徐聞又從那充滿威脅的語氣里,感受到了對方似涌動著的滔滔絕望。 “為何囚禁我?”徐聞又疑惑了,他面對要將他囚禁的太子神情癲狂變態(tài),本該是恐懼的,他在國外見過恐怖襲擊,但卻也沒與手染鮮血無數(shù)的變態(tài)殺人狂共處過。 但他不知怎么的,卻一點也不害怕。 似乎,很盲目地在相信,面前的人,不會傷害他。 “……”對上他清潤的眸光,蕭寒瑜有些狼狽地躲開視線,心里一片涼意。 還能為什么?既然招惹了他,就別妄圖將他擺脫掉。 “自然是將你囚禁起來,往后余生,慢慢折磨。”蕭寒瑜咬著牙,放下狠話。 徐聞笑了下,“太子殿下,你若是真想折磨我?讓我住你的院子、睡你的床?” 看他絲毫不放在心上,蕭寒瑜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冷聲,語氣發(fā)狠,“讓你與孤同住,自然是需要你夜夜為孤暖床,并且監(jiān)視你,而等孤膩了,自然會送你上路的。” “……暖床?”徐聞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愕然地看著蕭寒瑜,沒想到對方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但身為太子,怎么可能連一個暖床的,都尋不到?非要他來做。 徐聞想了想,認為是不是當初自己故意設局一事,讓太子臉上掛不住,所以,再加上他們當初酒醉情迷的一夜,所以對方就是真的惦記上了他的身體? 既想要通過這種無名無分的事來羞辱他,同時也能滿足自己的欲望。 雖然徐聞并不覺得這是羞辱…… 他并非是真的古人,也不是飽讀圣賢書的書呆子,自然對這種名分還有清白并非看得比生命還重,他秉持著享樂主義,快樂地活在當下,便是他的人生信條。 “如果殿下只是為了報復我當初設局逼你離開一事,我可以向你解釋。”徐聞一臉嚴肅,眸底有些溫和無奈,“但是殿下,你不必將你自己的名聲給搭上。” 雖然一般來說太子府基本上都是值得信賴的親信下屬,但也不能百分百保證,這太子與男人廝混的消息,不會傳出去。 雖然,徐聞之前打聽過這皇室的具體情況,且不說皇帝自身就是個荒唐無度的,其有五子,個個玩得又花又瘋,圈養(yǎng)野獸的,酒池rou林的,戀童的,收藏美人骨的。 而太子,則是以酷愛殺人“芳名遠揚”,現(xiàn)在如果添了個好男色的名聲,其實……也還好? “沒什么好解釋的,不就是當初孤成為你的累贅,你不想要被孤賴上,甩又甩不開,只能這般逼孤離開。” 少年語氣平淡得,仿佛沒有什么情緒。但他手下卻繼續(xù)使勁,仿佛要將徐聞胳膊上的rou硬生生拽下來似的。 徐聞假笑著,將他的手給扒拉下來,“我還是解釋一下吧。” 不然,這人生氣得仿佛要原地爆炸似的,怪可憐的。 蕭寒瑜垂了垂眸,被扒拉開的時候,還有點驚訝,似由于徐聞的舉動太過放肆。 但他卻沒有反駁或者嗆聲。 徐聞便默認他是想聽解釋的,當然,就算他不聽,徐聞也有點心疼,想向他解釋緣由。 告訴他,徐聞推開他,從來沒有不顧他的安危,寧愿讓他涉險也不想讓他繼續(xù)待在徐家。 蕭太子從來在意的,不僅僅是徐聞推開他的舉動,更是因為徐聞在選擇推開他時沒有考慮到地面上是否有石塊,讓他頭破血流。 “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真的被那些人圍堵。就算你那天真的去找他們了,他們也不會對你造成傷害。”畢竟,當初那些人,可是蹲了一天的茅坑,足以見得巴豆劑量有多重。 “你的安危,我始終考慮在首位。” 徐聞如是道,他字正腔圓,幾乎是以一種謙和的,嚴肅的語調,向蕭寒瑜表達自己當初的真實想法。 “既然選擇推開孤,又何必多此一舉保證孤的安全?”蕭寒瑜步步緊逼,追問,他銳利的目光直鎖著面前的男人,眸底暗藏著深深的希冀。 似是希望對方,能夠說出……讓自己最欣喜的答案。 自然是因為不舍得讓老婆受到半點傷害。 徐聞勾起唇,散漫地笑了,“當然是因為,我與殿下之間,沒必要變得如此針鋒相對,我只是想讓殿下不要再將心思放在我身上而已,卻不想傷及殿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