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約 第131節
她在客廳擺弄那些花的時候,季析打完電話了。 她的手里還抱著花。花枝很長,幾枝高的都到她下巴了。 所以季析一回頭看到的就是被一大簇黃玫瑰擁著的舒時燃。 見打完電話還站在那里,舒時燃有點疑惑,說了句:“打完了?” 季析“嗯”了一聲,走過來。 舒時燃把花放下,說:“我剛給這些花換了水。” 季析在她身邊坐下,隨手從花瓶里拿出一枝花。 花枝上的刺都已經被處理過了,不會扎手。 他看了看花,攬過舒時燃。 舒時燃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聽到手機響了一下,拿起手機回消息。 季析手中的玫瑰花開得正盛,在燈光下素雅溫柔又嬌嫩。 他漫不經心地拿花去碰舒時燃的臉。 舒時燃的臉被弄得很癢。她回完消息放下手機,抬頭看他。 季析:“要不要下次換點花。” 舒時燃問:“怎么了?” 季析:“天天看見這些花,你會不會看膩。” 舒時燃:“那你天天看見我,會不會膩?” 季析用花碰了碰她的鼻尖,“怎么會。” 喜歡還來不及。 舒時燃:“我也不會。” 季析勾了勾唇。 想到打完電話轉頭看到那幕,他說:“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去趟荷蘭。” 手中的花枝掃過她的臉。 “叫sharon的花總要見見真正的sharon。” ** 在季析的安排下,他們成行是在五月下旬的一個周末。 舒時燃周五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走不開,于是選擇周一晚一天回來。 周五傍晚,季析來接舒時燃下班。 兩人準備吃個飯直接去機場。 “想吃什么?” 舒時燃上車后,季析問她。 她想了想,提議說:“去吃生煎?” 好久沒吃了。 季析:“行,正好順路。” 今天是周五,崇嘉的學生都回家了,路上很空,路邊停車也很方便。 錢哥錢嫂的店里正好沒什么客人,不怎么忙,過來跟他們聊天。 得知舒時燃和季析晚點要出發去荷蘭,錢嫂說:“那你們要多吃點,聽說國外的中餐都不太好吃。” 舒時燃笑了笑說:“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要不要再來幾個生煎?”錢哥要去給他們盛。 舒時燃叫住錢哥,“不用,夠吃了。” 季析問了問錢哥錢嫂最近的生意情況,隨后又聊起崇嘉。 錢哥錢嫂的店開在這里這么多年,來的很多都是崇嘉的學生和老師。因此他們對崇嘉的消息也比較了解。 錢哥:“聽說暑假里崇嘉的音樂廳和禮堂都要翻修。” 舒時燃:“禮堂不是才翻修過么。” 三月份校慶的時候,她和鄭聽妍回去參觀,聽說禮堂去年翻修了。 錢哥:“聽崇嘉的老師說,是有校友捐款翻修。這次是大翻修,變化會很大。” 舒時燃:“怪不得。” 她對季析:“我校慶的時候去,禮堂還跟我們在的時候差不多。” 店里來了幾個客人,錢哥錢嫂起身去忙。 舒時燃問季析:“你后來有沒有再回過崇嘉?” 季析:“沒。你又不在崇嘉,我回去干什么?還不如去春項。” 所以他回國后第一時間去了春項。 錢哥給客人上了餛飩后又過來繼續說話。 舒時燃想了想,起身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她出去了幾分鐘就回來了。 又和錢哥錢嫂聊了一會,她對季析說:“我們走吧?” 季析點點頭。 跟錢哥錢嫂道別后,他們上車。 扣好安全帶,季析啟動車子。 舒時燃說:“時間還早,我們去崇嘉逛逛吧。” 季析有點意外,“現在?” 舒時燃:“嗯,我剛打電話講好了,會給我們放行。” 季析把車開到高中部的門口。 這個時候,學校的大門緊閉。 門衛室里的人出來,季析降下車窗。 “是舒小姐嗎?” 舒時燃:“是的。” 門衛給了他們一張門禁卡,打開門放行。 季析升起車窗,把車開進去。 舒時燃:“先去禮堂看看吧。你還記得不記得在哪里?” 季析想了想,“大概記得。” 校園里的路燈都亮著,但因為地方太空曠,所有的樓都沒開燈,顯得有些幽暗寂靜。 路邊的綠化帶里能看到流浪貓。被車燈一照,它們的眼睛會發光。 季析沒要舒時燃提醒,循著記憶,一路開到禮堂。 兩人下車,刷了門禁卡。 禮堂的大門被推開。 外面的光線從舒時燃和季析的身后灑進去。 把他們的影子也投到地上。 借著昏暗的光線,能看到里面一排排座椅和最前面的舞臺。 季析找到電源,把閘拉了下來。 驀地,整個禮堂亮了起來。 舒時燃眨了眨眼才適應這明亮的燈光。 兩人走進去。 季析:“是和以前差不多,沒什么變化。” 他們一直走到舞臺前,停下腳步。 季析:“你房間里的那張照片就是在這里拍的。” 他說的陸北的房間里擺著的那張。 是初三那年崇嘉二十周年校慶,舒時燃在校慶舞臺上彈鋼琴的那張照片。 季析:“我記得你當時彈的崇嘉的校歌。” 舒時燃點點頭,非常驚訝:“這你都記得。你那時候聽了?” 她又想起什么,說:“我過年的時候問你,你不是說不記得了?” 季析笑了笑,“怎么會不記得。我那時候在臺下,跟其他男生一起看你。” 舒時燃去握他的手。 指尖剛碰到他的手背,她的手就被反握住。 季析看著舒時燃。 當年只能在臺下看著的人現在跟他一起重新回到這里。 “那天有人跟你表白了吧。”季析的語氣輕飄飄的。 舒時燃:“……我哪里還記得。”